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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2,奋斗在路易十四时代 第98节

  “要注意休息,白天要工作,晚上还要工作,身体迟早撑不住的。”阿方斯拍拍他的肩膀道,你看阿方斯这么血气方刚的年纪,也不敢天天跟安做爱做的事情啊?

  “这是不可能的,瞧瞧,我比一头牛还要强壮。”亚索拍了拍自己粗大的手臂道,全然没有想过他那浑圆如球的大肚腩。

  “看看,我刚做的模型。”进了曼努埃尔的办公室,曼努埃尔就拿了一个小木船放到阿方斯面前笑道。

  说是刚做的模样,其实就是把英式双桅帆船模型的艏楼锯掉,又锯掉一部分艉楼,把拉丁帆也拆了,粘上新裁剪的纸质百慕大帆,也就是弗朗索瓦那条双桅快船的大概模型了。

第159章 这是你对待老板的态度吗?(求订阅)

  “从想法来看,您对福禄特商船的改造思路是正确的,裁掉部分船艏楼跟船艉楼,并且给船艏减负;再用斜帆增加船艏的抬高,这都会给舰船带来速度的提高。”曼努埃尔指着模型道:

  “但这对于船的龙骨来说,无异于大大提高它的压力。船艏上翘,则意味着水的浮力都集中到船舯跟船艉上,船体往下压,船头又往上坳,一旦风速过大,船艏跟船舯的连接处会被撕扯开裂的。”

  “原来的设计确实会存在您说的那种可能性,但很高兴荷兰人存在同样值得称赞的造船师,他们联合我的合伙人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我的船全做成了这个样子。”

  阿方斯拿出那张已经被自己改动过的荷兰人送来的图纸,笑着继续道:“他们选择拉丁帆作为尾桅,我决定换成我刚刚得到技术的明国硬帆;而船艏依旧改造成我请您尝试制作的飞剪艏。”

  “跟原来的设计有什么区别吗?”没怎么看过原始设计图纸的亚索,挠了挠头问道。

  “首先尺寸完全变了,原来计划的是33尺宽、138尺长,但现在则仅仅只有28尺宽跟106尺长,完全达不到4:1的长宽比,只能看成3.5:1;

  另外整体船身也缩小了,水线下13尺,水线上只有12尺,就像一根躺在水面上的圆木。”曼努埃尔指着图纸道:“这样的设计给了它很高的稳定性,它就像一个飘在水上的碗,可以沉,但很难侧翻。”

  “那刚刚说的折断问题呢?”亚索又问道。

  “首先是我们要增加的这个空心船艏鼻,它可以破开挤压船艏的水,还能对冲兴波阻力;前桅又因为连接斜帆受到向上的拉力,船艏会被风力带着上翘,自然就减少了折断的风险。”曼努埃尔指着图纸分析道:

  “而同时,因为整体的长宽比有所缩短,那么龙骨所能承受的力量也会对应的提高,在整体变得矮平的情况下,它受到的海水挤压也会变得更均衡。”

  “您瞧,如果说,我们把这个船艏鼻做得宽大一些,当我们的船头抬高时,船艏鼻刚好跟船底平行,很大一部分压力就由船艏鼻来承受了,那船的龙骨自然也要坚固耐用得多。”阿方斯笑着开口提议道。

  其实给木质船增加这样的异形船艏鼻,绝不是一件易事,他只是打算利用这个机会让曼努埃尔提出工艺难题,然后借此机会推出船底包铜的技术;阿方斯甚至在计划,给整条船附加一个新的船底,这样还可以给船底增加水密隔舱!

  “其实附加一个船艏鼻对整个船体是伤害更大,因为船艏鼻的受力会传递给船壳而不是龙骨,这使得船头的船壳会更加脆弱;”但曼努埃尔的回答却大出阿方斯的所料:

  “要增加这样一个船艏鼻,最好把船头的一部分船壳拆除,像加装撞角那样附加一个龙骨的凸起,再把这个船艏鼻包裹并与船身连接一体;这样船艏鼻的受力传递给整条船,才是最合适的处理办法。”

  “这不会导致漏水吗?一个并不协调的凸起,很容易磕碰到吧?”亚索便开口道。

  “明国有一种水密隔舱的技术,把船底分割成一个一个的小隔离舱,当其中一个或者多个隔离舱进水时,其他舱室依旧没有漏水,可以继续稳定行驶。”阿方斯笑着说道:

  “现在这批船是具有空间亢余的,我们完全可以把船底隔断,分成一个一个的水密舱,把船艏鼻隔离在船壳外面。”

  “但是这种水密舱一旦部分漏水,应该如何排出积水呢?”曼努埃尔有些奇怪问道,现在的船都是有排水井的,把各个甲板层漏入的海水通过排水井统一抽出,如果使用水密舱,那么难道要每个水密舱都配备排水井?

