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国师,替咱大明算一卦 第60节
动静很小。
“摸清楚他们的驻地没有?”阿布达问道。
副将迅速道:
“回禀将军,摸清楚了,他们在南面五里之外的郝家庄休整。”
阿布达冷哼一声:
“出发,传令下去,动静都小一点,不要惊动他们,我要把他们碾碎。”
夜袭之战,阿布达聚集了一万八千人。
这一万八千人,借着夜色的掩护,缓缓靠近了南面的郝家庄。
一路上,他们的动静都很小。
很快地,他们来到了一处官道上。
“汪!”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狗吠。
不过他们也没太在意。
一条狗而已,这附近到处都是这种野犬,根本没有什么好怕的。
然而,渐渐地,有人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因为狗吠声,越来越多,且越来越密集。
最后,有人连阿布达也意识到不妙。
“怎么回事?哪来这么多狗吠声?”阿布达皱眉,十分不解。
副将没有回话,阿布达扭头看去,然后看见副将全身僵硬,木然地看着某一处方向。
阿布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不知何时,前方出现了好多密密麻麻的光点,夜色之下,这些光点若有若无,但是元人亮好的夜视能力,还是让他们捕捉到了。
另一边。
徐达坐在马上,他看不清楚前方是什么情况,不过这没有关系,他不需要看清楚。
等了片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传来了徐达的声音:“放狗!”
顿时,两千多条军犬,都被解下牵绳,各自的训犬官,也给他们下了指令:
不顾一切,咬死对方。
刹那之间,两千多条军犬,同样借着夜色,向着元人所在的方位,狂奔而去。
另一边,阿布达听到了大地颤抖的声音,前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冲过来了。
他当即大吼:
“布阵!”
顿时,一大批元军,快速列阵,严阵以待。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终于,他们看清楚了。
然后,所有人都惊住了。
竟然是狗?
“哈哈哈!”阿布达大笑。
这些明朝人真是蠢啊,竟然敢放狗咬我们。
对于狗,这些游牧民族是最不惧怕的。
我手里有刀,你放狗过来,不是让我杀吗?
再者,他们这些草原人,才是训犬的高手,对于狗的了解程度,几乎碾压明朝人。
其他的元军,也都各自轻蔑起来。
“传我令,屠狗!”阿布达下令。
轰隆隆!
元军往前奔行,各自握紧了手里的弯刀。
草原人杀起野兽来,比杀人还顺手,所以看到这些狗的时候,他们非但不恐惧,还激起了内心的凶性,要把白天受到的耻辱和憋屈,在这些狗身上找回来。
大军疯狂地往前冲。
二十米……
十米……
五米……
元军还没来得及挥刀,就看到那些狗,在五米之外就跳起来。
这一下子,让这些草原人猛地一惊。
不过对于狗的蔑视,还是让他们无视了这一现象,准备举起弯刀砍死它们。
砰砰砰!
军犬和军队冲撞在一起,一开始这些元人还自信满满,可渐渐,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啊…々「…”一声惨叫,响彻天空。
夜色之下,一场属于军犬的血之盛宴……开始了。
没有人知道这个夜晚,元军遭受了怎样的大恐怖,留下了怎样的心理阴影。
但自从这一晚过后,凡是参加了这场夜袭的元军,都从内心深处,产生了对军犬的无边恐惧。
甚至他们回到草原后,终身都不敢再接近犬。
……
三天后,观星楼。
朱棣趴在桌子上,用着陆涯的炭笔。
时不时地,他会抬头偷瞄八卦台边缘的陆涯,他手里捏着酒杯,目光总是在看向远方。
这时,观星楼的影子守卫,在门外说了一句:“国师,那老头子又来了。”
“哦,让他上来吧。”陆涯无所谓道。
朱棣叹了口气。
三天了,刘先生和国师辩论了三天,每一次都被国师噎得气急败坏,第二天又会来找茬。
就这样,他们连续杠了三天。
朱棣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不多时,刘基来到八卦台,他的身边,宋濂也在,主要是担心刘基真的会跳楼。
所以每一次刘基来观星楼找茬时,他都会抽空陪同,也算是做个和事佬。
“今天辩什么啊?”陆涯手里捏着酒杯,云淡风轻地问。
刘基冷哼一声:
“你说,我大明应该履行法治,而不是德治,这不是要走秦的老路?你难道要我大明二世而亡吗?”
“唉……”陆涯幽幽一叹:
“刘公啊,这是老生常谈了,咱们换个话题吧,就说说这商业吧,我挺感兴趣的。”
刘基毫不客气地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完全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一样。
宋濂苦笑一声,也跟着坐下。
这三日来,他也当真是开了‘耳界’。
这两人之间的辩论,简直让(:':,'去汉!..!字,'?'是qu'!!?N?.!)6:?;".3,;::442人大呼过瘾。
三日以来的辩论,让宋濂和刘基都了解到了,此人确有天纵之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但是……就是思想很危险。
刘基企图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把这人的歪思想扭正过来,让他为儒家所用。
至于徐达那边……等消息吧。
若是失败,都不用自己去说,这大明上下都不能容忍陆涯的存在了。
“刘公啊,你可知为何历代的统治者,都要打击商业啊,明明商业那么赚钱……”陆涯笑着开口,仿佛在和老朋友聊天一般。
刘基皱了皱眉:“你这同样不是老生常谈?商人重利,不事生产,这有什么好说的。”
“不在于商人重利,”陆涯喝了口酒:
“国家也重利,宋朝时期,商业得到发展,商人的地位比之前几朝也有改善。若然主动放开一点,商业必定增长。”
“可是啊,他们不敢放开……”
“你说的‘他们’是谁?”刘基皱眉。
陆涯缓缓转过身,指了指上头:
“上面的人,朝廷、皇帝、儒家、或者所有人,都不敢放开……”
旁边的案几上,正在埋头做题的朱棣微微愣了愣,心想不就是做个生意吗?
这有什么不敢放开的?
然而,下一刻,他听到陆涯略带调侃地说道:“如果放开了商业,他们所统治下的国家,就会……砰的一声,全都没了。”
八卦台上,陆涯做了个“砰”的手势。
宋濂皱起眉头:“岂会如此?”
陆涯沉默了片刻,问道:
“两位可有想过,儒家发展了数千年,为何一直要重复商人逐利的说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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