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2,奋斗在路易十四时代 第145节
“呃…陛下恕罪!”拉罗什福科鬓角更是汗如雨下:“臣…臣惶恐…不知…不知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朕一共交代了您几件事?”路易十四都被他气笑了。
“就…就火炮的事…”拉罗什福科一看科尔贝尔也在场,连忙又回道:
“臣一直盯着呢,这火炮已经铸造出来了,臣也让菲力爵士带队去护送这批火炮了!”
“那人呢?人呢?”路易十四气的来回走,又指了指孟顾尔:“把信给公爵大人看看,让他好好看看,都发生了什么!”
“呃…呃…”拉罗什福科接过那封急信,一边看一边用手帕擦了擦冷汗,正不知道说什么呢,突然门外就有人来汇报:“陛下,勒泰利埃公爵大人来了,说是有急事求见。”
“什么急事?”路易十四眉头一皱,但看了看在场的拉罗什福科跟科尔贝尔,还是摆摆手道:“那就召见吧。”
“是,陛下。”门口的侍从连忙离开,不过十来秒后,勒泰利埃公爵就匆匆进门回道:“陛下,布洛涅出事了!”
“朕知道布洛涅出事了。”路易十四淡淡回道。
“您知道…了?”勒泰利埃公爵一愣,又看向科尔贝尔,又看向拉罗什福科公爵,脸色又是一沉!
路易十四摆摆手,让拉罗什福科把手里的信递给勒泰利埃公爵看,谁知,勒泰利埃公爵把这信看完,却又是脸色一变:“陛下,臣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路易十四更是一愣,其他人同样也望了过来!
“布洛涅的行政官员来报,布洛涅子爵一家突然乘船离开,随后布洛涅子爵城堡付之大火,整个城堡烧为灰烬,无一人生还!”勒泰利埃公爵低着头回道。
“原来是这样!”拉罗什福科顿时灵光一闪,这一切就可以解释了啊!
“什么原来是这样?”别说勒泰利埃公爵,连路易十四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敢问公爵大人,这火炮是前天晚上遇的火,而布洛涅子爵一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拉罗什福科看向勒泰利埃公爵问道。
“昨天早上。”勒泰利埃公爵回道。
“所以,必然是布洛涅子爵放火烧的火炮,只是此事行踪败露,布洛涅子爵这才一得到消息,就携带全家出逃国外!”拉罗什福科回道。
“那为何要烧了城堡,且不留活口?”勒泰利埃公爵反问道。
“那自然是毁尸灭迹,唯恐暴露!”拉罗什福科大声道:“火烧军械,罪同叛国!”
“陛下,臣以为不然,此事当追根究底,绝不可草率。”勒泰利埃公爵却是回道。
倒不是他要为布洛涅子爵说话,实在是布洛涅子爵一死,加莱犹如脱缰野马,再无半个领主可以束缚;虽无自由城市之名,却有自由城市之实!
“臣…不敢苟同!”科尔贝尔却是站出身来,其实以他的判断,估计也是加莱的人干的,犹如之前加莱镇长被杀,这些加莱人,已经杀红了眼!
不过眼下,他却不得不跟加莱穿一条裤子,因为礼仪改革之事,路易十四就是安排给他跟小威廉啊!与加莱合作,他可以很容易的升官发财,至少不再处处受勒泰利埃公爵掣肘,若是实话实说,那加莱必然予以报复,而勒泰利埃公爵,也不会记得他的好…
“伯爵大人,您有何异议?”一听科尔贝尔直接跟自己唱反调,勒泰利埃公爵自然又是脸色一沉!
“陛下!公爵大人!”科尔贝尔欠身一礼,这才开口道:
“这火炮运输本就是人尽皆知的,布洛涅子爵明知道这是加莱要送到巴黎的火炮,不派人协同护送,就已经是失责了;”
“正是如此!”拉罗什福科抓住这个可以甩锅的机会,立刻也开口道:
“更别说,这火炮失事之处,偏偏也在布洛涅境内;即便与布洛涅子爵无关,他也应该亲自去看看情况,而不是举家逃离!”
“且不说是不是他干的,火炮在布洛涅遇袭,布洛涅子爵一定难辞其咎!”路易十四立刻大声下令道:“勒泰利埃公爵大人,立刻下海捕文书,捉拿布洛涅子爵一家!”
“这…是!”勒泰利埃公爵连忙回道。
“拉罗什福科公爵大人!”路易十四又转头看向拉罗什福科:“马上核实,去护卫火炮的人马到了哪里?如果再有差池,朕唯你是问!”
“是,陛下!”拉罗什福科又擦了擦冷汗,这可真是倒霉啊!
