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嘉靖 第21节
一个好绣娘的作品也不便宜的,也得四五百文的价格,不然都没法拿出来的。
而现在一两糖都没变现,又要花钱,孟冲的小心脏真的是有点遭不住了
孟冲心急道:“王爷要不免得了吧,这种绣牌很贵的。”
看著孟冲这抠抠搜搜的样子,朱载坖不免有点生气,朱载坖道:“咱们是什么身份?本王又是什么身份?要用自然得用最好的,要不然怎么衬托出咱们的与众不同?你快去弄,耽误了本王的正事,就饿伱三天!”
孟冲一听这话,顿时也不阻止朱载坖了。
反正王府的钱真没了,皇帝和朝廷也不会看著堂堂的大明亲王在北京城揭不开锅的,还是会接济一二的。
无非就是他们这些做奴婢的要被上头狠狠的责罚一番,别的罪过也就没了。
所以孟冲现在也想开了,既然自家王爷喜欢造,那就让他造吧,大不了自己挨宫里几次训,只要王爷还肯护著他,那就不是事!
孟冲立刻按照朱载坖的要求找了一个技艺高超的绣娘,按照朱载坖的吩咐又做了十个带有编号的流苏挂牌。
等到这些流苏挂牌也做好了之后,朱载坖又将这些挂牌依次挂在十个装有白糖的琉璃瓶上。
朱载坖挑出一瓶图案是一幅老松的琉璃糖瓶,朱载坖看著上面画著的老松以及老松下的一位好似在盘坐修炼的神仙的瓶画,满意的点点头。
朱载坖说道:“这瓶不错,你去找个好点的盒子装起来,送到西苑去,就说是本王的一片赤诚孝心,想让陛下的心里甜一些。”
孟冲听到朱载坖要给嘉靖皇帝送糖,他的心里好像也明白了些什么,原来王爷还是那么的孝顺,怪不得王爷如此不惜成本。
但其实朱载坖对嘉靖皇帝也没什么父慈子孝的情义,无非就现在端著人家的饭碗,就对人家表现出一种应该有的态度而已。毕竟从朱载坖现在这副身体而言,嘉靖皇帝不管是在宗法,还是血脉之上,他都是朱载坖的老子。
若是不作出一番孝敬老子的态度,将来还怎么接老子的班呢?
孟冲连忙道:“奴婢知道了。原来这一切都是王爷的孝心啊。”
朱载坖呲牙一笑没有否认,也没有解释。
朱载坖继续又挑了一幅画著梅花的琉璃糖瓶,“这个送给黄锦公公,也替本王谢谢他多年一直以来不论夏暑冬雪都一心伺候在陛下身边,为本王这个见不到父亲的不孝子尽孝。”
孟冲听到这话后,感动的差点哭了出来,王爷命苦啊,自从搬出宫后,就再也没见过帝君的天颜,一个人孤零零的长大。但是他却不怨不恼,还心心念念的记得帝君,要让帝君身边的人好好伺候帝君,这是何等的孝心?
接著朱载坖又挑了一幅荷花的琉璃糖瓶,“这个托付黄锦转送给本王的母妃,虽然本王也不能在母妃身边尽孝,但本王还是以为她的日子也能过的甜一些。”
对于生母的存在,不管是现在的朱载坖还是之前的朱载坖,其实也都没有多大感触的,无非就是囿于礼法,才做出来的亲昵孝敬之意。
因为明代皇子的抚养制度是母子分离的抚养制度,皇子到了一定的年岁之后,就会被带走交给奶娘抚养,亲娘也见不到几次。
所以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制度,明代这一朝才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发生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当年的历经各种童年磨难的成化皇帝在万阿姨的细心照顾之下,两人就像是杨过和小龙女一样,突破了年龄的限制,进行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成化爱情故事。
只可惜这样的爱情注定是不会被世人接受的。
成化皇帝宠爱的万阿姨成为了当时的朝臣和天下文人们的攻击对象,他们一致认为是万阿姨迷惑了君王,使得君王不能有正确的爱情观和责任感。
这样的攻击和污蔑,直到现在,乃至几百年后都还没有停息。
好像万阿姨就是一个不配得到爱情的妖妇,她祸乱了大明朝纲。
但是凭良心讲成化皇帝能力除了太祖朱元璋,成祖朱棣之外,他好像也是最能拿出得手的。
不仅收拾了他那位留学国外的爹留下的烂摊子,还重新的打出了明军的锐气,将关外那些野心勃勃的草原部落都狠狠的收拾了一番不少,还整出了到现在都被人津津乐道的“成化犁庭”!
