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嘉靖 第43节
没想到现在这样的好运也降临到了自己头上。
店家激动道:“您稍等,我去交代一下,马上跟您走。”
胡同里的朱载坖快步的追上海瑞,“海先生等等我,在下是真心想要帮助先生的。”
正在前面走着的海瑞听到身后的贵公子声音,他又不由停住脚步,对着朱载坖说道:“公子美意在下真的是心领了,只不过在下真的不能无功不受禄,若是白住了公子准备的小院,在下会心里不安的。”
朱载坖道:“那这样,我不让你白住,你给我租费总成了吧?”
海瑞看着如此热情的朱载坖,也有些不忍再拒,但是一想到京中房屋都是如此昂贵,海瑞也不愿占朱载坖的便宜。
海瑞说道:“公子能为在下如此着想,在下不胜感激,但还望公子莫要寻一处太贵的屋舍,不然在下囊中的盘缠就不够给公子交租了。”
朱载坖笑道:“海先生放心,在下必不会让海先生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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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节操高尚
和海瑞说好了租金的问题之后,朱载坖转身又就对着追过来的孟冲说道:“刘一手的院子是不是就在附近?你让人跑一趟让他把钥匙送来,租给海先生住。租金价格也随行就市,该多少就多少,不可让海先生为难。”
孟冲连忙回道:“是,公子稍等,我这就安排人去。”
站在一边的海瑞听到朱载坖这话,也感动的对着朱载坖一拜,“在下多谢公子高义相助。”
孟冲连忙就派人去东市找刘一手取刘一手在琉璃厂胡同里的小院钥匙。
此刻朱载坖也热情的邀请道:“海先生此刻天气冰寒,我也已经让下人去取此处小院的钥匙,这往来之间也需要些时间,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喝茶暖暖身子?”
海瑞看着如此热情真诚的朱载坖,也回道:“那就多谢公子了,不过还请公子不要去太奢求的地方,要不然在下也付不起茶费。”
朱载坖听到海瑞这些话后,心里真是感慨莫名,这要是一般人被这样三请五邀的,别说不好意思拒绝了,就连钱都不好意思提的。
结果海瑞却一直都在坚持自己的本心,即便是接受了朱载坖的好意,也不愿意占朱载坖的好处。
像这样的人就算是放眼上下五千年都找不出几个的。
朱载坖道:“海先生放心,在下必不会让先生难做。等会我带先生去一位长辈家中小坐,我那位长辈也是性格刚正之人,在他家里必然也不会有奢侈之物。”
海瑞听到这里也不禁松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公子了。”
见到海瑞同意了邀请,也开心的邀请着海瑞去了自己马车停住的地方。
同时朱载坖又对着孟冲吩咐道:“去通知一下了高先生,就说本公子今天要带友人到访,让他温好茶水等待。”
孟冲听到朱载坖的吩咐之后,也立刻安排人马不停蹄的去了高拱在城东国子监附近的翰林胡同的住宅。
海瑞看到朱载坖的马车之后,心中也不由踟躇几分,实在是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受到这位贵公子的如此礼遇。
这驾马车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才能乘坐的马车,所以在朱载坖邀请海瑞同上马车的时候,海瑞犹豫了。
海瑞道:“公子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粗鄙,身上的衣衫也已经穿了多时,早已酸臭难闻,不能再污了公子的马车。”
朱载坖一看海瑞还要拒绝上自己的马车,顿时也停住了脚步,“既然海先生不愿意上车,那在下就随先生一同走路便是。”
然后朱载坖又对着一旁的孟冲吩咐道:“去把马车里暖炉和披风取来,为海先生披上,这么大冷的天等咱们走到城东,估计都要把人冻坏了。”
海瑞听到朱载坖这么一说,他连忙又拒绝道:“这可如何使得?在下岂敢用公子之物?”
