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能看到我的梦境 第270节
所以这些年李善长一直都想要重新回来,掌控权力。
胡惟庸他有什么本事能当丞相?
故而李善长对于胡惟庸的拉拢极为反感,他也配拉拢老子,他算个什么东西!
奈何李善长的兄弟儿子们却不这样想,纷纷向胡惟庸靠拢。
尤其是朱元璋不给李善长这个回到权力中心的机会。
“儿啊,你要明白,人之渺小在历史长河中如沧海一粟,每一笔轻描淡写,可能就是古人波澜壮阔的一生!
那些人中龙凤尚且举步维艰,我等鱼目又岂能一生顺遂?”
“爹乃是大明第一功臣,你若是鱼目,谁是人中龙凤?”
李善长瞧着儿子这脸不服不忿的样子,忍不住叹息。
他咋听不懂自己这个当爹说的委婉的话啊!
为什么他总是这般自信?
谁给他的?
李善长是想要给自己的儿子留面子的,奈何他就是听不明白各种暗示。
难道非要我与他说的明明白白的?
可是家中哪一个是检校的身份,李善长猜不出来。
他只知道有,而且绝不仅仅有一个。
他们父子之间的谈话说不定就被监听的。
李善长为此很是苦恼,于是只能道:
“你要是也能写出这样一首词来,你爹我就懒得说你了。
不用回答,你就是不能!”
李琦一口气憋在心中,想要反驳他能,又说不出来,只能说:
“爹,这可不一定是王布犁写的。”
“此首词足可以流传千古,你就算找人代笔也写不出来。”
李琦觉得自己的爹老糊涂了,为了重新回到朝廷中枢,他都想让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去巴结王布犁那个小吏!
这多没面子啊?
现在人家胡惟庸干的好好的,又得天子的青睐,谁弹劾他都被搞走,连汪广洋也不能避免,已经要形成独相的格局。
你这个老头子回不去了,就别做梦了。
更何况自己的堂弟娶了胡惟庸家族的女儿,双方关系更加亲近,可是实打实的同乡加姻亲。
咱老李家用得着去巴结一个县衙小吏出身的驸马?
他背后有什么能量啊?
他王布犁连关系网都没有!
咱们家的关系网,那可是比蜘蛛网都要密集。
真是岁数越大,你越没有自信了。
咱老李家如日中天,爵位与免死铁券可是随着大明世代永存的,怕个啥?
当然了,李琦再没有继承爵位之前,他是不敢反驳自己老爹的话。
因为他只是长子,并不是嫡长子。
“爹岁数大了,你还年轻,不能照拂你一辈子,你需要知道自己该亲近谁,不去亲近谁。”
李琦颔首,他当然知道自己亲近谁啊。
当朝丞相胡惟庸,整个天下还有第二个人选吗?
没有了。
李善长看着儿子这副表情,十分的难受,他知道自己的话白说了,只能期盼着自己活的久一点。
他想起来自己的几个小儿子还在国子监学习。
有几个也嚷嚷着要去北方历练,李善长倒是没有阻拦。
老大不争气,那就只能盼望着其余儿子能同王布犁亲近亲近吧,万一有被选上的,同王布犁也算是有了师徒的名分。(他理解成科举的座师)
将来若是能在北方那些学子,能有几个干出成绩的人,他们定然会向王布犁道谢的,这也是人际关系网啊。
“我听闻老三学到了什么广播体操第十二套,你去把他叫过来。”
李醒等人还是第一次被叫进来议事厅,显得极为激动,以往都是他大哥自己一个人。
“爹,叫我来有事?”
“嗯。”李善长让三个儿子坐在一旁:“你与我再说一说学校有关驸马王布犁选拔人去北方议论。”
老三李醒连连点头,又好一通说,把所有想到的传言全都说出来了。
李善长算是明白过来了,太子其实是不愿意这么多人都去北方历练的,王布犁倒是愿意送人去,万一有人成才也说不定呢。
主打的就是一个养蛊。
“你也去。”
李醒闻言大喜:“爹,我真的能去吗?”