  “可以用皮革软管连接排水井,针对水密舱进行抽水,我们可以安排一个人每天负责在各个水密舱抽水,当某个水密舱的积水抽不干时,那么就很有可能出现漏水了。”阿方斯回道。

  “这倒也是个办法。”曼努埃尔点点头道,毕竟如果安排人每天去抽水顺带巡视船底的话,还出现漏水沉船事件,那负责巡视的人就应该被吊死在船头!

  “那这个明国硬帆呢?”曼努埃尔又指着图纸上的中式硬帆问道。

  “您看,按照荷兰人设计的拉丁帆进行计算,帆面积只有64平方米;而如果换成明国硬帆,可以达到120平方米,这几乎是增加了一倍的受风面积,对船的推进速度也加强了一倍。”阿方斯指着图纸继续侃侃而谈道:

  “而且它的操作非常方便,不需要多余的帆索,仅仅需要操纵它的帆体转动;且因为这些帆骨固定了帆体,所以它一直处于满帆状态,只要有两个水手进行迎风变向,就可以让它持续的满帆推进了。”

  “如果说它可以大角度迎风,那可不可以把前桅跟主桅也都换成这样的明国硬帆呢?”曼努埃尔问道。

  “不行,硬帆太重了,用我们的帆可以做到20米甚至更大的宽度,但明国硬帆不行,只能做到12米宽,船帆的面积几乎缩小了一半,非常不划算。”阿方斯摇了摇头道:

  “我本来还打算给前桅跟主桅增加辅助帆,但考虑到稳定性,还是宁可放弃一些速度;就像亚索说的那样,不能指望一条跑出十节的船能开炮。”

  “可惜尾桅矮了一些,要不然完全可以加大这面明国硬帆,从尾桅到主桅有差不多25尺的亢余,按照你这样的设计,尾桅完全可以加高到66尺,这样明国硬帆起码可以做到36尺高、65尺宽的面积。”曼努埃尔回道。

  阿方斯歪着头想了一下,这尾桅适当加高倒也问题不大,加高3米左右,就可以把船帆面积从120平方米提高到200平方米,这个重量跟拉丁帆+斜桁的重量差不多,连配平都不需要,就可以按荷兰人交船时的状态换帆使用了!

  “那可以,您这几天作出模型来进行一些实验吧。”阿方斯点点头,又把自己带来的海怪号商船图纸递给了曼努埃尔:

  “这是西班牙大帆船的商船图纸,我打算以它为模型、定做一批西班牙大帆船作为商船使用;您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帮我验证一些数据,以便于后期我们进行改造升级。”

  “安小姐不是招募了一批荷兰造船工匠吗?我觉得你还是把这些交给他们去处理吧。”曼努埃尔摇了摇头拒绝道:“我现在哪有时间管这个?”

  “呃…那好吧。”阿方斯无奈的接回了图纸。

  “让那个数学家去做吧,我看他就是个吃干饭的,还勾搭上那个家庭教师,不是我说,那个家庭教师不能继续留了,迟早教坏了汀娜她们。”亚索就开始吐槽起来。

  “我换了家庭教师,然后给腓特烈介绍新的女朋友吗?只能先这样了,反正她现在也没什么心情任课,我给汀娜或者薇薇安多安排些别的事情做。”阿方斯无奈道。

  “好了,没事就走吧,我得去忙我的事了。”曼努埃尔一看他们在自己这儿聊闲天,就开始赶人了。

  “这是你对待老板的态度吗?”亚索吹胡子瞪眼道。

  “我就是如此认真对待工作的态度,除非老板不希望,我把时间都用在工作上面。”曼努埃尔淡淡回道。

  “走了走了,不要影响我们的造船大师。”阿方斯连忙拉着亚索离开,毕竟亚索跳票三天不去工坊,火炮工坊不会少铸哪怕一门火炮;而如果曼努埃尔跳票一天,这修船厂就基本要瘫痪了…

  从修船厂出来,亚索要回火炮工坊干活去了,阿方斯就干脆去了附近的水手院看看;结果刚到门口,就看见昨天那个自称打倒8个人的彪形大汉,在院子里跟尼尔比斗呢!