使得辽东女真部落的势力遭受到严重打击,也使得他们消停了一百多年,没有再成为大明的心腹之患。
只可惜后继者太过听话乖巧,虽然也捞了一个“中兴”的历史评价,但河套就是他手中丢的,以至于后面的一百多年的时间里,大明北患不断,且始终也不能再次依靠河套之地深入漠北,直捣龙城!
所以说历史的真相不应该只听别人怎么说,要具体看当时的当事人到底干的哪些事,这些事情才是评价一个历史地位的最终依据!
第38章 繁华大明
朱载坖之所以这么下本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为了给他现在手上的白糖塑造出一种稀缺的高级感。
等到这些礼物都送到位了,朱载坖就会让人大张旗鼓见人就说“怡然糖”是如何如何的好,是孝敬长辈,走亲访友的不二之选。
为此剩下的这些“怡然糖”,朱载坖也没小气,又派人给朝天观的蓝道行,太医院的李时珍,还有翰林院的高拱都送了一份过去。
而且就连他那位便宜弟弟景王朱载圳也送了一份,至于他喜不喜欢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朱载坖的动作。
在这些“怡然糖”都送完了之后,孟冲又眼巴巴的看著朱载坖,“王爷送都送完了,咱们是不是该卖这些宝贝了?”
朱载坖道:“不急,待到明天本王到东市看一圈再说。”
孟冲也不知道朱载坖为什么要去东市,但既然自家王爷要去,孟冲当然也是拦不住的。
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孟冲也接受了朱载坖的性格变化,他也渐渐学会了顺从朱载坖的意思。
所以现在的孟冲考虑事情也就简单多了,只要自家王爷开心,干什么都行。
第二天一早,朱载坖让孟冲找了一件常服出来。
在穿戴好常服之后,朱载坖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风流倜傥。
这套常服虽然平常,但用的缎子都是上好的江南贡布,腰间同样也挂著两块微微带黄的羊脂白玉佩环,一块为团形螭龙,一块是团形重明鸟,这两个传说之中的神兽都是驱邪保平安的,所以古人也喜欢用这种寓意美好的神兽作为文化素材,使其融合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当然能享受起这样生活水平的人,不管古今也都是非富即贵之人,根本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够仰望的生活。
但这也不妨碍普通人对这种美好生活的向往,毕竟从古至今的文化不都是教人要做人上人吗?
既然要做人上人,那么人上人的享受自然也不能落下。
经过了几天的《先天功》练养,朱载坖的眉宇之间也终于展现出了几分稚嫩的少年锐气,这可比他刚刚穿越之时病恹恹的样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朱载坖挺直的腰身将这件新年时才做出的新服撑的恰到好处,没有一点斜斜挎挎的感觉,乍一看还真有一种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的感觉。
但唯一可惜的本来预留的下摆长度,现在也有点紧张了,但万幸一切还好,还在合理范围之中。
所以这一身衣服穿出去也是相当得体,不至于像是大人穿小孩衣服的尴尬。
但即便如此在换上这件常服之后,朱载坖还是对著孟冲说道:“近来本王有些发身,身体也比原来壮实了一下,你重新找个裁缝帮本王再置办几件常服,记住要低调一些,不要像现在这件奢华其外。”
孟冲听到这话也舒了口气,做衣服这个不用花钱。
因为王府每年都会有宫里赏赐的上好贡布,不管是江南的云锦,还是蜀中蜀锦等,每年每种上等好布都会有定额定量的供应。
而且要给王爷做衣服那也不是普通裁缝能做的,都是要交给宫里的师傅去做,而这一类师傅也是不收钱的,毕竟他们本身吃的喝的也都是宫里供应的。
并不像之前找绣娘专门定制的刺绣作品,要花一些工本费和物料费。
所以听到自家王爷说自己长了身体要做新衣的时候,孟冲的心里还是挺欢喜的,这说明自家王爷现在的身体是真的好了。
这是多么可喜可贺的大好事呀!
