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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有一个恋爱模拟器 第67节

  荀攸想让他为了什么而加油呢?

  以荀公达的个性,这个问题,可能得等到徐嘉树按照他醉中所说的那样,除掉董卓,拿下凉州、益州之后,才能问得出来答案。

  不管怎么说,如今他徐子茂也是有了一个自己版本的《隆中对》。

  虽然他当下的处境比刘皇叔在新野之时还要微末许多,但有刘营的存在,一旦与小皇帝取得联系,那么徐嘉树就是汉室的天然盟友。

  若是他再能像仿真中一样,在除董之事上立下功劳,那么官位只是唾手可得的东西。

  比如历史上,迎立天子到许昌的曹操便很快获得了“司空,行车骑将军事”这种三公兼重号将军的离谱地位。

  于是问题很自然地,变成了如何除掉董卓。

  按道理来说,抄作业是最方便的,甚至只需要等著就行了。

  不管是真实历史还是仿真中所揭示的未来,都证明了离间计的可行性——董卓与吕布除了一开始的互相利用,之后只有漫长的防范与猜忌,挡在两人之间的可能只有李儒这么一道单薄的屏障,拦得了一时,却拦不了一世。

  但这个办法虽然可行,却难免引出下一个问题——吕布与王允这俩人也不对付。

  且不论谁对谁错,除掉董卓后的王允就是一个眼高于顶的人,而吕布拿到首功之后,只会比现在更加狂傲。

  就算没有李、郭之乱,两个人迟早也会刀兵相见,到时候汉室还是药丸。

  也就是说,抄作业虽然能解题,但依旧不可能拿到满分

  这就很令人头疼了——三个纯纯的虫豸凑在一起,互相还不能兼容。

  这怎么能搞好政治呢?

  幸运的是,离董卓回长安还有一年的时间,离吕布彻底生出二心还有两年的时间。

  徐嘉树还有充足的时间解决这一切。

  抛开这些略显遥远的问题。

  眼下,徐嘉树来到东汉末年,已经过去了整整半年时间。

  虽然距离标准的练习时长还差两年,但他已经能很熟练地作为一个汉代人去生活了,日常生活更是堪称多姿多彩。

  经过司空荀爽的推荐,他正式进入了王允的视野,成为了组织重点培养对象。

  于是暂时告别桓阶(指换了一个工位),调入中都官曹,负责长安内外城的治安。

  在董卓回来之前,长安的情况还不算太糟。

  甚至单就这一城一地来看,有了雒阳几百年积累的精华注入后,反而是失去都城之位后,两百多年来最好的一段时期。

  也就是说,徐嘉树只需要整治一番物价和治安就好了,这对他而言,甚至有些大材小用。

  此外,由于经常与荀攸一起去司空府探病,和这位“谋主”的私人交情也颇有进展——虽然荀攸明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不过鉴于荀氏子弟心口不一的傲娇家风,徐嘉树单方面宣布公达兄和自己已经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问题不大。

  毕竟对付荀攸这种多少带点社恐的人,就要另一个社恐来以毒攻毒。

  嗯.后者指的是社交恐怖分子。

  空闲的时候就去吕府陪吕玲绮练武,内容也很简单,他只需要先让吕玲绮自己动,等她体力见底再反击即可,用这种方式把仿真中得到的搏击经验转化为实战能力。

  外城,甘宁的义舍日益经营壮大,除了正常的社团活动之外,也开始接到一些内城贵人的捐赠,甘兴霸甚至渐渐地有了一个巴郡义士的名号。

  看起来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发展。

  唯一的难题就是孙资为首的这些太学生们。

  迁都长安之后,大部分核心机构也只是勉强落脚,朝廷自然不可能有闲心重建一个几万人规模的太学,这些人也就暂时没有了身份。

  正常来讲,太学再次出现要等到曹魏时期了。

  孙资有王允的照顾,到了年纪就能踏上仕途,可其他人呢?

  都是难得的读书种子,总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蹉跎时光吧。

  时间很快来到五月份。

  天气开始变热,蛇虫鼠蚁滋生。

  就算是堂堂尚书台,虽然不至于大白天有蛇鼠乱窜,蚊子这一劫却是跑不掉的。

  别说后汉了,再过一千多年,夏天也还是要和蚊子斗智斗勇。

  按照惯例,五月初五是“恶日”,要祭祀神灵,祈求免于毒物和猛兽的侵害。

  也就是后世端午节的前身,尚书台放假一天。

  清晨,徐嘉树就动身,上门拜访蔡府。

  由于他拜师后很快就入仕为郎,平时很少有空来找蔡老头学习经学和音律。

  既然已经不能很好的履行弟子的义务了,那么像这种祭祀的大日子,一定是要乖乖来蔡邕府上点卯的。

  万一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所谓有事弟子服其劳,也理所应当地要上去搭把手。

  这天,按民间风俗,需要在门户上装饰朱索,也就是红绳,贴上五色印,象征驱邪避鬼,这是一种融合了汉代流行的五行学说发展而来的仪式。

  大老远的,徐嘉树就看到蔡琰手腕上缠著五彩的丝线,正在俯身给门上贴上五色印。

  为了确认贴的牢不牢靠,她认真的盯著,脑袋凑得很近。

  快要把脸也贴在门上了。

  蔡琰听到一个久违的烦人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这贴的未免太低了些,不美。”

