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2,奋斗在路易十四时代 第288节
“拿着,去街头忙活,也别忘了吃饭的时间。”阿方斯把怀表塞进他的手里。
“那…那我…我可就收下了?”老马丁尬笑起来,见阿方斯点点头,立刻洋洋得意的把怀表挂在胸前,一副“老子是阔佬”的模样…
老马丁去喝酒了,阿方斯转头看向亚索,却见他也正跟费尔曼喝得欢,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向着安跟安妮玛丽走去。
“怎么了这是?”安奇怪问道,阿方斯怎么拿着几张承兑券,垂头丧气的模样?
“这才几天,就有监守自盗的了。”阿方斯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承兑券递给安,拉开椅子,径直坐了下来。
“监守自盗?”安接过承兑券,望了望,没看出什么名堂。
“你爸爸上街头收承兑券,7生丁收1个苏;结果有个人,愿意拿出两三千生丁给他收。”阿方斯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安顿时脸色一变!
从面值上,两三千生丁,其实才二三十利弗尔,掉在地上,阿方斯都不带捡的;
但他们眼下才刚刚试行,除了安东尼那边,其他人都是以发薪水的名义发下去的。
如此零散的发行之下,竟然有人能拿出两三千生丁,还以7生丁换一个苏的血亏价格兑现,那肯定是来历不明了。
问题是,安东尼那边虽然拿了大批量的生丁承兑券,却都是1生丁或者2生丁的零钱,用来卖烟找零的;偏偏老马丁收到的,全是10生丁大钞,显而易见,是阿方斯手下出问题了。
如此一来,就难怪阿方斯露出这种神色来。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只要有一个漏洞出现,承兑券的发行、就会以极快的速度崩溃!
“要查,其实也不难的。”安妮玛丽突然开口。
“哦?你有什么建议?”阿方斯顿时来了精神。
“查这些生丁承兑券,当然查不出来。”安妮玛丽努努嘴:
“但这么亏的价格,却还愿意换,说明这个人急用钱。”
“确实。”
“不敢去银行存,说明怕银行的人认出他。”
“有道理。”
“跑得很快,说明做贼心虚;或者说,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没错!”
“现在不就可以查了?你手底下,这样的人应该不多吧?”安妮玛丽看向阿方斯。
“我这两天彻查一遍。”阿方斯点点头,又看向安妮玛丽:“我打算给这些生丁承兑券增加记号,你有什么建议吗?”
“诚恳的请求我?”安妮玛丽眉头一挑。
“…”阿方斯翻了翻白眼。
“噗嗤…”安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也有今天?”
“我打算让负责发薪水的人给承兑券盖章;银行收入、支出的承兑券,也分别盖章。”阿方斯看向安:“你觉得呢?”
“你现在数量少,可以盖章,等往后,满加莱都是承兑券的时候,你怎么盖章?又怎么辨认?”安翻了翻白眼:
“我觉得,你要管理的是生产,一共印刷出多少,市场流通了多少;只要控制住总体数量,就不会出现大问题。”
“要我说,你为了二十利弗尔,大费周章的抓到一个人,然后把他绞死。”
安妮玛丽撇撇嘴:“你手下的人,如果不是有毛病,就不会再为了这点小钱送命。”
“砰!”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摔掉东西的声音,所有人都望了过去,却见是伊莎贝尔摔掉路易递给她的杯子!
也亏得路易心里有数,特意用了一个锡制杯子给她倒了饮品,正因此,声音虽然响,却没有摔坏什么东西。
所有人顿时又齐刷刷的、望向了远处的阿方斯!
然后,阿方斯就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端起红茶壶,慢条斯理的给安跟安妮玛丽倒茶。
“你们先喝。”费尔曼把杯子放下,站起身来,沉着脸走到伊莎贝尔面前:“曼农,把她带到楼上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哼!”伊莎贝尔站起身来,负气离开了宴会厅!
“哎呀…还以为有好戏看…”克里斯汀娜用手敲了敲桌子,甚至感觉有点惋惜…
第415章 费尔曼一家(求月票)
伊莎贝尔走了,曼农夫人连忙跟了上去。
而费尔曼则看向阿方斯,良久,他还是没有上前去,转而又走向亚索三人,跟着他们大口大口喝酒!
被留下来的路易,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良久,他才打开酒瓶,默默的、一个人喝起酒。
其实,他能理解伊莎贝尔的小脾气。
如果他是伊莎贝尔,恐怕也难以接受,自己心爱之人的前任,现在比自己过的好!
但同样的,他又看到了阿方斯的表现:冷漠、仿佛与自己无关!
这是怎样的蔑视?大概在阿方斯看来,自己这副模样,不但动摇不了他跟安的关系,反而能让安更加死心塌地吧…
“不管管?”安妮玛丽看向阿方斯,揶揄了一句。
“我没小气到…为一个杯子发脾气。”阿方斯摇摇头,他为什么要管?伊莎贝尔发脾气,倒霉的是路易,这不挺好?
