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明藩王,我不摆烂 第4节
但他忽然想到明末士大夫那贪婪的嘴脸和丑恶的吃相,他忽然又有些动摇了。
他是能利用亲王的身份去庇佑他发展的工商业,但发展到一定的规模之后呢?亲王的政治地位看似很高,但其实没有什么政治和军事权利,而他藩王的身份天然就在士大夫们的对立面。
所以可以预见的是他发展到了某个临界点之后他会成为一个巨大的肥羊,而他没有保护自身产业的能力。
而且工业革命并不只是生产力bug式的提升,还会对整个社会产生非常深远的影响。
工业革命也是革命啊!
教员曾经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行动。
特别是第一次工业革命会让工人阶级和资本阶级迅速壮大起来,随着这两个阶级的发展壮大,士大夫所代表的封建地主阶级会受到几千年来最有力的挑战。
而掌握着大明所有政治和军事权利的大明士大夫们能眼看他们的利益受损、地位受到挑战吗?
他们会怎么做呢?
答案是很明显的。
清朝的士大夫在面对工业革命的时候能说出“奇技淫巧”,那明朝的士大夫就说不出来了吗?
朱厚烇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大明的文官士大夫身上,他不能光去开启工业革命,还要去保护工业革命的成果!
他在前世的记忆中仔细搜寻着关于正德皇帝的信息,抛开其他不谈,他这位素未谋面的远房堂兄应该是一位聪明、不安于现状,想在军事上锐意进取的皇帝。
而官僚和文官集团在根子上就追求稳定,讨厌任何不稳定因素。
两者相比,还是他这位远房堂兄可爱一点。
所以他更要和正德皇帝拉近关系了。
而且想在军事上有所作为的正德肯定十分缺钱,要不然也不会连皇庄皇店都开出来了。
而他在未来肯定能通过工业革命带来的生产力提升赚来很多钱,所以他和正德皇帝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是互补的。
那资助正德皇帝在军事上有所作为,来换取皇权对工业革命的庇佑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了。
而正德皇帝在军事上的胜利则会加强皇权,让皇权的额庇护更加的有力,从而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想到这,朱厚烇忍不住望向北方,想着那位素未谋面的堂兄,轻轻的说:“兄dei,想试一下被辅助带飞的感觉吗?”
“殿下刚刚说了什么?奴婢没有听清。”侯森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朱厚烇回过神来,“靳铜师傅他们要走是吧,他们不能走,你去算了,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那奴婢去让人准备步辇。”
“不用,今天天气好,就走着去吧。”朱厚烇活动着身体,在确定了未来努力的方向后,他心情畅快了许多,同时也把锻炼身体的计划提上了日程。
他这具身体并不像大多朱家人那样肥胖,反而是比较清瘦的,这是因为他从小就体弱多病,所以没胖起来。
这也导致了他平时饮食清淡,天天静养,朱厚烇自然知道这样下去身体是强壮不起来的,身体毕竟是革命的本钱,要想身体强壮,一定要多运动,多吃肉蛋奶,所以他准备从今天起调整自己的生活习惯。
侯森的有些犹豫:“奴婢.遵命。”
不过侯森还是吩咐步辇远远的跟在一行人身后,以备不时之需。
朱厚烇见了也没多说什么,一马当先的走在了最前面,侯森则带着十几个小太监和王府护卫紧跟在后面。
荆府作为亲王府占地很大,明代标准的亲王府的规制为南北630米,东西480米,换算成平方米的话有三十万平方米了,如果对这个面积没什么概念,那可以用故宫来对比一下,故宫占地约为七十二万平方米。
所以荆王府的占地面积快有半个个故宫那么大了,府中更是有房间八百多间,宫殿二十多座。
王府的规制都是朱元璋定下来的,可见他对他儿子们的重视。
朱厚烇走了一会儿就有些喘气了,额头也见汗了,他不由的放慢了脚步,不过他还是倔强的没有看身后的步辇一眼,他心中更是下定了要锻炼身体的决心,身体不好,以后就是个药渣,连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的本钱都没有。
工正所所在的位置在王府的角落,毕竟这种会产生浓烟和噪音的地方是不可能离王府的核心区域太近的。
朱厚烇一行人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到了工正所,正看到靳铜正带着徒弟们在火炉前叮叮当当的忙碌着,三月的江南还有些寒冷,但靳铜却赤膊上阵,露出强健的上半身,古铜色的皮肤,岩石般结实的肌肉,看的朱厚烇心中一阵羡慕。
“靳师傅好身体啊!”朱厚烇微笑着说。
靳铜这才惊觉王爷已经来了,转过身来就要跪下,朱厚烇连忙上前扶住他,“靳师傅不必多礼,怎么不好好休息,又开始忙开了?”