  “看起来不错?”阿方斯走过来,在弗朗索瓦身边站住脚步道,巴迪斯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反倒是弗朗索瓦在这儿当吃瓜观众。

  “埃夫里森,正宗维京人,原来是丹麦北部小岛渔民。”弗朗索瓦朝那彪形大汉努努嘴道:“因为他们的领主跟他买鱼没给钱,就出来外面打拼了。”

  “就出来了?”阿方斯一愣,这么怂?也不报复一番?

  “反正没人相信他什么也没干。”弗朗索瓦耸耸肩回道,这下阿方斯就明白了,埃夫里森不是没干点什么,有可能是干了太多,反而不敢认了...

  “所以,他是狂战士?”阿方斯问道,维京人存在狂战士并非只存在于故事,总有那么几个奇葩,有这种杀红眼就失去理智的。

  “太机灵了,成不了狂战士。”弗朗索瓦反而给出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为了让阿方斯理解所谓的机灵,他又补充了一句:“你昨天让列日挑8个人,他没跟出来,反而是留下来,让巴迪斯阁下揍了一顿。”

  “有意思。”阿方斯顿时眯起了眼睛来!

  显而易见的,埃夫里森会成为弗朗索瓦的船员,那么他大概率是败在弗朗索瓦手下的;而弗朗索瓦已经败在巴迪斯手下,他留下来,必输无疑;可就算如此,他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第160章 江湖不只是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求订阅)

  显而易见的,他不是狂妄到相信自己有机会赢,也不是蠢到宁可挨顿揍也不愿意认怂;那么,更显而易见的,他确实如弗朗索瓦说的那般:是太机灵了!

  没错,机灵,反正在弗朗索瓦手下也是呆着,在巴迪斯手下也是呆着,挑个更强的,不亏吧?

  然后呢,巴迪斯是阿方斯的手下大将,弗朗索瓦是新投的外人,选个阿方斯更信任的人投奔,不亏吧?

  再然后,他是会挨巴迪斯一顿揍,但这也是他展现实力的大好机会,他一个人放到8个水手个人实力肯定是拔尖的,跟巴迪斯再一对一单挑一场,虽败犹荣,还能在水手院奠定自己的地位!

  最后,反正是认怂接受安排,输给巴迪斯才认怂,总比其他人什么都不做就认怂,要来的理直气壮吧?

  “那你觉得,他能赢吗?”阿方斯又朝场中努努嘴问道。

  “要赢的话,他早就赢了。”弗朗索瓦淡定回道:“他不是狂战士,配跟别人打持久战吗?”

  这话说的,阿方斯甚至没办法反驳!没错,除了失去痛觉、战斗至死的狂战士,大部分彪形大汉都不擅长打持久战;因为他们太高大了,体力消耗比其他人快得多,速战速决才是决胜之道;而埃夫里森没有从一开始就压倒性击败尼尔,那坚持到这会儿,他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必败无疑!

  但埃夫里森真的打不过尼尔?那可未必,很可能他是藏了一手;但他一定能打赢尼尔?也未必,因为尼尔也可能藏了一手...所以这场比斗,根本就不是打打杀杀,全是人情世故...

  “聪明人好。”阿方斯笑了起来,果然活下来的海盗,没有一个是傻瓜。

  “看过船了吗?”弗朗索瓦没有接话,反而岔开了话题。

  “看过模型了,还得等几天,看看船厂那边能交出个什么样的改造方案来。”阿方斯回道:“话说,你们船上没有船匠?”

  “没跟来,他想继续出海。”弗朗索瓦淡定回道。

  “猜到了,亚索说,你那条船跑出14节,是只能跑14节,再快就翻了。”阿方斯回道:“没几年脑积水,没人敢这么改造自己呆着的船。”

  “脑积水?”弗朗索瓦一愣问道。

  “一种病,不重要。”阿方斯摆摆手道:“话说,你的人,之前平均的年收入是多少?干了几年,还那么多人不愿意上岸?”

  “没有固定工资,全靠提成。”弗朗索瓦淡定回道:“干一票,除去补给品跟药品,收入几千利弗尔吧。”

  干一票只赚几千利弗尔的鬼话,阿方斯当然是不会信的,要不然弗朗索瓦哪来的粉色珍珠项链?又是哪来的五万利弗尔去改造他的船?但他是海盗王,总会干几票大的,但常态下应该是几千利弗尔没错。

  如此推算下来,一条海盗船就是七八十人,水手又是一股,一年又只有七个月(季风期)干活,那普通海盗的年均收入就是0-300利弗尔之间波动了。

  当前水兵的年薪基本是100利弗尔,商船水手能达到150利弗尔,而海盗们则在0-300利弗尔之间波动;如此一来,阿方斯对接下来的薪酬分配也就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兜完水手院,阿方斯又去了一趟铸币工坊,经由商盟推荐,现在是本地一位银行家让·雷迪安、出任铸币工坊的管理者。

  这位让·雷迪安先生不但是加莱本地银行的股东,还是布洛涅包税商的一个代理人,负责加莱的酒税征税工作;自然而然的,他很了解烂钱的价格、还很有获取烂钱的门路!

