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赘婿 第185节
陆瑾一口老血,造反这个事情从这个世家公子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不对味呢。
“不是造反,是有备无患。皇帝来江临用意何在?现在咱们谁也说不好。但如果我们进驻巢湖,进可快速进兵包围江临,退也可以在外围制造声势,逼迫皇帝做出让步……”
陆瑾对裴云瑞很看好裴云瑞,又是自家人。所以也就透露的多一点。
裴云瑞震惊了。好么,就说么,一个蒲家至于这么谨慎?原来目的是皇帝。
“你现在没有实战经验,咱们切记好高骛远。我不怕失败,但怕葬送了几千几万人的性命。他们不光是人命,还耗费了我们大量的时间、精力和物资。这些你应该都理解。做一个爱兵如子的将官,不光是为了士兵归心,更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我们。宁安可理解?”这些道理也就是陆瑾说给裴云瑞宽心的话。
“南卿放心,此次行动我一定配合好沈杨。”裴云瑞也满意了。规矩有,情分也有,这就足够。
“好了,下次我们见面怕是局面就完全不同了,出发吧,裴将军!”陆瑾走到裴云瑞身边拍了拍肩膀道。
送走了裴云瑞,夫妻二人又忙活了一会儿才回家。现在搞的都有点像后世夫妻二人同上下班的意思了。
“小姐,姑爷!大老爷请姑爷过去一趟。”刚进到溪园,书青就迎上来说道。
“你说伯父找我?”陆瑾一脸吃惊。好像与尚书大人没什么私交啊,找我做什么?
陆瑾不由自主的就看向自己的夫人,结果沈言溪也一脸茫然。难道是奶奶跟大伯说了?可现在自己一点信也得到啊。
自从上次说过沈言韵的事情以后,沈言溪也没再提过。所以陆瑾也很难往那方面想。
上次倒是让大伯知道了沈家现在多了很多产业,尚书大人难道是想让我帮他搞钱?
毕竟沈睿不分公私、一心为国的精神在陆瑾这里留下了深刻印象。
“夫君快去吧,说不定大伯有急事呢!”沈言溪虽然不清楚,但还是有一定的猜测。但愿能是好结果吧。
“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姑爷,小姐去不了。老祖宗找小姐呢。”书青抱歉道。
“那也正好啊,都在梅园。”
“老祖宗就在观云楼等小姐呢!”书青难为情道。姑爷也太依恋小姐了,自己看起来就像个大恶人。
“那夫君就过去吧,不管大伯说什么,夫君都多忍耐一下。回来妾会好好疼夫君的。”沈言溪一边帮陆瑾整理了下仪容,一边安慰了下这个大孩子。
“行吧,那我先过去了。”陆瑾无奈道。
陆瑾很快来到了溪园大伯一家的住所,这也是陆瑾第一次到这边来。
在丫鬟热情的招呼下,陆瑾进了屋。屋中主榻的案几上摆着几个菜,大伯和伯母坐在两边,眼神冷淡的看着他。
陆瑾心里一惊,这是什么鬼?怎么感觉今天要悬呢?
第27章 膝前听训破僵局
梅园泽兰堂是沈家老大沈睿夫妻的住所。中正大方,自有贵气。
可坐在榻上的夫妻二人却是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互相也不搭理。给这座华贵的宅邸平添了许多冷意,连伺候的丫鬟都小心翼翼。俨然不是个好居所。
事情还要说到昨天。昨天沈睿和崔书琴去了一趟沉心堂回来后,两人就变了模样,都挂着一脸的寒霜。
本来就温吞水似的夫妻关系更加恶化了。贴身丫鬟兰芝眼睁睁的看着老爷和夫人大吵了一架。老爷指责夫人在家连大小姐都看不住,夫人指责大老爷连家都不顾。
兰芝听了半天才确认了一个惊人的事实:自家小姐喜欢二姑爷!
我的老天爷,这也太离谱了吧,小姐不会被活埋了吧?
还好,经过老爷和夫人一晚上的冷静,小姐的命算是保住了,现在看样子是要活埋二姑爷。
兰芝心惊胆颤的看了一眼坐在榻上已经快要成石像的老爷和夫人,就赶紧低下了头。眼神不自主的就向四周扫了扫,刀斧手在哪儿呢?
