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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是嘉靖 第44节

  海瑞叹道:“琼山虽美,但黎人难治。若是朝廷能重视治理琼州黎人之乱象,琼山或许就真的可如公子所言的那般无限美好。”

  朱载坖听到这话又不是一愣,反问道:“怎么?海南还有不服王化的黎人?”

  在朱载坖的潜意识里海南就是一个享受的度假天堂,海滨之上不是迎风招展的椰子树,就是行走在阳光沙滩上的比基尼,哪里又会有什么祸害?

  就算有祸害,那也是个别败坏本地声誉的宰客的黑车黑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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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朝廷的轻重缓急

  所以海瑞又解释道:“琼州黎患久矣,我曾在今年乡试之中作《治黎策》,建议开通十字道路,设县所城池,及中峙参将府兵备道等加强管控治理,以平黎患。”

  “只可惜在下人微言轻,不能引上官重视。今次来京会试,不管在下能不能高中,在下也要在上平黎之策,以引起朝廷重视,平息琼州之黎患。”

  朱载坖听完海瑞这段话后,他又看向了高拱,“高叔对琼州黎患之事怎么看?”

  高拱听到朱载坖点到自己,也思考了一下回道:“琼州距离朝廷太远,已经到了天涯海角的程度,那里的黎患确实很难让朝廷重视。”

  “而且现在朝廷关注的重点是北边的俺达,所以我认为琼州黎患并不是可以直接依靠朝廷力量就能解决的,这其中可能还要再艰苦一番琼州的百姓和父母官。待到朝廷将北边的俺达之患解决才行。”

  高拱的话一下子也让海瑞心凉了,他万万没想到朝廷竟然都没有关注过了琼州黎患,这对于土生土长于琼州的海瑞而言,在感情他是没法接受的。

  但是理智也告诉了他,这件事件就是如此,虽然北边的俺达之患,他也没有多少切肤感受。但是作为朝廷在处理危机的事情,总是要分轻重缓急的。

  而且从高拱的话,海瑞也听出来了,很显然和北边的俺达之患相比,琼州的黎患确实是那个“轻”的,也确实是要被朝廷“缓”的。

  可是要“缓”多久呢?毕竟琼州的百姓也是大明百姓,他们也时常遭受到琼州黎人的生命威胁,这对于海瑞而言,也是真切的发生在自己眼前的紧要之事。

  所以在这个时候海瑞也忍不住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海瑞渴望的看着高拱,他认为作为翰林侍讲学士的高拱在言琼州黎患的时候,应该要比他这个举人强一些。

  因此在这一刻,海瑞也不禁露出了自己弱小并期望帮助的神情,希望能够得到高拱的帮助。让琼州的百姓们有点盼头,让他们也能感受到朝廷对他们的关怀。

  高拱也不忍拒绝海瑞,但是朝廷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个情况,高拱要比海瑞这个来自于天涯海角的举人了解的多。

  朝廷有多缺银子,有多难过,他是有切身感受的。要不是家里时常送一些银子来贴补他的京中的生活,以朝廷那三天两头就欠俸的财政状况,高拱也早就饿死在这翰林胡同里了。

  而且现在有了裕王府侍读的这个差事,要不是尊师重道的裕王爷隔三差五的派人送一些日常的吃用之物,这大冬天里高拱都不敢在白天这么奢侈的在屋子里点起炭火。

  所以真要为海瑞想个办法,让朝廷关注一下琼州黎患,这对于现在的高拱而言也是千难万难的。

  毕竟如今的高拱可不是十几年后那位权倾朝野,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大明首辅!

  他现在仅仅只是一个从五品的翰林侍读学士而已,根本就左右不了朝廷的决策和关注的方向。

  看着高拱为难的神情,海瑞也不得不认清现实,朝廷好像真的不会把琼州百姓遭受的黎患放在心上。

  一时之间,海瑞也不知道心中是悲是忿,他能理解朝廷的难处,但是朝廷为什么不会去关心一下琼州呢?

  难道就因为琼州距离朝廷数千里远,所以琼州之患,朝廷就可以视而不见吗?

  坐在一旁烤着炭火喝着小茶的朱载坖看着为难的高拱和无助的海瑞,忍不住又插了一句嘴。

  朱载坖说道:“其实我认为琼州黎患重点不在治,而在疏。自古有言:‘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虽然说的有失公允,但也是一种无奈写照。琼州乃是离岛,自古以来便被当做是流放之地,不管是居住于此地的百姓,还是被任命于此的官员,在心理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罪徒’心理。”

  “所以,我认为要想解决琼州的问题,就得透出表象看本质。思考思考为何琼州黎患不止?是黎人本身就不服王化呢?还是汉人治的治理不得要领?”