“伯爵大人,你再给维杰里爵士去信,核实一下,此行阿方斯o德o莫勒先生可有同行?又是否受了伤。”路易十四又看向科尔贝尔。
“回陛下,阿方斯o德o莫勒因故未曾成行,但那位安o夏尔小姐随同火炮前来巴黎了。”科尔贝尔连忙回道。
“安o夏尔?”路易十四想了想,貌似有一点印象,又记不起在哪听过,便随意回道:“要确保人员没有伤亡才是。”
“是,陛下…”科尔贝尔回道,不过他打赌,这是加莱在自导自演,烧火炮不要紧,烧人?可能性不大…
勒泰利埃公爵出了门,就回头深深望了落后几步的科尔贝尔一眼,随即头也不回的走了!
“伯爵大人,下次…麻烦先打个招呼可好?”拉罗什福科在旁边吐槽了一句:“遇上这种事,您就得第一时间跟我说啊,我又不是不帮忙,是吧?”
“您说的是,下次一定先告知您。”科尔贝尔回道,他上次还被拉罗什福科坑了一次呢,那时候拉罗什福科怎么没想着、先跟自己打个招呼?
“勒泰利埃公爵怨气甚重啊…”拉罗什福科又开口道:“依您看,这布洛涅子爵能抓到么?”
“那依您看,这布洛涅失火的纵火犯,能抓到么?”科尔贝尔反问道?
第229章 找不到就捏造!(求月票)
傍晚,当安、里埃一行带着火炮,来到亚眠城外时,阿尔芒夫妇已经带着四五个农民,赶着一辆装满干草的牛车等在那里了!
“下午好,尊敬的维杰里爵士!”阿尔芒立刻屁颠屁颠的上来跟里埃打招呼。
“下午好,阿尔芒。”里埃笑着跟他回了礼,又笑眯眯的快步朝伊薇特走去,牵起她的手,在她手上吻了一下:“下午好,亲爱的表妹。”
“下午好,里埃表哥。”伊薇特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倒不是说一个吻手礼能怎么着,但里埃这表现,太咸猪手了…
“下午好,安小姐。”阿尔芒却是有样学样,上来吻安的手。
“下午好,爵士。”安眼皮微微一跳,心想着等见到阿方斯,非告他一状不可!
“哒哒…哒哒…”就在这时,一匹快马却是跑了过来,看见安跟里埃在这儿,那骑士就匆匆跑了过来:“安小姐,阿方斯先生他们到了,在码头!”
“这么快?”里埃一听,立刻快步上前:“阿方斯怎么到码头了?他带火炮了么?”
“带了。”那骑士连忙回道:“巴迪斯提督大人也马上赶到,到时候可以把船上的火炮卸下来。”
“啊…我亲爱的弟弟也到了啊!”阿尔芒立刻过来凑热闹:“不如我们一块去码头看看?”
“这…”里埃回头看了看那门12磅样炮,这大玩意儿可怎么办?
“不如一并带过去?”安便在旁边建议道。
“那…那好吧…”里埃叹气道,他们在亚眠的南门,而码头却在北门,他们要么带着火炮横穿亚眠,要么绕一大圈…
果不其然,毫不出里埃所料,他们拉着火炮到亚眠城门口时,直接被守城的卫兵给堵住了;别说这是要卖给国王的火炮,就是国王的火炮,它也不让进城!
怎么办呢?凉拌…
一群人就在那儿等着,还好,阿方斯也没有把火炮卸下船,甚至把巴迪斯带来的那些火炮也存放到黑美人号上边,只让他们带着空牛车去亚眠城内暂住;至于阿方斯跟弗朗索瓦,则带着十几个护卫水手,直接赶到南门跟他们汇合。
“哈,你可算来了!”安笑嘻嘻的上来,直接蹦进阿方斯的怀里。
“想你了呗,一路上难受吗?”阿方斯笑着搂着她问道。
“当然不,这才多久?”安笑嘻嘻的搂着阿方斯的脖子道:“真的有那么想我吗?”
“嗯…你的头发有些发臭了。”阿方斯抽了抽鼻子回道。
“去死!放我下来!”安顿时脸色一百八十度转变,踢了阿方斯一脚气呼呼的站回地面道:“你的头发也发臭了!”
