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我成了赵佶 第27节
宋哲宗绍圣三年,周邦彦被调回汴京,任国子监主簿、校书郎等职。
而赵吉这副身体的原主人宋徽宗,知道周邦彦的婉约词写得特别好,对其提举大晟府(最高音乐机关),负责谱制词曲,供奉朝廷。
“哼!”赵吉怒道:“看来,朕厚待周邦彦,对他提举大晟府,没有想到这老色批,没有把心思用到给朕写出好词上来,却用到了歪处。
周邦彦居然敢昨夜来到矾楼,躲在师师你的闺床之下,写出这等揭露朕隐私的词作!
该当何罪?”
李师师立即下跪,求饶道:“官家,非周大人之错,若错也在于奴家在夜里接见了周大人……”
还没有等李师师解释完,赵吉不悦地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冰冷道:
“朕意已决!师师,休要再谈论此事了!”
李师师望着盛怒的龙颜,她也只好轻咬娇滴的红唇,不敢再谈论周邦彦了。
赵吉对在一旁侍立者,未敢发声的大宦官梁师成,说道:
“梁大官,这大晟府在周邦彦的主持下,这些年来,除了填写出了大量的淫词秽曲外,可还有其它贡献?”
表面忠厚内心奸诈多谋的梁师成,立即明白了赵官家这是要报复在李师师闺床下面听声的周邦彦啊!
他立即回道:“官家圣明,大晟府在周邦彦的主持下,只会填写淫词秽曲,别无贡献!
周邦彦也理应受罚,请官家裁决。”
赵吉满意地点头,道:“既然如此,传朕旨意,立即裁撤掉大晟府。贬周邦彦为顺昌府教授。”
梁师成幸灾乐祸地微微,道:“老奴这就派传事宦官,立即去宣旨。”
赵吉知道,教授这一职称,并非他穿越前的现代社会独有。
早在宋太宗至道元年(公元995年)正月,司门员外郎孙虫宾在皇宫内任皇侄、皇孙教授,是为宋代设教授之始。
接着,在真宗成平元年(998年)正月,又设置了南宫教授、北宅教授,即睦亲宅教授、广亲宅教授,分别为太祖、太宗子孙与秦王廷美子孙的教授。
至英宗朝治平元年(1064年)六月,又有“大学教授”与“小学教授”之分。不过,这大学教授与小学教授,是依所教宗子的年龄大小划分,并无地位高低之别。
之后,教授一词成为讲授儒家经典的讲授人的称呼。
大宋中央一级,设有“太学”,属于官办的最高学府,在地方上有官办的“州学”。在太学和州学中,设置有教授一职。
宋朝的教授,主要讲授儒家经典,不是官职。
宋朝的教授和汉唐时期的博士,是一脉传承的,都是儒家经典文化的讲授者。
赵吉满意地笑了,对于老色批周邦彦这位儒家士大夫,在这北宋只是犯了在李师师闺床下听声的错误,大宋皇家祖制要厚待士大夫,还真的没有理由把周邦彦处以极刑。
何况,赵吉也想过,若是硬找借口给周邦彦定罪,也能致周邦彦于死地,可是那样,却显朕的格局小了。
现在,这样找个理由,把周邦彦的官职全部撸掉,只保留他原先的俸禄,让他离京远去,贬他到顺昌府,当一个讲授儒家经典文化的教授,应该是最佳的决定。
第41章 满江红
赵吉觉得把周邦彦的官职全部撸掉,只保留他原先的俸禄,让他离京远去,贬他到顺昌府,当一个讲授儒家经典文化的教授,虽然是最佳的决定;
但是,自恃“词家冠绝”的周邦彦的心里肯定是不服气的,或许还保留着那份骄傲。要真正地打败周邦彦,那得还在词作上打败他。
赵吉道:“梁大官,笔墨纸砚侍候。”
“奴家遵旨。”梁师成答道。
在梁府根本就不缺最好的笔墨纸砚。
在一旁的花魁李师师,不明白赵官家这是要做什么。她好奇地凑到赵吉的近前。
赵吉对正在给研磨的梁师成道:“梁大官,要告诉你手下去给周邦彦宣旨的宦官,朕对周邦彦的责问之言,必须传达到。”
梁师成道:“老奴保证让手下,把这官家的口谕,一字不差地传达给周邦彦。”
赵吉满意地点头道:“朕裁撤掉大晟府,只因周邦彦在提举大晟府这几年,只会作淫诗艳曲,朝堂和民间的风气带成奢靡享乐之风。
这也是朕要贬他周邦彦,远赴顺昌府的原因。
周邦彦不是号称‘词家冠绝”吗?