  朱载坖这句话一出,不管是高拱还是海瑞也都把目光集中了朱载坖的身上,想要听朱载坖下面的分析。

  朱载坖感受着两人的求知的目光,也决定稍稍的卖弄一下。

  朱载坖说道:“我的建议其实也不太成熟,只是一家之言,二位先生也姑且听之,看看有没有可取之处。”

  海瑞对着朱载坖微微一拜:“请公子直言。”

  朱载坖看着对自己行礼的海瑞也是受宠若惊,他连忙又招呼着海瑞和高拱,“高叔,海先生快快也坐下。你们俩站在这里我有压力。”

  高拱和海瑞听到朱载坖这句话后,也彼此之前谦让了一番了,然后坐定了朱载坖两侧。

  海瑞虽然此刻还不知道朱载坖的身份,但从现在朱载坖所坐的位置,以及高拱对朱载坖处处表现出来的恭敬之意,海瑞自然也看出了这位贵公子的不凡。

  只是现在这位贵公子不愿意表明具体身份,所以海瑞也不好追问。

  朱载坖端起茶壶亲自倒了两杯水,依次的双手捧起递给高拱和海瑞二人。

  海瑞见高拱是身子微欠双手迎接,他也不由如此接住了朱载坖递过来的茶水。

  待到两人都接住了自己所倒的茶水之后。

  朱载坖也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朱载坖道:“我个人浅见,琼州黎患不止,最大的原因应该也不是黎人难服朝廷王化,最大的原因应该是琼州贫瘠,汉人不兴之故。若是能有法子改变现状,使得琼州发挥出本身优势,脱贫入富,不仅黎人不会为患,汉人也会蜂拥而至。到时汉多而黎少,黎患自然也就无从而起。”

  “所以我认为治理琼州黎患,重点非在严控黎人,而在于如何发挥琼州本身之利。单纯治黎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之策,若是能发挥出琼州本身之利,使琼州无论汉黎皆得实惠,这才是治本之策!”

第86章 裕王爷在南海画了一个圈

  听着朱载坖的话,海瑞的身子也不由往前靠近了一些,海瑞态度诚恳的问道:“公子所言治本之道,该如何以治?”

  朱载坖反问道:“海先生乃是土生土长的琼州人士,你以为琼州有何利可图?”

  海瑞听到朱载坖这句话的反问之后,又忍不住哀叹一声,“琼州贫瘠,土地不肥,无利可图。”

  朱载坖道:“海先生要放开思维,不要总把看问题的目光聚焦在粮食之上,琼州的自然风光和琼州丰富多样的热带水果不应该都是琼州之利吗?”

  听到朱载坖这么一说,海瑞也忍不住多想了起来,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海瑞道:“琼州自然风光虽美,但琼州不过就是一片离岸之岛,且广东之地又是七山二水一分田,本地百姓亦不富裕,想要引广东之财以利琼州,还是很难。”

  朱载坖道:“海先生说得是,以广东现状确实不足以富琼州,但若是以京师之力呢?”

  “京师?”

  海瑞有点迷惑了,刚刚的论点不是已经证明了吗?朝廷好像也无余力关注琼州,这又如何利用京师之力呢?

  海瑞道:“还请公子教我!”

  朱载坖道:“我们可以先做一个设想,比如把琼州岛独立于广东布政使司,以建立新的省级布政使司,如此一来琼州不就有了更大的自主之权。朝廷为了管理琼州自然也会相应调整一定的管理策略。”

  “琼州岛的丰富物产,水果类如菠萝,椰子,火龙果,菠萝蜜,榴莲等皆可为琼州之新产,还有琼山之海货如玳瑁,珊瑚,贝壳等也可为新产。这些新产之物所产之利便就是琼州岛之利。”

  “若是琼州为布政使司,则朝廷必要为琼州新开一条管理之线。到时以琼山为港发船直通京师天津卫之所在,琼州之利不就可以与京师化为一体?使得京中贵人们也可以品尝到来自天涯海角的美食。”

  “而且若是此线一开,以琼州温热如夏的美景,到了这寒冬腊月之时,京中热爱享受的达官贵人们,岂不又可以乘船南下,在琼州避寒。如此两利,岂不美哉?”

  “至于粮食问题,那就更好解决了。只要能把琼州的水果海货之物换成银两,在经过了莱州府,松江府等地之时亦可平价购之,以贴琼州之用。再不济也可以驶船向西,购置安南多余之粮。有此两地之粮供给,琼州还愁不定?这黎患不就自然消散。”

  朱载坖这个点子一出,不管是海瑞这个琼州本地人,还是高拱这位翰林清贵,也皆都露出了一个震撼无比的神情,同时也忍不住沉思起来。

  感觉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海运能行吗?