朱载坖道:“现在既不肯坐在下的马车,又不可肯披上在下的披风御寒,这真要是走到了城东,把先生给冻坏了可咋办?要不然先生来选吧,要么我们一同上马车去城东,要么你披着我的披风一起走去城东。”
海瑞朱载坖如此真挚的眼神,又听着朱载坖这不夹杂半分其他功利之心的真言,一时之间也是被感动的无以复加。
海瑞对着朱载坖一拜,“既如此,在下多谢公子,在下愿意与公子同乘。”
朱载坖笑道:“如此甚好!先生快快上车。”
朱载坖又邀请着海瑞一同上了自己的马车。
如此大富大贵出手阔绰的年轻人又岂会真的在乎数千里之外的庶民之治理?
所以此刻的海瑞是真的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吸引了眼前这位富贵公子。
但既然已经上了人家的马上,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如果之后他若有其他不善之念,自己再正言拒绝便是。
反正一切无愧于心即可!
两人在马车上坐定之后,海瑞此刻又看着朱载坖,他好奇问道:“公子为何会对在下这般友善?在下左思右想,自己不过就是一个进京赶考的穷酸举子,在京师也无甚亲友。公子这般高义,在下实在难以想通其中缘由?”
朱载坖笑道:“海先生不必多想,在下对海先生绝无恶意。只是见到先生以举人身份欲蜗居城西待考,在下甚是敬仰先生如此高洁之情操,故而才对先生如此礼遇。”
但是朱载坖这话也并未打消了海瑞的疑虑,海瑞又问道:“那公子是何以知晓在下名号?”
听到海瑞如此疑问,朱载坖自然不能说自己是个穿越者,一早就知道了你的大名。
所以朱载坖在这个时候也不由打了一个哈哈,说道:“先生名号不是自己报出来的吗?”
海瑞听到朱载坖这么一说也不由疑惑,真的是这样吗?
就在海瑞有点迷惑这前前后后的问题之时,马车也终于晃晃悠悠的到了国子监附近的翰林胡同停住了。
“公子,到了。”
孟冲在外面提醒了一下。
朱载坖听到孟冲的声音之后,连忙也对着海瑞说道:“海先生,我们到了。先下马车再说。”
朱载坖先一步从马车之上探身出来,然后踩着马车旁放着的木梯走了下来。
“去敲门。”
孟冲听到朱载坖的吩咐连忙也到了高拱所在的住宅小院前叩了几下门环。
“高先生,我家公子来看您了。”
孟冲的声音传到小院里面,此刻也正在家中烤着炭火看着书取暖的高拱,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连忙起来拉起一件厚厚的棉袍走了出来。
“谁呀?”
孟冲回道:“高先生是我,我家公子来找先生喝茶聊天。”
高拱一听声音就知道谁,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快了几分,连忙将外衣的扣子系上,到了小院门口拉开了门栓。
就在高拱准备对着朱载坖行礼的时候,朱载坖先拜了一下,“高叔,小侄今日带了一位朋友叨扰,莫要见怪。”
第84章 海南的好风光
朱载坖这先一步的拜礼,以及那声“高叔”,一下子就把高拱感动的眼泪都要掉了下来。
由于京师居住成本太高,高拱一个清贵翰林根本不可能像外任官那样手头阔绰,所以这些年来几乎他都是一个人独居京师,身边也没有亲属陪伴,在这个寒冬腊月里面,除了朱载坖会日常派人送一些日常吃用之物外,也无他人到访。
现在朱载坖这突然而至,又带了一个陌生之人,高拱也立刻反应过来,对着朱载坖说道:“好好好,快些进来,外面冷。”
说这句话的时候,高拱也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跟随朱载坖而来的海瑞,他看到海瑞衣衫单薄,只有一件薄薄的灰布长衫,里面好像也没有充斥多少棉花。
但是此人在那一站竟有一股凌然正气萦绕于身,如此不凡之象,自然也引起了高拱的关注。
高拱对着海瑞一拜:“在下高拱字肃卿,号中玄,河南新郑人,敢问阁下高新大名?”