  “德·莫勒先生,您可算来了,您瞧瞧,这是不是干脆引进压模设备来压钱模快一些?”阿方斯赶到的时候,让·雷迪安就迫不及待的拉着阿方斯进了工坊,指着那些手工翻模铸造、手工裁剪铜板的工人对阿方斯投诉道。

  最近一段时间,银行已经收集了近百万苏的烂钱,而让·雷迪安自己手里还有几十万苏的烂钱,如果按这种手工加工速度,几个工人一天也弄不了一两万个铜板,那不是要排上半个月的队才能轮到加工他的烂钱?

  “雷迪安先生,我在之前都是计算过的,5个工人一组一天能制作1万个铜板;现在一共有3个工作组在工作,一天可以做出3万个铜板,正好是两台铸币机一天的工作量。”阿方斯淡淡一笑道:

  “您稍微算一算,这儿都是丈夫当翻模工人,妻子跟孩子当裁剪工人,他们一年只需要240利弗尔就可以过得很好;而一个工作组就是2个家庭,6个家庭一年的薪资才2880利弗尔;而这仅仅只够我们从佛罗伦萨买到一台压模机,您知道吗?一台压模机一天也压不出两万个铜板来。”

  “这...”让·雷迪安略显尴尬,他其实想说,买设备是一次性投资,不像工资这样每年都要给这么多;但阿方斯口口声声这是6个家庭,自己如果坚持用机器替代工人,那他估计会在加莱臭大街,再也招募不到愿意为他工作的雇员了…

  “您应当知道,铸币工坊是做的细水长流的生意,与其现在扩大产量然后在未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何不维持着饱和的订单日以继夜的不停生产下去呢?”阿方斯淡淡回道。

  其实他很讨厌包税商,虽然雷迪安先生在他购买加莱的土地时帮了不少忙,但已经改变不了阿方斯对他们的厌恶。

  “这…您说的是。”让o雷迪安嘴上说着,但是不是这么想,阿方斯不想了解,也无需了解…

  等阿方斯回到家里的时候,腓特烈竟然意外的来找他了!

  “什么?你要去阿姆斯特丹?去做什么?”阿方斯对腓特烈前脚拿到自己的9磅炮图纸、后脚就想去阿姆斯特丹的想法,可谓是反感到了极限!

  “我刚刚完成了精确度更高的度量衡试验,还写了一篇论文。”腓特烈拿出他带来的那个本子,递给阿方斯道:“所以我打算去一趟阿姆斯特丹,在阿姆斯特丹大学做一次数学演讲,向更多的人宣传我们的AF度量衡。”

  “阿姆斯特丹不行,你一定要演讲,我只能接受你去巴黎。”阿方斯淡淡回道。

  “为什么?你担心我泄露你的火炮设计图炮图纸?那你大可放心,我到现在还没有去看过它们。”腓特烈立刻回道。

  “瞧,这就是原因了,我付了钱,但你没为我做事。”阿方斯反过来道,反正怎么说都是他有理。

  “AF度量衡也有你一半。”腓特烈回道。

  “可我觉得比起更精确的度量衡,火炮设计图炮图纸的数据对我更重要。”阿方斯理直气壮回道:“所以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去巴黎进行你的演讲,要么是去完成我的火炮设计图炮数据的计算,再考虑你的阿姆斯特丹行程。”

  “我去巴黎!”腓特烈毫不犹豫回道。

  “...”这下阿方斯反而没辙了,本来他都算计好了,如果腓特烈选择完成火炮设计图炮数据的统计,他就用他可能泄露火炮设计图炮为由,门都不让腓特烈出...

  “我去给我的导师写信,可能两天后出发去巴黎。”腓特烈见阿方斯没办法继续反对了,便又开口道。

  “那薇薇安呢?你跟她说了?”阿方斯又问道:“你要去巴黎多久?你带不带她一起去巴黎?”

  “当然不带,我只去两周时间!”腓特烈立刻回道:“我是去演讲的,不是去巴黎住的。”

  “演讲需要两周时间?”阿方斯继续刁难道。

  “在巴黎的演讲可不仅仅是在大学,我还会去参加一些贵人的宴会跟沙龙,我希望争取更多的赞助人,来资助我的研究。”腓特烈意味深长回道,就差直说他不想端阿方斯的饭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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