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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爷爷朱元璋 第216节

  道衍说得好听,但孝圆很清楚,这就是为了大明的介入做准备。

  而兴福寺这么做,就是要主动选择。

  可,不这么选,孝圆他还能怎么办呢?

  密信被投入到了火盆之中,火苗逐渐舔舐,将其化为灰烬。

  看着兴福寺继续分裂?看着南朝继续衰落?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被赶下台来?

  孝圆心中五味杂陈可这么选,一旦踏上这条不归路,便再无回头之路。

  但为了兴福寺的未来,为了结束这无休止的分裂,他愿意一搏。

  孝圆听后,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此计甚妙,贫僧愿一试。只是,此事需万分谨慎,以免走漏风声,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别当放心。”道衍微微一笑,“大明自有安排,确保此事万无一失。此外,大明还愿为兴福寺提供军事方面的支援,以增强兴福寺自保之力,确保在乱世中不受侵扰。”

  孝圆闻言,站起身来,对着道衍深深一躬。

  “道衍大师,贫僧代表兴福寺上下,感激不尽。”

  道衍与孝圆的密谋,如同暗夜中的火种,只需要等待着合适的风,就能将其燎原。

  很快,一场精心策划的戏码在奈良悄然上演。

  某日黄昏,一群“国民”武士,身着便服,脚踏木屐,带着几分不羁,踏入了北面道场附近一家隶属于“众徒”经营的酒馆。

  这家酒馆,不仅是僧兵们经常休憩的场所,更是他们吹牛的地方。

  酒馆内,烛光摇曳,清酒的酒香四溢。

  除了平民和商人,还有僧兵们混杂其间,或低声交谈,或高声笑谈,一派热闹景象。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便被一群“国民”武士的闯入打破。

  这些留着发髻,剃光了前面头发的武士,故意高声喧哗,坐下来喝酒吹牛也就罢了,言语间夹杂着对“众徒”的轻蔑,而这种挑衅言辞,令酒馆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哼,所谓的‘众徒’,不过是些剃了发的懦夫,怎能与我们真正的武士相比?”一名“国民”武士,满脸不屑,酒气熏天,大声嘲讽道。

  此言一出,酒馆内的“众徒”僧兵们纷纷变色,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一名年长的僧兵首领,眉头紧锁,站起身来。

  不过,他倒是没有马上拔刀,而是冷着脸警告道:“诸位,我等皆是兴福寺之人,何须如此针锋相对?”

  然而,这群“国民”武士仿佛早已失去了理智,他们不仅不领情,反而更加嚣张,三言两语过后,甚至开始动手推搡,酒馆内的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酒水四溅,一场因话题不合而起的闹剧,瞬间升级为肢体冲突。

  “住手!”

  年长的僧兵首领终是忍无可忍,怒喝一声,同时,周围的“众徒”僧兵也纷纷起身,气氛剑拔弩张,双方对峙,武士刀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烁着寒光。

  “哼,早就想教训你们这些假和尚了!”一名“国民”武士怒吼着,猛然拔出腰间的武士刀,速度极快地斩向了对方。

  酒馆内的空气仿佛被瞬间凝固,一场流血冲突就此爆发。

  刀光剑影中,酒馆变成了修罗场,呼喊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紧接着,双方开始摇人。

  冲突的规模越来越大,伤亡也根本无法控制。

  大规模冲突爆发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兴福寺,乃至整个奈良盆地,一场由道衍与孝圆暗中策划的冲突,正逐步将室町幕府与南朝的视线,引向了这个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佛教圣地。

  而在这场混乱的背后,道衍的身影悄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

  随着事态的日益严峻,整个奈良盆地的村落都被一种紧张的氛围所笼罩。

  战争,似乎马上就要爆发了。

  和平了数年的村民们议论纷纷,谣言如同野火般蔓延,每个人的心头都沉甸甸的。

  在这紧要关头,几位“众徒”以及的一乘院的僧人代表挺身而出,他们准备前往京都,去请求室町幕府的干预。

  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日夜兼程,而沿途的百姓因为消息的闭塞,根本不知道大和国发生的事情,他们看到这一行人匆匆而过,无不投来好奇的目光。

