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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2,奋斗在路易十四时代 第834节

  “这倒是个好办法,瑞典人一直有储备铜条的习惯,我们铸造这种可以作为货币使用的合金铜条,也符合他们的使用习惯。”

  尼尔想了想,又小声问道:“可是…如果有了这种合金铜条,会不会让承兑券的流通数量、变少了呢?”

  “我们需要承兑券被流通吗?”阿方斯摇了摇头:“我们需要它被承认、被储蓄。”

  “…”尼尔彻底没话说了。

  正如阿方斯说的那样,他们需要的是、人民赚取承兑券,而不是花掉承兑券;他们投放的承兑券越多、能剥削到的财富才会越多!

  如果承兑券总是在流通,需要印刷的承兑券就没有那么多、那他们薅羊毛的机会就少了;

  也正因此、阿方斯需要这种辅币,让辅币一直在流通,而承兑券则被人民当做财富、源源不断的储蓄起来…

  …

  从阿方斯的书房出来,尼尔直接找到正在指挥仆人的克劳迪娅夫人,在她的引领下、来到安德森的书房…

  “安德森先生?”尼尔把头伸进书房门:“我来骗酒喝了!”

  “还用骗?请进请进…”正坐在书桌前、又抽烟又喝酒、手上还翻着账本的安德森连忙站起身来:“请进来坐!”

  “不错啊!您这书房很别致啊!”尼尔走进安德森的书房,沙发后面就是正对着奇南帕花园的落地窗户,风景竟然比楼上、阿方斯的书房还好!

  “这都是托老爷跟夫人的福啊!不是我吹,就是国王的管家、日子也不如我们舒坦!”

  安德森张口就来,一边示意尼尔坐下,一边从酒柜最深处、摸出一瓶意大利的雪莉酒,拿着两个酒杯走过来:

  “我从英国带来了一箱6瓶酒,给老爷、夫人跟殿下各送了一瓶,结果…老爷那瓶被大小姐喝光了不说,大小姐还又跟我要了一瓶;

  我现在就剩两瓶了,一瓶得留着明天、结婚的时候喝,这一瓶,就是特意留下来、用来招待老弟您的!”

  “这也太破费了!”尼尔连忙摆摆手:“我还是等着明天婚礼上再喝吧,这一瓶您留着,咱们喝点别的就行。”

  “说这些客气话…”安德森打开酒瓶,轻轻的摇了摇酒瓶,这才把酒瓶递到尼尔鼻子前:“您闻一闻,这意大利的酒、跟别的地方就是不一样。”

  尼尔凑过去闻了一下,确实跟法国的红酒颇为不同,相较于法国的红酒,这瓶酒的果味更清新、土香味也更加柔和。

  “几千年前,罗马的酿酒技艺就已经超过了其他地方,他们在选种、培育上也下了功夫。”

  安德森给尼尔倒上1/3杯雪莉酒,轻轻推到他的面前:“您可是酒类的行家,好酒配行家,才不算糟蹋东西!”

  “那可真是托您的福了…”尼尔举起酒杯,轻轻摇晃了一下,又闻了闻酒香味,却又放了下去:“这是陈酿啊!还得醒一醒酒才行…”

  “意大利的酒就这样,酸味重一点。”安德森给自己也倒上1/3杯,同样举起酒杯:“来,我敬您一杯!”

  “谢谢…”尼尔只得又举起酒杯,轻轻的跟安德森碰了一下杯子,这才微微呡了一口,果然是难得的好酒!

  “怎么样?好东西吧?”安德森在尼尔对面坐了下来:“下次有机会,我再弄几瓶过来,给老弟拿一瓶!”

  “那我…就提前谢谢您了!”尼尔笑眯眯的再度举杯,又呡了一口。

  “这次我回来,还以为…您会把您跟艾玛小姐的事…一起办了。”安德森随意的攀谈起来:

  “怎么…是担心艾玛小姐不愿意?还是因为…她是新教徒,大主教冕下不愿意为你们赐福?”

  “我们啊…离结婚还早着呢…”尼尔哈哈大笑起来:“嘴都没亲上,这还远着呢!”

  “您这态度可不行…听着就跟花花公子似的,就惦记着占人家的便宜。”

  安德森揶揄了他一句,这才又道:“这赶早不赶晚的,要不争取争取,过两天、跟小威廉爵士、一起办了?”

