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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第956节

  “李先生误会了…”程昱的脸憋得有些红,事实上,他便是最主张曹操迁都邺城的。

  至于缘由,无有例外——稳!

  程昱一生求稳!

  “哈哈哈…程先生脾气不错。”李藐又一句话打断了程昱。

  『……』

  一时间,贾诩、程昱彼此互视,有些想不通,李藐怎么就说出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李先生缪赞了,程某不敢当…”

  随着程昱的话,李藐再度开口,笑了笑,“相信,有程先生这么一位大魏‘太常’,大魏的礼仪祭祀绝不会有任何疏漏。”

  唔…

  李藐的话让人越来越听不懂,一头雾水。

  程昱也是满脸困惑之色,“李先生,老夫乃魏王敕封的奋武将军、掌管宫廷兵卒的卫尉…可不是掌管礼仪祭祀的‘太常’!”

  “奋武将军?卫尉?”李藐露出了夸张的惊愕之色,睁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说,“我大魏的将军不是应该最具有血性?最不服输的么?”

  这话脱口…

  程昱面色骤变,贾诩的脸色也变得怪异了起来。

  乃至于曹操,他亦是虎目一凝,眼眸紧紧的盯着程昱,所有人都意识到,李藐这是拐弯抹角故意骂大魏毫无血腥…打不过就逃跑!

  ——『好一个狂士,好一个狂士本色!』

  曹操的头风今日方才有些好转,他没有第一时间张口回应程昱的话,而是眼眸渐渐的眯起,似乎有些期待李藐接下来的话。

  “哈哈哈哈…”

  李藐却突然大笑了起来,“大王啊,臣要恭喜你啊,恭喜大魏能免受战火…为此,臣还特地准备了一份礼物!”

  说话间,李藐像是早有准备的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盒子。

  “什么礼物?”曹操问话的同时,忍不住心头的好奇,直接打开来了这盒子,然而这一瞧不要紧,竟吓得他“啪叽”一声将手中的盒盖失守掉落在车厢里。

  原来…那盒子里,摆放着一件女人的衣服。

  “李藐,你放肆——”

  随着曹操的一声咆哮,整个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向北迁都的车队也停了下来。“李藐?你这是在羞辱孤?”

  “不,大王…臣并非是羞辱!而是臣早就想到了如此这般,恭贺大王以割地、逃遁、放弃抵抗乃至于未来的和亲、赔款等等妙策,应对那荆州对我大魏的进攻…还是在他们荆州已经攻占了我大魏国土、杀戮我大魏军士的前提下!”

  仿佛对曹操的震怒视若无睹,李藐缓缓说道,语气重充满了讥讽。“割让许都,配合那关麟取淮南,背刺东吴,这在臣看来…是因为大魏受制于三万兵马的性命,是大王不得以做出的妥协!可…割让了许都?那这事儿就算了么?这就像是那关麟狠狠的给了大王一巴掌,可大王却巴不得有多远躲多远,逃至邺城…难道,选择对洛阳,对司隶,对豫州,对兖州的熟视无睹!大王如此,那与那偏听偏信,任宦官为爹娘的灵帝刘宏有何差别?故而…依我看,这一身女装,倒是与魏王与那些主张迁都邺城者正合适!”

  “你…”曹操脸色铁青。

  然而,李藐丝毫不顾及曹操的表情,他继续张口,继续咆哮,“大王啊大王,若是大魏的血性能够容忍别人扇过来一巴掌,却置之不理?却逃之大吉?那这种帝国,存亡的意义在哪?依我看,亡了得了!”

  “……”

  程昱、贾诩都无比惊骇、不可思议的望着李藐,心里在说:

  ——『这位狂士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他李藐的狂尤在祢衡之上啊!』

  哪曾想,震怒之下的曹操,突然面色沉寂了下来,只是,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

  “你的意思是,迁都洛阳,然后把许都城打回来——”

  李藐郑重点头,“我一个文人,不知道那么多大道理,但我却知道,当年官渡之战后,大王北征,袁谭、袁尚抵抗大王,可袁熙远遁幽州远离大王,妄图做个幽州的土皇帝,可最后呢?就是躲在幽州,难道大王就会放过他?绕过他?他的退缩,只会让大魏的铁骑觉得他懦弱可欺,继而肆意的欺辱…今时今日的大魏不就如昔日昔日官渡之战后的袁氏么?大王啊…这一次割让许都城还情有可原,可洛阳城?大王割让的起么?再退缩一次,天下人都要道,我大魏懦弱无能,人尽可欺——”

  这…

  李藐的话让曹操沉默了,他沉默了许久,“可那飞球如何解决?”