  高拱轻声道:“如今朝廷可是在实行禁海之策,公子此议虽好,但与国策相悖。”

  朱载坖不在乎道:“我知道呀,但是我也没主张废了禁海之策。而且朝廷的海禁之策禁止的是内陆之民与外人来往,但是琼州可是咱们大明自己的地方,自己人跟自己人通过海路交流,这应该也不违反朝廷制度吧?”

  “而且既然能把琼州变成布政使司,朝廷给予一些相应的宽容之政,也应该是在情理之中吧?要不然这还如何管理琼州,难不成还要让广东布政使司代管吗?我还没听说过一个布政使司能管另外一个布政使司的事情呢。”

  “当然我这个意见也很浅薄,毕竟设置布政使司的事情也不是我能言之事。所以,两位先生听听就行了。”

  朱载坖说完这句话后,又端起了茶盏细细的品了一口。

  高拱和海瑞却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他们俩都感觉这个法子好像很有见地。

  如果真的可以把琼州单列为省级的布政使司,那么确实也就有了这些可能。

  朝廷虽然一直到如今执行的都是禁海之政,但禁的却是外面的人,而不是自己人。

  只不过想把琼州岛升级为布政使司,这其中的难度也是不小,但比起一直都得不得关注的琼州黎患而言,这件事情好像更有讨论性,更能引起朝廷的重视。

  思考完了此事之后,海瑞也不由起身对着朱载坖一拜,“公子之言如暮鼓晨钟,让在下醍醐灌顶。之前在下所思之策确实平庸,有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之嫌。而公子之策却是高屋建瓴,直指本质之策。在下为琼州百姓谢公子!”

  朱载坖看着又对自己一拜的海刚峰,心里也不禁飘飘然。

  朱载坖道:“海先生先坐下,我这个也是顺便说说。朝廷的大政方针到底要如何实施,这是陛下和内阁的事情,我也没法建议,更没法插嘴。今天我们坐在一起说起这些事情也不过就是天马行空的瞎聊聊而已,当不得真。”

  朱载坖的嘴上虽然说的是当不得真,但是他比任何人都期望此事能够成真。

  如果此事真的能成,朝廷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运河之外,打造出一条直通琼州的航线。

  到时候内外循环,渐渐的不就可以改变了一些问题,同样也可以使得大明重新重视海洋,加强海上力量的建设。

  这不管是从哪个方面去讲,都将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只不过这件事情现在的决定权并不是朱载坖,也不是高拱和海瑞等人,而在嘉靖皇帝和内阁之中。

  若是嘉靖皇帝和内阁对此事没有态度,就算朱载坖亲自跳出来讲也是闲扯,更何况朱载坖也不可能跳出来讲此事的。

  毕竟朱载坖的身份还是比较敏感的,他是无法插嘴朝政的,除非有嘉靖皇帝的特许,否则他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僭越”。

  就像现在的情况,若不是高拱有裕王府侍读的身份,朱载坖也不可能随意的登门,也不可能在闲谈之中说这些话的。

  由此可见,大明朝的某些政治问题还是非常的忌讳,并不是能够随意可谈的。

  朱载坖喝完了这杯茶后,又对着高拱说道:“高叔你帮海先生找一些历年来的会试真题答卷,让海先生也熟悉一下会试的考试风格。同时也帮海先生斧正一下八股文章的问题。这对高叔而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高拱惊讶的看了朱载坖和海瑞一眼,然后回道:“不是难事。”

  接着朱载坖又是一叹:“虽然朝廷科举取士也是力求公正,但这科举之道说到底还是一个好恶之道。只要朝廷指派了主考官,这些主考官在取卷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以个人好恶评卷的。”

  “若是考生的文章能够挠到考官的痒处,那么能获得推荐的概率自然也就比较大一些。所以这科举说到底考还是一个文章风格问题。”

  “毕竟都能考上举人的人,这研究四书五经和八股文的才学也都是大差不差的。最终能不能鱼跃龙门考上进士,就看这文章对不对主考官的口味了。”

  朱载坖这番话一出,更是让高拱和海瑞震惊,但同时他俩又觉得好像又很合理。

  毕竟在刚刚的时候,朱载坖的思维也跳脱出了常人能够思考的极限,直接建议琼州单独为布政使司。因此现在朱载坖这般点评会试也好像并不是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事情。

  好像都很合理。

  海瑞感动一拜:“多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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