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98节
另一手拿着廖权的宝刀,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下压。
划开一条细缝。
看着几道殷红的血丝慢慢流下,常升的声音才森冷的出口道:“德庆候要不要和本官打个赌?”
“赌一赌本官杀了你之后,会不会受到朝廷处罚?”
听到这一句,也不知是不是被脸上的糊状物阻塞了鼻腔,廖权的喘息都瞬间轻微了不少。
此刻他是真能感觉到那股不加掩饰的杀意。
想想常升才刚刚射杀了一百多名倭寇,杀气正浓,此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已经夺刀划开了他的脖梗,只要再往下加一分力,立刻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方才所有上头的愤怒,都在死亡的威胁面前迅速消散。
那经久不用的大脑也再次极速运转起来。
且不说此时的常升还算是朝廷钦差。
他现在可是戴罪之身。
只要常升在走私的事情上做些文章,拿不出证据自证清白的他,分分钟就能被他扣上一个走私盐铁,通敌卖国的罪责。
就如准备被他以同样罪名抄家的某家巨富一样。
认清楚了现实。
廖权终于在常升的“铁钳”压制下挤出来一句:“服了。”
听到这一句。
常升才移开了手中的宝刀,如同切豆腐一般,没入了廖权面前的地板里,站起身来。
不得不承认的是。
相比相对守规矩的应天府官员,苏州府可算是让常升重新见到了古时的鱼龙混杂,人心险恶。
这种感觉……
啧。
就跟回家了一样。
就好比在他面前扎刺的这位,在后世不就是典型的小心眼、好面子的憨皮山炮吗?
每每要借刀杀人,找替罪羊的时候。
他们往往都是大家眼中最趁手的工具人。
到了大明也一样。
所以常升方才不断刺激,就是逼他动手,用“拳头”让他认清现实,再和他讲明规矩,让他好好听话,免得在接下来的活动中带着自己的小心思,无意间就将大好局面付之东流。
看着眼前重新站起,连续拔了几次,才将刀从地板中拔出重新归鞘,低头认怂的廖权。
常升用手指点了点他胸前的甲胄,低声警告到。
“听好了。”
“我只说一遍。”
“明日宵禁结束,城门大开之际,你只管按你的计划,寻一家与这些集资造船坊的高门大户牵扯不小的盐商抄家,给他按上走私盐铁,通敌叛国的罪名。”
“不管谁来问。”
“你都咬死了说法。”
“具体的解释,交由张同知去说。”
“虽然你的动作损害了他们利益,还强行向他们摊牌索要集资五十万两的银子来封我的口,必定会招致他们的不满。”
“但你误打误撞,选定的替罪羊同时掩盖了他们参与走私的事实,把事情做成铁案,他们既没理由再把你推出去顶罪,也没了大肆笼络水师营寨的兵卒的机会。”
“自然会继续配合你。”
“说不定还会更加卖力笼络。”
“毕竟你一个堂堂的侯爵。”
“要是因为区区娼坊而丢爵,也实在浪费了他们为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走私计划做的多重准备。”
看着廖权沉默不语。
摔塌的鼻梁还在往下渗血。
常升撕下一块衣袖递上,也适时的抛出了他最关心的安排。
“擦擦吧。”
“我知道,你眼下最想做的就是宰了那帮愚弄你的商人。”
“可我还要你和张同知再与他们虚与委蛇一段时间,继续稳住他们。”
“因为我们都不知道,眼下发现的这批走私商队,是否就是整条走私路线上的全貌,所以必须要上书朝廷,暗中查实他们背后是否还有官员,乃至勋贵参与。”
“只有将整条走私路线上参与的所有官员商人全部查实。”
“届时才是动手抄了他们的时机。”
“到那时,我也会将苏州府里这帮人都交予你处置。”
“但在那之前。”
“如果因为你的一时冲动,导致整条走私路线的线索中断,让朝廷无法继续调查下去,我保证,不仅是你,你一家妻儿老小都会因为你而受牵连。”
“就连汤帅也保不住你。”
“记住了么?”
廖权点点头。
用常升递来的破袖擦了擦鼻子,将满眼的杀意深深的按了下去。
第111章 廖权:先收点利息
翌日清晨。
当常升再次与张同知坐上马车,在城门初开之际回到苏州府后便各自分开。
常升得回去找道衍聊聊。
借锦衣卫的渠道,把苏州府里的走私事件的来龙去脉给老朱报上去。
要是换做正式的奏书。
指不定还未走出苏州府就被人截下了。
而张同知自然得快马加鞭的赶回苏州府衙,把昨晚倭寇夜袭,廖权误放他们过关,自知理亏,却想借由两个倭商大作文章,想要将走私盐铁之事坐实在苏州府内某个巨富家的头上,借机抄家,筹措银两给常升封口的事情,给李亨交代清楚。
只要稳住了李亨。
只要李亨不想因为廖权作乱而牵连他丢掉官帽。
他就必须配合廖权的强势镇压,以走私的名目将船坊的事盖过去。
而在两架马车进城之后,廖权的一艘兵船很快就逆流而上,停在了苏州府的水路码头处。
因为外形与船坊的舟船一般无二。
守码头的城卫还以为是定期来修缮的船只,还热情的和刚从兵船上下来的五十名士卒打了个招呼。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以水路码头为突破口,水师营寨的士兵迅速的进入了苏州府,登上城墙,并迅速接管了城防。
致使苏州府的城门才打开不过一刻,竟再次缓缓关闭了。
就在苏州府的城防被彻底接管的时刻,紧接而来的几艘大兵船,更是将近两千人的兵力通过水路送进了苏州府中。
有张同知作为内应带路。
不仅是城防,就连苏州府里,和那些出资建造船房的高门大户牵扯的商户中哪家最富也摸了一干净。
当见到苏州府里来了军队,
早起的百姓一个个都折返回了家中,紧闭门窗,生怕被牵扯上。
军队整齐的脚步声。
也很快传遍了坊市,通过悠悠众口,慢慢传到了整个苏州府中。
很快。
当水师的军队停在了一户奢华的庄园前,
这就是苏州府这两年里,风头最劲的一户盐商了。
明朝的贩盐制度采用开中法。
是一种为了鼓励商人运输粮食到边塞,实行的以粮食换取盐引,给予商人贩卖食盐资格的制度。
商人将粮食运往政府指定的边塞地区,用粮食换取盐引,然后去政府指定的盐场换取食盐,再运往政府指定的地方进行销售。
一来给边关提供了粮食。
二来也促进食盐的商品贸易。
但因为漫长的周期,使得商人需要投入的成本较多,因此,很多成本少的商人无力参与贩盐,只有富人才能够长期投入经营,这也导致了食盐经营的不平衡和垄断现象滋生。
眼前的霍府,无疑是开中法中贩盐的受益者。
虽说其大概只是被那些隐藏在幕后的走私商贩推出来的标靶,但称其一句富的流油,是绝对不为过的。
当水师的兵卒对整个霍府形成了合围。
随着廖权的大手一挥。
一根硕大的破门桩,就被二十名士卒联手抬出了队列。
“咣!”
当破门尖桩蓄力撞在霍府门上,猛然撞击发出的巨响,几乎同时震醒了百米方圆内的所有尚在睡梦中住户。
霍家老爷霍青一个哆嗦的就光着屁股,从小妾身上径直摔到了闺房的地面上。
感受着尾巴骨处传来的疼痛和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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