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197节
“不过,本将还有一事要嘱咐于你。”
陈凭连忙拱手说道:“但凭都督吩咐。”
张郃问道:“看到城南那座山了吗?”
陈凭点头:“回都督的话,看到了。”
张郃缓缓说道:“我先领五百骑,埋伏在路口以东二里的地方。”
“略阳城在此,此刻又到了下午,蜀军必然会向略阳城这边来。”
“你且看我率骑兵冲出,从东边威吓蜀军之时,你就从城中领着一千骑出来,远远的将蜀军往城南那座山下赶。”
“听明白了没有?”
陈凭乃是张郃亲信之人,在表示听明白了之后,随即又问:“不过,都督为何要将蜀军赶至那边?”
张郃略显无奈的看了陈凭一眼,说道:“总不能让他们堵住路口、堵住平地,安稳的扎下大营来吧?”
“城南就这么一个正对着的山,不将他们向山边赶,还能赶到哪边?”
陈凭连连应道:“属下知晓了,都督慢行。”
张郃离去之后,陈凭似乎想到了什么,将略阳县的县令叫了出来:“城南那座山,可有名字?”
略阳令想了片刻,回答道:“陈参军,彼处正是略阳城南的街亭,此山名为断山、本地人也将其唤作南山。”
陈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第261章 魏蜀首战
告别了陈凭之后,张郃一马当先、领着五百骑兵,朝着那个唤作断山口的路口方向,到断山口以东埋伏去了。
虽然早有谚语,说关西出将、关东出相。可关西不仅出将、而且还出劲卒。
所谓赳赳老秦,无论张辽驻扎的郿县、陈仓一带,还是陇右此处的天水郡,全都是标准的秦地。张郃麾下的两千骑,几乎都是过去近十年间来,在扶风、天水等郡招募的。
对张郃这支骑队里的很多骑卒来说,蜀军北攻陇右、实际上是在进犯他们的家乡。家国情怀、夹杂着建功立业的念头,让张郃统领的这支不过两千人的骑兵,几乎各个斗志饱满、愿下死力。
什么魏、什么蜀、什么汉,通通不用。张郃甚至都不用特意做什么战前动员,保卫乡梓这一条就够了。
且不说张郃从容领兵自去了断山口东面埋伏,蜀汉扬武将军邓芝所部的四千先锋步卒,已经渐渐北上、逼近了街亭路口。
邓芝本不是武将出身,走的是标准的文官路线。先任县令、再任太守、入朝为尚书后,通过与东吴的外交、渐渐得到诸葛亮的赏识。
可以说,诸葛亮此番北伐,确实用了不少能征善战的骁将,同时也在培养不少新人将领。可诸葛亮却没有完全意识到,并非所有文臣、谋臣都能如他一般,面面俱到而又样样精通的。
邓芝所部急行军了两个整日,实际上已经很是疲惫了。
之前数日,张郃率军从陇山道赶来时,且不论骑兵,步兵的速度就能达到每日七十里。但这七十里每日的速度,乃是身处国境之内、又有己方大将在前,全然不担心诸如路况、敌情等的风险。
而邓芝部四千步卒的一日六十日,不仅要在敌境中防备随时可能出现的异常状况,还担负着为身后大军修整道路的责任,更别说还要按照诸葛亮亲自定下的条令及时扎营了。
两相比较之下,情况差距还是非常之大。
邓芝并非以武勇见长,因此只是如平常将领行军一般,处在队伍中间的位置,随在大队中缓缓前行。
随着前方士卒缓缓通过断山口、将附近这一片山间平地的出现汇报给邓芝后,邓芝难得的有些释然之感,准备今日就在此处扎营了。
而他确实释然的有些早。
左将军张郃,早在中午时就派斥候远远到了断山口旁边的山上观察。四千步卒大约走了两千多后,斥候在山上挥动红旗,向张郃发着明确的讯号。
张郃看到红旗举起,左右晃动了三下,并且重复了三次后,心知战机已到。他没有半分迟疑,缓缓举起右手做了一个向前进发的手势,身后列队着的骑兵纷纷上马,沉默的随在张郃的马后向前加速。
作战最讲究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张郃此时将这两条全都占上了。更别说邓芝本人,现在还正处于断山口两山所夹的位置。
对于这股疲惫的蜀军来说,此刻的危急程度,几乎可以等同于被半渡而击了!
