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能看到我的梦境 第396节
就在朱明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的时候,就听见王布犁说道:
“宝贝。”
朱明秀眉头紧蹙,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眼睛隐约透露出一丝泪光。
轻微的压抑声,从白牙缝隙里哼了出来。
红帐内的运动没有结束,但是公主府的宴会结束的七七八八了。
大家今天来吃个饭认个门,或者认识一下圈子里的新人目的全都达到了。
目前的社交也就这样。
王布犁的父母并没有走,他们明天还有新媳妇端茶的节目呢。
院子里的仆人们在吃着一些剩菜,洞房里的蜡烛今夜都不会熄灭。
一连三天。
朱元璋得到的消息是王布犁根本就没出公主府,也不去县衙上值。
天天跟他媳妇腻味在一起。
朱元璋的眉头都皱起来了,这小子怎么回事?
就说他有沉迷女色的习惯,可也不至于这般没有节制吗?
况且自己女儿的身体,能扛得住他这般索取吗?
相比于其余地界,公主府的眼线也有不少,但老朱并没有要监听他们夫妻两个在房间里的谈话。
这种听墙根的习惯,朱元璋还是很注意的。
一天天的,真叫个闹心。
而且也有阵子没有进入仙境当中了,更是让老朱越发的焦急。
如今倭国想要再传回消息,至少也得等明年三月后挂东北风,才有利于航行。
更不用说天气越来越凉,北方的海面也容易结冰。
反倒是朱标年岁不大,也能理解王布犁。
这说明王布犁是一个好男人,并没有因为仙境当中的有仙女的存在,就冷落自己的发妻。
说实在的仙境里的那些女人,虽说穿着有些怪异,但整体而言,还是要比人间的女子更加漂亮,而且比青楼里的女子还更会勾人。
“来,你瞧瞧这个案子。”
朱元璋把遂宁县知县徐钧上报判绞刑的案子,给朱标瞧一瞧。
毕竟要判杀人的案子,总得天子点头,就算是丞相也不能点头同意。
朱标瞧着卷宗,本县姓蒋的一个青年,被他十八岁的妻子胡氏与十七岁的妹妹合谋捏伤蛋子致死,并且假报盗案。
知县在文书上说,蒋某患有绝症痨病,夫妻生活无法得到满足,其妻要害死丈夫后改嫁,其妹欲害死亲兄后独吞家产,所以合谋杀人。
妻子谋杀丈夫,妹妹谋杀哥哥,按照大明律都是凌迟处死的罪过。
朱标对于这种骇人听闻的卷宗,感到难以置信:
“爹,应该把她们姑嫂二人全都提到京师来问斩,顺便再确认一下,是否真的有这般恶行。”
朱元璋本想让自己儿子看看人世间的恶,见他如此仁慈哼了一声:
“杀个人还要从四川提到京师来,你可真是咱的好大儿。”
“爹,纵然胡氏想要早日改嫁,可他亲妹妹就算与嫂嫂合谋杀了大哥,按照惯例,这家产她也分不到多少的。”
朱标认为按照他所知道的,那就是家中儿子若是病故,父母若是无法再生,便会从宗族里认养一个儿子,给他们养老。
所以无论如何,妹妹想要分的家产的行为,可能性几乎为零。
等到女儿嫁出去了,蒋家处理自家的家产,也与女儿关系不大了。
宗族统治乡间,无论是过继,还是吃绝户早就成熟了。
一个女娃娃在封建社会也想翻了天,别做梦了,除非你造反!
听了儿子的分析,朱元璋也有些迟疑:
“嗯,趁着长江还没有结冰,就把人犯火速带到南京,由咱的女婿好好审一审。”
“是。”
其实王布犁成亲后不作为的情况不单单是朱元璋不满意,作为大女婿的李祺是最不满意的。
明明我先来的!
明明我爹是韩国公,大明第一功臣!
可凭什么王布犁他一个平民百姓的儿子,天子给他办的婚礼牌面比自己还要大。
而且天子给王布犁他爹的面子,比我爹韩国公还要大。
李祺内心十分的气愤。
为此回来之后,与他爹抱怨了一通,为他爹如今受到冷遇打抱不平。
“爹,凭什么啊?”
