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2,奋斗在路易十四时代 第23节
“放这儿?”阿方斯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又稍稍向后退了两步,站到房间深处的小阳台边上,那儿还有一张椅子。
“你…真的没有…别的事?”安一脸古怪的看着他,想赶走他,又不知道应不应该这么做?
“今天谢谢你了。”阿方斯拉过那张放在阳台的椅子,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啊?谢我?为什么?”安顿时一愣。
“你知道吗?我被我大哥赶到加莱…”阿方斯叹了一口气:“是德赛婶婶她们最先接待我的,她们都把我当成家人一样。”
“嗯…”安点点头:“看得出来,你也把他们当成家人看待,你今天那么生气,不也是为戴伦先生担心吗?”
“我更担心的是,如果戴伦叔叔真的因为我而出了事,我该怎么跟德赛婶婶她们交代?”阿方斯苦笑着摇了摇头。
“别担心,不是什么事也没发生吗?”安想了想,向阳台走了过来:“不…应该说,事情比想象中更好呢!”
“是啊…”阿方斯笑了起来:“今天要是没有你,我准要骂博科一顿才行!”
“那也应该是他来感谢我。”安耸了耸肩。
“那我还是要谢谢你。”阿方斯站了起来。
“这又谢我什么?”安眨了眨眼睛:“也不见你给我涨薪水,倒是道谢道得很勤快。”
“我要谢谢你,没有给我一巴掌,而是让我对你负责。”阿方斯笑眯眯的看着她。
“…”安的脸色顿时又是一红:“你…你再说…我可真要给你一巴掌了!”
“真这么讨厌我?”阿方斯走近一步。
“…”安的目光有些躲闪。
“那要不…我让你亲回来?”阿方斯又走近一步。
“…”安的脸色越发通红:“喂…我打人…很痛的,你不会…”
“你舍得打我吗?”阿方斯低下头来,笑眯眯的看着她。
“你…你要干嘛?”安连忙后退了一步,只可惜房间太小了,她仅仅后退了一步,就撞在衣柜的木板上,退无可退!
“给我一个…为你负责的机会?”阿方斯又走近一步,低着头,笑眯眯的看着她。
安望着阿方斯的眼睛,清澈见底,阿方斯是认真的!
这让她一阵心悸!
她痴痴的望着阿方斯的眼睛,良久,才又低下头去:“你知道的,我不是贵族,我们…没什么将来可言…”
“我像贵族吗?”阿方斯笑了起来:“最多…算个破落贵族,被赶出家门的那种。”
“我没有开玩笑呢!”安抬起头来,表情有些认真了:“我…帮不了你太多…”
“你觉得…我需要找一个有钱的贵族小姐,靠她的嫁妆来发家致富?”阿方斯的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安的眼睫毛眨了眨,良久,她又低下头去:“茱莉亚…似乎挺喜欢你…”
“我一点也不喜欢她。”阿方斯轻轻挑起安的下巴:“你在…嫉妒她?”
安的眼神有些躲闪,说不上是不是嫉妒,又很难否认…
“我就知道,你在嫉妒她。”阿方斯笑了起来:“你担心自己没她好看…”
“胡说!我比她好看多了!我还比她年轻!我才…才不会嫉妒她!”安顿时气鼓鼓的反驳道。
“那你干嘛…要把我推给她呢?”阿方斯反问道。
“…”安的眼神有些躲闪,却还是嘴硬:“你这个人太坏了,去祸害她…挺好的!”
“我哪里坏了?”阿方斯用手轻轻戳了戳她腰间的痒穴。
“哪都坏!啊…痒…痒…”安拼命的躲闪着,可背后就是衣柜,她越是挣扎,就只能往阿方斯的怀里钻!
突然,阿方斯停了下来,没有再挠她的痒痒,而是直愣愣的盯着她的眼睛。
“?”安抬起头来,有些不解的望着阿方斯。
这时,阿方斯再度低下头,轻轻的吻住安的嘴唇,这一次,安没有躲闪…
第33章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求推荐)
从安的房间出来,阿方斯便匆匆返回书房,一头钻进工作之中。
要从巴黎手中骗到钱、又能撇清责任、还要能拿到更多的控股权,这确实不是一件容易事;
好在,阿方斯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能从后世的一些案例中得到借鉴,拿出一个足以忽悠住当下的好办法:交叉控股!
先设立一个投资商会,接受卢浮宫的资金,再由这个商会去投资阿方斯另外设立的总商会;
而这个总商会,自身并没有进行商业运作,而是在旗下分设三个子商会:工业商会、车船商会跟货物商会。
再以这三个子商会为基础,进行交叉投资,这样一来,它们需要投资的方向很多、投资的资金也很多,却占不到足够多的股份。
比如将要设立的安防商会,由车船商会、货物商会各占25%、与奥兰治商会合营;这样一来,明明是出一样的钱,最大股东却是奥兰治家族;
类似的交叉持股,就能剥夺卢浮宫的大股东地位,又能用来当护身符,可以说是非常坑的;
但无论是维杰里爵士、科尔贝尔还是勒泰利埃公爵,他们是完全看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的;
反正会觉得,这最大的蛋糕还是他们的,分钱的时候不吃亏,这就足以忽悠住他们。
此外,这份计划书的方方面面也格外清晰:
债权人清晰,就是阿方斯;担保人也清晰,就是总投资更大的总商会;
资产呢?依旧清晰,投资的对象是火炮工坊跟关联的土地、工厂跟技术储备。
那担保人的资产呢?还是很清晰,总商会以下的三大商会,以及三大商会交叉持股的众多合营商会;
这些合营商会大半是与合作者对半持股,也就是说,这些担保资产又进一步扩大了近一倍的权益资产!
