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2，奋斗在路易十四时代 第71节

　　“但下次又是去上任，我得带着我夫人一块去，让你们单独出门我实在不放心；你且在巴黎多住十天半个月的，等圣诞到了，我写信过来给你们，到时候你们再跟小威廉一块回加莱。”

　　“圣诞还有两个多月呢！”玛丽苍白着脸回道。

　　“我这差事也得起码办上一个月，加上来回两趟，起码又半个月去了，你们圣诞节也会提前出门，差不了多少时间的。”里埃安慰道。

　　“不能不去吗？你在巴黎的工作不是很顺利吗？”玛丽依旧不依道，自己在巴黎日子过得好好的，干什么要去几百里外、在她看来是鸟不拉屎、又人生地不熟的加莱呢？

　　“没有阿方斯他们的帮助，我在巴黎永远也就那样了；我也想进步啊，玛丽，我们还会回来的，我保证。”里埃握着玛丽的手回道，又朝着小威廉努努嘴道：“小威廉前途无量，把你们暂时托付给他，我也放心。”

　　“玛丽小姐，请放心，只要一切顺利，圣诞之前，您一定会在加莱跟表哥团聚的。”小威廉不得不硬着头皮站起身来说道。

　　“那...那就麻烦您了。”玛丽这才看向小威廉低头回道，可以看出，她其实根本不想离开巴黎，但她也没法指望、里埃去了加莱后，不会把自己母子忘得一干二净...

　　这一边，阿方斯愁眉苦脸的坐在餐桌上，不是因为他的午餐特别难吃，实际上他已经吃了好多天难吃的饭了，真正让他心烦的，其实是家里装修用的那些玻璃窗。

　　“哎呀，这有什么好心烦的，咱们有钱，买就是了。”克里斯汀娜大大咧咧道：“玻璃窗多好看，我就不喜欢住在阴森森的城堡里。”

　　“其实玻璃窗很贵的，因为玻璃没办法做的很大，所以需要用小块玻璃去拼起来，如果要拼图案的话，价钱就更高了。”雨果支了支他的大眼睛，文绉绉的开口道。

　　“必须拼图案，不拼图案，那完全没有灵魂！”克里斯汀娜毫不犹豫回道，教堂的彩色嵌窗多好看？

　　“很贵的，真的很贵的，像那个窗户那么大的嵌彩玻璃窗，一个要20埃斯库多呢。”阿方索指了指餐厅的一扇双开窗户说道，那个窗户也不是很大，单扇大概是30x80厘米的面积，两扇也才0.5平方米左右。

　　“20埃斯库多是多少钱？”克里斯汀娜扭头望向苏珊娜夫人小声问道，不过苏珊娜夫人坐在她斜对面，所以她的小声也没多小…

　　“75利弗尔，我们便宜一点，加莱这边能做出半平方尺（约0.05平方米）大的平面玻璃，一块2利弗尔，这个窗户需要10块玻璃才能拼成。”阿方斯摇摇头道：“至于嵌彩玻璃窗，可能要5、60利弗尔吧，暂时是不行了，这次扩建需要加装200个以上的窗户，而且我打算把窗户都做大。”

　　“汀娜，你应该做个勤俭持家的女孩子，不该花的钱不能乱花。”亚索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猛地，他就把脸沉了下来：“你怎么知道嵌彩玻璃窗的价格？你买了？”

第115章 一个窗户引发的血案（下）（求订阅）

　　“…”阿方索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旁边的雨果倒是实话实说：“阿方索大哥确实买了一个，但就一个。”

　　“该死！埃尔！你得赔我钱！必须赔我！”谁知，亚索却转头对着曼努埃尔哇哇大叫：“就因为你没有女儿，所以这个该死的家伙，不但花了一千利弗尔去娶一个贵族小姐，又花了我20埃斯库多去买窗户！”