“呃…我只是实话实说…”阿方斯眨了眨眼睛回道。
“哼!马车在哪?我要回加莱了,你自己去巴黎吧。”安哼哼着一脸不高兴回道。
“你总得让我把话说完吧?”阿方斯翻了翻白眼好没气道。
“行,你说。”安推了推袖子,一副你注意点说辞免得挨揍的神情。
“我可是大老远的,从加莱给你带了新衣服跟香水过来,你不想打扮一下,晚一些时候、一起逛逛亚眠?”阿方斯回道。
“哼哼!这还差不多。”安哼哼着回道,又继续说道:“不过,爵士可是来接我们去庄园的,我们还怎么逛街去?”
“是啊,阿方斯…呃…”阿尔芒猛地发现,站在阿方斯身边的人,似曾相识…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外甥。”弗朗索瓦笑眯眯的走过来。
“呃…呃…好久不见…舅舅?”阿尔芒的表情就像快要哭出来一样。
“我听汀娜说了你,不少的坏话。”弗朗索瓦把一只手按在阿尔芒的肩膀上。
“误会!全是误会!您…唔…”阿尔芒还想狡辩什么,肚子就直接挨了弗朗索瓦重重的一拳,顿时整个肚子都如翻江倒海般,痛的他说不出话来!
“下不为例,小子。”弗朗索瓦拍拍他的脸,轻轻一松手,阿尔芒就像一只煮熟的大虾一样,往地上一滚,蜷缩成一团,在地上蜷缩着…
巴黎。
傍晚,突然一个劲爆消息传了出来:纳夫维尔爵士把贝立松给打了!
一般情况下,这位逞强斗狠的纳夫维尔爵士,隔三差五都会跟人打架,更多的是打人;比如前不久打了加莱的威廉o德赛,又比如今天打了国王顾问的贝立松。
但一般情况下,他打人都是有分寸的,即便是没什么根底的威廉o德赛,不也隔天还能来财政部上班嘛?可今天,他直接把贝立松的腿打断了,理由还特奇葩:
他上次跟贝立松打赌喝酒,对赌谁喝的酒多,谁就赢十个金币;但是呢,贝立松耍了个小手段,往自己喝的酒里兑了一杯水,赢了这十个金币;而偏偏,这事被他发现了…
以上都是纳夫维尔爵士的一面之词,贝立松到底兑没兑水,也无从考究;但纳夫维尔爵士把贝立松的腿打断,哪怕是做做样子,他也挨了一夜的牢狱之灾!
隔天一早,阿方斯就收到加莱急信,不得不匆匆告辞众人,与巴迪斯提前折返了加莱;而与此同时,菲力跟蒙特斯潘侯爵一行,也终于抵达亚眠,与安、里埃一行顺利会师!
老实说,菲力这一行还算是快的了:从巴黎到亚眠,其实也就不到150公里路,快马加鞭半天就能到;但他们是要运送火炮的,从加莱到亚眠这一百多公里,走了四天三夜…
所以呢,菲力也得带上风餐露宿的车马,自然而然的,也足足走了三天三夜,才到亚眠…
结果才刚到,就收到拉罗什福科急的屁滚尿流的催促信,问他们这是乌龟爬吗?三天三夜还没爬到加莱去?火炮都被烧了,还在路上玩泥巴?
无奈至极的他们,只能咬咬牙,也不休息了,直接带着从船上卸下的火炮,老老实实的押送回巴黎去…
而就在下午,乔装打扮的阿方斯跟巴迪斯,已然出现在巴黎城下!
“我想过一百种可能,独独想不到这种。”阿方斯站在城墙下,可以看到城外堆的跟城墙一样高的粪堆…
“安不知道会不会被臭死在这儿?”巴迪斯也忍不住捂着鼻子,这是什么神国都?
“我马上就给加莱写信,明天开始就修排污渠道跟奇南帕,无论花多少钱,我都不能坐视加莱、有朝一日也是这副模样。”
阿方斯翻了翻白眼,这才叹气道:“走吧,我们得先找个地方下榻才行,该交个朋友了…”
“交朋友?”巴迪斯一愣,但阿方斯什么也没解释,牵着马就往城里去。
“站住!马不能在大街排便!罚款5利弗尔!”这时,就有一个衣着打扮颇为时髦的男人走过来,随手就给阿方斯撕了张罚单:“去西城的税务局交罚款就好了。”
“真是似曾相识的桥段啊…”阿方斯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也有一天、能感受到达达尼昂的待遇?自己要不要也拔剑比试一下?
“欺负人?”巴迪斯一听,阿方斯说“似曾相识的桥段”,他就认为对方是来讹诈了。
“我没空去税务局,接下来两天的罚款,我一并交了。”阿方斯亮出一枚金路易。
“还有一匹马。”对方眼前一亮,这是遇到大凯子了!
“别打死了。”阿方斯把金路易给了这个人,淡淡说了一句,就牵着马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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