  “至少也是明年的事了。”尼尔摇摇头:“您不是不知道,我们去找瑞典人的麻烦,这进度、不太乐观,没准过了年、我还得去那边一趟。”

  “哦?还有这事?”安德森眼睛动了一下,继续试探起来:

  “我倒也听说、您上次去苏格兰找他们了,说是他们的雇佣兵表现很糟糕、死伤惨重才拿下哥德堡?”

  “可不是?这才是第一个城市,又是我们下血本、偷袭对方的。”尼尔借机忽悠起来:

  “咱们出了那么多钱,就等着早点拿着那些瑞典人,拿下他们手里的钾碱,狠赚一笔…”

  “这确实…拉胯了点儿…”安德森点点头,又笑了起来:

  “也不要紧嘛,一回生二回熟,后面肯定越打越趁手,我听说…巴迪斯先生,不也已经去了北方?”

  “对,提督大人刚去不久,就是因为那边打得不好,阿方斯先生才让他提前动身的。”

  尼尔继续说道:“现在很难啊,我们得想尽办法、尽可能的挫败瑞典人的锐气,才能逼迫他们投降;

  不过,这也只是第一步,往后面、我们还得在那边驻军,牢牢把持住所有的钾碱产地,说不得还得设立一些殖民地。”

  “哦?要在那里设立殖民地、直接驻军统治瑞典?”安德森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谁也不知道、他是在打什么主意?

  “完全统治一个国家,恐怕不实际,但把持一个岛屿、或者几个城市,应该是要的。”

  尼尔又喝了一口酒:“真是让人头疼,埃夫里森这个混子,连费尔岛都管不好、该怎么指望他管理殖民地?

  说着不听,赶着倒退,还脾气大,之前在费尔岛的时候,就曾指着我的鼻子骂;您说,这可怎么搞?”

  “确实…不好办呐…”安德森微微眯起眼睛,尼尔这倒苦水的模样,一看就是挖坑给自己跳!

  自己要是给他出主意,他会不会采纳不说,就是采纳了、见效了,也没有自己的好处啊?

  可要是采纳了、没见效甚至是帮倒忙,尼尔嘴上不会说,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在其他事情上、坑自己一把?

  再说了,以他们俩那恨不得、互相捅对方几刀的关系,尼尔能告诉他真话?能把他真正担忧的事情说出来?

  “我刚刚跟阿方斯先生聊了一下,觉得…还得想个主意,牵制一下埃夫里森,又不能太刻意。”

  尼尔眨了眨眼睛:“论管理人,这方面、我对您老兄的本事,是深感佩服的;

  我就会拿着鞭子、教那些混蛋做人,这怎么牵制埃夫里森,还得您给我出个主意。”

  尼尔越是坦率,安德森就越是担忧。

  且不说、尼尔憋的什么坏,就冲着他搬出“阿方斯”的名头,安德森就知道、他是要逼着自己给出建议。

  问题是…他为什么要给建议?尼尔要的建议、是用来牵制埃夫里森的,如果他给主意了,那不就是在得罪埃夫里森?

  虽说安德森跟埃夫里森没啥交情,他也无所谓会不会得罪对方,可这不代表、他就得平白无故的背一个锅啊?

  考虑再三,安德森便尬笑起来:“让老弟你笑话了,我现在…对自己也没什么信心。”

第1102章 听君一席话,犹如一席话

  “这话…从何说起?”尼尔露出震惊的神色。

  “这您还不知道?”安德森叹了一口气:“原来老爷让我负责商盟、圣路易医护跟北方供销公司;

  您瞧,现在,我一个都没管,您说…这不是摆明的嘛?老爷觉得…我办事不漂亮…”

  “话不能这么说。”尼尔连忙摆摆手道:“原来让您管着这几个公司,那是大材小用;

  现在不一样,您负责的可是整个英国,这从无到有,您哪一件不是做得漂漂亮亮?

  不像我们,在荷兰、在瑞典,办的那么些事,还得阿方斯先生事事过问、事事操心。”

  安德森感觉到了:尼尔这是想坑死自己啊!

