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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三国:从传道起家 第104节

  旧士人还是把天子看的太过重要了,沮授这家伙也不例外。

  “此事不妥。”许辰当即摇了摇头,直接就否掉这个主意。

  沮授见状却并不失望,而是笑道:“主公若是不在乎这个,那或许可以做另一个交易,听闻董卓假天子名任韩馥冀州牧,而主公可再度使董卓命韩馥兼幽州事。”

  许辰一听也就明白过来:“你要挑拨刘虞与韩馥?”

  沮授点头:“天子诏令已然丧失权威,但只要对自己有利,地方豪杰必然不会拒绝奉节行事,如今天下已经是豪杰并起之时,只要韩馥有进取之心,就一定会向幽州伸手。”

  许辰点头道:“韩馥若要伸手幽州,刘虞公孙瓒只怕不能答应,彼此可生嫌隙也。”

  说到这里的时候,许辰也多看了一眼沮授。

  这家伙毫不思索就冒出这个离间计,只怕很清楚第一个洗脱贼名的主意是个毒药方,根本就想过真的要这么去做过,这后面的离间计才是他真正献上的计策。

  至于为什么要先丢个毒药方,大概是想考验一下自己这个主公能不能察觉到。

  许辰觉得,这家伙在试探自己能力的边界。

  上司和属下的身份虽然不对等,但身份的不对等不等于能力的不对等,厉害的下属一样可以拿捏上司,沮授显然已经开始这么试探了。

  许辰也只能心里感叹一句不愧是三国名人,确实不是好应付的。

  “此事确有可行性,但似乎没什么必要,以黄巾如今的实力,自可尽取幽州,何需假借他人之手。”

  许辰神色有些不以为然,对此也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沮授并不意外许辰的回答,黄巾现在的实力是连自己都叹服的地步,真不怪主公如此自信。

  不过有的时候嘴边的食物也未必要急于吃下,搁置一下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主公,当下正是关键之时,朝中董卓倒行逆施,但讨董大势还未形成,此时黄巾吃下刘虞,虽然可以尽取幽州,但却要为董卓吸引目光。”

  沮授正色道:“幽州可取,但不必急切,大可等讨董运动开始之后,再做事情,在此之前尽可以离间之策虚耗刘虞!”

  听到这里,许辰终于是为之意动,突然觉得有些道理。

  自己本来就在想办法给黄巾降低仇恨,那难免就需要低调一些,骤然吃下整个幽州固然是爽了,但也太显眼了些。

  以自然道的教义,彻底占据一州之地,周边豪杰哪里还能坐得住。

  一不小心诸侯讨董没出现,诸侯讨许先来了那可不太妙,或者诸侯在讨伐董卓时候顺手把自己讨了那也挺要命。

  没必要去和董卓抢风头,先让董卓拉一波仇恨再说,反正幽州剩下三郡迟早都是自己的。

  只要刘虞还在幽州顶着,其他地方就不会对黄巾过分担心,要死也是刘虞先死。

  “公与所言有理,若能以离间之策牵制刘虞,那黄巾确实不必急于攻伐,倒是可以腾出手先处理处理别的事情。”

  说到这里,许辰便把目光投向桌上的地图,沮授同样也是如此。

  两人再度说话的时候,却是一同出声,同时说出看法。

  许辰道:“本座意安边塞诸部,稳定后方,再图内进!”

  沮授道:“主公可以兵锋左右而驭外族!”

  两人相视一眼,都是哈哈笑起来。

  许辰心道十八路诸侯讨董的大戏我就不参与了,伱们玩去吧。

  而沮授又是拱手:“主公高见,对内用兵恐引诸侯惊惧,对外用兵则不为诸侯所感,正合韬光养晦之事也!”

