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110节
“诸卿都是朕的心腹之人,朕与诸卿也直接说了。
曹睿说道:“今日‘无涧神’淫祀一案,其实说到底是四件事情:淫祀、宫内宫外交通、后宫下令外朝之官、以及司马芝滥杀。”
“淫祀一事,朕已经让陈矫给各州郡拟诏,以宣扬正祀、杜绝淫祀。”
“宫内宫外交通,曹洪之罪朕明日自会与曹洪来论。”
“至于后宫下令,朕也处死了那个黄门,希望可以警示一二。”
“司马芝滥杀嫌犯,朕也从宽待他、并决心要修改律令了。”
曹睿环视众人:“行政之权,在朝堂上微微动用一下,影响的百姓何止千万。”
“还望诸卿慎之又慎!”
四人纷纷行礼:“臣谨记陛下教诲。”
第168章 亲为后台
北宫,书房内。
“虽说徐公明已去,但他征南将军的位阶太高了,以卿的资历现在还担当不起。”
“况且,安南将军朕之前给过从东吴降过来的韩综,而韩综又死在淮南了。这个将军号就先保留一段时间、去去晦气。”
曹睿看向夏侯儒:“卿的中坚将军,就转为平南将军吧,如何?”
夏侯儒单膝跪地,朝着皇帝行礼说道:“臣此次定会为陛下守住荆襄。”
“此话甚对。”曹睿看向夏侯儒:“朕本就是让你守住荆襄的,开疆拓土的事情,你一个人还做不到。”
虽说皇帝说的是大实话,但夏侯儒此时还是略显尴尬。
“臣知道分寸,不会在荆襄擅自动兵的。”夏侯儒答道。
“起来吧,那边有椅子,先坐下再谈。”曹睿指了指旁边。
“臣谢陛下赐座。”
夏侯儒起身后,向皇帝刚刚指着的右边坐去。右边共有四个椅子,离皇帝太近显得不够尊重,太远也显得不合适。
夏侯儒小心的坐在了第二个位子上。
“朕让你去领徐晃的兵,有什么打算?”曹睿问道。
“回禀陛下。”夏侯儒说道:“徐公明素以治军严整著称,臣去领他的部属,也定当延续这种治军方略……”
“等等。”曹睿打断了夏侯儒。
“朕不是问你这些。”曹睿说道:“你也是军中待了二十年的,这个还用不着和朕说。”
“臣实在不知陛下何意。”夏侯儒有些摸不着头脑。
皇帝不是让自己守好荆襄吗?既然问的不是治军,问的又是什么?
曹睿缓缓说道:“朕去年让骠骑将军陈群去督荆州,但陈群历来都在朝中任官,在军事上建树不多。”
“年初徐晃生病,陈群自督军沿汉水进发,轻易就被吴军击败而退。”
曹睿看向夏侯儒:“本来,朕是想让徐晃去补陈群在军事上的短板。但现在徐晃已故,这个担子要你来担着了。”
“徐晃本来用兵就稳,你在荆州带徐晃的兵、也要如徐晃一般,未料胜先料败,不能轻易动兵、也不能轻易折损军力。”
“听懂了吗?”
夏侯儒答道:“臣明白了,谨记陛下吩咐。”
曹睿点头:“那你去荆州之后,中坚营继任的人选,有谁能为朕推荐的?”
“陛下,且让臣想一下。”
过了片刻后,夏侯儒答道:“陛下,臣以为夏侯献可以担当此任。”
夏侯献吗?此人一直在自己身前领着虎卫,倒也不是不行。但夏侯献去了,宫中护卫之事又该谁来领呢?
曹睿笑道:“夏侯献若是去了中坚营,朕的虎卫怎么办?”