“那个女孩,因为吃醋摔了杯子。”安妮玛丽眨了眨眼睛:“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吃醋?难道说,你没有爱得那么深沉?”
“你看,天还没黑呢,急什么?”阿方斯悠哉悠哉的端起茶杯。
“别这样,安妮只是开玩笑。”安伸手握住阿方斯的手:“你应该相信你自己,也应该相信我。”
“…”安妮玛丽意味深长的望了过来:“没错,我只是开玩笑。”
“其实,我也是开玩笑。”阿方斯耸耸肩…
宴会进行到后半场,阿方斯就提前离开了;这时,安才站起身来,走向了坐在角落处,一个人喝闷酒的路易。
“你不应该过来。”路易头也不抬回道:“这儿的每个人,都会去打小报告的。”
“这几年,过的怎么样?”安依旧在他正对面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
“…还不错。”路易勉强一笑:“你呢?”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路易不知道,她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他?又或者,两者皆有?
“伊莎贝尔的脾气,似乎不太好啊?”安打开扇子,轻轻摇了摇。
“她平日里不是这样的。”路易摇摇头,又抬起头来:“他…对你好么?”
安歪着头想了一下,然后很中肯回道:“他人不错,就是有点工作狂。”
“…嗯…”路易又沉默了,安现在过的很好,他是不是应该,躲的远远的?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别客气。”安又开口。
“…”路易更加沉默了…
“很高兴…再见到你。”安见此,站起身来,便准备转身离开。
“你…恨我吗?”路易突然开口。
“…”安顿时沉默,回过头、看着他。
良久。
安才转身,径直离开了这里…
…
宴会终于结束了。
路易搀扶着醉醺醺的费尔曼,一步一晃的来到右附楼的三楼,这时他发现,这栋楼格外的静悄悄!
绕过走廊,他就看见他们那大包小包的行李,大都还堆在门口,没有搬进门;而门内,曼农夫人正在自己收拾行李、摆放器物。
“夫人,没有仆人帮忙吗?”路易一愣,把费尔曼扶到沙发上坐下。
“这栋楼就我们住,没别的人了。”曼农夫人摇摇头。
“…”路易明显傻眼了,这么大的一层楼,一个仆人也没给他们安排?那他们不是什么事,都必须亲力亲为了么?
“反正也没多少活,整层楼都打扫干净了,而且都布置得差不多了。”曼农夫人笑了起来:“这儿光线也好,我看挺不错的。”
路易一声不吭。
要说环境,这儿确实是不错的:地板上贴着带几何图形的瓷砖,精雕细琢的家具,连沙发都是用的天鹅绒缎面。
但硬件之外,软件就全看不见了:酒柜里头满满当当全是酒杯,一瓶酒也没看见;桌子上有水果盘子,就是没看见水果;角落处还有个牛奶桶,同样空荡荡。
稍微用脑子想一想,就可以知道,这绝不是阿方斯的苛刻、或者仆人意外的疏忽;更别说,这层楼、不,这栋楼死一般的寂静,显然是有什么人在授意了…
“伊莎呢?”费尔曼大着舌头开口:“把她…把她给我…给我叫来!”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去给你倒杯牛奶。”曼农夫人连忙安慰住他。
拿起杯子,在水壶、牛奶壶试着倒东西,倒不出来;又去牛奶桶那边看,然后进房间里找水壶,最后逛了一圈,还是拿着个空杯子回来…
“我去倒一桶牛奶过来吧。”路易摇摇头,站起身来。
“你喝了不少酒吧,在这儿坐着吧,我去倒就可以了。”曼农夫人连忙摆摆手,自己提着牛奶桶,出了门去。
“你跟那位安小姐,是什么情况?”费尔曼这才转过头,望向路易。
“安的母亲,是我远亲的姨妈。”路易想了想:
“小时候,我们订过娃娃亲;但在我去非洲前,就已经取消了。”
“这么多年了?”费尔曼一愣,不过他跟路易也认识了好些年,基本认可他的说法。
“嗯。”
“那他们…怎么突然来这儿了?”费尔曼皱了皱眉头,阿方斯在加莱的崛起,满打满算才一年;但安这一家子,都从马赛搬来这儿,显然她们不是刚刚认识阿方斯的。
“我知道,安之前去了荷兰。”路易摇摇头:“但她什么时候来加莱的,我不知道。”
“…”费尔曼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刚刚在宴会厅,他看到安跟另一个明显是贵妇人的女人在一起喝茶;那个女人看起来特别高傲,全场下来,只有阿方斯跟安与她接触过。
以这个女人来反推,也可以看出,安在这儿是有人脉的;更别说安的一举一动,都是那种贵妇风范,这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马赛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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