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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是嘉靖 第200节

  因此严嵩怎么想也想不通,嘉靖皇帝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斋戒沐浴,让裕王监国。

  严嵩不胜其烦的怒了一声,“够了,有这发牢骚的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解决眼下的问题。”

  严世蕃缩了缩脑袋,也有点害怕发怒的严嵩。

  但是严世蕃还是倔倔的说道:“爹,怎么解决?这大冬天的华州那边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只能看到地方官员和派出去的钦差送回来的奏报了解。他们说都灾区都已经开始冻死人了,这事怎么办?”

  严嵩不在意的说道:“哪一年没有冻死人?今年冻死的难道只是因为华州的地震吗?再说地震那是天灾,陛下都已经诚心的斋戒沐浴祈求上苍,我们这些做臣子现在要做的就是为陛下守好大明江山,将一些危险都消灭于萌芽之间。”

  “你去通知兵部,让他们行文到灾区各地卫所做好防备,一旦有妖人在灾区妖言惑众,企图闹事者,就地拿下!”

  严嵩还是非常果断的,他清楚现在的问题已经不单单是救灾的问题了。

  因为朝廷现在已经出尽了全力,再多的苛求也是不切实际的。

  所以,在这个时候稳定才是第一要务。

  至于其他的问题,都可以暂时的放一放,只要熬过了这个冬月,等到开春之后,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官府在组织起当地的百姓慢慢的恢复建设和生产,这一关就等于是过了。

  严世蕃得到老爹的指示,立刻就去兵部,将严嵩的意思说成是内阁的意思,让兵部按照要求执行下去。

  朱载坖在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他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并未利用自己监国的身份去多嘴过问。

  因为冷静下来的朱载坖也清楚严嵩的这个决策是正确的,灾区的稳定从某种意义上讲,那就是一切的基石。

  只要能维持住灾区的稳定,不仅救灾工作可以按部就班的进行下去,百姓也会因此少很多的伤亡。

  所以在这个时候朱载坖才忍不住在内心感慨,“原来严党也是有能耐的一群人,怪不得嘉靖道长可以用他们二十年。没点真本事,就靠著几篇青词,就靠著溜须拍马,严嵩怎么可能柄持国政二十余年?看来也是应该好好的审视一下严嵩他们的能耐了。”

  朱载坖稳坐在自己书房之中,边上全是通政司送来的奏疏,这些奏疏都是需要他这个监国审阅批复的。

  看著这么厚的一摞奏疏,以及后面还有两大摞刚刚送来的,朱载坖的内心又不由的感慨,这活真特么不是人干的。

  但是没办法,谁让朱载坖这会是监国呢,所以他也只能硬著头皮看下去了。

  看著这些用华美辞藻写成了四六骈文奏疏,朱载坖都感觉一阵牙疼,这帮文化人说话都不能直接点吗?怎么总喜欢写那么的废话,最后才说两句正事。

  怪不得皇帝都是越干越懒,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

  朱载坖对著一旁伺候的孟冲说道:“孟冲你去把通政司的管事叫来,本王有事找他。”

  孟冲听到朱载坖这个命令也是愣了下神,他以为朱载坖第一叫来的人应该是内阁的阁老才对,没想到竟然是叫通政司,真是意外至极。

第388章 欺负人是不

  正式监国之中的朱载坖第一个要见通政司的人,没有去见内阁和六部的人,并不是因为朱载坖真的看不懂这些四六骈文写成的奏疏,而是因为朱载坖清楚他现在的一举一动其实都是在嘉靖皇帝的监视之下。

  他的这个监国身份不过也就是嘉靖老道士心血来潮的结果,如果朱载坖还真把这根监国的“鸡毛”当了令箭,真对著内阁六部发号施令,那可就全玩完了。

  所以,朱载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自己这个监国的身份,不过就是一场嘉靖皇帝别出心裁搞出来的政治秀罢了,是千万千万不能当真的事情。

  因为皇权天生自私,谁敢真的去染指皇权,别说是亲儿子了,就算是亲爹也照砍不误!