那么,朕就在他离京之前,赠给他一首词的上阙,周邦彦若真的是我大宋的‘词家之冠’,那么,他必然能填写出令他自己满意的下阙。”
赵吉的这话一出,引起了李师师浓厚的兴趣,她道:“奴家猜想周大人一定能填写出来的。”
赵吉撇了下嘴。
梁师成很会找时机拍皇帝的马屁,立即对李师师道:“官家写那词的上阙,不是让周邦彦随便地去填写出下阙的,而是无论从立意、境界、还是抒怀,都要上下相符。”
赵吉一笑,道:“朕想来,向来工于填词谱曲的周邦彦,虽然能填写出这词的下阙,但是,他绝对不能把这词深远的意境和抒怀,写上那个高度!
换言之,以只能写好闺阁思春、男女欢情的婉约派词人——周邦彦,必输!”
李师师却道:“官家还未落笔写出上阙,怎知周大人填写不好下阙呢?
何况,师师自幼,也学过诗词歌赋的,或官家的新词的下阙,师师未尝不能填写出来呢?”“咳咳!”梁师成故意清咳,提醒不懂得宫中规矩的李师师。他也很为难,若是新进宫的小宫女敢么放肆,轻则被掌嘴,重则已经获罪了。只不过,这花魁李师师是赵官家所喜欢的人儿,他梁师成也不敢过度呵斥。
冰雪聪明的李师师,当然是看到了梁师成对她的提醒,让她在官家面前少说两句。可是李师师觉得自己向来以师礼敬之的周邦彦就要被贬,又遭到了赵官家的嘲讽及以填词为挑战的侮辱,她是以打抱不平的心态,说出了如上的话。
赵吉倒是也看出了李师师的小心思。
他道:“朕,这就把这首可流传千古的词作,写出其上阙。”
赵吉提笔,在宣纸上写出: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而且,这次赵吉写出岳飞的这首《满江红》的上阙时,他是知道的,如果这个平行世界里的大宋朝,若也有岳飞的话,如今宣和二年的岳飞才十七岁还没有应募从军。
那么,此时的岳飞,也是绝对写不出等到了他三十多岁时,才会有所切身感悟的这个千古绝唱《满江红》的!
所以,现在的赵吉拿出这首十多年后才会出现的《满江红》的上阙,来压一压“词家之冠”的周邦彦,绝对能让周邦彦输得心服口服。
此时,李师师看到她的赵郎,现在的赵官家真的是提笔并没有思索,就笔走龙蛇地填写出了新词的上阙,她感觉非常好奇,便探过身子,看向宣纸上所写的这首词上阙的具体内容……
第42章 豪放
李师师看到她的赵郎,现在的赵官家写出了上阙的词作后,便将笔扔到了桌上。
她心里也好生疑惑,赵官家的写出的上阙词,真的能让“词家之冠”的周邦彦补写不出一样意境和气势的下阙吗?
当李师师瞧向赵官家留下墨宝的宣纸上时,她惊讶地看到,今日赵官没有用瘦金体写就,而是模仿着用王羲之的行书。
只是宣纸上,其旁的一行小字是“着周邦彦,写出相同意境之下阙”,用的还是瘦金体。
李师师挺诧异于赵官家为何写这词的上阙,不用他惯用的瘦金体呢?
