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嘉靖 第145节
严世蕃听到这里有点失望了,冬天冻死人的事情年年都有,尤其是京师更是司空见惯,根本就不算是稀释事。
想指望冬天冻死人的事情收拾王有兆,显然有点牵强了。
严世蕃道:“冻死人又怎么了?京师地处北方,本来到了冬天就是苦寒至极,哪一年京师不冻死百八十个?这些人冻死也就冻死,又能泛起什么浪费?这根本就没法作用借口收拾王有兆的。”
罗龙文微笑道:“如果冻死的不是那些叫花子,而是为京师扩建的民夫或工人呢?”
严世蕃听到罗龙文这句话后,眼睛慢慢的就亮了起来,“是啊,如果冻死的是民夫和工人呢?这岂不是就是顺天府办事不力?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罗龙文恭维道:“那是小阁老心善,原来的时候这些工人和民夫都要由工部负责,现在既然顺天府要弄一个城建司接手,那这事肯定就是顺天府的事情了。如果顺天府不能好好的为这些做工的工人和民夫们准备好过冬的物资,导致了工人和民夫冻死。”
“到时候我们只需站出来为这些冻死的可怜工人和民夫们仗义执言,朝廷肯定就会为这些可怜的工人民夫们主持公道,王有兆作为顺天府尹,又是城建司的直接负责人,他肯定逃脱不了半分责任。”
严世蕃听完之后喜色更浓,又忍不住挖了大大一勺怡然糖放在口中,“好好好,妙妙妙。这真是一个好计策。今年冬天也确实该轮到我为百姓做主收拾贪官了。”
如此阴险毒辣之计,如此不将寻常百姓之命当做生命的毒计,竟然就这样成为了严世蕃口中的妙计,而且还成了他作为表演好人人设的机会。
由此可见,这人心之毒,是何其恐怖!
罗龙文听到自己的计策被严世蕃采用之后,心里也是欢喜开心。
罗龙文道:“小阁老觉得好就好,小人这也是跟著您的心思想出来的。”
严世蕃笑道:“你这话可不对,什么叫跟著我的心思?这不是为了那些可怜的工人和民夫伸张正义吗?”
罗龙文连忙笑道:“是是是,小阁老宅心仁厚,是小人嘴笨不会说话。”
就在严世蕃和罗龙文想出如此毒计的时候,王有兆确实也还在郁闷著,他实在想不通徐阶最后的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你如果跟小阁老争的话,你要想想你能依靠谁,如果不争的话,你要想想这会得罪谁。”
王有兆想破脑袋也没想出自己怎么就要跟小阁老争了呢?
自己做这个先锋挑的这件事,不就是按照你的意思行事吗?怎么事情办成了,就要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这不道德啊!
王有兆越想越不对劲,“不行,得找张居正这小子问问清楚。”
王有兆立刻喊著自己府里的官家,“去找翰林院的张居正学士找来,本府有话问他。”
王有兆的管家听到自家老爷的话后,也不敢耽搁,连忙就派了一个去找张居正了。
而这个时候的张居正也没有在家,而是在裕王府中跟裕王报喜。
所以,王有兆想这个时候找张居正问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注定也是一场空,他只能自己苦思冥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徐阶最后会跟他说这样的话?这是要将他当做弃子吗?
一想到这里王有兆也忍不住遍体生寒,做官这么多年,他虽然叫徐阶恩师,但是他太清楚他的这位恩师的心有多狠了,为了讨好严嵩严世蕃,他都不惜将自己的孙女送给人家的儿子做妾。
而自己只是徐阶身后众多的门生之一,而且把官做到了顺天府尹也算是做到头了,就算是再进一步,要么是外放到一省做个布政使,要么就是某个六部九卿衙门的副职。
想要再登高一步,除非发生奇迹,要不然朝廷核心的职位根本就不会有他的份。毕竟大明朝时期的顺天府也就是正三品官,跟后世首都领导副国级的高配完全不是一回事。
所以,王有兆的心里说不慌,那才是活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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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都不让人歇歇
裕王府中,高拱张居正和海瑞这仨算是王府常客了,几乎是天天来,弄的朱载坖都不由心塞起来,这剧本不太对啊。
说好的闲王的,怎么感觉比上班的还勤奋呢?都不带隔天的。
朱载坖无奈的从后宅出来接待三人,在路上的时候朱载坖对著来报信叫他的孟冲说道:“看来本王以后得设一个休假制度和星期制度。不能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本王岂不是要被累死?怎么什么事都来找我?不知道劳逸结合才是长久知道吗?”