  更何况朱载坖现在还有个弟弟在活著,他除非是脑子瓦特了,他才会真把监国的权力当成是真权力。

  因此现在的朱载坖即便是身为监国,即便是身边也摆上了几摞专属于皇权处置的奏疏,朱载坖也没有轻易动笔在上面发表一句意见。

  通政司的通政使听到裕王召见,他也有点不敢置信。

  通政司虽然也算是九卿衙门之一,但是到了大明朝的时候,通政司就和大理寺一样矮了六部和都察院一截,主事堂官也才是正三品的官职,不及六部和都察院的正二品地位。

  所以,在大明朝的时候不管是官场还是民间,已经不习惯称呼朝廷衙门为九卿,而是称“七卿”,这七卿意思也就显而易见了,那就是说明通政司和大理寺已经不配和六部、都察院平起平坐称“九卿”衙门了。

  而且,再加上司礼监等内廷衙门的权力和通政司的职权有所交叉,所以通政司这个衙门也就越来越透明了。

  但是今天裕王爷竟然主动召见通政使来见,这可让现任通政使沈奎迷茫的同时,也带了一点小小的兴奋。

  沈奎跟随孟冲一路从通政司衙门到了裕王府中,然后又在孟冲的带领下,这才到了朱载坖的书房之中。

  到朱载坖的书房之后,沈奎立刻行礼道:“臣通政使沈奎参见王爷。”

  朱载坖听到沈奎的声音之后,歪著头从一摞奏疏后面看著拜倒在地沈奎。

  朱载坖将手中的奏疏放下,声音不咸不淡的说道:“沈通政使请起。”

  沈奎拜谢朱载坖,然后起身站了起来,悄悄的瞄了朱载坖一眼,他发现这位年轻的王爷正坐在书案后面翻阅著身前堆积如山的奏疏。

  一时间沈奎心里都感觉这才是他心目中梦寐以求的勤政之君啊。

  但随即之后,沈奎就后悔有这个想法了。

  朱载坖起身将一份刚刚看完的奏疏拿了起来,然后递给沈奎,“沈通政使看一遍这篇奏疏,告诉本王这篇奏疏说了什么东西?”

  沈奎听到朱载坖这话顿时惊愕在地,但是朱载坖已经不客气的将手中那本厚厚的奏疏递到了沈奎面前,沈奎连拜一声“是”,然后就开始翻看这份奏疏的内容。

  就在沈沈奎刚刚看了大约半分钟的时间之后,朱载坖突然问道:“沈通政使把奏疏合起来,告诉本王这道奏疏里说了什么事情?”

  沈奎一下子就懵逼了,这才刚刚看了一个开头,哪里知道里面说了什么东西?

  沈奎略有尴尬的拜道:“臣还没有看完。”

  朱载坖嗯了一声,“那看了多少?”

  沈奎不知道朱载坖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他小心的回道:“臣刚刚看了不到三分之一。”

  朱载坖又嗯了一声,“那就说说这这三分之一的内容吧。”

  沈奎听到朱载坖这样一说,又愣住了,这三分之一的内容可都是修辞铺垫呀,哪有什么实际内容?

  但是朱载坖的问话,他又不能不回,沈奎拧巴至极的复述了一下他刚刚看到的三分之一内容。

  在他刚刚复述完之后,朱载坖又问道:“这些内容有用吗?”

  沈奎听到这话后,他顿时醒悟了过来,原来是裕王爷嫌弃这些奏疏的格式啊。

  可是这都是历朝历代传下来的规矩,除非是一些非常紧急的,或者陈情之类的表文,要不然都是要按照这个格式去写的。

  但是那些紧急的奏疏一般又不走通政司,走通政司的奏疏都是一些不疾不徐不疼不痒的小事,要不然这些奏疏也搬不到朱载坖这里,而是直接急递到了内阁和司礼监,直通嘉靖皇帝了。

  所以现在能送到朱载坖府上的这些奏疏,说白就是让朱载坖练手的,根本就不是让朱载坖履行监国职责的事情。

  可是朱载坖也不吃这一套,这特么都是什么玩意?欺负人是不?

  脾气不能对内阁撒,也不能对著司礼监撒,但对著小小通政司,朱载坖还是敢撒脾气的!

  沈奎说道:“王爷,这些奏疏的格式都是历朝历代传下来的规矩,除了一些紧急公文和陈情奏文之外,都是要用这种严肃华丽的四六骈文书写,这样才能彰显出我天朝上国之风范。”

  朱载坖道:“四六骈文是华丽庄重,但其语言过于讲究,很多事情也都是不明就里,而且还总喜欢引用一些故作高深的典故言事,而不能直言。这种文风本王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但是现在是本王奉命监国。本王很不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文风。”

  “你作为通政司的主官,掌受内外章疏敷奏封驳之事,其责重大,若不能以身作则通晓内外诸臣以实言奏事,那要你们还有何用?难道朝廷就非得养著你们这帮写写抄抄的闲人吗?”

