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2,奋斗在路易十四时代 第1节
1662,奋斗在路易十四时代
作者:努力工作只为退休
简介:
"屈服于王权?还是开启法兰西的资本时代?
17世纪,是资本崛起的时代。
在荷兰,商人第一次对国王说不,揭竿而起;
在英国,国王也第一次败给了商人,被送上断头台;
阿方斯·德·莫勒,一个后世的海员,有幸成为法兰西的一个资本家;
那么,面对太阳正高高升起的路易十四,该作何抉择?"
第1章 预章(求推荐)
生机勃勃的原野之间,一架不算宽敞舒适的四轮马车,正不紧不慢的奔驰在雨后显得有些湿润的石子路上。
“老爷,马上就到加莱了。”马车夫是个穿着得体的法国绅士,也是车子中“老爷”家中得力信赖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巴尔。
“嗯。”车中的“老爷”其实并没有那么老:
阿方斯o德o莫勒,1645年9月2日出生于法兰西索姆省亚眠市郊索姆河畔的莫勒庄园,而现在不过1662年的仲春时节…
而年不及十七岁的阿方斯,会成为别人口中的德·莫勒老爷,自然是因为已经分了家自立门户了。
阿方斯出生于亚眠郊外一个殷实的乡绅世家,祖爷爷曾是索姆侯爵的得力大将,因功累爵获封男爵,得到索姆河畔一个超过两百公顷的庄园封地。
只可惜,风水轮流转,波旁家族李代桃僵之后,索姆侯爵就突然变成了边缘人物;
阿方斯的祖父考虑到政治环境恶劣,也放弃了被法国皇室征召入伍的机会,转而一心操持家业、并转行经商,开始定居于加莱。
1640年,阿方斯的祖父跟三叔死于暴乱,阿方斯的父亲匆匆携带家人返回莫勒庄园定居;
后又资助阿方斯的二叔、费尔曼o德o莫勒前往非洲发展,自此兄弟便再也没见过面。
1642年,阿方斯的长兄阿尔芒出生;
1645年,阿方斯出生;
1655年,阿方斯的母亲病逝;
1660年,阿方斯的父亲同样病逝;
家族的全部资产,就给了阿方斯跟胞兄阿尔芒o德o莫勒;
身为长子的阿尔芒,继承了爵士、庄园跟与依旧在世的二叔有继承权纠纷的、绝大多数的家族固定资产;
而身为次子的阿方斯,则继承了母亲留下的2600利弗尔及其他遗产,并与兄长平分、父亲留下的11200利弗尔现金。
今年2月14日的情人节,长兄阿尔芒向堂亲表妹(阿方斯姑姑的女儿)伊薇特小姐求亲成功;并于一个月后的3月14日成亲。
阿方斯也是在那个时候,不得不分家析产、自立门户。
不过,真正迫使阿方斯自立门户的起因,却是因为没钱。
由于波旁王室热衷于奢侈品跟时尚,使得贵族们同样对此趋之若鹜;再加上、法国中产阶级的财富急剧增长,日常消费上,也竭力与宫廷和达官贵胄争强斗富。
其影响之一,便是一位乡绅在其家族婚约中的支出,从1613年仅需2500利弗尔,到1644年的6000利弗尔,至当前的1662年,已经突破一万利弗尔!
(注:按照对等物价推算,1利弗尔约等于现在的200软妹币)
平心而论,莫勒家族的收入并不算低,仅仅是莫勒庄园的年产出就在800利弗尔以上;
另外房产租金以及工厂收入、商会收入,年收入在2000利弗尔以上;就算开销稍微大一些,一年的净余也超过400利弗尔。
要知道,当下法国农民的平均年收入不过7-80利弗尔,一个工人也才100利弗尔,就是地位崇高的龙骑兵,也不过300利弗尔左右!
