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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扶摇河山 第183节

  他的后辈是否还能承袭王爵,就很难说了。

  多年来他费尽心机营筑名望,事事筹谋,用尽心思,想做四王八公中执牛耳人物,当然最终似乎没成功……。

  而这次竞夺九省统制的位置,是北静王一系在军方崛起的最好时机。

  这些年他荣养文华之气,好搞一些文会诗宴的把戏,就是为了和士林文官拉近关系。

  在勋贵群体之中,他也多有建言发声之举。

  当初宁国除爵,对四王八公一损皆损,也是他向皇帝力陈,才让皇帝出了宁国除爵封爵三年的旨意。

  在他自己看来,文武两道名望皆著,多年筹谋即将水到渠成,内阁和勋贵中都有人举荐他为九省统制。

  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按北静王水溶自己判断,完全那首该死的僭越诗坏了事,事后他查了很久,都找不到这首诗的始作俑者。

  与北静王的孤芳自赏不同,像忠靖侯史鼎、兵部尚书顾延魁等皇帝心腹之臣,却是完全不同的想法。

  他们是旁观者清,归根到底,嘉昭帝根本就没把北静王水溶当盘菜。

  圣心早有决断,本就不会给水溶插手九边的机会。

  那首僭越诗只是给皇帝提供了发作的机会,没有这首僭越诗,一样会出现其他的理由和借口。

  而北静王那些邀请名望的手段,圣上未登基前见识过太多了……。

  北静王如此做派,在圣上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除了多招圣上耻笑,根本没有其他意义。

  ……

  北静王书房。

  王府长史刘永拿着一封书信进来,见王爷正在书案上看一份图舆。

  刘永只是稍微瞥了一眼,便看清那是张大周九边重镇图舆。

  他心中微微叹息,九省统制的位置已鼎定,王爷心中还是放不下。

  或许是刘永进书房的脚步响了些,惊动了正伏案看图的水溶。

  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史,目光中带着阴郁和犀利。

  刘永的心不禁跳了一下,他知道最近王爷性子变得有些暴躁。

  那首僭越诗,还有九省统制的位置,让王爷承受了从未有过的挫折,连心性都有些变了。

  刘永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贺将军从辽东来了书信,是以快马从辽东急送而来!”

  水溶听了精神微微一振,这个贺雄是他北静王府的门生,靠着北静王府的人脉,做到了五军营参将。

  这次因那首僭越诗闹出风波,贺雄和另几个五军营北静王一系将领,受牵连被调出了神京。

  贺雄是其中比较倒霉的一个,还是被上司找了错处,毫不留情的踢出了五军营。

  如今被调到辽东镇鸦符关做游击将军,军职还被降了一级。

  但水溶却觉得贺雄远调边塞,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因为鸦符关是辽东镇的重要关口,是辽东与女真来往的必经之路,战略位置十分重要。

  北静王一系有这样将领,在鸦符关做次将,那水溶对辽东镇的战况,等同于了如指掌。

  基于这种考虑,在贺雄离京去辽东赴任时,水溶曾亲自宴送。

  还赠予了贺雄不少财物,就是为了安抚他被贬职的不平之心,希望他安心在辽东做自己的耳目。

  水溶拆开书信看了一遍,却没有看到自己希望的,与辽东有关的战情消息。

  不禁皱眉道:“这个贺雄未免太沉不住气了!”

  长史刘永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可是贺将军那里出了状况。”

  水溶说道:“这个贺雄在五军营时就有些跋扈,如今调到鸦符关才没多久,故态复萌。

  就和鸦符关参将主官起了摩擦,信中说他常受主官排挤,求我设法将他调离鸦符关。

  可如今王府正当势弱,他调去辽东不过数月时间,这个关口怎么调得走,此人过于浮躁浅薄,真是成事不足!”

  水溶不耐烦的将信扔在书案上,在书房里焦虑的走了几圈。

  “刘长史,你给我代笔书信,多加安抚,一定要把贺雄稳住了!”

  “如今辽东军情在关键之处,有他在辽东,多少也算一个耳目……。”

  ……

  就在离北静王两条街的地方,一家三间开脸的皮货店,正生意兴隆。

  店堂里摆满了各种珍贵的虎、熊、豹等北地裘皮,而店堂之后还有三间锁门的库房,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