第171章 天命所归

  关上住了四年之久的小草庐,沮授甚至还感觉到几分不舍,长时间居住在这里,实际上这个小草庐已经是自己的家。

  几年时间简单的劳动生活,若是想开一点,也可以算是一种回归质朴生活的修身养性。

  这个地方处处都可以看到自己曾经的生活痕迹,而自今天以后这里就要彻底冷清下去了,不仅自己要彻底告别这里,傅燮也同样不会再度出现。

  数日前与许辰一番对话之后,再回来之时,傅燮早已离开草庐,只剩下那杯凉下去的水。

  一起相处数年,他们也算是至交好友了,可离别之时却连一句告别都没有,盖因二者道路不同分道扬镳而已。

  那家伙最终还是要去匡扶汉室,也不知最终会去什么地方。

  沮授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事情。

  如今他已经投身许辰之下,作为秘书自是要围绕上司工作,许辰已经为他在官署开辟公房,这个地方以后再也不必回来。

  背着简单的几件行李包裹,沮授最后关上门,与过去的自己彻底告别,然后转身而去。

  不过搬去官署之后他也没好好住过一晚,因为当天他就跟随许辰远去辽东地方,至于是去做什么,他当然也十分清楚。

  黄巾会留着刘虞在幽州做个掩护,尽可能让自己不引人注目,至少在下一次大事之前不会对刘虞有什么动作,而在此之前黄巾就要把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之上。

  大汉边塞之地从来就不平静,如今东部的乌桓已经完全平定,但是塞外鲜卑、扶余、高句丽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主,自黄巾占据辽西辽东以来,其实并不少见他们的侵占骚扰。

  数年平静的局势,让黄巾治下相对富足,这在外人看来就如同一块大肥肉,谁都想来啃上一口。

  黄巾要想避免外族侵扰,也需要付出不少的防御成本,若是腾不出手也就罢了,但只要是有时间了,许辰就会寻求一种更简单省力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老被人惦记着不是个事儿,得让人吃点苦头,他们才不敢造次。

  “主公,我军此次出征力求稳定后方,但不宜四处开战,万一让我军陷入战争旋涡反而不妙,最好的做法还是打一个吓两个。”

  五千大军带着已经浩浩荡荡的出发,沮授与许辰同乘马车,没多久就说起正事。

  出征计划从决定到执行,不过也就这两日的时间,很多事情都要在途中一点点的计划好。

  许辰闻言,便是点头说话:“公与所想与本座不谋而合,本座便是打算打击鲜卑而震慑高句丽扶余,不求太久,此次只要能换来后方五年安定,便足够了。”

  沮授赞叹道:“主公高见,周边外族,唯鲜卑凶狠贪婪不可共处,至于扶余高句丽虽然也不老实,但从来只敢偷偷摸摸侵占土地,只要能成功镇压鲜卑,足以威服他们。”

  许辰道:“此次出动兵力虽然不多,但足以镇压鲜卑,想来不会有什么意外。”

  沮授道:“辽东塞外主要有一支鲜卑部族,实力不算很强,控有骑兵大约三千余骑而已,我军此次出动三千步卒两千民夫,后面再从辽西征调两千骑兵,必可取胜。”

  这次出兵的确保守,但许辰本身也没打算久战大战,他的目标也不过就是镇压鲜卑就行。

  甚至他都没有打算去解救塞外诸多部族,这些地方多半还都是苦寒之地,黄巾有限的精力需要往中原内部发展,而不是先拿去开发塞外。

  什么高句丽扶余只需要别给黄巾找麻烦就行,许辰暂时也不会去征伐他们。

  真有要往外发展的时候,那一定是黄巾已经成功取得大业之后的事情。

  只为了实现周边短期的平静,根本用不着大费周章,七千兵力足够使,说到底鲜卑单个的部族其实实力也就那样,扶余高句丽更是弱鸡。

  以黄巾现在的军队素质,这些兵力完全可以在塞外横着走。

  许辰低头看向地图:“本次出征本座要顺便取玄菟乐浪两郡地方,如此耗费时日恐怕不少。”

  沮授笑道:“如今渔阳后方有王当将军坐镇足以自保,而属下也派遣使者往洛阳送信,只要能够说服董卓下离间诏令,刘虞公孙瓒难免被迫防备韩馥,也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往东看了。”

  许辰也是笑了笑,这离间计能不能行,其实很难说。

  不过计策这种东西,只有在话本里才会百分百按照剧本发展,黄巾要保证自身安定,肯定不是靠这个离间计,真正靠的还是手下的军民。

  他也知道冀州局势不光是看一个韩馥。

  已有京城消息传来,袁绍和董卓翻脸,如今已经丢掉自己司隶校尉的符节随后逃往冀州,倒是董卓在手下劝谏之下顾虑袁氏实力,反而给袁绍封了个渤海太守。

  袁绍的行为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士人群体对董卓的态度,事实就是自废立天子之后,声讨董卓的声音就渐渐大了起来。

