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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红楼改气数 第94节

  瞧我这一院子的文盲哦!

  还有最关键的,你瞧瞧我这挂名小老婆,给我的评价竟然是‘还算不得太坏’——你骂人就骂人,这光扎心谁受得了?

  气得贾琏一拍桌子:

  “起来起来!

  要命的正经事儿我这都怕来不及说完呢,我今儿没心思跟你这儿逗闷子。”

  贾琏素来都是个公子哥做派,以潇洒风流自居,全不是贾政的路数,是以他几乎从未如此沉着脸说话。

  平儿给他的脸色震住,也觉他确实是要说正经大事,便赶忙起来,却是又借机朝后退了一步。

  贾琏瞧在眼里,心中也明白,这是自己之前那本主“好色”的名气太大所致。他也顾不得解释,此时容色板正,轻轻长叹一声:

  “平儿,你是跟着凤姐长大的,这府里头,没人比你更懂她的脾气,所以也没人比你更包容她的所作所为。

  之前的种种旧事,无论是我的不是,还是凤姐的不是,总之,委屈你之处肯定不少。

  都是你为人宽厚,在中间缓冲了不少,背后也多多与人为善,我这里跟你先道个歉,再道个谢。

  你不必惶恐,我既然如此说,就是我担心眼前这府里要出大事了。

  事态严重,牵涉不小,说不得就到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的程度。

  凤姐是我正妻,贾家有事,她避无可避。倒是你,不过只是个通房大丫头,连妾也算不上,虽说之前这个身份委屈了你,可到了危难之时,却也是从坏事变好事,你也不必被裹挟进来遭难。

  你莫问!什么危难,就算是我告诉了你,你也不懂,只徒增你的惶恐,你就记住我吩咐的事情就好了。

  眼下你不要再去东府,就说着了风寒,明日送殡你就不要跟着去了。’

  平儿“啊”了一声:

  “那可不敢,说不得二奶奶要以为……”

  “她顾不上你!那边都是大事忙着,她能为了你扔下一大摊子事情赶回来?”

  “那……二奶奶回来,非揭了我的皮不成。”

  “你等不到她回来,我是让你走。”

  “啊?走?二爷这是要打发我?是二奶奶的意思?”

  “哎哟我的天呐!平儿啊平儿,你们女人的小心思怎么就那么纠结在这等犄角旮旯的地方呢?”

  男人要跟女人好好无障碍沟通,很艰难。

  贾琏将桌子上方才预备好的银票,朝平儿推了推:

  “这些银票是一千两,你千万收好了,随身带着。

  记住,明日不要离开这院子,且要将晴雯带着身边。一旦我叫兴儿来送信,你就带着她,立刻从角门出去,立刻出城,跟晴雯一道儿回姑苏去,万万不要再回贾府来。

  她有一手好针线,你帮她开个绣坊,相互照拂着好好安稳度日,也算是咱们主仆一场,我给你一条生路罢了。”

  平儿瞪大了好看的杏眼,几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吩咐——天爷爷啊,琏二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贾琏也懒得跟她细细解释,他的大事还有许多细节要想清楚,便朝平儿一摆手:

  “我累了,你下去罢,记住照我的吩咐做,不会让你吃亏的。”

  .

  平儿刚刚打开房门,正要出屋,却被骤起的朔风吹得几乎站立不稳。

  平儿不由浑身打了个大寒战,一个大喷嚏打了出来:

  “怎么突然就起风了?”

  小丫头从外面赶忙追过来扶住平儿:

  “平姑娘当心。不知怎么突然间就起了大北风,只怕是要下雪了。”

  .

  北风怒号了半夜,直刮得天昏地暗万物萧条,天明时分,风势终于渐渐弱了,却飘起了铜钱大小的雪花来。

  纷纷扬扬,连天漫地,不多时便将一个烟火气十足的京城,变作了美轮美奂的广寒琉璃世界。

  吉时已到,有六十四名青衣请灵,抬着那副万年不坏的灵柩,随着一应执事陈设走起。

  后面跟着镇国公、理国公、齐国公、治国公、修国公府的大轿,除了缮国公因诰命亡故未到,当年所封“八公”的袭爵孙辈,尽皆亲自来送殡。

  其余王孙公子、及诰命堂客,总共十来顶大轿,三四十顶小轿,连家下大小轿车辆,不下百十余乘。连前面各色执事、陈设、百耍,浩浩荡荡,这送殡的队伍足足摆出了三四里地。

  如此的排场,自然引来无数的百姓,也不顾天寒雪大,密匝匝地围在街道两旁。一时见执事光艳夺目,一时见官轿绵延不断,不住地发出连连惊呼。

  队伍刚刚走出不远,就见路旁彩棚高搭,设席张筵,和音奏乐,乃是东平郡王、南安郡王、西宁郡王、北静郡王在此设祭棚路祭。

  尤其当年功劳最高的北静王,不仅仅曾探丧上祭和设棚路奠,更是亲自换上了素服,在自家的祭棚前亲临送殡。

  这样的天大面子还了得?

  慌得贾珍、贾赦、贾政三人连忙迎上来,以国礼相见。北静王温言谦逊,话里话外都说是与贾府有世交之谊。

  北静王尤其点名要见宝玉,连夸他是“龙驹凤雏”,不仅邀请宝玉日后到王府做客,还将自己腕上皇帝所赐的鹡鸰香念珠亲赠给宝玉做见面礼。

  周遭百姓有幸亲眼见到如此贵人的,都惊得眼珠子瞪得比算盘子还大,不住惊呼:

  “哎呀!这王爷原来这般年轻好看!还穿白蟒袍呢!”