孟冲喜滋滋道:“好的王爷,奴婢会找个手艺精湛的老师傅来帮您裁作新衣。”
朱载坖嗯了一声,“走吧,下午高先生还要来为本王授课,不要耽误了。”
孟冲连忙了一个是,在前面引著路和朱载坖一起离开了裕王府。
东市是京城最大最繁华的街区之一,这里店铺栉比鳞次一家挨著一家,热闹非凡。
能在这里开店的生意人,要么真的有两把刷子,要么就是后台硬的一塌糊涂。
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这寸土寸金的东市开出一家像样的店面。
走在东市的街道上,看著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行人,朱载坖也忍不住感慨京师繁华。
这些人除了来回赶著送货或是帮人搬力的力夫们穿著不太体面的短打之外,剩下的人无不是绫罗绸缎,头戴冠玉,有些骚包的手中还不知热冷的捏著一把折扇扇来扇去,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热还是假热。
反正朱载坖是有点看不习惯的,但朱载坖也尊重生物的多样性,毕竟这是别人的生活,只要不妨碍他人,朱载坖也没必要站在老夫子角度对人巴拉巴拉的说教。
还有一些俏丽的小娘子们也大胆的走在街上,和三五好友或随行丫鬟欢快的穿梭在首饰店和胭脂店之间,挑挑拣拣的寻找著自己的心意商品。
看著她们轻快的步伐,还有脸上洋溢的笑容,恍惚间朱载坖都感觉自己才是古人。
因为在之前的潜意识认知之中,朱载坖总是认为古代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仿佛是在家绣花裹脚的大家闺秀。
但在现实之中看了一眼之后,朱载坖发现她们不仅没有裹脚,而且还活的特别的自在。
根本不像是被吃人的礼教迫害过的样子。
所以在这一刻朱载坖也发现了自己思想的狭隘,本来朱载坖还以为自己是“全知全能”带有上帝视角的穿越者,现在看到了真实的历史场景之后,朱载坖才发现自己好像也被自己固有的狭隘认知给裹挟了。
不过现在醒悟也为时未晚,因为现在的自己还并不能对这个时代造成实质性的影响,所以在这个时候及时的发现自己的认知误区,也是一件好事。
“让开让开快让开,别挡著我家少爷的路!”
就在朱载坖感慨大明的繁华自由之时,一道破坏环境的声音,瞬间也朱载坖拉回了现实,原来这个世界还是有不将他们权利和自由当回事又自认高人一等的野蛮人。
第39章 手疼的裕王爷
看著横冲直撞的马匹冲过来的时候,孟冲的魂都要冲天灵感冒出来了。
孟冲尖叫一声,“少爷快躲开!”
朱载坖自然也不会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路中螳臂当车的,在这匹就要朝著自己撞过来的时候,朱载坖也闪身到了一边,目光冷冷的盯著纵马之人而去。
孟冲这时候也赶了过来,他吓的面如土色,连忙拉住朱载坖的胳膊,紧张的看著朱载坖,“王少爷您没事吧?”
朱载坖看著惊魂未定的孟冲,温声道:“我没事。”
听到朱载坖说没事,孟冲悬著了一颗心终于也落下了,说到底私自带王爷微服游玩罪过也是不小的,如果再发生点什么意外,孟冲就算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孟冲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刚刚可把奴婢给吓死了。”
朱载坖道:“刚刚纵马过去的人是谁?”
孟冲张望了一眼,然后羞愧的回道:“我不知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刚刚那位喊著众人闪开的蛮横的青衣小厮也走过来了,他仰著鼻孔看著天,眼神蔑视的看著朱载坖和孟冲主仆二人,语气豪横的说道:“怎么?你们有意见?还敢打听我们少爷事情?”
朱载坖看著这个一脸狗仗人势的青衣小厮,眼神不善起来,朱载坖淡淡道:“当街纵马还有理不成?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京师首善之地,天子脚下吗?”
青衣小厮听著朱载坖的话,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
他哈哈笑道:“你个刁民你知道什么?京师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地,但不是伱这样样子货出来横的地方。咱也不怕告诉你,刚刚骑马过街的正是我家少爷严府二爷是也!”
朱载坖一听是严府二爷,顿时也呵呵一笑,轻蔑道:“严嵩真是老当益壮,居然老树开花为严世蕃生了个弟弟。”
严府小厮一听朱载坖这话顿时也怒了,“你敢直呼我家阁老名讳?”
严府小厮挥起拳头就要朝著朱载坖砸来,就在他刚刚动作的一瞬间,街区内瞬间就有三五人隐藏在人群里的暗子慌张起来,想要出手营救朱载坖。
但朱载坖却身形一晃,一脚踢出,狠狠的踢在这个嚣张的小厮裆部,小厮瞬间尖叫一声,感觉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碎掉。
隐藏在人群里的暗子瞬间也停住了动作,和周围所有人一样惊愕的看著这一幕,感觉太不真实了。
一脚得势的朱载坖也没有就此罢手,他又是一巴掌扇出,直接抽在这个严府小厮的脸上,力气大都把这个小厮的后槽的蛀牙给打飞出来,然后朱载坖心疼的甩著手掌,气道:“入你娘的,脸这么硬,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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