但当面临一场、事关家族名誉的贵族婚礼时,无论是400利弗尔还是2000利弗尔,都显得格外渺小;于是,阿尔芒就盯上了弟弟、阿方斯手中分到的那些现金。
经过慎重的考虑后,阿尔芒将手中依旧存在产权争议的加莱老宅、一处仓库并一间船锚工坊总计7000利弗尔的固定资产、
作价5800利弗尔转让给了阿方斯,用以换取他手中4800利弗尔现金,跟价值一千利弗尔的珠宝。
这本并没有什么,但随后伊薇特小姐的母亲、他们的姑姑,认为即将成年、且已经拥有加莱资产的阿方斯,不适合继续滞留在莫勒庄园;
无奈的阿方斯只能确定行程,在婚礼后第二天离开莫勒庄园前往加莱。
等到3月14日,婚礼当天晚上,也就是阿方斯即将离开莫勒庄园的前一夜,本着婚闹态度的亲朋好友,有人向阿尔芒提出了抢婚决斗;
喝多了酒的阿方斯,二话不说就自己上去了,并且狠狠地揍了对方一顿,然而就在夜里,却被心怀怨恨的对方,用火枪击中了胸膛!
再醒来时,阿方斯就已经变成了来自400多年后的现代青年方斯了。
自幼父母离异的方斯,随渔民出身的祖父母长大,大学选择海员专业,凭借爱好跟扎实的底蕴,一路当到了一艘远洋商船的二副;
三十啷当岁的他。依旧孤身一人,闲余时间就痴迷于流连欧洲各地,寻找风帆时代的痕迹,梦想着作为弄潮儿、参与这大航海的时代!
也许是造化弄人,一枚染血的金币,就此将方斯变成了1662年的阿方斯!
本着求仁得仁的心情,方斯就此成为了新的阿方斯,也开启了属于自己的新人生!
......
“吁!”马车停了下来,闭目凝神的阿方斯也睁开眼睛,率先开口问道:“阿尔弗雷德先生,我们到了?”
“是的,老爷,我们到了。”马车外传来阿尔弗雷德稳重而不失兴奋的声音;
随即,马车门从外面打开,阿方斯扶着车门跳下了马车,此时此刻,他才算真正进入了大航海的时代:
高高低低的木屋互相拥挤着,不算宽敞且弯弯曲曲的马路上随处可见马粪跟小水坑;路边随处可见的小酒馆、小商店挂着歪歪斜斜的木牌、却鲜少有人问津;
而更远处,则能看到一些哥特式的、巴洛克式的大宅子的屋顶,远处甚至依稀传来教堂的钟声、码头海鸥的鸟叫声…
路上的行人大都衣着朴素,男人大都戴着灰色帽子、女人则围着头巾,总是行色匆匆;
时不时还有一两辆不大不小的马车慢悠悠的路过、又或者是几个喝的醉醺醺的、腰间挂着火枪、刀剑、手里提着酒瓶的穿着褴褛的水手…
“莫勒家族已经22年没有入住这间宅子了,如今只剩下两个女仆跟一个园丁。”阿尔弗雷德言语中带着几分唏嘘:
“您搬来的消息传来后,她们已经把宅子都打理干净了,只是人手不足,往后还需要再雇佣一些帮工或者小仆。”
“先这样吧,等住习惯了,再按需要补充人手吧。”阿方斯笑着回道:
“毕竟我们的资金有限,盘活工坊跟仓库也需要资金。”
“还是老爷想的周道。”阿尔弗雷德笑着点点头,对阿方斯的做法颇有几分欣慰。
他是老派的仆人出身,自他父亲开始,已经追随莫勒家族三代家主了;
两年前,阿尔芒继任第四代莫勒爵士,他才退位让贤,由他的长子安德森·巴尔继任莫勒家族的管家。
这次阿方斯前来加莱,还是阿尔芒提议邀请,阿尔弗雷德才会重新出山、出任阿方斯的管家。
“阿尔弗雷德先生,我们接下来有什么行程没有?”阿方斯想了想又问道,
他记得来加莱之前,阿尔芒曾告诉他,他父亲生前几个最好的朋友就在加莱,也许他应该去拜访一下,以便于更快的融入这个时代。
“是的,您的父亲生前在加莱有不少好友,尤其是戴伦o德赛先生跟威尔o莫蒂先生,您应该安排时间,尽快去拜访一下。”阿尔弗雷德点头回道。
“戴伦o德赛、威尔o莫蒂…”阿方斯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一下两个清晰的中年身影出现:
戴伦·德赛同是亚眠乡绅子弟,如阿方斯一般,父亲去世后,爵位被他长兄继承,而次子的他继承大笔现金,就来到加莱经营两条商船;
目前他主要做葡萄酒的生意,商船基本是在西班牙跟加莱往来,生意还算不错,家境与莫勒家族相差无几。
威尔·莫蒂先生则是医生,原来还是阿方斯祖父的私人医生,目前在加莱也经营着自己的诊所;