  即便是董卓把持朝政后封的各地州牧太守,也对其没有任何感恩之心,同样也是高喊讨伐董贼。

  局势正如沮授所预见的那般,渐渐有联合讨董之势,虽然不知何时才能彻底形成合力付诸行动,但在这种态势治下,正在幽州与刘虞分庭抗礼的黄巾看起来也就不那么显眼了。

  而袁绍这家伙来了冀州,也足够韩馥头疼的,这便是沮授离间计的变数。

  所以许辰对这离间计并没有抱太大的期待,这种计策只是随手而为的闲棋,能成的话那也就能对事情产生一点助力,不能成也没什么损失。

  夺取天下终究是靠资源和人心,什么妙计安天下那只是戏剧化的东西罢了。

  两人一番交谈,很快也就把此次行动计划慢慢敲定下来,而沮授随后也就告退下了马车,然后骑着马在行军队列前后巡看。

  作为教主秘书,他日常的职责就是帮助许辰处理各种杂事,然后在身边出谋划策,以及作为许辰的一双眼睛监察下方。

  下面如果有什么不对的事情,他虽然没有实际的职权,但也能略做干涉。

  就算秘书只是私人的助理职位,但沮授毕竟是教主的秘书,一定程度上也能代表教主,绝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职位。

  只不过沮授看了一阵根本看不出什么问题来,他也只能感叹黄巾的军队建设实在是太过成熟。

  装备和士兵待遇那只是外在的条件,内在的因素却需要用心去观察才能体会。

  以前即便是有心观察,作为一个普通小民的沮授也无法获知黄巾太多的信息,只能感觉到黄巾很强,不仅装备精良而且士气高涨训练频繁。

  而现在以更高的位置去看,他就能感受到更多的东西了。

  黄巾的军法纪律,他这几天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这中间每一条都有其深意,哪怕是不吃百姓一粒米这种条例,看起来虽然简单浅显,但对塑造士兵行为思想也最为快速直接。

  而讲求军队平等的纪律,更是黄巾现在军事研讨会的存在基础,不然小兵的话根本没人会听。

  虽然眼前只有五千大军,其中两千还是民夫,但沮授跟随左右依然有心潮澎湃的感觉,没人能比他更能理解黄巾强大所在。

  主公能在黄巾倾覆的局势之下,拉出这么一支真正的精锐,着实不易啊

  沮授不由心生叹服,越是对黄巾和许辰了解的多,他就越是心惊和庆幸,他作为士族出身如何不知道士族的水平,两相对比之下,只能说黄巾赢太多了。

  他愈发对黄巾的事业具备信心,也愈发庆幸自己的决定。

  如果自己走了,不管是去跟随谁,恐怕都很难与这样的黄巾抗衡,这不是单纯的实力对比,而是制度上先进对落后的胜利,更是思想上先进对落后的胜利。

  正如武王伐纣用先进的礼乐制度代替落后的鬼神祭祀制度一样,今天要发生的事情,同样不可逆转。

  我已经站在了正确的一方,我主也正是如周武一样承接天命之人!

  沮授的这种感受,在进入到辽西之后更加强烈了起来。

  才刚刚进入辽西的地界里,他就看到一行两千骑兵已经率队迎接过来。

  虽然这骑兵为首一人也是黄巾标志性短发头系黄巾的模样,但沮授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对方的身份,从对方的面目样貌可以轻易看出来,这是个乌桓人。

  光是这个形象,就已经说明太多东西了。

  这让他意识到,黄巾对辽西乌桓的统治,并不是固有的羁縻统治,不然的话乌桓将领绝不至于到入教的地步。

  而且他一看之下,下面的乌桓骑兵如此人一般形象的不在少数。

  “属下乌力,见过教主,此次将由吾等随教主出征!”

  乌力翻身下马,以极其标准的姿态对许辰行了军礼,而后的汉骑与乌桓骑也纷纷下马,同样是齐刷刷的对许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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