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2,奋斗在路易十四时代 第686节
如果说,遇上埃夫里森,最多就是花钱消灾,可遇上巴迪斯…大概率是油盐不进!
“也许吧?听说他是正派的海军出身,跟阿方斯先生也是很好的朋友,如果可以…您不如去拜访他?”
几个荷兰商人又鼓动他:“就算没办法收回我们的钱,至少把商品还给我们,还有我们的房子跟商店…”
“咚咚咚…”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谁?什么事!”在这种危机时刻,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德海尔先生,是我!”门外传来商行经理的声音:“刚刚有水手在外面贴安民告示,还通报了一些新的政策…”
“安民告示?”马蒂亚斯望了一眼众人,这才再度开口:“进来说吧。”
“是!德海尔先生…”那商行经理连忙进来,把安民告示跟水手们在街头吆喝的那些新政策,一五一十的、全给他们介绍了一遍。
“这安民告示就是屁话!抢完了才贴,还说什么秋毫无犯,一定会打击乱兵,竭尽所能的从乱兵手里追缴非法财物?”
几个荷兰商人气的直咬牙:“狗屁的乱兵,不全是他们的人吗?弗兰格尔跑得比兔子还快,还能留下什么乱兵?”
“是啊!不过…怎么…马里奥先生,他们还在安民告示上签字?你确定吗?”马蒂亚斯感觉很奇怪:“他们…见到法国人了?”
“我也奇怪,还掏了一点钱给法国水手,打听了一下。”经理连忙回道:
“他们说,埃夫里森阁下热情的招待了马里奥先生他们,让他们暂时居住在主堡,等丹麦国王派来总督,再送他们回家…”
“该死!真是该死!”一个商人顿时跳脚:“昨天就是马里奥先生出城当使者的,他一定是得到什么消息,没准…就是他帮法国人打进来的!”
“嗯?”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难道不是吗?为什么法国人不保护其他人?只保护马里奥一家?依我看,他就是卖了我们所有人,自己享福了!”那商人气急败坏回道。
“并非如此,所有…在安民告示上签字的先生,现在都在主堡。”那经理小声回道。
“…”
“也可能…他们被挟持了!”另一个商人惊叫出声:“他们…可能正被关在地牢呢!”
“不…不会吧?”这一下,大家又紧张起来!
“非常有可能!要不然…他们为什么…还要逼着我们去市政厅申报?肯定是…要抢走我们所有的财富…”
另一个商人也尖叫起来:“我们得离开这儿,赶紧离开这儿…”
“没错!我们得离开这儿…”一个商人站起身来,随即又泄了气:“现在不让出港,我们的财富又被抢走,还能跑到哪里去?”
“帮帮我们吧!德海尔先生!现在只有您可以帮我们了!”几个商人又齐刷刷的望向马蒂亚斯…
第916章 我有故事,你有酒吗?(求月票)
可马蒂亚斯又能怎么办?
没错,德海尔家族得到特殊照顾,可以安然无恙的继续做买卖;可要是想跑…那就是不给他们面子了,那自然…人家也不会再给他面子!
可他不走,这些人断然也没办法离开;问题是,他不走没事,这些人不走,肯定赖在自己身上啊!
这么多人死赖着不走,吃喝拉撒不都得算在自己身上?这也就算了,万一他们出门闯点祸,又带回自己这里呢?
退一万步讲,他们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他们的生意就没办法运作;码头商业区的生意少了,法国人的税收就少了…
税收一少,法国人肯定坐不住,好一点是出来压榨一点苛捐杂税,糟糕一点…恐怕又是挨家挨户的抢了…
这一次两次没抢到自己,等其他地方实在榨不出油水了,还是会抢海德尔家族,甚至…逼急了就直接杀人灭口!
越是往下想,马蒂亚斯越发觉得,这些人就是累赘!