　　“这不一定是为了那位贵族小姐。”安这时候开口道。

　　“呃…是的…”阿方索苦着脸回道，很头铁的承认了。

　　“所以现在是1075利弗尔了，亚索，你得改一改口头禅。”克里斯汀娜眨了眨眼睛回道。

　　“1075利弗尔的贵族小姐？还不如1000利弗尔的贵族小姐好记。”亚索撇撇嘴回道。

　　“亚索大叔，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这时，旁边的薇薇安小声开口道。

　　“呃…为什么？”亚索顿时一愣。

　　“我也是贵族小姐啊！不过，我不想被人用一千利弗尔卖掉。”薇薇安咬着嘴唇回道。

　　“是1075利弗尔，薇薇安，你还可以再要个漂亮的窗户。”克里斯汀娜在旁边说道：“天呐！我明白了，原来她是需要一个漂亮的窗户，让骑士知道这里关着个公主啊！阿方索，你的妻子可能要被抢走了！”

　　“应该…不至于吧？”阿方索被克里斯汀娜的脑回路给震惊到了。

　　“还应该？我怎么有你这么没用的儿子…”亚索气的哇哇大叫，扭头四处张望，这时，克里斯汀娜抓起桌子上的一瓶葡萄酒，递到亚索面前。

　　“汀娜！”阿方斯瞪大眼睛，果不其然，他已经叫晚了，亚索二话不说，接过克里斯汀娜手里的酒瓶，砰的一声就砸向阿方索的脑袋…

　　“其实我是想让他喝杯酒、消消气的…”克里斯汀娜如是回道，但改变不了她马上被阿方斯勒令回房间禁足的命运！

　　“该死的！该死的！”亚索骂骂咧咧的拿起一个餐巾，捂住自己手掌上的伤口，没错，瓶子确实裂开了，但伤的不是阿方索，而是亚索，因为他的力气太大了，直接把酒瓶掐碎了…

　　既然受伤了，亚索今天下午自然不能去工坊了，就干脆在客厅坐着，跟安喝喝酒聊聊天，顺便跟阿方斯扯扯淡，谁知，他又灵光一闪，提出了一个新的主意！

　　“阿方斯，你说，这平面玻璃没办法做的很大一块？”亚索摇了摇手中的玻璃杯道：“可是你看，这也不需要是平的玻璃，才能透光啊！”

　　“那你打算就用这些杯子去当窗户吗？”安翻了翻白眼好没气回道。

　　“说的什么话？我是说，只要它是块玻璃，它就可以当窗户，你看，这杯子把它摊平了，你管它平不平，它不就是块玻璃板嘛？”亚索扬了扬他手中的酒杯道。

　　“摊平…好建议…”安再度翻了翻白眼，然后歪了歪头，看向旁边的酒瓶，又看了看酒杯，再看了看酒瓶，然后眼睛一亮：“对啊！阿方斯，你不是说，这镜子是剪下来的瓶底吗？”

　　“对，是瓶底没错。”阿方斯点点头回道，不过他在考虑的是亚索说的那句话：把玻璃摊平？！！

　　“你看，这个酒瓶，你看中间这一段，它要是从中剪开呢？”安连忙拉了拉有些走神的阿方斯道：“你瞧，瞧这酒瓶！”

　　“它还是个圆圈。”亚索撇撇嘴道。

　　“蠢货，竖着剪！”安好没气道，正要说什么，就叫阿方斯把酒瓶拿起来，靠近了烛台处，她还没明白阿方斯这是要干什么呢，就见阿方斯又把这酒瓶拿了过来，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把被烤化了胶水的酒瓶贴标、慢慢的揭了下来！

　　“这是…”亚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安用力的拍了一下：“看！看到没有！这个摊平了，它就是一个平板玻璃啊！”

　　“嗷！该死！安！”亚索哇哇大叫，因为安用力拍的地方，正是他手上的那个伤口…

　　“真是好主意啊！瓶底是镜子，瓶身就是我们要的玻璃窗…”阿方斯高高举起这张贴标，想了想，又开口道：“刚刚亚索说…摊平？”

