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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是嘉靖 第256节

  李春芳又陪著赵文华喝了一杯,两人这一杯喝下去后,关系就更加融洽了,好似真成了一条船上的朋友。

  办完了这事之后,李春芳和赵文华也一前一后的悄悄离开了。

  离开之后的赵文华心情是激动无比,因为在这一次和李春芳的谈话之中,也确实让他看到一抹从未有过的希望和康庄大路。

  他原来的时候也想过投奔裕王门下,可是作为严党核心的他,在和裕王素未交际的情况之下,他也是没有路子可以直接到裕王跟前表忠心的。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严世蕃这死胖子独眼龙是铁了心的撑景王,处处都在和裕王过不去,赵文华看到这种情形,他虽心有不解,但也是无能为力。

  只能跟著严世蕃他们一条道走到黑。

  结果现在都陪著他们走了这么多年,严世蕃居然还不信任他,还要在私下里骂他,这简直就是不把人放在眼里。

  要知道现在的赵文华再怎么说也是堂堂的工部尚书,朝廷的七卿要员之一,哪能被人这样羞辱和呼来唤去?

  赵文华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既然现在有了更加的光明的前途,也有更加光明的未来,赵文华肯定也不会再有犹豫了。

  至于和严嵩之间的干父子之情,这也是创建在当年两人同在翰林院和国子监坐冷板凳时的相互取暖的感情至上。

  虽然在后来严嵩一路高歌猛进,从国子监祭酒的位置上直接冲到了内阁首辅的大位之上,也给赵文华当初认干爹的巨大回报。

  但是任何恩情也都有耗尽的一天,尤其是当下这个关口,严嵩老了,眼瞅著也不能再在首辅位置待多久了,而且严世蕃又对他有莫名其妙的敌意。

  这岂能又让赵文华还一如从前那般忠心耿耿的侍奉于严氏父子?

  赵文华肯定是要良禽择木而栖的,要不然真的到严氏父子哪天翻船了,那他岂不是也要被扣在船下,永世不得超生?

  所以,既然现在有了裕王爷伸过来的橄榄枝,这投名状投了又何妨?总比没有将来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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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卑职告退!

  常言道最了解对手的人往往都是敌人,但其实这句话并不完全准确。

  就好比现在的赵文华他是严世藩的敌人吗?

  至少在严世藩在看来,赵文华似乎还不配为他的敌人。

  但就是这么一位不被严世藩视为是敌人的人,他却把这人给得罪死了,而且在得罪死的同时,严世藩又被一棍子把赵文华打死。

  所以现在已经在心里憋了一股气的赵文华,在找到了新靠山之后他如毒蛇一般的獠牙也就渐渐的露出了阴冷锋利的一面。

  赵文华要想收集严世藩的罪证简直不要太简单了,随随便便就能找来一大堆。

  但即便如此赵文华也没蠢到收集完了严世藩的罪证之后就莽著向前冲了,赵文华也要找个马仔去投石问路一番,看看是不是真有人会配合他。

  所以在赵文华收集好了严世藩的罪证之后,他就悄悄的在工部里面找到了一位曾经被严世藩严重欺压过的主事官员,这位主事官也算是小有才华,很擅长宫殿营建之道。

  但严世藩作为工部侍郎,并为嘉靖皇帝新万寿宫督建负责人的时候,却不喜别人给他提意见。

  所以每当这位主事给严世藩提出了关于新万寿宫营建的问题之时,严世藩就严厉的将其斥责,并且还当著众人的面甩了这位主事几个大嘴巴子,还威胁道:“你算哪根葱?你当你是工部尚书吗?就算是工部尚书但在我面前也不过是一条狗,你居然敢指挥老子做事?再敢胡言乱语就把你塞到宫殿下面打生桩!”

  严世藩的嚣张态度在工部这些年也是有目共睹的,不管是之前的工部尚书欧阳必进,还是现在的工部尚书赵文华,其实也都是要看严世藩脸色才能做事的。

  而这位刚刚升任上来的工部主事,以为自己有所才能,以为自己发现了问题,向严世藩提了出来,就会得到严世藩的重视和认真对待。

  结果他还是太年轻了。

  万寿宫的工程有没有问题,严世藩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工部侍郎,心里能没点数?

  这座造价近三百万两白银的万寿宫到底是什么成色,严世藩会不知道?还用得著一个小小的工部主事在他面前班门弄斧?真是岂有此理!

  所以在这位工部主事指出万寿宫的大梁并不是建造宫殿要用的金丝楠木之时,严世藩就怒了,是不是金丝楠木他能不知道吗?还用人说?

  而且那根大梁还是从云南的运过来,光是运费严世藩就花了五万多两银子,现在居然有人跳出来说这根要做大梁的巨木不是金丝楠木,这不就是在砸严世藩的锅吗?