“你好好准备,被选拔上了就去,选拔不上,爹也不会拿自己的面子去求王布犁的。”
李善长对着三儿子叮嘱一顿:
“你们也知道咱家就一个爵位,韩国公的爵位你们是继承不了的,所以爹愿意你们去北方闯一闯。
只要你们能踏实的做出一番成绩来,爹就算是豁出去这张面皮也去给你们求求天子,同时也会在驸马王布犁那里使使劲,你们能明白吗?”
“爹,我明白。”
李醒对于这番话是极为受用的,因为他知道大哥迎娶公主之后继承爵位是板上钉钉。
除非公主生不出孩子来,二哥才有机会。
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
所以李醒才会憋着气报名去北方历练,同时也好不容易才学到了广播体操第十二版本,领先了其余人好多版本。
“嗯,好好的,爹相信你能闯荡出来的。”李善长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三儿子:
“你大哥注定是个废物,只能老老实实就能继承我的爵位,这是陛下定的规矩,咱改变不了。
可你们三个也是我李善长的儿子,我当年都能从一个小吏闯荡出来,你们同样也可以。
老三,尤其是你,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也胸中有丘壑,爹很看好你,跟着王布犁好好干。”
“爹。”
李醒到底是年轻,对于他爹这番推心置腹的话,眼角都有些湿润了。
老大李琦对于他爹这番话十分不满,什么叫我是个废物?
这话我可不爱听。
李善长有四个儿子,他也希望自己的其余三子能够有一片立锥之地,否则大家族就主脉强壮,支脉迟早沦为主脉的附庸和奴隶,他们的地位甚至都不如主脉的奴仆。
他最希望儿子听的是自己方才所言的最后一句话。
胡惟庸那个小丑当了丞相,李善长知道陛下是有大谋划的,但他参悟不透是想要作甚。
所以也不愿意自己的亲族同他联系的过于紧密。
奈何成亲的事,先前是瞒着自己的,李善长也明白自己权力不在,连家人都不愿意听自己的话了。
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说到底,还是权力!
“你好好的。”
李善长安慰了一下哭泣的儿子。
前任丞相在家里开家族会议,现任丞相胡惟庸也同样捏着手中的诗词感到奇怪。
这真是王布犁所写?
“胡相,王布犁这个驸马当的,也太闹腾了。”陈宁面色不善的道:“这可是打咱们淮西人的脸。”
即使陈宁不是老乡,但他也是在这个团体当中,占据不低的分量。
天子停止科举选材制度,转而用察举制度,天下的读书人都向着淮西集团靠拢,而且有不少人也被选拔出来,使得淮西集团的势力越发庞大。
相比于浙东集团,他们的势力越发的衰弱,连读书人都不能笼络了。
毕竟最容易考取进士的地方,还得是江浙一带。
可王布犁这么一搞,在国子监发表的那些公开言论,还蛊惑了一大批淮西集团的子弟。
他们是没机会继承家中的爵位,难不成就要放弃安逸的生活,去北方历练吗?
事实是这帮没机会继承爵位的淮西勋贵子弟真的动心了。
这可就让胡惟庸等既得利益团体破了大防。
北方那苦寒之地,就等着你们去,到时候冻得你们哭爹喊娘的回来,而且胡惟庸等人也打定主意,不会把这些人轻易的调回来。
胡惟庸摇摇头,他算是品出来了,王布犁还没这么大能量干这种事。
全都是陛下再幕后支持,就如同他当年支持极为跳脱的杨宪一样,最终赐死了这个有机会当丞相的人。
现在胡惟庸也在等着王布犁跳脱。
奈何这小子搞完事后,又写了这么一首词来表明自己对于权力丝毫没有觊觎的心思。
十八岁的年纪,却有着八十岁的心气和一直想要苟活的想法。
还没我这个几十岁的人有追求,有热血呢!
毫无进取之心,这就让胡惟庸无从抓手。
王布犁你能不能有点进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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