“哈哈哈。”赵吉大笑,他看到李师师偷看着他刚写出的《满江红》的上阙,便一把揽过李师师,对她道:“师师既然喜欢词作,那就读一下这词吧!”
李师师颔首,声音娇美地读道: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当李师师读完赵吉所写出的这首词的上阙后,她着实觉得这般激昂豪放的词作,配上文雅气息十足的“瘦金体”,还真的会少了几分豪放不羁、冲冠之怒和壮怀激烈……
李师师在矾楼从小就学习诗词歌赋、吹拉弹唱。赵郎写出的虽然只是上阙词,然则,她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常住青楼、造福青楼姐妹儿们的先贤柳永,最先创作的词牌《满江红》。
只不过,六十三年前就已经故去的柳永,于他在世时,创作的这个词牌《满江红》,所填写的词,也不过是婉约派的词作。
可是,现在的李师师刚读完赵吉所填写的新《满江红》的上阙,即便她一介女流,也感觉到无比激昂豪迈,甚至还感觉到了无名的怒火中烧,以及对光阴的反思,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总之,李师师对赵官家写的《满江红》上阙,她是从心里赞美这词写得太豪放、太好了,可是,她却感觉自己有点读不懂,还没能完全理解得了这词的深意。
仅仅读完这词上阙的李师师就被震撼得发愣。赵吉看李师师的表情后,立即问道:
“师师,你方才不是说,周邦彦是词家之冠,什么词都会作、都能依上上阙补写出意境相同的下阙。
然则,
师师,你看这首《满江红》的上阙已经写于宣纸之上,朕派传旨宦官交给周邦彦,他能填写出意境相似的下阙吗?”
“唉!奴家,未可知!”李师师的俏脸胀得通红,惭愧地回答道。
她这前属实也力挺过以师礼事之的周邦彦。
可是,现在她看到了赵官家,居然能写出如此激昂豪放的《满江红》上阙,她一面佩服着赵官家的才学文思和心中气度之外,她还真的不敢确定擅于婉约词作的周大人能否写出意境相似的《满江红》的下阙……
…………
当宣旨的太监,到了大宋的最高音乐机构——大晟府,见了提举大晟府的周邦彦大人后,便先宣读了赵官家的旨意:
大晟府在周邦彦的带领下,只会创作淫词艳曲,迷惑圣听。朝堂和民间的风气,被周词带成了奢靡享乐之风盛行。
现,立即裁撤掉大晟府,贬周邦彦到顺昌府,任当地州学的教授,保留。着令周邦彦接旨后,立即离京赴任,不得不误……
“臣周邦彦接旨,谢主隆恩!”六十五岁高龄的周邦彦叩首接旨,虽然心里不乐意,还不得不高喊谢主隆恩。
周邦彦觉得委屈至极,暗道:“老夫,也没有想到昨夜,赵官家会突然来见李师师啊!难道是老夫躲在花魁李师师闺床下面之事,被赵官家得知了吗?”
他心里气愤于赵官家裁撤掉大晟府,又将他的官职全部撤销掉,只保留俸禄,被贬到距离京城很远的顺昌府当个小小的教授……
可是,令周邦彦万万没有想到的,除了赵官家给他下达的正式圣旨外,那宣旨的宦官,又递给他一张宣纸。
周邦彦不解地问道:“这是何意?”
宣旨宦官道:“传官家口谕:这宣纸上是赵官家御笔书写着的是《满江红》上阙。
官家令周大人写《满江红》下阙,必须要从立意、境界、还是抒怀,都要上下阙相符。”
“臣周邦彦遵旨!”周邦彦答应道,他撇了下嘴,心中暗道:“赵官家还想给老夫难题?
老夫被世人称为‘词家之冠’、‘词中老杜’,岂能补写不了区区《满江红》的下阙?!”
可是,当周邦彦接过了赵官家御笔留在宣纸上的墨宝,他只读了一遍,便如醍醐灌顶……
令周邦彦老朽的身体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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