老三李醒一言不发,他觉得大哥脑瓜子好像有点不好使。
谁让他出生早,就有继承爵位的待遇。
李琪也不是嫡子,只是长子。
他李醒还得在国子监参加训练,明年春暖花开后,就要前往北方历练了。
反正爵位不是我的,公主也没有我的份,李醒心态早就调整过来了,否则也不会因为王布犁在国子监征召,他立马就选择参加。
至少他能感觉出来,王布犁是个聪明之人,天子太子都看重他。
这就够了!
咱将来也算是出自“王氏门下”,按照科举的惯例,王布犁就是自己的“座师”!
尽管王布犁从来都不承认自己座师的身份,可国子监一些脑瓜子清醒的都知道自己要报谁的大腿。
今后王布犁必然会成为重臣,也会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到时候把他们这群历练之人调回来,也顺理成章啊!
待到回了府之后,再也没有外人,李善长直接甩了李琪一巴掌。
李琪都懵逼了,自己明明向着父亲说话,怎么还会被这样对待?
“你那些没脑子的话,以后都给咱把嘴闭上!”
李善长虽然也想要重回朝堂,可天子不开口,他就不能回去,更不能流露出这种想法。
他极为气恼,弟弟、儿子一个个心都长野了,全都被胡惟庸那个小吏给蒙了心窍。
胡惟庸当年也不过是给咱送了金子,又看在是同乡的份上才拉他一把的。
如今他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李善长也不想多说什么。
可胡惟庸把自己的家人都给拉进他的小圈子里,李善长现在想要发怒,可并没有实权之后,弟弟儿子也都不听自己的话了。
李醒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他其实也没搞懂父亲发怒的缘由。
李琪被猝不及防的打了一顿后,也是有些发懵,还没有回过神来。
“伱听清楚咱说的话了吗?”
李善长也是经历过大战之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绝不是一个自幼被保护极好的儿子能够抵抗的住的。
见到父亲这番模样,李琪的双腿当真是发抖了,且不自知。
“滚回去,别总给你老子丢人现眼。”
李琪捂着自己的脸返回公主府了,他心中暗暗发誓,今后一定不在受这个气了。
待到长子走后,李善长长长的叹了口气:
“醒儿,你在国子监好好待着,去北方也好好历练,最好不要跟胡惟庸扯上关系,既然王布犁能把你选上,就说明他是看好你的,懂吗?”
“孩儿明白。”
李善长坐在椅子上,意兴阑珊的挥挥手,让儿子下去休息了。
想他李善长奋斗半辈子才有今日的地位,可儿子怎么这般不争气?
莫不是小时候咱对他的关注不够,没有好好培养?
李善长也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当时一门心思全都铺在事业上,对于儿子的教导自然就少了。
他们这些没怎么吃过苦的人,怎么会理解上一辈人拼了命想要创业的艰辛呢?
都以为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可是在朝堂上厮混,哪有那么容易呢!
王布犁在公主府内随便闲逛,又躺在小榻上休息。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侍女给你洗脸洗手,饭菜在王布犁的指点下,还给你变着花样的做。
不得不说,当个米虫的日子真他妈的爽啊!
老朱怎么不早点发现我,把我提为驸马,也用不着在县衙辛辛苦苦奋斗两年半咯。
王布犁靠在揉软的狐狸皮上,怀里搂着朱明秀。
旁边的桌子切小块的瓜果,侍女小花见王布犁张嘴,就顺从的给他往嘴里塞一块。
朱明秀初为人妇,虽说还有些容易害羞,但在王布犁面前已经十分的自然了。
反正能进入内堂的,除了小花这个大丫鬟之外,还有都是自幼陪着她长大的丫鬟,她们也全都是王布犁后宫的“预备役”。
当驸马的日子就是如此的普华且枯燥。
王布犁甚至想着要不要急流勇退,想法子搞个虚职。
就算带着自己的夫人出去闲逛,也比去县衙当差强啊!
翘班一旦成瘾,他就真的不想上班了。
反正又没有什么吃喝问题。
真以为娶了公主后就一能一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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