  “飞球是无敌的么?飞球他关麟能造出来,我大魏就造不出来么?”李藐愤愤然的张口,“躲,只会让大魏的创造力持续的打瞌睡,只有那火烧到眉毛了,大魏的创造力才会被激发出来,纵使大王造不出飞球?那能不能改良投石、抛石、霹雳车去抛击?就不能…选择同归于尽?咱们必须得打痛那关麟一次!去咬、去撕、去啃下那关麟的耳朵、鼻子,戳瞎他的眼睛,不管我们挨了多少打,但一定得让那关麟付出惨痛的代价!”

  “……”

  俨然,曹操有些微微的动容,李藐的话仿佛在唤醒十年前、乃至于二十年前的曹操,那个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那个手握长剑,独立高峰,眼望波涛汹涌的大海,那份挥斥方遒的气概,那份舍我其谁的担当…这一刻悉数又回来了。

  对曹操而言,久违的自己又回来了。

  当年进攻徐州,兖州大本营被吕布偷袭?难不难?是不是绝境?

  当年官渡之战,强弱立判,粮草告急…战况危如累卵?难不难?是不是绝境?

  当年华容道,那大雨伴着泥泞,后有追兵,前有堵截…让每一个魏军都觉得再也回不去了,那…是不是绝境?

  怎么这次,面对关麟…曹操就怯弱了呢?

  是老了么?不…曹操只是老了,不是死了!他曹操还能打,还能战——

  想到这一节,曹操的语调变得铿锵了不少,“李先生就不怕那关麟再效仿一次谋取樊城的方略,烈焰焚城?”

  “飞球漫天,烈焰焚城,是很厉害…”李藐低了低头,旋即抬起头目光炯炯的望着天上,“但,那飞球并不是无敌的,他的速度并不快,此前的得胜也只是仰赖突袭,仰赖我们对此一无所知罢了,臣有种感觉,哪怕是那关麟要效仿樊城烈焰焚洛阳,可只要我们发现的够快,那损失就不会太大…同样的,这种威胁只要存在,就会让每一个大魏的文武、子民寻找破解的方法,这样才能逼出最可怕的大魏!逼出万众一心的大魏!”

  曹操闻言深思着,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马车内因为看到李藐这“女装”礼物而一脸如丧考妣之色的程昱、贾诩…他斟酌了片刻,虎目徒然凝起。

  然后,在程昱与贾诩的望眼欲穿下,曹操一把抓住了李藐的双手,“若非李先生,孤险些一念之间,失去了孤与大魏的脊梁和骨气,李先生不愧是我大魏国士!若有朝一日,我大魏转危为安,孤当先拜李先生,来人,给李先生加两千精兵作为亲卫!”

  一字一顿,言真意切。

  李藐这才收回狂士的模样,拱手回道:“大王缪赞…”

  曹操则立刻吩咐,“传孤军令迁都洛阳,计划不变,除此之外,凡我大魏之人,能提及方略破那关麟者、能想方设法取那关麟首级者,孤赏万金,封县侯——”

  随着曹操的一番话…

  迁都的归属尘埃落定。

  程昱与贾诩无比佩服的看了一眼李藐,然后拱手朝向曹操,“大王明鉴,大王万岁!”

  李藐也拱手,“大王明鉴,大魏势必转危为安——”

  别看他说的是一本正经,信誓旦旦,可事实上,李藐的心里头慌得一匹。

  但,至少这一次,他还是赌对了。

  关麟说的没错啊——

  晚年的曹操,他最怀念的,最无法拒绝的、永恒的、一如既往的是他年轻时的模样。

  那个——魏武扬鞭,豪情万丈、挥斥方遒的模样

  只要这一条大方略不变,他李藐的谏言谏策…无论有多么狂,就都不会有任何纰漏!不会有任何事!

  ——『呵呵…』

  李藐尤自一阵心有余悸。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我还是赌赢了!』

  是啊?

  话说回来,谁又会拒绝自己年轻时、那最高光时,最顶峰时的模样——

  …

  …

第504章 徐公明将军,幸会!

  第504章 ——徐公明将军,幸会!