  终于,他们抵达了京都,这座日本最为繁华的城池。

  在幕府的花之御所,他们跪下双手合十,以最卑微的姿态,向室町幕府的掌权者足利义满呈上了一乘院的紧急求援书。

  书中详细描述了“众徒”与“国民”之间的冲突,以及这场冲突可能对整个奈良盆地乃至南北朝局势带来的影响。

  足利义满接到求援后,面色凝重,他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场寺庙内部的争斗,更可能是南北朝势力平衡被打破的先兆。

  于是,足利义满迅速召集了幕府重臣们开会商议。

  畠山基国、斯波义将、细川满元、赤松义则、一色满範.这些幕府重臣悉数到场。

  足利义满坐在主位,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重臣,心中暗自思量。

  “诸位,一乘院的求援书你们都已看过,对于此事,你们有何看法?”

  畠山基国先开口:“将军,此事恐非寺庙内部争斗那么简单,兴福寺历来是南北朝势力争夺的焦点,此次冲突或许正是两朝势力在背后操纵的结果。”

  斯波义将轻轻点头:“畠山大人所言极是,若真如求援书中所说,这场冲突一旦失控,很可能会将整个奈良盆地卷入战火,甚至影响到整个南北朝的局势。”

  显然,这两位都是比较谨慎冷静的。

  而细川满元,则是沉吟片刻后说道:“将军,我们不能忽视兴福寺在奈良盆地的地位,一旦寺庙分裂加剧,而我们对于一乘院这个盟友不管不顾,很可能会引发更多贵族和武士的叛乱,这对我们的统治将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将军,无论背后有何势力操纵,我们都不能坐视不理,若让南朝借此机会壮大,甚至直接把整个大和国收入囊中,我们可就亏了。”

  “区区南朝不足为惧。”

  足利义满这时候很冷静:“之前我们尚且有着财政上的压力,无法一举消灭南朝,但经过这五年的休养生息和贸易,彻底灭亡南朝的钱粮,已经准备妥当了。”

  显然,此前足利义满同意了大明的建议,双方达成了短暂的和平,也不过是为了给武力灭亡南朝做好充足准备而争取时间罢了。

  不过,幕府内部对于是否要彻底武力灭亡南朝,还是有很多不同意见。

  一色满範缓缓开口:“将军,此事或许可以通过和平手段解决,我们可以派遣使者前往南朝,与他们协商共同平息兴福寺的冲突,以维护南北朝的和平。”

  “我们不能忽视南朝的野心和兴福寺分裂背后的复杂势力,若只是简单派遣使者,恐怕难以平息这场冲突。”

  足利义满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做好两手准备。一方面,派遣使者前往南朝,与他们协商共同平息冲突;另一方面,调集军队,做好应对可能爆发的战争的准备。”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都很清楚,足利义满的决定是明智且必要的,在这个动荡的时代,只有保持警惕才能活下来,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寄希望于和平和平只不过是在没有足够把握动武的前提下所采取的手段罢了。

  然而,他们也都清楚,这场冲突背后隐藏的暗流远比表面看起来更加汹涌.可能是偶然事件,但也有可能是大乘寺或者南朝蓄谋已久。

  “如果大明插手的话,怎么办?”

  一位幕府重臣突然提出了这个关键问题,使得整个会议室的氛围瞬间凝重起来。大明,这个东方的庞然大物,其影响力在日本已经不容忽视。

  足利义满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大明虽强,但我们也不能示弱,如果他们真的插手,我们也要表明我们的立场.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要尽量避免直接与大明发生冲突,但如果大明真的要阻碍我们,那也没什么可怕的。”

  畠山基国点了点头,补充道:“将军所言极是,先按我们自己的来,如果大明真的插手此事,我们再考虑如何应对。”

  与此同时,道衍也没有闲着。

  道衍利用自己在日本多年建立的人脉,暗中联络了几名身处京都的贵族,通过他们向幕府煽风点火,要求幕府介入兴福寺的冲突。

  他的计划其实已经初步成功,兴福寺的分裂已经引发了室町幕府和南朝的关注,接下来,他只需要静待事态的发展。

  一时间,京都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

  室町幕府、南朝、兴福寺、大明.各方势力都在暗流涌动中蠢蠢欲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这场风波推向高潮。

  而奈良盆地的农民们,则只能无助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他们不知道这场由寺庙内部矛盾引发的冲突,将会如何改变他们的生活和整个国家的命运,他们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佛祖能够保佑这片土地免受战火的摧残。

第299章 兴福寺之战

  然而,佛祖并未回应奈良盆地农民的祈祷.