你卢浮宫亏钱了,必要时刻就往这些企业去抄家,四倍于投资资金的资产在这里,就算亏剩下三成,你卢浮宫依旧不亏!
阿方斯还在奋笔直书,书房外却响起了敲门声:“咚咚咚。”
“谁?”阿方斯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依旧自顾自的书写着最后的一部分报告。
“老爷,是我。”门外传来阿尔弗雷德的声音。
“进来。”阿方斯依旧头也不抬:“阿尔弗雷德先生,您还没有休息吗?我说过不用管我了。”
“老爷,已经天亮了。”阿尔弗雷德端着一杯热牛奶来到阿方斯书桌前,看着桌子上胡乱摆放的一堆纸张,露出几分无奈:“您先喝杯牛奶,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天亮了?”阿方斯一愣,回头一看,还真是!
他伸了个懒腰,用羽毛笔沾了沾墨水,在计划书上署上签名,这才又问道:“安起来了么?”
“安小姐?应该还没有。”阿尔弗雷德一愣:“您有事?我让人去叫她?”
“不了,我自己去找她。”阿方斯摇摇头,把计划书收了起来,想了想,他又抬起头来:“阿尔弗雷德先生,您还记得妈妈的那块红宝石胸针吗?”
“呃…”阿尔弗雷德先是一愣,随即露出古怪的神色:“是的,那胸针就在钱库里,老爷…您…”
“您去帮我拿过来吧。”阿方斯认真的看着他。
“…好的…”
…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约莫几分钟后,房门打开了,披头散发、眼睛都还迷糊着的安看着门口的阿方斯,猛的又把房门关上!
足足又过了几分钟,房门再度打开,这一次,安的脸色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头发也略微梳了一下:“你…你怎么来了?”
“早安。”阿方斯笑眯眯的看着她,这才又把一份羊皮纸递给安:
“接下来…茱莉亚就交给你了,我把计划都写到羊皮纸里,方便你为接下来的行程做规划。”
“你不去见她了?”安接过羊皮纸,却没有急着打开。
“我昨天忙了一夜,得去睡一觉才行。”阿方斯摇了摇头,又递出一个精致的小方盒子:“这个…送给你。”
安顿时一愣,望着那个盒子:那是一枚精致而有年份的胸针:做工很是精致,然而泛黄的珍珠、似乎有磨损的红色宝石,都说明这不是新东西。
“这是我母亲最喜欢的胸针。”阿方斯笑眯眯的看着她:“我觉得…你戴起来也会很好看。”
“这个…太贵重了…”安露出尴尬的神色。
“收好!”阿方斯不容分说的塞进安的手里,又凑过来,在安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
安踱着优雅的步子、像花蝴蝶一般走进酒店,今天她打算来找茱莉亚逛街,便换上了不那么累赘的裙子,也没有太多装饰,仅仅是把阿方斯送的胸针别在了领口的位置。
然而,恰巧是这时,里埃·德·维杰里提着皮包跟行李箱正从酒店楼上往下走;猛地看到安走进了酒店,这可把他吓的!
这几天他一直逗留在加莱打探消息,自然也见过阿方斯跟安乘车同行;
恰好,他去阿方斯家附近蹲点,尾随阿方斯他们去了火炮试射场;因为听到那些大口径火炮试射的声音,他才放下心来、准备回巴黎去。
可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安?
他一溜烟的又躲进房间里,直到听见女性皮鞋走在楼梯上的声音,又渐渐远去,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对方不认识自己…
他打开房门、四处打量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在监视自己,连忙提着皮包、行李去结了房钱,匆匆上了马车离去!
“这个人…是巴黎来的人。”里埃·德·维杰里怎么也没想到,安确实认不出他,但他被赶车的老安达给认出来了…
“谁?”安愣了一下问道。
“巴黎来的人,几天前,阿尔弗雷德让我偷偷跟着他,我都亲眼看他走了,没想到掉个头就回来了。”老安达回道。
“你马上回去告诉阿方斯,然后再回来接我们,我上楼去茱莉亚的房间盯着。”
安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果然能被卢浮宫派来的人,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
“什么,巴黎来的人今天又在酒店出现,还是荷兰客人住的酒店?我不是交代你盯着他吗?”听到老安达的反馈,阿尔弗雷德差点没气死!
四天前,里埃·德·维杰里走的时候,他特意交代老安达盯着对方、一直到对方出城去了,自己才放下心来。
谁知这会又蹦出来了,还是跟非常重要的荷兰客人住一个酒店,谁知道到底会透露了多少阿方斯的秘密出去?!!
猛地听到阿尔弗雷德的汇报,还迷迷糊糊的阿方斯就被吓了个激灵,全身兀的出了一身冷汗,莫说睡意,连一切杂念都消去了十之八九!
可等他全心全意的琢磨了一下这件事情,发现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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