“咳咳…”马蒂亚斯咳嗽了一声:“是驴子是马,还得遛一遛才知道。”
“呃…您这是…什么意思?”所有人一愣,这不是说逃跑的事吗?怎么感觉…跟马蒂亚斯不是一个频道?
“我们不要自己制造紧张,我认为,他们既然拿出新的政策,就是要安定民心,要让城市尽快运作起来,为他们赚钱!”
马蒂亚斯清了清嗓子:“要我说,我们得抓住机会,开始做生意,把我们失去的财富尽快赚回来,他们说要登记,那就登记!”
“呃…啊?”所有商人更加懵逼了!
“经理先生,您一会儿就去市政厅,去为我们德海尔商行做一个登记,看看…什么时候能让咱们发货?”马蒂亚斯开口道。
发货!这个词…一下子打开了格局!
是啊!他们为啥要想着逃跑?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做生意、发货…顺带着随船离开?
当然了,这又存在一个新的问题:德海尔家族去登记、大概率是平安无事的,他们去登记、谁知道…会不会又被扒掉一层皮?
“德海尔先生…”一个商人眼珠子一转,想出一个好主意:“我正好有一点货,数量不多,但我愿意多付一些运费,能不能跟您的船一起走?”
“是啊是啊!我们跟您的船一起走!”一下子,其他商人也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了上来…
“这个…”马蒂亚斯一百个不愿意,又不能直说,便打着哈哈道:“先…先让经理先生去打听打听情况吧…”
“呃…那…那好吧…”众人也只能保持观望,不过,他们已经打定主意,坚决紧跟德海尔家族的脚步,不给法国人单独收拾他们的机会…
…
海牙,市政厅。
安德普在秘书的带领下,施施然的来到约翰德维特的办公室,然而,下一秒,他的脸色顿时就是一沉!
他不是唯一的客人,此时加斯帕o菲格也在!
俗话说得好,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是要跟自己抢饭吃的同行呢?
这一边,加斯帕o菲格看到沉下脸的安德普,同样也是脸色一沉:
他才是提议、在荷兰也发行承兑券的人,结果被安德普抢走了买卖,安德普竟然还臭着脸、给他脸色看?
“请坐,安德普先生。”约翰德维特自然也看出这两个冤家死对头的怨气:“现在正好说到承兑券的事。”
谁知,约翰德维特这么一说,两个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约翰德维特这是什么意思?要他们互相竞争?还是要他们让出本属于自己的利益?
“那正好,我今天过来拜访您,也是想说承兑券的事。”
安德普眯起眼睛,一屁股坐了下来:“我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决定不投资、也不印刷属于荷兰的承兑券。”
“呃…啊?”约翰德维特顿时一愣:“您这是…什么意思?”
“那可太好了!”加斯帕显得很得意:“您不想做最好,弗朗西斯科先生很乐意接手,我们也都谈好了!”
“字面意思,大议长先生,您一年只需要几十万荷盾的承兑券,去投资发行独立的承兑券,完全是亏本买卖!”
安德普摇了摇头:“如果弗朗西斯科这个蠢货要印刷,那就让他印刷吧;您答应的、融券的手续费,请另外付给我;
但是,我要是您,肯定选择跟我合作,因为我搞定了阿方斯先生,他同意开放他的承兑券,以一个稳定的汇率,与荷盾通用、兑换。”
“什么?!!”加斯帕跟约翰德维特全都愣住!
阿方斯的承兑券!
众所周知,阿方斯的承兑券是第一款、也是流行最广泛、受众最高的一款承兑券;
在加莱,甚至是小半个北方,乃至于法兰西与荷兰的众多大城市,目前都已经认可承兑券的硬通货价值,愿意持有并流通这些生丁承兑券;
作为支付年金利息的补充货币,荷兰自己发行承兑券存在成本高、受众小、汇率波动大等问题,但如果通用生丁承兑券,一切迎刃而解!