刀斧手没看到,倒是老见了玉树临风的二姑爷。我的天,你惹了多大的事你不知道么,就这还敢来?找个地方躲躲不好么?
刚要提醒下二姑爷小心说话,结果二姑爷展颜一笑,自己就全忘光了。等记起来的时候二姑爷都到案几前了。
完了,接下来恐怕是一场腥风血雨!自己要不要派人给给二小姐报个信,让他赶紧来救二姑爷。晚了怕是要守寡了!
“伯父好,伯母好!”来到榻前的陆瑾很有礼貌,问候很是真诚。
“坐下吧!”沈睿淡淡的说道。
啊这?好没礼貌,这是求人的样子么?想起自己夫人的交代,长辈,忍了!
主人都让座了,陆瑾只好“哐嘡”一声就坐在了地上。你俩搁这儿二圣临朝呢?
如果不知道如何破局,那就装傻子,把棋盘都给他掀了。
本来冷冷淡淡,打算不给陆瑾好脸色的沈睿和崔书琴两人彻底傻麻了!两双眼睛看着坐在脚底下的陆瑾瞪的都快要破开了。
他在干什么?这个侄女婿是个傻子吗?
主榻上,老爷和夫人探着身子俯视着坐在地上的二姑爷。二姑爷就更厉害了,坐在地上抬头眼巴巴的看着天上的伯父和伯母。
场面很是诡异,房间里滴水成冰。包括伺候的兰芝都傻了,完全没见过啊!这个二姑爷是被吓傻了吗?
“……”沈睿嘴唇子抖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崔书琴也满眼冒金星,莫不是自己眼花了?
“伯父伯母,晚辈一直都想聆听教诲。可惜以前伯父都不在家,晚辈也没有那个荣幸。今天倒是正好,伯母伯父尽管示下,晚辈刻在心上……”陆瑾语气诚恳。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坐地下了?快起来,我们是让你坐椅子上啊!”反应过来的崔书琴哭笑不得,忙起身拉陆瑾。
“对啊,你好好坐椅子上啊,坐地下像什么话?”沈睿一脸痛苦,比自己坐地下还痛苦。
经过这么一弄,滴水成冰的房间立刻乱成了一团。不管是主人还是下人,都紧忙过来搀扶这位二姑爷。刚才严肃认真的局面已经不复存在了。
“伯母,晚辈再差也不至于是个傻子,怎么能不知道坐椅子呢?晚辈一直没机会与伯父伯母亲近。好不容易今天有这个机会,生怕坐的远了,听岔了。伯父伯母是溪儿的伯父伯父,自然也是我的伯父伯母,是我最敬重的长辈,能膝前听训是我的福气……”陆瑾笑的温和,说话不疾不徐。
啊?这个侄女婿可是太孝顺了啊?崔书琴都震撼了,你听听说的这些话多好听啊!
坐在榻上的沈睿早就坐不住了,毕竟也不是奔着把关系闹僵才让陆瑾过来的。而且这话一套套的,你作为一个长辈怎么弄?
“快起来,那也不能坐地下。地下多凉啊,你有这个心思就好了,哪能不顾自己身体。就直接来坐榻上……”沈睿和崔书琴一人一边愣是把陆瑾提溜起来了。
这要让老太太知道了,可了不得了!
“啊,晚辈怎么能与伯父伯母同坐?再说晚辈坐下了,伯父坐哪里?”陆瑾大吃一惊。
“有什么不能的?都是一家人,瑾儿别见外。你伯父坐里面,你就坐这儿。”崔书琴忙着谦让。
崔书琴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大的活动量了,累的一身汗。又拽又推的才把侄女婿让到案几一边。
这哪里是侄女婿啊,简直就是活神仙。
“对对,你就坐这儿,我坐里面就好。”沈睿也累的够呛,坐在榻上累的直喘气。
人家都是客套客套,这小子可倒好,生生的让人拽起来的。不是欺负老年人么?