虽只有五百骑,但张郃麾下骑兵渐渐提速的马蹄声在山间回荡,还是让邓芝一阵慌乱,搞不清敌军骑兵的数量。事起突然,邓芝也只好向身边的传令兵大声下令起来。
“传令下去,让前面崔明、张则两曲速速立住,用弓箭抵住魏骑!此处魏军定然不多,马参军、赵将军、王将军都在身后,必能及时来援!”邓芝此时半是下令、半是在给自己打气。
但邓芝有些高估了自己手下的这些步卒们。
蜀汉二十余年积攒的精兵,几乎都在夷陵之战被陆逊陆伯言给报销了。诸葛亮南征时虽然也练了些精锐,但这些参与过南征的精锐还不到两万,几乎都在中路军吴懿的手上。
而邓芝手下的四千兵都来自他曾任太守的广汉郡,这些蜀地士卒们经过了诸葛亮的精心训练,但毕竟是第一次参与此等大战,面对的还是跟了张郃十余年的这支关西精锐的骁骑。
还未等传令兵通知到,出了断山口的两千蜀军,面对魏军冲过来的五百骑兵,一时间方寸大乱,阵势几乎在瞬间就不稳了起来。
“不要乱!把矛举起来,按照之前训练的那般,前排将矛插在地上,骑兵不敢过来!”曲长崔明大声吼着,意图将处在慌乱中的下属们唤回一些神智来。
不过,从赶路状态切换到作战状态,对于这些新兵们还是花了些时间的。
张郃亲为锋矢,身披重甲骑在一匹极为雄壮的棕马上,率五百骑自东向西而来、从前面这两千蜀军与后队之间的缝隙中穿插而过,在蜀军阵势的边缘宛如快刀般剜下一长条肉来,夺走了百余名蜀军步卒的性命。
魏军骑兵不多,邓芝在路口处看得清楚。步军打骑军本就是要以众击寡,邓芝连忙令自己身后的两千蜀军急速向前,与出了路口的蜀军合兵一处。
说实在的,邓芝的指挥倒也没错。面对骑兵威胁合阵以对,乃是最中规中矩的打法。但问题是,你邓芝想在一个陌生地方仓促合阵,就能合到一起去吗?
从前面两千蜀军的视角来看,邓芝所在的后队乃是将自己向更开阔的平地挤去。出于本能,蜀军的在变阵的同时,也在不断地向西边山脚下撤退。
张郃早已回到了东面,面对着已经反应过来、渐渐向西侧山边退去的蜀军步卒,张郃第二次率五百骑提速向前。
只不过,蜀军阵中已经开始射箭防范了,张郃也率身后的骑兵在一箭之外的地方转向,兜兜转转又驰了回来。
但是无妨,张郃本意就是将蜀军向西侧南山的方向去赶,蜀军这般自觉的退后、欲要依山结阵,正中张郃下怀。
等到张郃第三次率领骑兵威吓蜀军之时,城中陈凭领着一千骑军也从略阳城的南门、东门一齐冲出,摆出一张巨大的雁形阵势向蜀军压来。蜀军在慌乱之间,甚至军阵内都发生了几起踩踏之事。
四千人的军阵,在军阵的边缘处总有些倒楣鬼存在。张郃与陈凭左右杀出,挑着蜀军长队的左右两边冲杀,又杀伤了三、四百人后,方才徐徐收兵、分两路撤回城中。
天色已晚,并不适宜骑兵出城夜袭。而两番冲击便死了五百步卒的邓芝,此时正趁着夜色在断山之下背山立寨,暗自舔舐着伤口。
但此时的张郃,却在城东北数里处迎接着八千步兵的到来。
不错,张郃从陈仓带来的八千步兵,紧赶慢赶终于赶在七日夜间来到了略阳城下,给孤守此地的两千骑兵又增加了新鲜血液。
有了跟随自己多年的两千骑军、八千步军在侧,即使诸葛亮的两万大军进攻略阳,张郃也有充足的信心将其守住。
于是午夜时分,张郃一改下午时颇为保守的作风,每半个时辰就派骑兵在邓芝营寨外策马驰过,直到破晓之前方才停住。
马蹄声在黑夜中变得格外震耳,加之魏军骑卒们用关中口音大嗓门的叫骂与喊杀,让邓芝营中的三千多兵近乎一夜未眠。
不过,邓芝早已趁夜派出信使回头寻找赵云和王平所部去了。可他求援的这个念头,却被张郃接下来的进攻击得粉碎。
天刚蒙蒙亮,邓芝营中的三千多广汉兵听不到了马蹄声,几乎全都昏昏欲睡。昨日行了六十里、又抵住了一次魏军骑兵的冲击,加之又连夜搭建营寨,这些军士们早已眼睛都睁不开了。
张郃亲率休整了大半夜的五千步卒,静静的在略阳城南门外摆出阵势,堂而皇之地朝着一里外、断山脚下的蜀军营寨走来。
此处地形便是这般,略阳县城以南一里外就是断山,而周遭的平地也处于南北两片群山所夹的中间。
等到邓芝部的哨兵奋力大喊‘敌袭’之时,张郃的五千兵几乎快从东、北、西三个方向突到营前了!
