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楼改气数 第161节
贾琏笑道:
“大家轮番各写各的数目,其余人等,继续吃酒。”
又转头吩咐:
“奏乐,大家听着曲子,吃酒也有意思。”
瞬间乐声又起,仍旧是方才那首: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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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见贾琏竟只用一场酒宴,就将如此一件与群虎谋皮的艰难事情大获全胜,心中不胜感慨,只是不便当众表达出来,于是不住举杯饮酒,大叹:
“好酒!痛快!”
贾琏知道姑丈自上任来,就被甄桓和盐商挤兑算计得好苦,今日扬眉吐气,也开怀畅饮几杯。
其间,忽见阿禾转身走开,贾琏赶忙借故离席。追至后殿,叫住阿禾。
阿禾淡淡望着贾琏:
“江湖路远,须自多多保重。”
贾琏不舍:
“这就走?就舍得丢下我?”
第百九十八章
女人呢,嘴上硬的时候,心就软;嘴上软的时候,心才硬。
此时的阿禾,心没软。
“你我萍水相逢,有什么舍不得的?”
“可是,我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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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是真舍不得。
这种“舍不得”,是只有此时的贾琏才深有体会的,旁人,都是tmd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以三十岁的现代灵魂,来到这红楼世界,夺舍了不到二十岁的贾府琏二爷。
传说中那国色天香的“金陵十二钗”都近在咫尺,身边的丫鬟都是《金陵十二钗副册》和《金陵十二钗又副册》里的美人,听起来简直就是进了男人梦寐以求的天堂。
其实呢?
其实呢!
金陵十二钗里,年龄最大的小寡妇李纨,带着个九岁的大儿子贾兰,年龄也才二十六、七岁。
贾元春,还没见过的大御姐,只知道她在宫里奋斗到现在,二十五岁。
王熙凤,贾琏的官配媳妇,闹得挺凶,是要了命的天蝎座,其实才十九岁。
妙玉,还没见过的小尼姑,估计今年十七岁。
秦可卿,当面问过,是天秤座的暖心贴心好妹妹,十七岁。
薛宝钗,一心要嫁给十四岁小圆脸当管家奶奶,十六岁。
贾迎春,见过三回都留不下任何印象的小透明,十六岁。
林黛玉,带着丁香清愁的姑娘,马上就十四岁,星座还没问。
史湘云,还没见过,估计应该是十三岁。
贾探春,见过,但没怎么说过话,也是十三岁。
贾惜春,见过,跟智能儿关系挺好,今年十二岁。
贾巧姐,还在她妈肚子里,没轮到抽卡呢。
还有自己的通房丫头平儿,白羊座的温柔女孩,十九岁。
“小小老婆预备役”,晴雯,刚十三岁,又是个小天蝎。
“小大老婆”茱萸,还不到十四岁,射手座的情绪失控小能手。
发现问题没有?
人物年龄都太、太、太小了!
曹公当年创造了红楼世界,要的是一副天真烂漫、耳鬓厮磨的小儿女情境,只有这样,才能避开封建礼法,才能让小圆脸儿和他的姐姐妹妹们整日里快乐厮混。
而且那年月里,人都早熟、早婚、早育、早死……反正就是什么都早,唯恐人生路上出个什么岔子,直接跳到结局。一旦挂了,那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在这种情形之下,大家的“代沟”简直不要太大。
贾琏内心的三十岁,在前世,还天天打游戏,只想谈恋爱不结婚;
可在这里,三十而立,就已经是贾珍那种“当家大老爷”的年龄了,不留胡子是要被广大人民群众笑话的。
要赶上运气好,媳妇和儿媳妇都肚皮争气,三十一过,孙子都能满地爬了。
何况好人贾琏同学,前世是出了名的“三观正”,遵纪守法意识极为强烈,绝不炼铜。看见十三、四的小妹妹,早已经根深蒂固地认定:那是“我看刑”的。
现在,钢铁直男贾琏同学,真是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二十出头、与自己年貌相当的阿禾,贾琏内心是真的激动。
不一样的年龄,才有不一样的风韵。
不一样的年龄吸引,是来自身体需求的呼唤。
说出“舍不得”三个字,贾琏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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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我被漕帮暗算,是你救我一命;
这一路在你船上,多蒙你护佑照顾。
这份恩情,就如我今日当众所说,我盐帮必定会报答。
至于其他,恕难从命。”
姐姐,要不要这么飒?
要不要一上来就把门关这么紧?
贾琏上前要拉阿禾的手,被阿禾轻巧巧闪开。
贾琏怅然:
“上回在船上聊天,你不是答应咱俩做朋友么?”
阿禾淡淡一笑:
“朋友也分很多种,你不要误会。”
贾琏锲而不舍,坚持再伸手,终于拉住了阿禾的手臂:
“揎腕佳人,玉手纤纤。这样的朋友,唯你而已。”
阿禾正要挣脱,闻言却又停住:
“琏二爷身边不乏佳丽,我不是唯一。”
“阿禾,我第一次看见你,你坐在系着晚香玉的花艇上,他们说你是船妓,我不信,也不在乎。我一直盯着你看,可你一眼也没看我。
那天夜里,把你从水里捞上来,我便想,这是上天给我机会,让我能留住你。”
阿禾将手抽回,贾琏趁机将双手握住了阿禾的香肩,轻轻揽她入怀。
“阿禾,我真的想留住你。”
阿禾并不挣脱:
“琏二爷,我比你大三、四岁呢。”
“女大三,抱金砖。”
“少哄人,女大五,还赛老母呢。”
“要不要我发个毒誓你才信我?”
“少拿哄小妹子的那一套来哄我。”
贾琏凑在阿禾耳边,轻轻道:
“你就是我的小妹子,不哄你,叫我去哄谁?”
他闻着阿禾身上的香气,神魂飘荡,而阿禾的脸颊也越来越热。
微晕红潮一线,红拂向桃腮。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
一片春色,都为他来。
“阿禾……阿禾……”
亲着她的脸颊,渐渐得到了阿禾的回应,贾琏的心已经软成了一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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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阿禾忽然中止了贾琏的进一步举止。
“怎么了?”
好在阿禾并没有推开贾琏:
“二爷还想干什么?”
“干什么?跟
阿禾嗔道:
“再说这些疯话,就撕烂你的嘴!”
欲说还休,欲拒还迎,果然是要了男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