此外也曾随船出海一段时间,淘了金后自己也经营了一条小型的单桅方形商船,只是往返于阿姆斯特丹做一些呢绒生意。
“哥哥,您已经到了…抱歉…”
第2章 以后,这儿也是你的家!(求推荐)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个脸色微显苍白、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急匆匆的小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
“那个…车子坏了…我…本来还想去城外接您的,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到了…”
“哈…是小威廉啊,都这么高了!”阿方斯哈哈大笑的拍了拍这个少年的肩膀,脑海里也出现了有关他的记忆:
这是戴伦o德赛的儿子小威廉,还是阿方斯父亲的教子;记忆中,他一直是个文文静静的乖宝宝,原身也把他当成亲弟弟看待。
“是…是吗?”小威廉尴尬的挠了挠头,又连忙向阿尔弗雷德问好:“您好,阿尔弗雷德先生。”
“您好,小威廉少爷。”阿尔弗雷德微微欠身回礼。
“爸爸出远门了,恐怕还有半个月才回来。”小威廉这才又说回正题:
“您先跟我回家吧,威尔叔叔还在忙,一会儿他们一家也会到家里吃饭的;
哦,对了,要不阿尔弗雷德先生也一起吧,府邸现在恐怕没怎么收拾吧?您不如跟哥哥一起,先去我们那儿住一段时间好了。”
“还是算了吧,小威廉,我这次是来大展宏图的,可不是来度假的;当然得住到府邸里,没准还能翻箱倒柜,看看家里有没有宝藏呢。”阿方斯笑着摇了摇头。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他是要来这儿立地生根的,去德赛家住着,总让人觉得还是个寄人篱下的小孩子。
“这…”小威廉看了看阿方斯,又看了一眼挺直腰杆的阿尔弗雷德,便没有再坚持了:
“那…那好吧,那您先跟我回去吧,午餐已经准备好了呢…”
德赛家的府邸离莫勒家族府邸倒是不远,毕竟加莱只是一个小城;
但道路拥堵、巷道也是七拐八叉的,所以他们依旧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把马车赶到了德赛家。
甚至本应该会晚到的威尔一家,此时也比阿方斯还先到了一步,若不是阿方斯恰好到了,恐怕已经进门了。
“威廉…”正准备招呼莫蒂一家进门的德赛夫人,率先看到阿方斯跟小威廉二人,笑着叫了一声自己的孩子,这才又把目光注视在阿方斯身上。
上下打量了几眼,她才眉开眼笑道:“好些年没见了,小阿方斯,你现在可是比谁都高了…”
“呃…您好,威尔叔叔,两位婶婶…”被人称之为“小阿方斯”,这让阿方斯略微有些尴尬,虽然他的身体只有十七岁,但灵魂已经三十多岁了,装嫩都装不来了…
“威廉你是认识的,来,这是维妮,维罗妮卡,还有小列森。”德赛夫人热情的介绍了自己身后的另外两位儿女;
随后,她又指了指躲到莫蒂夫人身后、偷看阿方斯的小女孩道:“这是小莫蒂,刚刚还说要跟你一起玩呢,现在就害羞了。”
“你们好…哈欠…”等阿方斯走近人群,一股长期不洗澡的酸臭汗味、淡淡的鱼腥味以及浓烈的掩盖臭味用的古怪香水味,直接让阿方斯忍不住避到旁边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生病了么?孩子?”身为医生的威尔上前关心道,与此同时,德赛夫人身后的维罗妮卡便稍稍后退,向后撤了一小步…
“没什么,就是鼻子有些痒。”阿方斯连忙摆摆手回道,虽然发现了维罗妮卡的小动作,但这毕竟是17世纪,这么讲卫生的人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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