睡了一夜、随张郃征战十余年的步兵,对阵邓芝麾下三千多广汉郡的新兵,结果自是不言而喻的。
事发突然,邓芝营中几乎瞬间全线动摇。虽有不少军士奋力挥舞着环首刀抵抗、也有弓手凌乱的从营中抛射出羽箭射入魏军之中。
但为时已晚,疲惫至极的蜀军几乎在一刻钟内,就被士气正旺的魏军攻入营中,双方士卒在营寨的边缘肉搏拼杀了起来。
张郃从军数十载,此时只觉蜀军这个仓促间立起的营寨摇摇欲坠,竟然如此之弱,一时间竟然失了兴致。
“昨夜有俘虏告知,这支蜀军乃是由什么扬武将军邓芝所领。”张郃朝着身侧的一名亲卫说道:“替我去问问这个邓芝,问他愿不愿降?”
“喏!”亲卫单膝跪地领命后,大步朝正在交战中的营中走去。
亲卫站在战线后大吼道:“降者不杀!”四周的魏军也几乎在同时,吼叫出‘降者不杀’这四个字,并且重复不断。
亲卫继续上前,挑了个空隙刚走进营内不远,却不料被营中埋伏着的一队弓兵,攒射了个透心凉。救回来时身上插满箭羽,显然已是无救。
第262章 枭首示敌
张郃怒极反笑,亲自下马蹲在了跟随自己近五年的这个亲卫边,用粗糙的大手替他合上了眼睛。
起身后,张郃的神情逐渐凝固,甚至变得有些狠厉起来:“速速攻寨,不要再耽搁半点了!再过一刻钟,本将要看你们拿下此寨!”
“谨遵都督将令!”
几瞬之后,急促而尖利的号角声从后面传来,督促着魏军步卒们继续攻营。
邓芝的这些广汉新兵,从未面临过这般战况,与在蜀中时、将官传授的情况完全不同,战斗意志也已经到了临近崩溃的点。面对魏军突然加强的攻势,竟有许多交战处的士卒转身逃跑。
跑了一个,就有两个,接下来就是更多。
还没到一刻钟,除了许多欲从东面、西面逃走的士卒外,营中的蜀军要么已经死伤、要么跪地或者坐地请降。
而想要逃走的蜀军士卒,也全然没有得到半点好运。在魏军骑兵速度的压制下,跑了出去的近千人、也被骑兵围住进退两难。
陈凭在身旁请示道:“都督,此刻蜀军营寨已经拿下,应该如何处置这些人?”
张郃看了陈凭一眼,淡淡说道:“先让他们扔去兵刃、再尽数屠了,将营寨烧毁后即刻回营。”
“对了,把那个唤作邓芝的蜀将找出来,本将有话要问他。”
“屠了?”陈凭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张郃:“都督,杀俘不祥啊,岂能都屠了?”
张郃冷哼一声:“什么叫杀俘不祥?你没看到本将的亲卫吕义亲身前往蜀营劝降,却被蜀狗给射杀了吗?”
“这些营中和营外跪地的蜀军士卒,绝对不是主动投降的俘虏,他们只是丧胆到不敢作战罢了。我军远道而来本就缺粮,这两日征集来的粮草也不多。若是不屠了,带到城里空耗我们的粮草吗?”
“可是……”陈凭还想再劝说一二。
“不要什么可是了,速速去做!”张郃怒道:“我就不信蜀军昨夜没有求援,再不将他们杀了,他们明日就要杀你!”
陈凭神色一凛,即刻领命去办了。
营内四处跪地和坐在地上的蜀军,被突入营中的魏军老卒们在两刻钟内,干净利落的就给分队杀光了,营外平地上的蜀军士卒们也是一般被杀。
张郃就坐于马上,神色漠然的看着眼前种种,目光里尽是冰冷之意。而不久后,邓芝就被魏军士卒抓到了张郃面前。
邓芝身上多处带伤,往日如儒雅文士的他、现在如同恶鬼一般,披头散发喊叫着直勾勾的盯着张郃,透红的眼睛里似乎能喷出血来。
无论是谁,见到自己麾下士卒被这般无端杀戮,此刻的心中除了滔天恨意,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任何想法。
一口含血的唾液吐到张郃马前,邓芝怒极骂道:“你是什么将军,分明是人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张郃眯眼看着邓芝,神情中反倒露出一丝诧异:“你这蜀将怎么会如此问?你们援军就快来了,不将你部尽数杀了、我还能怎么办?”
“只许你们犯大魏疆界、占大魏城池,却不许我们杀你?你是没打过仗吗?”
邓芝继续欲骂,却被一旁的亲兵眼疾手快的、拿一把沙土草石塞进了嘴里,一时间呜咽不停。
张郃轻哼一声:“邓芝邓伯苗是吧?本将问你,你身后还有多少蜀军?诸葛亮又是如何计划犯我大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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