　　“对，就是这样，摊平！”安连连点头回道。

　　“更近一步。”阿方斯转头看向亚索笑道：“我们可以铸造一个圆柱型的铁滚筒，压出平板玻璃！”

　　“说得好，如果安刚刚没有拍我这一下的话。”亚索一肚子怨气的亮了亮他已经再度出血的伤口道。

　　“没事，反正你今天休息，明天再去做就可以了，今天不会扣你薪水的，你好好休息。”阿方斯哈哈大笑的站起身来，转身离开客厅，这是要出门去找老阿尔研究玻璃去了。

　　“该死！你们这两个该死的家伙！我都这样了，还不忘剥削我！”亚索咬牙切齿道。

　　“你要这样想，亚索，如果你不努力干活赚钱，阿方索上尉哪里有钱再买一个窗户呢？”安眨了眨眼睛，然后也背着手得意洋洋的走了，留下一个人在那里破口大骂的亚索…

　　本来阿方斯面对的，是一个窗户高达20利弗尔的造价，整个宅子又需要至少200个玻璃窗才能达到理想的照明效果，这让阿方斯单单是安装所有的玻璃窗，就得付出超过4000利弗尔！

　　而更恶心的是，只凭加莱目前这两个玻璃工坊，每天只能提供50面平面玻璃的生产速度，即便是占用所有的产能，要生产这2000个小平板玻璃，起码得两个月时间！

　　而如果从荷兰人手中购买，不但只能买到比加莱小一倍的平板玻璃，价格也提高到3利弗尔一块；那样一来，阿方斯的玻璃窗采购成本会提高到12000利弗尔以上！

　　但现在呢？经过阿方斯的实地考察研究，老阿尔可以吹出最大直径0.5法尺（16cm）、高一法尺（31.5cm）的圆柱瓶，其侧面展开面积可以达到0.15平方米！

　　只需要4块玻璃就可以组成一个满足要求的玻璃窗，虽然黑心的老阿尔提出一块玻璃3利弗尔的造价，这也让阿方斯的单个玻璃窗造价从20利弗尔跌到12利弗尔！

　　如果亚索成功铸造出铁圆滚筒，用圆滚筒流水线制造出大块的玻璃板，完全可以生产单扇超过0.3平方米的大块玻璃，到时候，只需要两块这样的玻璃板，就可以组成一个玻璃窗！

　　甚至要不了多久，凭借这种又大又便宜的玻璃窗，阿方斯都可以建立新的玻璃窗工坊、推出新的特产品了…

　　巴黎这边，小威廉在里埃的情人家里用了午餐，就又跟着里埃去拜访他父亲老达沃斯先生，老达沃斯先生倒很是关心小威廉，嘘寒问暖的，甚至还送了两本法律有关的书给小威廉。

　　小威廉一直聊到临近跟多马的约定时间，这才不得不匆匆告辞；他还跟老达沃斯先生约定好，明天再来拜访，到时候还会随他去拜访自己的老师卡普佐夫先生。

　　等小威廉匆匆赶到学院门口时，多马已经早早等在那里了；小威廉又匆匆进学院的宿舍拿上礼物，这才跟着多马一块，前往参加斯居代里小姐的沙龙晚会。

　　“斯居代里小姐在玛黑区的住所召开沙龙晚会，离晚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得去先吃了晚餐才行。”马车上，多马笑着对小威廉道。

　　“当然，这是应该的。”小威廉本以为，多马这打算从自己这儿骗一顿饭吃，却怎么也没想到，他把自己带到了剧作家莫里哀的家里！

　　“您就是威廉·德赛先生？您好，我是莫里哀。”莫里哀显得非常热情，主动向小威廉伸出手来。

　　“非常荣幸见到您，莫里哀先生，我的家人非常喜欢您的作品。”小威廉连忙受宠若惊的双手握住了莫里哀的手回道，莫里哀可是高乃依之后、法国当前最受欢迎的剧作家啊！

　　“很抱歉没有提前跟你打招呼，就把你带到我这儿来，实在是有些事想请您帮忙。”莫里哀笑着招呼小威廉走向餐桌的方向，并且对着里面喊道：“阿尔芒德，可以开饭了吗？客人已经到来。”