“陛下,秦元明或许可担此任。”夏侯献答道。
“秦朗秦元明?”曹睿点了点头:“朕也数月未见他了,朕与秦朗先聊一聊,问问他是否愿意担此职责。”
夏侯儒也笑着说道:“秦朗久在洛中闲住,早就有仕官的心思了。”
“可以一试。”曹睿说道:“统领虎卫并不需要特别多的才能,忠勇谨慎才是最重要的。”
“从朕这里出去之后,去西阁找大将军说一声。三日之内就动身去襄阳吧。”
“遵旨。”夏侯儒到堂中行礼之后,缓缓告退。
可是当夏侯儒出门的时候,却看到曹洪正站在院子里,脸上还多了几缕汗珠。
“卫将军这是怎么了?”夏侯儒有些惊讶的问道。
二人都是中军领兵的同僚,夏侯儒领中坚营、曹洪领中垒营,彼此之间都已很熟悉了。
“俊林先走,莫要问我。”曹洪有些不耐的说道,还指了指院门的方向。
夏侯儒不知所以,也不知曹洪今日是怎么了。反正自己将要离开洛阳南下,京中之事也再与自己无关。
此时钟毓进来说道:“陛下,卫将军已在院中候着了。”
“让他进来。”
“遵旨。”
不一会,钟毓就领着曹洪进来了。
三月的洛阳还不是很热,但曹洪的胖脸上已经有许多汗水,兴许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又或者是曹洪的体质易于出汗。
曹洪的心思是忐忑的。
就在去年年初,曹洪就因为自家门客犯法,在当时就被先帝曹丕威胁要处死,还是卞太皇太后苦苦拦住、还令郭太后吹了好多的枕边风,这才保住性命和家产。
如今又是自己家人犯法。
而且还死在洛阳县的县狱里面了。
曹洪虽是卫将军,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此时还是不敢去问的。
当然,大将军曹真也未给曹洪透露昨日皇帝书房里的任何信息。曹真的性格才不会做这种事情。
替曹洪说几句话维护,确认皇帝不会严惩曹洪,那就已经没事了。至于其他的小惩小戒,卫将军之尊还扛不住么?
根本用不着去管。
可曹洪没有料到,皇帝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却是直接让曹洪落下泪来。
“河南尹将你的奶娘在狱中处死,朕知道此事的时候也已经晚了。”曹睿轻声说道:“卫将军,且节哀吧。”
曹洪本以为皇帝会像先帝那般严厉处置自己,再度丢官夺爵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皇帝这种的话语入曹洪之耳后,曹洪的感情再也抑制不住,双目当即就有泪水流下。
脸上泪水和汗水都混在胡子里,一时间颇为狼狈。
曹洪也是出生入死几十年的,并不是一个矫情之辈。
但奶娘之死,着实让重感情的曹洪极为伤心。
在这个年代,奶娘并不是仆役或者普通家人的身份,而是普遍被视为家中值得尊敬的长辈。
更有甚者,在汉安帝在位的时候,其奶娘王氏被封为野王君,一度权倾朝野、专权敛财。
曹洪年已六旬,他的奶娘陈氏都快八十岁了。这种感伤之情,曹睿也能有些许理解。
“陛下,臣……臣实在伤心,失态了,还请陛下治罪。”
“治罪,治什么罪?”曹睿皱眉看向曹洪:“朕问你,那个什么‘无涧神’,你以前知不知道家中有人祭祀?”
曹洪拱手说道:“臣不敢欺瞒,确实知道一些。不过臣确实没在意此事,家中之人祭拜此神、臣也从没碰见过。”
曹睿摇了摇头:“既然你知道,但又没禁止或者禀报,朕若不处置你也难以服众了。”
“此次南征不是得了三百户吗?”曹睿说道:“朕给你削去两百户,服不服气?”
“臣罪有应得。”曹洪躬身说道。
“应得?”曹睿摇头:“你还是没懂朕的意思。”
曹洪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着。
“朕姓曹,你也姓曹。”曹睿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又指了指曹洪的脸。
“既然朕是皇帝,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与朕来讲?非要给宫中的太皇太后上表,沾上与后宫沟通的罪名?”
曹洪瞪大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曹睿轻轻叹气:“削去的两百户,一百户是因你家中淫祀之事,另外一百户是罚你与后宫沟通、而不直接找朕!”
“朕问你,你给太皇太后上表,有没有让太皇太后派人给你奶娘减罪的意思?”
曹洪点头说道:“臣确实存了这样的心思。”
“那你知不知道,太皇太后情急之下、直接派了黄门去找河南尹、想让河南尹直接放人?”曹睿拍了下桌子。
“臣……臣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曹洪喏喏的答道。
曹睿微微摇头:“后宫不得干政、不得与外朝官员沟通,这种明摆着的道理,怎么就不明白呢?”
见皇帝说的如此严肃,曹洪跪地请罪道:“禀陛下,臣只是一时情急、真没有要后宫干政的意思。”
“起来!”曹睿瞪了曹洪一眼:“这种事不要再做了,你这次也将太皇太后坑了。”
曹洪起身说道:“都是臣的罪过……”
“有罪,就要认罚。”曹睿说道:“之后遇到事情,不要找太皇太后去做后台了。朕就在这里,朕的心中自然会有计算,何须去找旁人呢?”
“朕就是曹氏之人的后台。”曹睿看着曹洪的眼睛:“卫将军晓得了吗?”
曹洪深深鞠躬行礼,说道:“谢陛下,臣知晓了。”
曹睿摆了摆手:“赶紧回去料理后事吧,现在朕就不留你了。”
曹洪行礼后告退,但当曹洪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转身回来。
“陛下,臣心中有一事怀疑,不吐不快。”曹洪拱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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