  许都城迁往洛阳的官道上。

  浩浩荡荡的北迁大军之中,有一处三十余辆马车组成的车队格外的引人瞩目,十八驾马车按照礼法与排序,井然有序的排列着,行驶者。

  这些拉着马车的马儿也被称之为“玉虬、素虬、龙、骏駮、白虎、先景”,每个名字的马儿有六匹…各个彰显尊贵。

  这是唯有天子出行时,才会拥有的仪仗,彰显出的是汉天子的高高在上与神圣不可侵犯。

  不得不说,尽管…在曹操这里,汉天子难逃傀儡的命运,但一切汉家天子该拥有的礼法、规矩,曹操从不曾懈怠半分。

  “啾啾…啾啾——”

  此刻,当中最奢华的一处马车内,天子刘协坐在其中,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张龙案,案牍上没有笔墨纸砚,唯有一只金色的雀儿。

  雀儿外形美丽,羽毛华贵,吃的也是上好的口粮,但…唯有一点,这雀儿是被锁在牢笼里,哪怕这牢笼也是金边镶嵌,也显得华贵异常,但…这依旧无法遮掩他,永远失去的自由。

  “啾啾…啾啾——”

  这金色的雀儿似乎因为吃饱而欢快的歌唱,但这悦耳的鸣啼在刘协听来却是万般苦涩、万般讽刺、万般嘲弄…

  “朕与你一样,从生下来就注定待在这笼中,任凭羽毛再高贵?却也难逃成为别人傀儡的命运…区别在于,朕意识到了这点,反抗过、挣扎过…可你,呵呵…就一辈子甘心如此,话说回来,或许你是对的…反正就没有得到过自由…何必去追逐?去向往呢?”

  刘协的声音不大,可一句话中,表情却是格外的复杂,当然…最终所有的表情皆归于苦涩。

  也是无人能聆听这位天子的倾诉了,他竟在向一只鸟儿在诉说,“有些时候,朕…朕觉得,朕从生下来就是个错误,朕听宫里的老人说,朕的母亲王美人也是名门之后,但时运不济…偏生那时执掌后宫的是何皇后那个毒妇!”

  “朕还在母亲的肚子里时,这何皇后就逼迫母亲喝下了无数碗堕胎药,可偏偏,朕在这么多的药力作用下还是活下来了…然后,何皇后愤怒之下,便一杯毒酒毒死了朕的母亲…朕也从此养在了董太后的膝下!”

  “后来…父皇有意让朕继承大统,更将遗诏交给了西门八校尉之首的蹇硕…可惜的是,大将军何进掌权,何皇后又与十常侍密谋…加害了蹇硕,扶朕那不成器的兄长刘辩继位…朕那时就觉得,一切都算了吧,当个陈留王也挺好…至少,朕是自由的啊!唯有朕的祖母董太后在临死前告诉朕,一切都还没有定数,一切都才刚开始。”

  说到这儿,刘协的眼神中多出了几许落寞。

  “果然,好景不长…十常侍与何进因为权利的争夺厮杀于皇宫,整个洛阳大乱,董卓入京,把持朝纲…董卓又因为与董太后有亲的缘故,将刘辩废除,立朕为皇帝…从而引发了朝局的震动…引发了十八路诸侯讨董…”

  “之后,便是董卓兵败,朕被挟持着往长安,再然后是董卓被杀,朕被李傕、郭汜争来争去,他们争的是权利,可谁在乎过朕?在乎过朕那段时间饥肠辘辘,朝不保夕的感受…得亏之后在张杨、杨奉、董承等几番势力的斡旋下…朕又重新踏上了南归的路,那时候…百官、朕…一路上风餐露宿,朕记得吃的最好的一顿是一个馊了的面饼,朕剥去那绿色的一层,一口咀嚼…那味道别提多美味了!”

  “最后…最后朕就落到这曹操的手里,曹操礼敬于朕…朕以为找到了忠臣义士,可不曾想,这曹操竟是装的,他只是想利用朕…帮助他占据礼法、大义上的上风,然后将一个个对手铲除…呵呵,朕总是那么容易相信人!朕总是被人利用了许久后才后知后觉,朕相信过董卓、李傕、郭汜,相信过杨奉、张杨、韩暹…也相信过曹操,可到最后,他们一个个都不装了,他们都是在利用朕…利用朕这皇帝的身份,利用朕这大汉天子之名…去替他们铲平道路罢了!”

  说到这儿,刘协的眼眶中已经饱含着泪意…

  他的牙齿紧紧的咬住嘴唇,言语间带着更多落寞与悲鸣,“朕…朕是不是从一出生起就…就注定这一生的悲剧,朕是不是…本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

  是啊…

  刘协从娘胎里就跟堕胎药斗;

  小时候跟“辩少无威仪,不配为人主”的兄长刘辩争夺皇位;

  长大一点…就卷入何皇后与董太后的两宫之争,卷入外戚与宦官的厮杀;

  然后…成了董卓祸乱下扶持而起的傀儡,成为了李傕、郭汜争抢的筹码,成为了曹操把玩的一个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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