  “我可是快要和父亲一样高了,当心我等一下去告状,说你揶揄他矮小”,蔡琰没有回头,嘴上却丝毫不落下风,“你怎么才来,这些剩下的都交给伱贴了。”

  等到她终于把手上的事情忙完,回头看到高挑修长的尚书郎,不由得神情一怔。

  徐嘉树今天特意穿了祭服,按照周礼,士人私家祭祀用玄端服(一般为玄衣黄裳),黑黄相间,衬的人庄重大气。

  蔡琰没来由的俏脸一红,小声埋怨道:“怎么就穿好了祭服,待会儿贴五色印的时候弄脏了可怎么办?”

  眼神游离著,趁他不注意偷瞄了一眼祭服领口和袖口处露出的喉结和手腕,脸上红晕愈发深了些,嘴上却还要训一下这个来迟的弟子:“真没用,算了算了,你在我旁边,给门上挂朱索吧!”

  前面说过,五月的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徐嘉树又穿上了厚厚的祭服,虽然蔡琰分给他的是挂朱索的轻松活,也依然热的够呛。

  蔡琰听著徐嘉树因为炎热而无意识发出的喘息声,越发心烦意乱。

  吵死了吵死了!

  还不如不来呢!

  明明是她吩咐徐嘉树干的,可现在却凭空恼了。

  只能说,和青春期的女孩子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

  徐嘉树不知道她正恼著,想起自己送出去的道具,便问道:“那幅字还好吧?”

  “怎么”,心中不爽的蔡琰皱著眉头,“徐尚书想要回去?”

  “我徐子茂岂是那种没品的人!”

  徐嘉树不由得叫屈,自己只是担心多日不见,蔡老头患上抑郁症了而已。

  全都是出于弟子的一片拳拳孝心!

  “算你识相”,蔡琰哼哼了两声,“我藏得好好得,才不会还给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凶了一顿,但听她这么说,徐嘉树暂时放心下来。

  接著他开始说出此行的主要目的。

  “我说”,徐嘉树挂好朱索,拍了拍少女的肩膀,“你想做先生吗?”

  两人初次见面,蔡琰教他写字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想法了——蔡琰很适合做一个语文或者音乐老师。

  “痴人说梦”,蔡琰嘟囔著,“哪有女子做先生”

  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中国历史上的女先生确实不多,东汉恰好就有一位,而且是成就和名气都处在顶峰的那位。

  班昭。

  史书上第一位有名有姓的女教师。

  其父班彪,其兄班固,这一家子都是史学大师。

  父兄过世后,班昭继承遗业,续写了《汉书》。

  汉和帝曾多次召她入宫“令皇后、诸贵人师事”。

  而且她不仅在后宫当家庭教师,还给当朝学者上小课,东汉经学家马融就曾跟著班昭学习过。

  汉和帝驾崩后,幼子刘隆继位为汉殇帝,邓太后临朝听政,班昭以太后师傅之尊参予机要,成为中国第一位正式收徒的女教师,并且是名正言顺的帝后之傅。

  由此,班昭被后世尊为“曹大家”。

  “我欲向天子奏请重开太学”,徐嘉树见她回过味来,方才继续道,“恰好五经副本我这里也有。”

  见他来真的,蔡琰反而慌了。

  “我我不行的”,她话都说不利索了,“三脚猫的功夫,怎配和班惠班相提并论,何况太常那一关也没法过。”

  班昭那是何等人物?

  蔡琰心里想著,多日不见,这个徐子茂净说些胡话,著实可恨。

  “何必自谦,班惠班似你这般年纪,也未必能通晓五经音律吧?”

  徐嘉树拿蔡琰比作班昭也不是空穴来风——两人都有一个修史的老爹,都在后世留下赫赫才名,若不是蔡琰命途多舛,成就不一定就逊色于前人。

  他继续鼓动道:“而且你忘了当朝太常是谁了?”

  “马翁叔!”

  蔡琰脱口而出。

  经学大师马日?,乃是大儒马融的族孙,祖上就是跟著班昭一起学习的那位,何况他早年还与蔡邕一起修订《熹平石经》,两人同为至交好友。

  换个人当太常,这个提议还真不一定能通过,但若是他,蔡邕愿意出马的话,还真有几成可能。

  看到蔡琰陷入沉思,徐嘉树仰头继续挂自己的朱索——毕竟是惊世骇俗的事情,总要一点时间考虑的。

  说起来,蔡邕这老头也应该发挥一点作用了,以他在士林的地位,天天躲在左中郎署摸鱼实在是太浪费了。

  蔡伯喈是当代大儒里少见的横跨经学、书法与音律的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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