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第28节
闷哼一声,关麟咬着牙,却依旧觉得气血翻涌,喉头甜腻。
看到了关麟脸色极差。
关羽关心的道:“吾儿方才不是还伶牙俐齿?一字一句间尽是大道理么?怎么现在却成了这副模样?”
呃…
关麟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老爹关羽这是…不讲武德呀!
“孩儿…无…无事!”
关麟硬着头皮道。
“那就好!”关羽笑了笑,他松开手,却对关麟提及的“罪己书”绝口不提。
他转过身招呼周仓。
——“散了,各自练兵。”
——“若有人在军中传出风言风语,蛊惑军心,格杀勿论!”
“喏…”
随着周仓的一声应答。
关羽径直走向台阶。
就在即将下台阶之际,他却仿似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脑袋也转了回去,目光望向正捂着胳膊,“嗷嗷”低吟着,一副痛苦模样的关麟。
“云旗,只是嘴皮子的话,为父可不怕!”
“为父倒是很期待,伱还有什么手段?哈哈,切莫让为父失望!”
言外之意…
这“罪己书”他关羽不可能下!
况且,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又能如何?有能耐,你提刀砍我呀!
“哈哈…哈哈哈哈!”
关羽大笑着,带着嘲讽,带着不屑,带着对关麟方才那番话的置若罔闻,他迈着龙骧虎步走出了这军营校场。
“得得得…”
赤兔马发出一声嘶鸣。
关羽翻身上马,尤自转过头回望向高台之上。
他一捋胡鬚,心头喃喃。
——“吾儿云旗,你还嫩着呢!”
“哒哒哒”的马蹄声响彻…
眨眼的功夫,赤兔马已然绝尘而去。
这一幕,马良尽收眼底。
目睹着关公的背影消失在官道的尽头,马良的眼睛转向关麟这边。
此刻,关麟的胳膊已经没有那般疼痛。
可…马良能感受到,关麟眼中不漏声色,却深深藏匿着的是坚毅与果决!
远超常人的坚毅与果决!
有那么一刻,这份眼神所带来的压迫感,在马良看来,竟是比关公还强。
马良心头喃喃:“关公素来不喜士大夫,云旗公子妄图以诡辩之法逼他就范,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不过…”
马良的目光再度凝于关麟的身上。
从他那双拳握紧,牙齿紧咬嘴唇的样子来看。
这小子,怕是没有那么轻易认输。
——『此番,云旗公子吃了暗亏?他又会如何反击呢?』
…
…
第30章 君臣和睦,兄友弟恭
关麟刚刚从东市回来,他背着竹篓,竹篓中有几个白萝卜。
这些白萝卜各个饱满,是关麟从市场上精挑细选出来的。
关麟是一路小跑,关索则追在他的身后,满脸担心之色,生怕四哥想不开一般。
“四哥,我觉得在校场上你说的有道理,可咱爹是谁啊?他素来看不起士大夫,是不会因为道理就认输的。”
说话的功夫,关麟已经步入了他的房间。
关索也跟了进去。
不知从哪,关麟抽出了一个小木箱,然后将小木箱中的“铜刀”、“磨刀石”、“尺刀”纷纷取出。
这是刀笔吏的工具,关索也很诧异,四哥拿出这些干嘛。
当然,这在关索看来,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得想办法缓和四哥与父亲的矛盾。
“四哥,你干嘛非要跟咱爹过不去啊!就算他下了一封罪己书,那又能如何?四哥能获得什么好处不成?”
关索依旧在苦口婆心的劝。
关麟抬头看了他一眼,旋即低着头取来一个白萝卜,一切两瓣儿,然后用“铜刀”在上面刻着什么。
口中则轻声道:“跟咱爹作对,好处嘛,自然是有的,只不过…为兄还是希望,五弟不知道的好!”
这话像是话中有话。
关索眉头紧凝,他沉默了片刻,“四哥,难道…你非要压爹一头,才满意么?”
“不!”关麟手握“铜刀”的手顿了一下。
关索以为有转机。
关麟的话变得严肃了起来,“可不是压咱爹一头,至少得压他三头!”
讲到这儿,关麟嘴角扬起,一改方才的严肃,打趣道:“压了三头,还有三头!”
这…
尽管后面,都是玩笑的语气,可关索的心情却复杂了起来。
看起来,四哥与父亲是要斗下去了。
沉默…
一时间,此间屋子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唯独能听到那“铜刀”与“萝卜”碰撞、摩擦时清脆的“沙沙”声响。
这小小的“铜刀”在关麟手中龙蛇飞舞一般,整整一个多时辰,关麟才将“铜刀”放下,开始欣赏他的“大作”!
他提起了面前的三个萝卜,仔细的检查着底部。
关索好奇也凑了过来,眼睛直勾勾的往萝卜上瞟去。
可这眼睛不瞎瞟还好,一瞟之下,他浑身一个哆嗦,双腿踉跄,竟是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
他慌忙揉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
可这三个萝卜底步刻出的字眼又如此清晰。
一为——襄阳太守印!
一为——荡寇将军印!
最后一个刻的乃是——关云长印!
越看越是心惊肉跳,越看越是毛骨悚然,乃至于…关索后背冷汗都流出来了…
他太清楚了,四哥用萝卜刻出的三个印绶,完全是父亲的印绶。
这是伪造么?
需知,刘备在收回荆南诸郡后,封拜元勋,以关羽为襄阳太守、荡寇将军,驻江北…
襄阳太守印、荡寇将军印因此而特地制成。
至于关云长印,乃是关羽统筹“关家军”的印绶。
关家军中,凡是颁布的军令、告示、赏罚,均要盖上此“关云长印”方才生效!
如此…
一个硕大的疑问盘桓于关索的脑门。
——四哥…他伪造父亲的三枚印绶,他又要干嘛?
——他不会要以这种方式还击吧?
“四哥…”关索下意识的张口。
“咳咳…”关麟轻咳一声,收起了三个萝卜,他转过身笑着朝关索道:“五弟,我想吃牛肉了!”
在关索惊怖的眼神中,关麟的话还在继续,甚至语气中带着玩味:“伱说也巧了,我发现有一头牛,他竟然在吃草,他今天敢吃草,明天就敢吃人,咱们兄弟必须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走着…”
无论关麟怎么说…关索那惊怖的眼神并未消除半分。
他尤自惊恐,尤自惊魂未定…
只是,他已经被关麟推着走了出去。
他似乎已经没有心情品尝牛肉了!
…
…
江东,建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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