“俺们就是劳碌命,闲着就心里发慌,王爷待俺们这么好,俺们就给府中打制一些铁制工具。”靳铜憨厚的笑着。
第6章 撸铁
靳铜的话让朱厚烇对他产生了不少好感,目光扫过锻造台,只见上面摆放着刚打制好的剪刀、菜刀、铁夹子什么的。
“打造这些常见物件真是浪费了靳师傅这么好的手艺!”
“不浪费,不浪费,俺们都是从打造这些东西过来的。”靳铜被朱厚烇突然的热情弄得有些懵,连忙回答道。
客套了一番之后,朱厚烇决定直接进入主题,“本王今天来一是想挽留靳师傅再在府中多待一段时间,二是想教一下大冶矿上的事情。”
“好说好说,俺们一定知无不言。”靳铜虽然心中疑惑朱厚烇为什么对大冶铁矿那么感兴趣,但还是出声应下。
而接下来朱厚烇问出的问题就更让靳铜惊讶了。
从采矿的方式到矿石的品质;
从矿上各种工匠的人数,到矿上出铁的产量;
从冶铁用的燃料,到冶铁的方式和过程,甚至还让他画了一下大冶铁矿所用炼铁炉的样子;
看着面对炼铁炉图样陷入沉思的朱厚烇,靳铜心中更加的混乱了,他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十五岁的少年了。
他搞不懂眼前的这个少年为什么忽然对大冶铁矿那么感兴趣,也搞不懂少年为什么能问出那么多很内行的问题,而且还能针对他的回答举一反三,好像真的对炼铁这件事很了解一样,但是这么一个天潢贵胄怎么会对炼铁那么了解呢?
其实朱厚烇对炼钢这件事并不是特别的了解,但是他这两天忽然找到了他金手指的正确打开方式。
他的金手指是记忆力变得越来越强了,他惊讶的发现他连前世一些粗略一瞥的东西他都能记起来了。
这让这个金手指的意义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因为现代的人们无时无刻都在接收各种信息,接收信息的渠道非常多的。
朱厚烇穿越之前也经常利用各种碎片时间刷各种文字和视频,接收各种杂乱和琐碎的知识,而这些知识大多都在不久之后就遗忘了,到后来他甚至都忘了以前曾刷到过这些知识。
但穿越后有了这个金手指之后,他发现他能把这些遗忘在大脑深处的知识一点点回想起来了。
就像炼钢这件事,他就是通过金手指把之前看过的和炼钢相关的知识回想起来,然后相互印证,总结出了炼钢的要点。
而今天他来找靳铜的的主要目的就是了解一下现在炼钢的技术水平,好去制定下一步计划,毕竟钢铁对工业革命太重要了。
“今日多谢靳师傅解惑了,本王也准备告辞了。”朱厚烇缓缓收起炼铁炉的图纸。
“王爷这么说真是折煞俺了。”靳铜憨厚的笑着,“那俺就继续去打铁了。”
朱厚烇微笑着点点头,正准备抬脚离开,却被靳铜带着徒弟打铁的场面给吸引住了,他忽然感觉有些手痒了。
他前世作为《锻刀大赛》的忠实观众,对锻造这件事其实是很感兴趣的,甚至有过买个动力锤在家里打铁的想法,但却因为现实的各种束缚从来没实践过,而现在都成了王爷了,那怎么能像前世那样委屈自己呢。
说干就干,他看到墙角放着一把打铁用的大锤,就在一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走上前去,把大锤拎在手中,这一举动直接看呆了场中众人。
“殿下,您这是要干什么?”侯森连忙跳出来阻止道。
朱厚烇则是仔细感受着手中铁锤的重量,铁锤的重量对他来说有些沉,不过他还是试着吃力的抡了几下,更是引起了周围的一阵骚动,随行的小太监们和王府护卫们都围了上来,想把锤子从他手中夺下来。
不过这些人的速度都比不上靳铜,只见靳铜一个箭步上去就把大锤夺了下来。
“王爷这是意欲何为啊,这大锤用不好很容易伤到自己啊!”靳铜出了一脑门冷汗。
“靳师傅莫急,本王自幼体弱多病,今见靳师傅和诸位徒弟身体如此强健,想必是打铁一道不仅能锻铁,更能锻人,所以本王就见猎心喜,就想尝试一番。”朱厚烇瞬间就想好了说辞。
“这样啊!”靳铜恍然大悟,“锻铁确实是能锻人,俺徒弟王小五,自小也是体弱多病,跟着我打了几年铁,身体就壮实了好多。”靳铜指着他最矮的一个徒弟说道。
场中众人也向王小五看去。
而王小五则是一下子涨红了脸,嘴唇嗫嚅着,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就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一旁刚舒了口气的侯森则狠狠地瞪了靳铜一眼,“王爷乃是天潢贵胄之身,怎能操此贱役,用此法去锻炼身体!”