  严世藩岂能容忍?

  所以这位倒霉的工部主事不仅挨了严世藩几个大嘴巴子,最后还被严世藩一脚踢了出去,被扔到了京郊一处工部的库房看大门,这辈子眼看著也差不多要毁了。

  现在赵文华其他的动作都不用多做,只需稍不留神的将这位工部主事控诉严世藩以次充好用其他巨木冒充金丝楠木为嘉靖皇帝新万寿宫大梁的奏疏漏出去,让它出现在朝堂之上,这就够了。

  因此在这段时间赵文华也开始装作默默无事起来,看都不看的将工部内要送到工部的奏疏垒成一大摞让人送到通政司。其中一份就是被赵文华压了很久的那位含冤去看仓库大门的工部主事揭发严世藩不法之事的奏疏。

  赵文华看著被送走的这一摞工部奏疏,心中也不由紧张的有些激动。

  不过赵文华再怎么说也是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油条了,心理素质肯定也不是严世藩那种动辄就会暴怒就会意气用事的二世祖可比的。

  所以赵文华在短暂的激动之后,他就平复住了心态,继续仿若无事的在专属于自己的工部尚书办公室内倒上了一杯茶,然后抓起了身前书案上最新一期的《大明风华》杂志悠哉悠哉的看了起来。

  往常的时候赵文华都觉得《大明风华》里的杂志要么是矫情过甚的乡情小作文,要么就是夸大其词的政治见解,而唯一能让赵文华感兴趣的可能就是最后的“小说连载”栏目。

  在这个栏目板块里赵文华也看到了不少的精品新作,而其中最让他感受颇深的就当属《射雕英雄传》,赵文华感觉自己就是里面的杨康,命运充满了坎坷。

  虽然一心都在挣扎,都想做个好人,但在面对现实的时候,却又不得不认贼作父,继续享受著金国小王爷的无限风光。

  所以在看到这个角色之时,别人可能是唾弃杨康的不忠不义,但赵文华却对这个角色有了共鸣,他不认为杨康一开始就是坏人,他觉得杨康所谓的坏,是因为他被别人的道德裹挟了,他打小就是无比金贵高贵的金国小王爷,享受著父亲母亲的疼爱,又享受著属于是金国小王爷的荣华富贵。

  可偏偏就在他以为他的人生就应该是顺著金国小王爷的富贵人生走下去的时候,却有人突然跳出来告诉他他爹不是爹,他爹是一个街头卖艺的可怜汉,这样的落差感搁在谁身上谁特么受得了呀?

  而且在后来的挣扎之中杨康也想过好好的接受命运,做一个普通人的儿子,可是他身边的所有人都不放过,所有人都要拿著他跟郭靖比较,所有人也都用防贼的心态看他。

  但最后却只有完颜洪烈还将他视为己出,还要不顾一切的将他视为王府的小王爷和继承人,在如此恩情之下,杨康能不迷糊吗?他能简简单单的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人一样,说换爹就换爹,说换立场就换立场吗?

  所以在赵文华看来杨康的悲剧就是所有的罪过,而他能走到这一步,虽然不似杨康那么具有传奇性,但在一定的情感归属上,他还是能够理解杨康。

  不过理解也仅仅是理解而已,毕竟严嵩也并未将他视为己出过,而且严世藩那个狗东西还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对他也是颐指气使,简直就没把他当做自己人。

  所以在这样的心态和情况之下,赵文华岂能甘心俯身做小?

  况且现在赵文华也找到了新的大腿,只要他这次真能抱上裕王爷的大腿,那么以后未尝不能再有乘风破浪之时。

  毕竟裕王爷的身份可不同一般,裕王爷的将来是要高于严嵩,徐阶这等需要笼络朋党才能发挥出影响力的至尊之人。

  那么在未来裕王爷用人肯定也不会像严嵩徐阶他们那样带有明显的倾向,裕王爷要用人肯定也是会为了平衡,为了唯才是举而用人。

  所以赵文华也根本不害怕自己现在投到朱载坖门下之后,会被朱载坖区别对待。

  而在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朱载坖用人肯定不会是非黑即白,肯定也不会只用一边的人马。

  就比如现在的裕王门下,其实就已经隐隐有了三股不同政见的势力。

  其中之一是以高拱为首的“裕王党”,在任何事都会优先考虑裕王的利益;

  其中之二就是以张居正为首的“清流党”主要是以徐阶一方的人马的为基础而产生的影响力;

  其中之三就是以海瑞为首的“神剑党”,其意义也是不言而喻,就是要做一把为大明朝荡清浑浊的绝世神剑,谁敢违背这个宗旨,哪怕是裕王本人,海瑞也是照怼不误。

  所以现在的这派在隐隐之间也已经有了相互竞争的关系,而作为他们领导的朱载坖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如果臣下们都是其乐融融,那就该轮到朱载坖睡不著觉了。