  店堂二楼的房间里,一个掌柜模样的人恭恭敬敬的站着,正态度谦卑的和个四十多中年人说话。

  那中年人衣裳华贵,脸色有些青白,透着一股骄奢凌人的气息,正是荣国府一等将军贾赦。

  这家皮货店贾赦已开了一年多时间,不过是他在外私置办的产业,荣国府中无人知道。

  就算他的儿子贾琏,也不知道这家皮货店的存在。

  他虽住在荣国府东边的东路院,但还是算未分家出府,东路院每年依旧是从荣国公中支用银子。

  按理说他是不能在外私置产业的。

  但是去年他趟到了一条容易来银子的路子,不开这家店铺,可能就网不到到手的银子。

  其实他开这家裘皮店,当时就被族长贾珍偶然得知,最终还是分润些银子,才堵住了贾珍的嘴。

  到后来宁国被除爵抄家,贾珍暴毙,贾蓉发配琼州,贾赦还成了贾家的族长,他也就彻底没有了顾忌。

  如今他是堂堂族长,就算让人知道他在外面置办店铺,哪个又敢说半个不字。

  自从宁国府被抄没之后,反而成了贾赦最志得意满的时候。

  本来是可以好好开怀一番,可没想到昨天被生生气了一顿。

  自己本来让贾琏牵线,帮贾蔷谋火器坊的差事,没想到贾琏这个没用的东西,居然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那个畜生一口就拒绝了此事,而贾赦自己又没脸亲自去说。

  活生生憋了一肚子气,如果不是那火器坊能牵扯到一大笔银子,他才懒得和那畜生扯上关系。

  再说如今那畜生已做了从六品朝廷命官,不是他能随便拿捏的,只能自认晦气。

  “老爷,最近一批货有两百张上好的裘皮,还有二十斤上等的野山参,还有不少府谷、熊胆、鹿茸等药材。”

  “如今正值年关,神京城中富贵大家,都会在这时候置办这些东西,这批货一定能卖出好价钱……。”

  贾赦抚须笑道:“好,办得好,等年底这笔账收了了,老爷我亏待不了你。”

  “我们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禀老爷,五十担茶叶,一百袋海盐都已经齐了,都堆在库房里,其他东西首尾需谨慎些,所以过几天才能到。”

  “好!这几日你盯着些,平安州来人后,让他们尽快运走……。”

第269章 昭告斩觊觎

  大周宫城,乾阳宫。

  嘉昭帝的御案上似乎永远堆着看不完的奏章,大周历代君王之中,要以勤政而论,只怕很少有君主能超过他。

  可能是过于殚精竭虑的原因,嘉昭帝只不过四十之龄,却已两鬓星白,眉头眼角总免不了一丝疲倦之意。

  此刻内阁大学士蔡襄、忠靖侯史鼎、兵部尚书顾延魁等,领了皇帝的口谕,联袂进入乾阳宫议事。

  嘉昭帝看了眼三位大臣,对郭霖说道:“郭霖,给三位卿家赐座。”

  蔡襄等人连忙谢恩,等他们三位坐定,嘉昭帝却并没说话,还是专心看一本奏本,乾阳宫中一片沉静。

  嘉昭帝手中的奏本,是今天贾琮刚递进宫中的。

  本来他不过是从六品官职,是没有给皇帝上奏本的资格,有事上奏也需部衙主官转奏。

  但他在金陵时建有功勋,被嘉昭帝特赐了直奏之权,这才能直接向皇帝上本。

  太上皇就是个酷爱书法之人,本身也有不浅的书法造诣,不然他也不会将贾琮那幅手书心经,视同拱璧。

  嘉昭帝自小受父皇影响,对书法之道也颇有偏好。

  所以他每次看贾琮的奏本,总是那么一种赏心悦目。

  单单这手笔书,清俊旷逸,韵致丛生,已入宗匠之境,确实是太过出众了。

  先不说这奏本的内容,就这“卷面成绩”已是满分……。

  ……

  自从那日发生贾蔷意图谋取火器坊差事,且背后还与贾赦有关联,贾琮便感觉到其中隐含的风险。

  自己即将跟随去九边巡视,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这么长的时间没在神京,而副监刘氏振虽精通火器营造,但在做官上却没有太多城府,保不齐会被人趁虚而入。

  到时火器工坊人流品杂,出了什么不测之事,不仅难以收场,自己这个正监也难逃牵连。

  所以在贾蔷之事发生第二天,他便防微杜渐,给嘉昭帝上了专事奏本,对火器监和火器工坊人员遴选做了阐述。

  此时,嘉昭帝已将奏本看了一遍,注意力回到奏本上其中一段:

  自五军火枪营扬威辽镇,世人瞩目,道路纷传,倾赞之士不绝,叵测之徒难免。

  官员勋贵,勾连转势,隐推故旧,其势不绝。

  以此行事,于火器之业,有庸碌充斥之危;以此成风,于军国要务,有颓废泄密之忧。

  臣祈圣上,凡入火器监之士,必为精通格物之法;凡入火器坊之人,必为可参火器之术。

  非此二类者,皆虚应其事,难胜其责,易生叵测之患。

  火器营造之技,严守秘辛,方免资敌之忧,非圣谕恩准者,一律不入火器坊,违者以重罪处之……。

  ……

  嘉昭帝说道:“贾琮给朕上本,言火器监与火器坊用人遴选之法,颇有些道理。

  顾爱卿可以一观,看是否还有未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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