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97节
即便被常升这样一通点醒。
他仍不醒悟道:“少詹事,当初他们建船坊的时候,明言委我看船坊,以此给我送粮饷,如此各取所需,我才答应合作的,否则不就是收受贿赂么。”
“你说我不够聪明,我认了。”
“但你说我贪污,说我苏州水师已被那些走私商贩渗透,我是绝不承认的。”
常升头大的捂额。
碰上这么个榆木脑袋。
简直比后世教自家侄女数学还令他头大。
汤帅到底是看上他哪点,居然将自家闺女嫁给这么个玩意儿。
幸好孩子的智商是遗传母亲的。
否则廖权哪天把爵位玩没了,他爹怕是得掀开棺材板,从地里爬出来给他个大嘴巴子。
要不是明天的安抚和敲诈还得由他出面。
常升现在真想给他开个瓢。
“我且问你。”
“把船坊上这些大龄妇女嫁做水师兵卒为妻妾的主意,是谁提出来的?”
“是我麾下的一名幕僚啊。”
“我初来那阵,正是他给我出了这个法子,才让我迅速收拢了手下士卒的人心。”
廖权似乎突然明白了常升什么意思,又补充了一句:“他跟了我十余年了,一直忠直于我,就连他家娘子还是我娘替他保的媒呢。”
常升轻笑一声,反问:“那他与你来苏州府后,可曾新纳了小妾,生活也随之富足了起来。而这小妾与苏州府中的高门大户,多少有几分血缘关系。“
廖权诧异的看了常升一眼。
脸上的奇异渐渐转化成了难以置信的目光,最后化作沉积的愤怒。
他毕竟只是憨,而不是傻,也熟读了不少兵书。
只是毕竟纸上谈兵,加之一直领兵,也没法将其运用到人情世故中去。
可被常升这么一再明示。
细想之下,他总算发现了许多往日里从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却细思极恐的端倪。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他那个幕僚在苏州府里新纳的两房小妾,确实和苏州府内的高门大户有些牵扯。
更为关键的是。
这些小妾家里本身只有些小产业。
可自从和他的幕僚成亲后,家族事业便从此蒸蒸日上。
要说其中没有人暗中关照,这可能吗?
换而言之。
这帮人实际上就是通过这两个小妾,变花样的向他手下的幕僚输送贿赂。
可这些人一面给他送了钱,又另外给他的幕僚安排的如此周到。
他们想干什么?
往他身边安插探子吗?
想到了此处。
廖权的额角上终于浮现了几滴冷汗。
看到了廖权的反应,常升心中了然,这才阴侧侧提点到:“你不觉得,苏州府里的高门大户笼络你幕僚的手法,与你幕僚给你出的法子如出一辙吗?”
“幸好你们之间的合作才开始两年。”
“船坊上的姑娘嫁进水师营寨中的人尚且不多,加之还未生儿育女。”
“那些走私商贩们,想要通过这些多少被他们拿捏住了一些把柄的船坊姑娘们,笼络你手下的将领士卒,还需要些水磨功夫。”
“可一旦这些人在水师中所占的比例越来越高。”
“谁敢保证迎娶船坊姑娘,不会成为你们水师营寨的盛行之风。”
“到了那时,这些船坊姑娘上上下下的枕边风一吹。”
“这水师营寨谁做主,还由你说了算吗?”
廖权终于嘴硬不下去了。
此刻的他如坐针毡,双手攥拳。
要不是常升当面,他现在就准备提刀杀进苏州府里的,把那些算计他的高门大户,连带他的幕僚一同剐了。
他是那么信任他的幕僚。
十年如一日关照不说,对他的谏言几乎是有求必应,言听计从。
到头来却,自己居然被他背刺了。
这比水师营寨被人渗透都更让他来的气氛。
可常升却好似看热闹还不嫌事大一般,继续刺激他到:“我想这帮走私商贩自己都没预料到,居然能碰上个像你这么好骗的主。”
“只贿赂了你的幕僚,就把拉你下水的所有手段,钱银全省了。”
“不仅把你玩弄于鼓掌之间。
“还能将各种要命罪名全部设计甩到你的身上。”
“只需区区的一年十万两,就能让堂堂的一国侯爵来替他们守娼坊。”
“关键这侯爵还是个大傻子。”
“十万两银就满足了不说,还全部掏出来,替他们将这批日后必将落入他们囊中,成为他们走狗的水师士卒训练成了精兵,还配上了甲胄。”
“这可是他们求爷爷告奶奶也倒不来的违禁军械。”
“相当于他们只是将这十万两银转了一道手,最终还落回了他们自己手里。”
“白嫖了你的时间精力人脉不说。”
“还要你一堂堂的德庆侯帮他们看妓院大门。”
“关键是,你貌似还挺乐意。”
第110章 用拳头教规矩
“关键是,你貌似还挺乐意。”
当常升面色轻佻的举起酒盏。
拱火般的说出这最后一句。
对面的廖权早已经被气到满脸发黑,浑身发抖,一手握上了腰间的刀柄。
当听见这最后一句,他再也镇压不住被挑起的怒火。
破防的一拳锤断了面前的条案,将酒水小吃撒了一地喝道:“够了!”
“够了?”
常升饮下美酒,一挑醉眉道:“我还说完呢?”
“我不许你再说了!”
常升“哦”了一声,抬起头,露出了后视歌神同款的经典表情反问道:“你不让说我就不说。”
“你特么算老几呀?”
这一刻,廖权炸了。
就如一阵血涌上脑,血涌耳鸣,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了很多幻象的人脸。
有苏州知府李亨。
有那些往日在他面前毕恭毕敬,甚至极尽巴结的高门大户。
还有他最信任的一些将领。
以及他的幕僚。
只不过他们的脸都如此刻的常升一般,扭曲着露出了极尽讥讽和挑衅的笑容。
他再也不忍了。
双目充血,目眦欲裂,拔出腰侧的宝刀,大喝一声就向常升挥刀砍去。
“给我死。”
常升的嘴角上扬,身前的条案连带上面的酒水小吃,如同黑云盖顶一般向着廖权的面门拍去。
廖权怒而下劈。
条案在他面前应声断做两节。
可当他擦去洒进眼角的酒水,眼前哪里还有常升的身形。
可还没等他转过身,就感觉像被一只铁钳钳住了他的一只脚踝,下一秒,他整个人便失去了重心。
在偌大一间阁楼里天旋地转。
如一件轻薄衣衫般任人上下翻飞来回的甩。
等到他几乎抵御不住这股眩晕,胃中翻涌之时,却被猛然拍向木质的地面,砰的一声砸到了地板上。
泪水,呕吐物,血水,酒水和小吃残渣,甚至还有两颗碎牙,都一股脑的糊上了廖权的脸。
没等他勉力的撑起自己。
又是那只熟悉的“铁钳”将他狠狠的按在了地毯上,他自己吐出来的呕吐物中。
廖权还想挣扎。
一股冰凉之意,已然架在了他的脖梗上,让他瞬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常升单手按着他。
上一篇:大明厨王:开局征服徐妙云的胃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