　　“好了好了，就差汤了。”里面传来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莫里哀笑着招呼小威廉跟多马坐下，这时，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人包着头巾、端着一个砂锅走了出来，给三个人的盘子里一一添加了浓郁的鸡汤，才又笑着对他们说道：“我只会做一些本地菜，希望您几位不要嫌弃。”

　　“夫人客气了。”多马率先开口道，小威廉连忙也跟着回道，这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是莫里哀的夫人！

　　“说起来还是个不情之请，前些日子，勒泰利埃公爵从加莱得到了一门火炮，那是在德o莫勒先生看来、十足是个失败产品的样品火炮；公爵大人让国家火炮厂的沃邦先生仿制了它，再把这加莱的样品火炮跟仿制炮、以及马扎然公爵大人的新品火炮一块进行测试，还邀请了国王陛下观看。”

　　莫里哀笑着说道：“但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样品火炮发挥了超乎想象的威力，而仿制炮却出人意料的差，更好笑的是，就连马扎然公爵大人寄予厚望的火炮，也拿不出比这门样品火炮更好的成绩。”

第116章 古怪的沙龙晚会（求订阅）

　　“了不起的发明。”多马拍手称赞起来。

　　“您想说的是？”小威廉虽然也惊讶于这样的消息，却还是继续询问道，他相信莫里哀真正想说的事情绝不会简单。

　　“您知道大郡主蒙庞西埃女公爵殿下么？殿下让鄙人把这桩趣事写成一部喜剧出来。”莫里哀叹了口气道：

　　“我无意介入大人物的恩怨，但我也很难拒绝大郡主的要求，在我向一些有名望的人士请教后，他们给我的建议是，以德o莫勒先生研制火炮的事情作为喜剧的主要情节，最后带上勒泰利埃公爵这么一点趣事就可以了；对大郡主能有所交代，同样的、只要陛下开口，我就可以马上删除勒泰利埃公爵的相关情节，让这部作品依旧能进行演出。”

　　小威廉这才明白过来，大概是这位大郡主殿下，跟勒泰利埃公爵有什么私人恩怨，这让大郡主急于拿他的丑事出来大庭广众之下嘲笑一番；

　　但小胳膊小腿的莫里哀，那是谁也得罪不起，甚至他不写这个话剧还会有别人写，最终他也没能讨好勒泰利埃公爵、且还得罪了大郡主，大概喜剧生涯就到此结束了。

　　所以莫里哀才会找到自己，话剧肯定还是要写的，先写出来，跟大郡主有个交代；演出之前，再让路易十四过目，这时候只要勒泰利埃公爵得知此事，自然也会让路易十四把这情节删了；到时候喜剧又跟勒泰利埃公爵没什么关系了，即便大郡主来找茬，也是路易十四让删的，不至于就此让剧本蒙尘！

　　“我能理解您的意思，但很抱歉，我对哥哥的很多事情并不算清楚。”小威廉连忙起身回道：“我恐怕...并不能给您提供什么帮助。”

　　“不要紧不要紧，我能理解，我今天请您过来，只是希望您能帮我跟德o莫勒先生建立起联系，替我给他送一封信过去；至于德o莫勒先生是否愿意解答，都是他个人的意愿，并不影响您与我的友谊。”莫里哀笑着摆摆手回道。

　　“这…这个自然没问题。”替莫里哀送信倒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自己在莫里哀的信上，再附信告知阿方斯关于勒泰利埃公爵的事情，阿方斯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莫里哀的事情。

　　“那就麻烦您了，试试看，阿尔芒德的手艺还是不错的…”莫里哀便就此跟小威廉聊起了闲天，说了一些巴黎的市井笑话跟宫廷的事情，这让小威廉稍稍理解什么叫居京都大不易，更发现了宫廷其实跟筛子似的，一点儿狗屁倒灶的事情，都能传出宫廷来、搞得人尽皆知…