靳铜这时也回过味来,脸色变得惶恐了起来。
“侯森你何出此言,本王只是想锻炼好身体,免得让母亲担心,你来多什么嘴!”朱厚烇冷声说道。
侯森闻言一愣,不敢再劝。
而靳铜则在朱厚烇不断地要求下,找了一个小了两号的铁锤,开始指导朱厚烇进行最基础的打铁。
朱厚烇上手打铁之后,一开始就感觉有些别扭,但调整了好几次都没去掉这种别扭的感觉。
直到他在一锤落下时,大喊出一声“八十”的时候,那种别扭的感觉才消失。
看着烧红的铁块在大锤的锻打下不断地变形,朱厚烇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他今天来这一出,不仅为了完成前世打铁的小心愿,也确实是出于锻炼身体的考虑,毕竟前世在健身房里锻炼叫撸铁,现在在这打铁也叫撸铁,只是形式不同罢了。
“王爷果然是有天赋上佳,这铁打的可真好.”靳铜有些谄媚的说道。
结果一眼就看到了侯森黑如锅底的脸色,连忙转移话题,“就是不知王爷打铁时为何每砸一锤都要喊一声‘八十!’?”
朱厚烇脸色一囧,搪塞道:“本王感觉这样才能让本王更好的腰马合一,来,继续!”
靳铜不敢多问,又开始和朱厚烇一起锻铁。
朱厚烇的这具身体还是太差,每打一段时间就要休息一会儿,不过他还是咬牙坚持了下去,
就这样打打停停,半个时辰就过去了,朱厚烇的体力也快耗完了,虽然很是疲惫,但却通体舒泰,好久没这样肆意的挥洒汗水了。
就在准备打完最后一锤回去休息时,一个声怒吼却在工正所里响起:
“王爷,你这是成何体统!”
第7章 施长史
朱厚烇回头一看,发现一个中年文人出现在工正所门口,正怒视着靳铜,不过他还是稳稳的落下了手中之锤。
这个中年文人面容清瞿,唇边有两缕长须,但一对三角眼却破坏了整体的气质,让他看上去有些奸滑的感觉,这就是荆王府现任左长史施鲁,是王府里品级最高的文官。
“哪来的粗鲁汉子,竟然教唆王爷打铁!”施长史快步走来,指着靳铜的鼻子说道。
靳铜想分辩什么,但目光扫过施长史身上的官服,眼中顿时充满了畏惧,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还有你这奴才,你也不拦着点王爷。”施长史继续看向侯森。
侯森的脸色变得更黑了,一言不发的跪了下去。
最后,施长史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朱厚烇身上,“殿下,我说这几日怎么不召我和刘长史去讲学,原来是被这些下人诱骗了”
“施长史!”朱厚烇冷然出声,“这些下人还诱骗不了本王,本王想做什么事他们是拦不住的。”
“殿下不必为此二人开脱,殿下还年幼,不能识破此二人真面目,左右何在?给本官拿下这两个罪奴,先各杖二十先让他们长长记性。”施长史继续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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