  所以现在的朱载坖根本就不在意手下的人利益派系多,朱载坖在意的只是这些人有没有用处。

  如果这些人只是内斗内行,而对于外事却不能做出及时有效的解决和处理方案,那么朱载坖也会毫不留情的将其放逐。

  因此,如果赵文华真有能耐的话,他如果真的可以抱著朱载坖大腿进入到了裕王府的小集团里面,那么他就得有所能耐,否则的话,他就会很快的被朱载坖弃之如敝履。

  赵文华让人送到通政司的奏疏很快就被通政司衙门内部的官员们审核分类检查完毕了。

  其中一位参议在再看这一摞属于是工部主事的奏疏之后,也不由对著另一边的参议笑道:“孟晨兄你觉得这次工部送来的这些奏疏又要跟朝廷要多少银子?”

  被叫做“孟晨兄”的参议听到笑声之后,也不由抬头笑了起来,“我打赌是五十万两!”

  “五十万两?孟晨兄是小看小阁老了吧,谁不知道工部乃是小阁老的禁脔,从欧阳尚书开始,工部尚书都成了摆设,他主管工部岂能如此小气?我打赌是一百五十万两!”

  “呵呵,德泉兄真敢猜啊,现在工部都已经没有什么大工程了,陛下的万寿宫也已经修好了,最近也正在让钦天监和朝天观测黄道吉日呢,哪里有这么多的开销?”

  两人说说笑笑的将分到手里奏疏都预审一遍。

  那位叫被做“德泉兄”的参议在看完一份奏疏之后,接著又看了一份,但很快他就呆愣了在原地。

  “孟晨兄!出大事了!”

  “出了何事?”

  被叫做“孟晨兄”的参议也不由惊疑了起来,他还极少见到“德泉”有如此惊慌的神情。

  “德泉兄”将他手中的奏疏连忙合了上去,“此事要禀告中丞!”

  说罢,他就慌张的去找现任的通政司的通政使曹德文。

  此刻的曹德文也在悠哉悠哉的喝茶看杂志,他的活也都分配给了下面人,只有遇到一些下面拿不定主意的奏疏内容才会找上他。

  “德泉兄”进到曹德文的办公室内,对著曹德文一拜,“中丞,卑职刘善水有要事禀告。”

  刘善水就是这位“德泉兄”正经全名,德泉是他字。

  曹德文看著进来拜见的刘善水,态度也和蔼问道:“怎么了德泉?”

  刘善水拿著手中的一份工部主事奏疏恭敬递了上去,“中丞请看。”

  曹德文将手中的《大明风华》杂志放下,接过了刘善水递过来的奏疏。

  曹德文打开这份奏疏看了一眼,紧接著他就猛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看著刘善水,“这是真的吗?”

  刘善水忧心道:“卑职也不知道,但是此事事关重大,卑职也不敢轻易做主,所以就来请中丞钧裁。”

  曹德文感觉手中的奏疏很是烫手,他真想毫不犹豫的将这份工部主事的奏疏扔掉,但是此刻的他却像是被粘住手心一样,无论他怎么想这份奏疏他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曹德文看著刘善水问道:“除了你还有谁看过?”

  刘善水立刻回道:“除了卑职就是中丞,没有第三个人看到。”

  曹德文听到这句话后也不由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来处理。”

  刘善水听到曹德文这么一说,心里也松了口气,他就怕曹德文不讲武德,让他在这份奏疏上留下印记,然后再送到内阁或西苑那边,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管这事是真是假,他都会被严世藩记恨。

  到时候严世藩下不下狱他不知道,但他肯定会在严世藩倒霉之前被先弄死。

  刘善水连忙又对著曹德文一拜,“卑职告退!”

  说罢刘善水生怕是曹德文反悔一样,连忙就退了出去。

  曹德文手里捏著这份不知真假的工部主事的奏疏,面色也是严肃至极,他很清楚如果这份奏疏里面说的事情是真的,那么现在就等著要搬家的嘉靖皇帝会有何种暴怒,谁也不敢说的,而且这暴怒也是谁都不敢承受的。

  毕竟现在的朝廷能排上号让嘉靖皇帝上心的事情也就没几个,而其中新万寿宫的乔迁大事,就是嘉靖皇帝心心念念的重要大事之一,甚至可以说嘉靖皇帝对此事的上心程度,要远比新吏部尚书的人选廷推都要重要。

  所以这个时候的曹德文也是人麻了,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档口接到了一份这样的奏疏,他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道:“这狗东西要告严世藩的黑状,就不会直接密折递到西苑吗?”

  但密折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六品主事可以上的?所以这份奏疏走通政司的渠道也是一种必然,但是这种必然真的是要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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