朱载坖无奈的吐槽著,但腿上的速度还是没有一点减慢,还是快快的朝著前庭走去。
孟冲跟在朱载坖的身后也回道:“王爷,贵人事繁,这是好事啊。您看景王府就没这样的情况吧?”
朱载坖呵呵了一声,景王那边肯定没人了,人家还在养病呢,没有正当理由谁会去上门啊。
但自己这边好像也不是事务繁忙的衙门呀,就算是按照课表来上课,也是隔一日或两日才有一课,有时候甚至还要隔上半个多月。
毕竟能教朱载坖的先生,哪一个不是朝廷官员,他们也都自己的差事,也不可能天天就长在王府里当个教书先生的。
朱载坖快步走到了前庭,看到了早就在前庭等候的高拱,张居正和海瑞三人,朱载坖笑道:“三位先生今日无事?怎么又来王府了?”
高拱张居正和海瑞三人就算是听出了裕王揶揄之意,三人也都没有当回事。
毕竟在这三人的眼中,裕王那就是将来要承继大统的储君,而他们作为裕王府之臣,自然是要多来王府走动,和裕王交流朝廷事务,顺便增进互信的。
所以,即便朱载坖懒了他们也不会偷懒,他们也会主动的承担起责任,匡扶朱载坖的意志,让朱载坖做一个勤奋懂事的好储君。
高拱张居正和海瑞拜道:“参见王爷。”
看著如此正式的三人,朱载坖心中微微一叹,然后又露出一个亲切的笑脸,“三位先生无须多礼,孟冲看茶。”
又吩咐了孟冲一声之后,朱载坖也坐到了主位之上,然后高拱张居正和海瑞三人这才依次坐下。
张居正首先开口道:“王爷,您说的那个城建司的建议,臣已经做成了。顺天府尹王有兆已经上疏陛下请设城建司,最终在严阁老和徐阁老的支持下,此事成了。”
张居正说的时候,还是面带喜色,显然他对此事的成功,也很是惊喜。
但朱载坖却哦了一声,问道:“严阁老和徐阁老都支持?”
张居正立刻肯定的回道:“是的王爷,他们都支持王府尹的提议。陛下也恩准了,让工部的人帮忙筹建城建司衙门,专职京师外城建设的管理之责。”
朱载坖听到这里之后,他思考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道:“有意思了,没想到严阁老也会支持此议。本王还以为这件事会因为动了工部的蛋糕,而被严阁老反对呢,看来是本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张居正等人听著朱载坖蹦出的“蛋糕”新词,三人虽然有点诧异这个词的意思,但连接上下文,也都能瞬间明悟。
所以对于朱载坖这平时说话冒出来的新词,三人也都不会多问意义。毕竟有些意义根本就不重要,懂了最终的意思才是最重要的。
张居正道:“王爷,事情是这样的,小阁老本来是极力反对的,只不过在最后的时候,不知严阁老是怎么想的,他竟然同意了,还建议让工部帮忙筹建城建司衙门。”
“陛下听到这个结果之后,当即就恩准了此事,现在内阁也在准备明诏,相信很快就会将设置城建司衙门之事公布于众。”
朱载坖听到严世蕃反对之后,瞬间也明白了,朱载坖道:“这才对嘛,严世蕃反对才是正常的,他要是也像严阁老一样赞成,那才是奇了怪了。”
在朱载坖说这句话的时候,孟冲也带著端茶的佣人将茶水奉了上来。
朱载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道:“今天就是平常的茶水,没有大红袍这样的好茶了,你们也都担待点。”
三人听到朱载坖这么一说,也微微一笑,对著朱载坖一拜:“多谢王爷赐茶,臣等不嫌弃。”
待到三人也都喝了一口茶后,朱载坖说道:“此事好像还没有那么简单,既然严世蕃反对,那么这就说明严世蕃肯定是不愿意放弃工部掌握建设管理的利益。”
“但是现在严阁老却出乎意料的同意,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所以你们也不要掉以轻心,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千万不要一不小心丢进了人家的口袋里。”
朱载坖的这番话顿时也引起了三人的警觉,在听到城建司衙门得到皇帝允准之后,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惊喜,所以也就没来得及想太多。
现在听到朱载坖这么一提醒,三人的警觉性顿时也恢复了正常。
高拱和张居正不由的皱起眉头抚摸著颌下的短须,海瑞则露出了一个思索的神情,好像想到了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后,海瑞道:“臣想这其中的问题应该出在严阁老的提议上。”
海瑞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聚集过来。
高拱和张居正这时也不由在想严阁老的提议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朱载坖也看著海瑞,对著他说道:“继续说,这里都是自己人,不会外传的。”