海瑞见礼也连忙一拜,“不敢称贵。在下海瑞字汝贤,号刚峰,广东琼山人。”
高拱一听是广东琼山人顿觉惊讶,这地方可不近呀,乃是大明的最南端之地,都快到天涯海角了。
朱载坖看着两人在门口见礼,也插嘴了一句,“高叔快快请人进来吧,外面冷的这么很,可别冻坏了。”
高拱听到朱载坖的话后,也不敢迟疑,连忙对着海瑞道:“海兄请。”
海瑞又回了一礼,“谢高兄。”
接着朱载坖就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在没有高拱的引路之下,就先进到了高拱的小院房间之内。
看着高拱所居住的小院如此小巧,朱载坖又忍不住声,“高叔你住的这个地方也太小了吧,我让孟冲给你再找个大点宅子,然后安排几个佣人。要不然你这日常生活可咋办呢?”
高拱听到朱载坖如此关心自己,心中的感动更是溢于言表。
高拱道:“不必不必,臣.趁着此地距离翰林院近,我也不用来回折腾,若是换了住处,恐怕我就要赶不上早班了。”
朱载坖一听这话也笑了,“也是,伱们翰林院的规矩大,住这里近近的,也挺好。不过还是得给你安排个伺候起居的下人,要不然这要是传出去了被人家知道了,岂不要苛责小侄不懂尊敬长辈。”
随着朱载坖和高拱一起进到房间内的海瑞听到朱载坖说高拱在似乎是在翰林院任职,又看到了高拱这屋子里面全都是各类藏书。
这一刻海瑞也不禁惊讶起来,“高兄难道是翰林院的进士?”
高拱听到海瑞的话后,又看了一眼朱载坖,发现朱载坖也并无其他的眼色指示,也就坦荡的说道:“在下正是翰林院中的从五品侍读学士,寒舍简陋让海兄见笑了。”
海瑞一听真是进士,顿时也惊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萍水相逢的这个贵公子竟然带着他去了一个进士家中,这真是太玄幻了,好像是做梦一样。
海瑞拜道:“不敢不敢,侍读清贵,在下不过就是一位寻常举子,岂敢和侍读平辈论交。”
海瑞为人是刚正有节,但这并不是代表海瑞是一个眼高过顶的二愣子,在一般的场合里面遇到官阶身份比自己高的人,海瑞还是会按礼拜见的。
不过要想让海瑞像一般的士绅学子那样谄媚的拜见的上官贵人,那就不可能了。
而这也就是海瑞的风骨!宛如就像是一股清流一样,给已经浑浊了上百年的大明官场带来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
也正是因为一抹的色彩,也使得海瑞成为了一代清正刚直之臣,故而也就有了他的“刚峰”之号。
高拱一听此人竟然是个举人,也惊讶了起来,感叹了一声,“琼山那边的举人苦啊。”
结果还没等海瑞说话,朱载坖就说道:“琼山那边怎么就苦了?那边四季如夏,到处都是吃不完的椰果美食,海水清澈的就像水晶一样,海滩上的细沙也温柔的像是软塌一般,海中所产之奇珍更是数不胜数。”
“此刻若是生活在琼山海边,享受着那里的阳光沙滩,赤着脚踩在如水晶一般的海浪,吹着海风,捡着贝壳,是何等惬意舒适?这样的极美之地,怎么能说是苦呢?这不比寒冬腊月的北京城舒服的多吗?”
朱载坖的这句话一出,不管是高拱还是海瑞也俱都愣住了。
海瑞不确定的问道:“公子可是去过琼山?”
朱载坖自顾自的感慨道:“自然是去过,至今都忍不住让人怀念啊。”
朱载坖此言一出,海瑞倒是好像明白了朱载坖为何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可能就是因为朱载坖随家中长辈去过琼山,看过自己的《治黎策》,所以才会对自己这般印象深刻。
要不然这一切都解释不通的。
但是高拱却也露出了一个不敢置信的震惊之色,他可是很清楚朱载坖是一位连京师都不曾出过的富贵王爷,更不要说远在几千里外的琼山了。
可是朱载坖刚刚说的琼山风景却真的如亲历了一般,这其中的错乱之感,也让高拱也有不知所措了。
“难道这是王爷在《永乐大典》上面看到的吗?”
高拱知道最近朱载坖一直都在借翰林院正在抄录的《永乐大典》观看,而且也已经看了很多本,说不定这些琼山风情就是在《永乐大典》之中看到的。
要不然高拱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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