　　吃完饭，莫里哀把一封信递给了小威廉，就笑着送他们出门，在得到阿方斯的回信之前，他都不打算去参加斯居代里小姐或者大郡主的沙龙了，免得被大郡主催稿！

　　“您以后就明白了，这巴黎比哪儿都复杂，都更不容易站稳脚跟。”多马在马车上对小威廉苦笑道。虽然他只是个小人物，但对小威廉的情况还是知道的：

　　加莱的富家子弟，又身兼着替阿方斯在巴黎探路的作用，目前大孔代亲王、科尔贝尔伯爵都在关注着小威廉；另外像莫里哀、大郡主跟勒泰利埃公爵这些人也都知道小威廉的存在；甚至他与菲力o德赛的关系带来隐藏在其后的拉罗什福科公爵的关注，以及更背后的、保守贵族们的目光也在关注着他。

　　现在小威廉往法学院一钻，就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可方方面面的人物都围绕着他各种钻营，像多马这样的跑腿小弟，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围绕着小威廉转呢！

　　小威廉确实没怎么感觉到什么叫居京都大不易，他有钱，所以衣食住行没有一点点需要操心的；

　　而人际关系上面，他同样是没什么主动性的；入学前全是里埃在带着他忙前忙后，这一入学多马就自己找上门来了；过阵子他去见菲力o德赛，估计又会把那一边的人脉全盘活起来；

　　等商盟在巴黎也设下分会，甚至去盘活科尔贝尔的关系网，那小威廉基本就算搞定半个巴黎的关系网了；这样几乎是躺平了坐看事情发展的学业生活，要让他感觉到什么是生活不易、人事难为，这才叫强人所难…

　　当小威廉跟着多马来到玛黑区，此时华灯初上，这附近的街道就变得马车济济了，还有三两成群的文人墨客们，也都沿着街头向着斯居代里小姐的宅子而去，等到他们抵达斯居代里小姐家时，那已经是宾客盈门、摩肩接踵了！

　　“威廉同学，这位就是斯居代里小姐。”等小威廉下车后，多马就把小威廉领到一个看起来已经有四五十岁的贵妇面前道，这让小威廉还愣了一下，他本以为这位斯居代里小姐才二三十岁...

　　“您好，斯居代里小姐，我是威廉·德赛。”小威廉连忙摘下帽子向她致礼：“非常高兴能得到您的邀请，前来参加今晚的沙龙。”

　　“您不用客气，听说您还是法学院的高材生呢，请进。”斯居代里小姐微微一笑回道，老实说，就小威廉目前的硬实力，连自己的大门都进不去，但谁让有人想见他呢？

　　“哥哥让我给您带了一份礼物，希望您能喜欢。”小威廉想了想，没有直接提及孔代亲王，毕竟还有多马在，这儿客人也挺多，未必人家就乐意这层关系就这么暴露开来。

　　“哦？您的哥哥？”斯居代里小姐明显愣了一下：“菲力·德赛爵士？”

　　“哦...不是，是阿方斯·德·莫勒先生。”小威廉连忙回道。

　　“哦...他也知道我？”斯居代里小姐笑了起来，她之前还在沙龙上为阿方斯说过好话呢，收他一份礼物也不过分，只是她没想到，这份礼物还挺贵重：一面足有1/3人高的椭圆形镜子！

　　“请到里面坐。”斯居代里小姐笑吟吟的让小威廉进门去，不过多马却没进去，这就使得小威廉顿时有些紧张起来，这莫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斯居代里小姐的府邸非常大，所以才能单独设立一个沙龙宴会厅，这个宴会厅倒也没有那些舞会大厅那么宽敞，但却要小巧精致得多：

　　宽敞的客厅中，绘满了各种精美壁画，并且张挂着各种名家作品：达芬奇的、米开朗基罗的、鲁本斯的、拉斐尔的，皆是价值连城的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