说罢朱载坖也看了孟冲一眼,孟冲顿时了然,他知道这次谈话结束之后,他也要和此次在前庭伺候著的佣人上上紧了,让他们都嘴巴严实点,不要乱嚼王府的舌根子。
海瑞听到朱载坖这话,心里也是一阵感动,他继续说道:“刚刚听闻张学士说严阁老建议让工部的人帮忙筹建城建司衙门,这可能就是问题所在。”
“要知道小阁老现在还担任著工部侍郎的差事,工部的事情他肯定也能做一些主,所以,这挑选人的事情,肯定也会被小阁老插手,说不定小阁老就会利用挑人的事情,给城建司制造一些麻烦,不会让王府尹那么轻易的就获得城建管理的权力和好处。”
第280章 真当本王不会出王炸
海瑞的这番话也让张居正的神情凝重了起来,这个问题确实比较严重,他竟然一时没有发现,真是太不应该了。
张居正道:“汝贤这个问题说的极是,是我思虑不周,光顾著高兴城建司的事情了,把这件事给忽略了。我得再去提醒一下王府尹,让他小心谨慎一点,千万不能著了小阁老的道。”
张居正这话说完,朱载坖就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暂时不用去管王有兆。这种人得放放,不能对他太好了,对他太好了,他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等他吃亏,没法兜住的时候,你再出面帮他,他才会把你当做是救命稻草,到时候用他来帮本王直接管理京师扩建的工人和民夫,才会更加的得心应手,才会让他更加的尽忠职守。”
“要不然,城建的利益那么大,我们现在就帮了他,到时候他说不定也会和严世蕃一样贪得无厌,说不定还会连累到你。”
“所以,本王的意思是救急不救穷,等他被严世蕃针对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我们再帮他,这样他才会感恩戴德。”
朱载坖的这番话,顿时也让高拱张居正和海瑞等人心中一凛,他们万万没想到这番话竟然是一个十五岁的人说出来的。
不过在同时他们也在心中大喜,自己辅佐的王爷竟然能有如此清晰的思路和心智,那岂不是说在将来的时候,大明就更有希望完成中兴,一扫积弊?
张居正对著朱载坖一拜,“多谢王爷教诲,臣明白。”
朱载坖连忙又腼腆一笑,露出一个脸红的表情,“张先生这是哪里话?你可是本王的先生,本王怎么可以教诲你呢?可千万不能这么说。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怎么看本王?说不定就会有人传本王不懂尊师重道,仗著身份,欺负先生了。”
张居正闻言也是一笑,他知道这是朱载坖的玩笑之言,张居正道:“王爷言重了,韩昌黎有言:‘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王爷若是能青出于蓝,比我等之学问见识更加高远,那也是大明之福!”
张居正这话一出,屋里的人也都笑了起来。
对于裕王这个学生,不管是后来的张居正,还是先到的高拱,他们都是无比满意和欣慰的。
甚至有时候他俩都感觉来教朱载坖学问的时候,都不是在教育,而是在探讨。
因为有很多时候,朱载坖的某些见解和看法,都能让他俩耳目一新,有了新的启发。
聊完了这些正事之后,朱载坖看著茶盏里也见底的茶水,又笑道:“今天中午真的不管饭啊,你们该回去干嘛就回去干嘛,天天在本王府上蹭饭,王府都快被吃穷了。”
高拱张居正和海瑞等人听到朱载坖这句话后,也都不由笑了起来,三人起身道:“臣等告退。”
朱载坖笑呵呵的送著三人出了前庭,“那本王就不送了,这段时间其实本王也挺忙的,以后真没啥事的话,就不要天天都来了,太累人了。”
但是三人听到朱载坖这句话,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最后三人对著朱载坖又是一拜,然后才离开了裕王府。
看著三人离开的背影,朱载坖又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对著一旁的孟冲说道:“你说他仨能明白本王的心思吗?”
孟冲笑道:“三位先生都是心思玲珑之人,想必都能理解王爷的心思吧。”
朱载坖呵呵一声,“能理解就好,你看看最近他们仨,来王府就跟上班一样,天天来天天来,让本王一刻都没休息好。滕祥那边还等著本王派人帮他改进技术呢。”
说到滕祥那边,现在也确实关紧的很。
西山的石灰场是京师附近最大的石灰场,注定是承担起主要的建筑材料供应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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