  朱载坖的这话说刻薄至极,连沈奎都没想到他第一次见到裕王爷,就遭受到了裕王爷如此刻薄对待。

  沈奎的脾气一下子也上来了,沈奎回道:“王爷,朝廷自有法度,臣是通政司的主事官员,自然是要按照朝廷法度办事。通政司掌管内外章疏之事,自然也要按照规矩来办事。并不是王爷一句话就可以抹杀的。”

  朱载坖呵呵一笑,“本王是不能抹杀,但是本王却可以让通政司更闲!现在如果沈通政使能够变通方法,让内外之臣交到通政司衙门的奏疏用平实之言奏写,那么本王也可以酌情安排通政司的人为本王处理政事。可若是通政司毫无作为,就守著所谓的规矩,那么本王也只能奏请陛下恩准司礼监来办此事。”

  朱载坖也清楚要对付沈奎这样的老官痞,就得用一些直接的方法去对付他们。

  要不然话都不说清楚,一直兜著圈子办事,那么即便是朱载坖再找沈奎几次,最后送到朱载坖这里的奏疏也都还是老样子,不会有丝毫变化。

  所以,朱载坖对沈奎也就没有那么的客气,直接就用司礼监威胁,如果他沈奎不愿意办这件正事,那么朱载坖就直接跳过他,让他的通政司衙门更透明,更没人在乎。

  沈奎惊愕在了原地,他万万没想到裕王爷竟然如此直接,一点迂回的余地都不给留。

  不过仔细想想,好好通政司衙门也并没有什么可以让人顾忌的地方。

  如果裕王爷真的请旨让司礼监全权负责往裕王府送奏疏的事情,那么一旦此事成为习惯,那么以后谁还会把通政司当回事呢?

  所以,沈奎在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裕王爷年轻气盛,看不惯这种四六骈文也是正常。

  大不了这段时间通政司就明文传达各司衙门让让他们不要写这种辞藻华丽的四六骈文奏疏就是了。

  于是乎,沈奎对著朱载坖又一拜道:“臣惭愧,臣一定会加以改正,让通政司将王爷钧命传递各司衙门以实言事,杜绝华而不实之言。”

  朱载坖嗯了一声,“好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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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嘉靖皇帝的平衡术

  西苑玉熙宫中,嘉靖皇帝穿著一身玄色道袍,神色庄严的盘坐在精舍之内的蒲团上,周围也摆放著各种各样的道家法器,以及三清画像。

  虔诚的嘉靖皇帝是真的把斋戒祈福给当成了正经事来干。

  一旁的黄锦和陈洪等人也都做小道士打扮,头上戴著嘉靖皇帝赏赐的香叶冠,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添置著香油,并在一处供奉的铜铜之中,焚著从内阁和六部翰林院收上来的“青词”。

  嘉靖皇帝打坐祈福了好一会儿后,才渐渐地张开眼睛,“黄锦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黄锦看了一眼旁边的计时水漏,回道:“帝君现在已经是丑时了。”

  丑时是半夜的时辰,嘉靖皇帝活动了一下身子从蒲团上起身到精舍前的窗台处,享受著外面冰冷的空气,并深吸了一口让他身心都跟著舒爽的凉气。

  嘉靖皇帝又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这才又说道:“今天是第七天了吧?”

  黄锦回道:“回帝君的话,是第七天了。”

  嘉靖皇帝又问道:“三儿监国怎么样了?”

  黄锦回道:“裕王爷一直都在勤勤恳恳的处理通政司送去的奏疏。”

  嘉靖皇帝听到黄锦这么一说,也呵呵笑了起来:“通政司的奏疏没几个正事,都一些又臭又长的四六骈文奏疏,三儿看的怎么样了?”

  黄锦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但在这个时候陈洪一看黄锦犹豫了,他主动回道:“回禀帝君,王爷是看了那些奏疏,但他也把通政使叫了过去训斥了一番。”

  黄锦微微瞥了陈洪一眼,心里也不知道是作何感想。

  站在窗前吹风的嘉靖皇帝的眉头也是轻轻一皱,不过这个动作谁也看不到。

  嘉靖皇帝语气一如之前的说道:“三儿怎么会训斥通政使呢?是沈奎哪里做的不好吗?”

  陈洪一听嘉靖皇帝又问话,心里顿时一喜感觉自己好像摸对了嘉靖皇帝的心思。

  陈洪立刻回道:“奴婢听说是王爷嫌弃通政司送去的奏疏文字冗余,内容不足。所以才把沈奎叫去训斥了一番,让沈奎通报各部司衙门以后不得再上这种由四六骈文写成的奏疏。”

  嘉靖皇帝一听这话就乐了,他没想到朱载坖还有这个小脾气。

  要知道这种四六骈文的奏疏格式,可是传承上千年的文体,朝廷有些重要的册封诏书和祭天文书,可都是用这种文律优美的四六骈文写成的。

  这样的文体不仅对仗工整,而且读起来也是抑扬顿挫,很有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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