  什么叫、他们在荷兰、在瑞典办的事,都得阿方斯事事过问、事事关心?这分明在说、他们无论什么事、都会一一向阿方斯汇报;

  可…尼尔为什么要说这个?很显然、他是替阿方斯敲打自己,暗示自己对阿方斯隐瞒了太多,把英国经营的像铁桶一样!

  问题是…伦敦有多少阿方斯的人?本杰明算一个吧?费尔西算一个吧?菲尔算一个吧?这可都是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的!

  就这样,阿方斯还不放心自己、还想摸清楚自己的底细?又或者说…尼尔还想置自己于死地,往阿方斯那里进谗言?

  “那可不一样,我在英国就是草头班子、净是些鸡毛蒜皮的破事,都没好意思说出来…”

  安德森斟酌着用词,既不能让尼尔抓到把柄,又不能把自己说得一文不值:

  “不过,您要说省心,确实也比其他地方省心得多;这还是老爷出的主意;

  我们在英国聘用了一批顾问,他们是英国本土的名宿耆老,年轻时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这些人就给我们出各种各样的主意,凭他们多年的经验、尽可能帮我们规避一些风险…”

  “哦?听起来倒是不错?”尼尔笑眯眯看着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他本是要从安德森这儿、试探出他拿捏手下人的招数;不过、他显然用力过度了,安德森对他是严加提防;

  不过,安德森说到聘用顾问,却又给了他一个新的思路:是不是应该、给埃夫里森配备一整套政治顾问?

  又或者…以共济会的名义,聘请一批顾问,让他们充当共济会跟埃夫里森的中间人,协调双方的关系,确保埃夫里森一直为共济会服务?

  “怎么说呢?这可是老爷深思熟虑后、给出的主意。”安德森喝了一口酒,这才又道:

  “不过…这些人确实费钱,他们以前身份地位很高,要价也不便宜;偏偏他们上了年纪、工作态度很是懈怠。”

  “这些顾问参与决策么?”对于尼尔来说,几个顾问能值几个钱?他们在丹麦的利益,每年都得大几百万克朗!

  “他们会按照我们的需要,提供他们的一套或者几套实施策略,我们再进行选择。”

  安德森耸耸肩:“也算参与决策吧,毕竟有时候…我们只有一个方向,其他都是他们想出来的。”

  那就更好了!

  对于他们来说,也没办法时刻干预埃夫里森的大小事务,他们就只能指定一个方向,让所有事的最终指向、是为他们服务的!

  “那…他们,又是怎么管理人的呢?”尼尔可不能让安德森看出、他们的真实意图。

  “不参与管理。”安德森摇摇头:“我们还没有展开实际的商业经营,目前他们也只是为沙龙晚会、《沙龙周刊》提供一些策略。”

  “原来是这样…”尼尔摸了摸下巴:“那您在英国有什么见闻么?如何有效的牵制别人?”

  尼尔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让安德森越发狐疑起来:莫非、他真的跟埃夫里森有什么矛盾,非得牵制对方?

  那么…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操作的空间?自己能不能得到什么好处?自己又是否能利用这个机会、离间埃夫里森跟尼尔的关系?

  想了想,他这才试探着回道:“您要说…见闻嘛,我倒是有一些可以分享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帮上您的忙?”

  “您只管说,能帮上忙最好,帮不上,我也依旧承您的情!”尼尔举起酒杯笑道。

  “说这些客气话…”安德森笑得更加虚伪,跟尼尔碰了一下杯子,这才接着说道:

  “这英国人啊…他自个就是一盘散沙,国王、保王党、议会派、教会还有其他信仰的贵族,那连番的恶斗啊!

  你方唱罢我登场,谁也不服气谁,又谁也难以弄死谁;这讲究的、就是互相牵制,而其中最厉害的、还得是查理二世陛下!”

  “哦?那您可得给我说一说!”说到国王,尼尔就更感兴趣了。

  “就在上个月,英国就一口气出现好几个大案子,先是有地下小报、曝光教会丑闻,随后又有人抢劫了阿方索;

  紧接着,又出了两桩失火案,这人还没抓到,就又有新的地下小报、曝光财政大臣的丑闻,又出了国王感染梅毒的丑闻。”

  安德森一脸揶揄:“这一连串下来,教会、咱们、本杰明爵士、议会派、财政大臣、宫廷大臣那是接连的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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