“伯父伯母不是正在吃饭么,晚辈……”陆瑾瞥了一眼案几上的几个菜。
“就是专门给你做的,快坐下尝尝。”崔书琴忙让道。
“就这几个菜,晚辈就不吃了,忍忍就过去了……”陆瑾留恋的看了一眼,人就往后坐了坐。
阿呔!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忍忍就过去了?我沈家还能饿着你?沈睿都顾不上喘气了。
“瑾儿放心,菜正上着呢,到了这儿,伯母还能饿着你?”崔书琴笑道。
到了此时,原本计划的三十六计都使不上了,全都乱了套了。
“兰芝,赶快催一下厨房!”崔书琴忙交代丫鬟。
“我就知道伯母最是心善,一看就是菩萨心肠。要不然我伯父也不能满面红光,一脸的福气……”不要脸的陆瑾瞎话张嘴就来。
啊这?夫妻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又尴尬的躲开了。矛盾还没缓和呢,但很明显没那么严重了。
沈睿喘的呼呼的,我满面红光难道不是刚才累的么?这小子真是瞎话张嘴就来。
“你这孩子,伯父伯母哪有那么好,按道理本该早就邀请你来坐一坐,可这糟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崔书琴也说的是实话,自己的死活都快顾不上了,哪里闲心去管侄女婿。
“伯母这么说,晚辈就更无地自容了。伯母遇见那么大的难事,晚辈却一点也帮不上忙,只能在一边干着急。不过伯母也放心,这事晚辈都记着呢,早晚找白戎算总账……”陆瑾安慰道。
“哎呀,你这孩子真是……”崔书琴一边说着就一边抹着眼泪。毕竟实在太过惨烈了,侄女婿又这么知冷知热,既悲伤又感动。
“好了,今天也不说这些伤心事了。瑾儿来了,咱们就好好吃顿饭。”沈睿插话道。
“对对,瑾儿尝尝这个……”崔书琴也忙谦让道。
“伯父伯母,那晚辈就不客气了,正好在外面忙了一天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呢。”陆瑾说着就拿起来筷子尝了一口。
眼下他玩的不是正人君子那一套,主打一个真诚和直率掩饰下的横冲直撞,所以也没有谦让。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啊,好歹得吃点东西啊!”崔书琴一边给陆瑾夹着菜一边说着话。
“我怕伯父伯母等的急了,再说伯父伯母也不能饿着我啊。伯母怎么知道我就爱吃这菜啊……”陆瑾嘴上不停。
啊这?崔书琴一脸尴尬,这好像就随便做的啊!
“伯父,我让小厮去拿我珍藏的酒了,一会儿就到,咱爷俩好好喝一杯。那酒不是晚辈吹,你在外面不管多少钱都买不到,我岳父那里每个月也只有一瓶。以后我每个月也给大伯送上一瓶……”
“好好,瑾儿有心了……”沈睿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快乐起来了,似乎没那么气了。
丫鬟兰芝都看傻了,刚才明明不是这样啊。这个二姑爷可太神了!
第28章 莫名谈话事惊起
“大伯,你来尝尝这酒怎么样。”陆瑾说着就拿过下人刚送过来的特等澜江春倒了一杯。
“好好,原来在京都的时候也喝过几次澜江春,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你搞的。”沈睿说着话就仰头喝了一杯。
“嘶!好酒!比原来喝过的更绵更醇厚。”沈睿赞叹道。
“要是普通的酒,晚辈哪里敢拿到大伯这里献丑,大伯喜欢就好。”陆瑾笑道。
“好好,瑾儿有心了。”沈睿的脸上慢慢有了喜色。
“伯母,你来尝尝这个,这酒也不多见,美容养颜,青春永驻。”陆瑾又给崔书琴倒了一杯特级遇见酒。
“伯母都多大岁数了,怎么可能还美容养颜……”崔书琴笑着也喝了一杯。
“伯母这就谦虚了,我第一次见伯母,还以为伯母和姐姐是姐妹俩呢……”多说点好话永远不吃亏。
“你这孩子,怎么还能越说越没边了呢……”崔书琴虽然这么说,但脸上的笑意却挡不住。
“我说的是真的,大伯也这么认为的,大伯你说是不是?”陆瑾看向沈睿。
沈睿一口老血,你说就说,拉上我干嘛啊?我一个尚书是跟你们聊这个的?
可沈睿看着自己夫人期冀的眼神,哪里能忍心拒绝:“对对,最多也就三十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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