  “哟!贾府少爷长得也好看啊!还戴着一块玉呢!好几种颜色的玉!”

  直到众人恭送北静王水溶的舆轿远去,贾赦、贾政仍然上了车轿,贾珍、贾蓉上了马,这支一水儿孝白的贾府送殡队伍,才又在洋洋洒洒的漫天白雪之中、和冲天哀嚎的唢呐声里,一路迤逦蔓延开来,继续朝城门走去。

  .

  却说几乎与此同时,荣国府里的贾母刚刚吃过早饭。

  老人家一连病了几日,今日才觉清爽些,可惜家中凤姐、宝玉都不在,与媳妇邢夫人、王夫人又没话说,便叫鸳鸯去请了薛姨妈带着宝钗过来,一道儿打叶子牌解闷。

  刚刚抓好了牌,忽然有人急急火火跑进来禀道:

  “回老太太!外头来了个宫里的小公公,说是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见老太太。”

  贾母大惊,手中的牌“哗啦”一下都散落在了地上。

  (叶子牌: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老摔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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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十七章 我是孤胆英雄

  贾母不知出了何事,心中惶惶不定,但毕竟经多见广,又一向行事谨慎,更觉此事不该让余人知晓,便将屋中众人都打发开去,只留下鸳鸯在旁。

  不多时,小丫头引着一个十五六的小太监进来。

  贾母从未见过那小太监,但一见那小太监肩上还有未化的积雪,满脸慌张神色,心中“咯噔”一沉,顿觉大事不好。

  赶忙命小丫头出去,并嘱咐:

  “去跟赖大的家的说,叫她在院门口守着,所有人都退出我这院子,凡有人未经召唤私自进院的,一律打死不论。”

  小丫鬟赶忙应着出去。

  那小太监见再无旁人,赶忙跪下给贾母磕了个头,也不及站起来,便道:

  “奴才是洒扫处的小太监,姓名也不值一提,只因之前受过女史贾姑姑的恩惠,她今日忽然来求我,说贾家只怕要大难临头了。”

  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只古琴形状的扇套来,双手捧给贾母。

  “贾姑姑说,老太太只要一见到这个,就知道奴才所言必定可信了。”

  贾母接过扇套,认得此物正是元春进宫之前,在自己跟前学做的,上面有几处刺绣针线,还是自己亲自指点的。元春十分喜爱此物,临行进宫之时,曾向贾母落泪道:

  “宫门一入深似海,只怕此生未必再能相见,孙女只将此扇套随身带着,想祖母之时,便拿出来看看,就仿佛自己还在祖母身边一般。”

  她既如此重视此物,如今贸然交给一个小太监带出来,想来是到了比“不得相见”更加严重的事情。

  贾母双手一阵抖,赶忙道:

  “小公公所言,必定是可信的,但请明言。”

  那小太监愈加慌乱,手也微微发抖:

  “贾姑姑说,她听说,贾家用了造反的棺材板,犯了太上皇和皇上的忌讳,听说、听说贾家存了不臣之心……只要棺材一入土,就是……就是剿灭之时。”

  “哎哟!”

  贾母一捂心口,脸色立时大变,冷汗涔涔而下。

  鸳鸯在旁听着,也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双手也瑟瑟发抖。但一见贾母脸色不好,也顾不得自己,赶忙拿出药油,给贾母抹在人中上:

  “老太太,千万不可太着急,这阖府上下,可还指望着老太太呢。”

  贾母合着眼狠狠大喘了几口气,终于稳住神,返身叫鸳鸯扶着自己起来,就要给那小太监跪下,唬得那小太监连忙跪下道:

  “奴才此来是为了报贾姑姑的恩,老太太可莫要折奴才的寿。”

  贾母又急急吩咐鸳鸯拿两千两银票出来,死活塞在小太监手里:

  “小公公对贾家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些许银子也不过是略略表个心意。

  待贾家度过此劫,必要再大大重谢小公公。”

  那小公公拗不过贾母,只得收了银票,便急急去了。

  .

  贾母低头暗想,今日正逢宁国府里蓉哥儿媳妇的送殡之期,宫中皇帝能知道得如此详尽,必然是已然盯上了贾家,兹事体大,只怕祸事不小。

  叫了鸳鸯来问,又问了赖大媳妇,偏偏谁也不知宁国府里蓉哥儿媳妇用了什么棺材。

  贾母只觉得“造反的棺材板”六个字如同一道铁箍,紧紧箍得头疼欲裂,头晕目眩,心口里也跳得紧一阵慢一阵,几乎要晕过去。

  但此时危及全家,贾母只能死命咬牙捱着,吩咐鸳鸯,赶紧备车,冒着大雪,无论如何也要追上送殡的车辆。

  .

  再说宁府大殡浩浩荡荡、压地银山一般从北蜿蜒而来,唢呐吹得撕心裂肺,响器之声叮咚不绝。

  众人正沉浸于这风光无两的豪华大殡,忽然,听得一声断喝:

  “停下!不准前行!”

  所有众人尽皆大惊——这……这是怎么了?还有强盗敢抢劫出殡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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