市场上本就接受生丁承兑券,就不会轻易出现挤兑、汇率崩塌或者拒收的问题;需要更多承兑券时,也可以及时的从法国兑换过来…
当然了,有利自然也有弊:
对于约翰德维特来说,在荷兰流通生丁承兑券,就是官方承认其价值;万一阿方斯疯狂印刷注水,就可能在荷兰狠狠的割一波韭菜!
此外,使用生丁承兑券来分发年金利息,就意味着…他们要拿真金白银去跟阿方斯换这些纸片,怎么看都像是大怨种?
而对于加斯帕菲格来说,安德普采用阿方斯的承兑券,就属于自己吃不着饭、就把锅砸了,让他们也吃不上饭;
有一款新的承兑券,他们就能在汇率波动中赚到更多的利润;还能利用人民的抗拒心理,促使人民尽快将承兑券消费出去,可谓一举两得;
可要是用了生丁承兑券,他们显然没本事再操纵汇率,人民也不怕手里的生丁承兑券打水漂了,那他们…怕是毛都捞不着一根…
“这是一个完美的选择!大议长先生!”安德普得意洋洋的瞟了加斯帕一眼:
“事实上,不只是我这么想,丹麦人也是这么想的,他们已经决定使用生丁承兑券,接受阿方斯先生的投资,要振兴经济、振兴他们的国家!”
“丹麦人?!!”这一下,约翰德维特更加确定:这一定跟海峡通行权有关!
“丹麦穷困潦倒,根本没有钱,阿方斯先生才不会傻到去投资他们!”加斯帕反驳道:“就算阿方斯先生乐意投资,丹麦又能卖出什么?”
“海峡通行权,对吗?”约翰德维特找到了插嘴的机会:“安德普先生,丹麦人是不是…把海峡通行权卖给了阿方斯先生?”
“不不不,这根本算不上卖出,仅仅是承包出去,阿方斯先生承包了运营权,收入呢,还是跟丹麦人五五分。”
安德普摇了摇头:“阿方斯先生当然会赚钱,但不是靠通行权赚钱的,而是靠贸易,仅仅是进出口贸易。”
“进出口贸易?丹麦有什么?”加斯帕冷笑起来:“不要告诉我,丹麦也可以制作钾碱?”
“得了吧,加斯帕,你的脑子永远只有指甲盖大小,根本不能理解阿方斯先生的庞大计划!”
安德普拼命的冷嘲热讽道:“我负责任的告诉你,丹麦拥有半个北欧,他们所有的产品,都可以帮阿方斯先生赚钱!”
“所有产品?!!”约翰德维特脸色大变:“阿方斯先生…要垄断丹麦的所有商品?”
“不不不,我们不认可垄断这个词,这是一种新模式,我们叫它…统销。”安德普摇了摇头。
“统销?什么意思?”约翰德维特一愣,这是个新名字啊?
“统销,顾名思义就是统一销售,把所有的商品聚集到一个地方,再进行销售。”
安德普嘿嘿一笑:“会有专业的负责人进行管理,公开透明的税收,还有统一的结算货币,这能够大大的促进丹麦的商业发展。”
“统一的…结算货币?!!”约翰德维特露出古怪的神色:“利弗尔?”
“当然不是利弗尔,这是在丹麦!”安德普摇了摇头:“再说了,利弗尔的汇率,一点也不稳定。”
“总不会…是荷盾吧?”加斯帕也一脸古怪。
“那自然不可能,我们要用汇率最稳定的货币,生丁承兑券!”安德普得意洋洋回道。
“生丁…承兑券?!!”约翰德维特的嘴巴张的老大:“它…它还不如利弗尔吧?”
“得了吧,大议长先生,那已经是老黄历了,现在的承兑券不一样了。”安德普摇了摇头:
“经过阿方斯先生的努力,从九月份开始,加莱的股市跟小麦交易,全部以生丁承兑券标价结算!”
“以生丁承兑券结算?”约翰德维特的表情越发吃惊:“这是为什么?”
“我有故事,您有酒吗?”安德普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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