  道衍暗中策划的每一步都恰到好处,他不仅利用了寺庙内部的分裂,还巧妙地煽动了信奉不同佛教派别的贵族间的对立情绪,连带使得整个京都的政治氛围都变得愈发紧张。

  随着紧张关系的升级,虽然双方都被下令保持了克制,但是兴福寺内部的冲突却是一触即发的状态。

  不过,最起码在明面上,这个晚春里,双方还是没有大起兵戈。

  直到普遍狩猎的开始。

  实际上,如今这年景,哪怕是兴福寺这种大势力,也没多少肉食补充.哦对了,日本僧人是可以吃肉的,原则上要求是“三净肉”,但是如今礼崩乐坏,基本上也没人管了,啥肉都能吃。

  嘴淡了一冬天,所以哪怕春天其实不应该狩猎,但不剃头的武士们和剃头的武士们,还是不约而同地选择出来狩猎或许也有怕对方把猎物都打了,所以自己不能傻待着吃亏的因素?亦或者是,实在是按捺不住了。

  反正,现在整个奈良盆地,是真的“生机勃勃,万物竞发”,春日的阳光温柔地洒落在奈良盆地的茂密林间,嫩绿的芽尖上挂着晶莹的露珠,仿佛是精致的珍珠一般。

  一乘院的武僧们与大乘院的武士们,不约而同地踏上了狩猎的路,却浑然不知命运的丝线正悄悄将他们牵引至同一处。

  一乘院的队伍中,领头的是名叫空海的武僧,他牵马步行在林间,从北向南狩猎。

  而大乘院这边的狩猎队伍,则由武士松本信玄领军,他骑着马,手里拿着一张大弓.一个反印象流的事实是,日本武士是相当喜欢玩骑射的,蒙日之战里,蒙古人的大将,就是在跟日本武士对弓的时候被射瞎了一只眼睛,而蒙古人可是骑射的王者,由此可见日本武士们的骑射水平并不差。

  毕竟,日本以山地丘陵为主,平原都比较碎散,在这种情况下,骑兵那必须是贵族阶层才玩得起的,而能够远距离杀人的骑射技能,更是必须要精英武士才有本钱去练。

  当然,那是南北朝之前的事情了。

  南北朝分裂以后,底层的足轻步兵也开始大量列装劣质弓箭。

  很快,两队人马在不经意间踏入了同一片密林深处,这时,一只肥硕的野兔突然从草丛中窜出。

  空海从马鞍上摘下了弓,对着野兔就是一箭。

  “咻!”

  遗憾的是,野兔的反应很快,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一箭,而野兔受惊后,急匆匆地跑进了密林深处。

  “追!”

  一乘院的武僧们很快追了进去,而刚冲破密林,到了林翳稍开的地带,就发现对方的武士,正在用弓指着自己,而双方中间的地方,正直挺挺的躺着一只兔子。

  “那是我们先发现的!”一個僧兵的声音穿透林间,僧兵们都有些不耐烦,因为上头的命令,他们已经忍耐了很久了。

  “哼,箭在弦上,猎物当属有能者得之。”松本信玄冷冷回应,手已按在了武士刀的刀柄上,气氛骤然紧张。

  双方人马迅速对峙起来,春日的宁静被这股剑拔弩张的氛围所取代一场本不应发生的冲突,因一只小小的兔子而悄然升级。

  “我等修行佛法之人,本不应争强斗狠,给你一个机会,退走。”

  “我们可不是你们这些剃头的假和尚武士之道,在于荣誉,今日之事,避无可避。”松本信玄的语气决绝,眼神中仿佛燃烧着火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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