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248节
“太后与陛下并不亲近,汉室又有诛外戚的故事……”
“你我兄弟二人,你在略阳败了一场、我围下辨又无甚功劳,并不比昔日糜竺、糜芳兄弟更好!”
吴班大骇:“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兄长多想了吧!”
吴懿冷笑:“真是我多想了?你却不知,当日丞相在上邽处对我冷眼相对之时,我感觉他早就疑我了!”
“元雄,你我入蜀这么多年,先帝代刘璋之事就不说了。先帝死后、丞相在国中专权,陛下即位五年了尚未亲政!”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吴班胸膛起伏、大口喘着粗气,不住的在帐中踱步起来。
“兄长说得对!不能赌!”吴班坐立不安了好一会儿,方才站定,直直的看向吴懿。
促使吴班下定决心的,并不是吴懿所说的什么此刻像夷陵一般、而是外戚二字。
吴懿、吴班兄弟,乃是实打实的外戚,这个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的。
而后汉以来的外戚,除了上一个将女儿嫁给皇帝的曹操曹孟德外,几乎并无善终之辈!尤其是吴氏兄弟此番战事并不得力!
吴班接着说道:“当日我在夷陵,知道汉军是如何败的。此刻与夷陵有些相似之处,若如兄长所说来布置、甚至能有几分胜算。”
“但是,胜了亦会折损兵力、无力争取陇右,对大汉也并无什么增益,还会给你我兄弟招祸。”
吴懿点头:“就在这个意思!”
“那就不要说了!”吴班定下心神看向吴懿:“兄长就不要多事,丞相让你打、就这般打好了。反正赤亭险要、且后路无虞。”
“若战况有变,后路总归是在的。”
吴懿叹息了一声:“今日之语,入你我之耳就够了,莫要再传出去!”
吴班点头:“我晓得这些!兄长面对魏军之时需再三小心。”
“我在略阳见魏军攻势之猛,乃是平生仅见。魏军并不与寻常军队一般,莫要轻敌了!”
吴懿道:“我会谨慎用兵的,求稳为上。”
吴班走到吴懿面前:“时间不早了,兄长也该回营了。你我彼此相知,就不多言了。”
吴懿站起身来,拍了拍吴班的肩膀,随即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翌日清早,吴懿亲督两千士卒向白水河谷中的魏军进兵。
攻势只是稍微不利,吴懿就以避免死伤为由、下令军队回退。
如此三日过去,吴懿每日上午都试探性的进攻一次,然后就撤回本营之中。
第三天的晚上,吴懿亲至诸葛亮大帐之中、向丞相汇报着近几日的战况。
诸葛亮认真听着吴懿的讲述,缓缓叹了口气:“白水方向的魏军也是这般难攻?如此看来,大汉兵卒战力、实与魏军相差颇多。”
“吴将军,回去之后谨守营寨、无我将令不得进攻。高筑营垒、多设岗哨、多挖壕沟、多放鹿角,以与魏军不接战为要。”
“遵令。”吴懿拱手应下。
史册之中,长于谋国者、往往短于谋身。
可真要做这样取舍的时候,个人利益与国家利益之间,难免会遇到冲突。
吴懿、吴班兄弟二人面临的就是这样的境地。
在诸葛亮个人的道德威信并未让所有人信服之时,又刚刚经历了一场败退、将领们的保守行事,就是一种避免不了的现象了。
但对于国舅吴懿吴子远本人来说,并未有丝毫对大汉不忠之事。只不过未将心中谋略向丞相禀报、又作战消极罢了。
吴懿自己明白,自己这三日之中、只是进攻时没有放开手脚。倘若魏军真的大举来攻,定然不会有半点保留,会拼尽全力作战!
可从丞相诸葛亮的视角来看,白水处魏军数量未知,虽未进攻、但防守颇为得力,占不到什么上风。
而这三日内,青泥水方向的魏军也并未尽力进攻,两军试探性的又打了两场、乃是正经的相持。
似乎据守赤亭、待魏军自退的谋画,可以顺利进行了。
……
而此刻,远在千里之外、位于长江下游的扬州,大司马曹休却听闻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
“伯连,你说什么?”曹休惊诧的站起身来:“吕子衡死了?贺公苗也死了?”
莫非对面之人乃是自己宗亲,曹休真要以为他是吴军间谍了。
曹弃乃是曹氏同族远亲、与曹休亲缘极远。但毕竟姓曹,依旧能在曹休手下担任参军。
二月中旬,全权负责吴国下游战事、被孙权封为前将军、扬州牧、南昌侯的吕范吕子衡,得了孙权命令、遣使北上送上礼物,为曹休寿辰致贺。
曹休收到礼物之后,一方面向洛阳朝中报备、兼禀报此事,另一方面以曹弃为使者,致书给吕范回信。
曹弃不敢大意,拱手说道:“禀大司马,正是如此。”
“我当日从寿春城出发南下、经合肥、濡须两处,乘坐吴军楼船过江。可我当时便发现船只上、竟有许多吴军身披缟素。”
“细细查问之下,才知晓是两日前、吴军主将贺齐贺公苗病故了。”
曹休叹了口气:“去年在皖口之时,就是贺齐此人率水军在江上阻我。此前两次征吴,贺齐常常就在江上统领水军。”
“我真没想到他这样就死了。”曹休看向曹弃:“贺齐是因何病症亡故的?”
曹弃摇了摇头:“具体如何、属下并不知晓。但属下只是听说,似乎是腹痛所致。”
第324章 军报传来
“腹痛?”曹休摇了摇头。
这年头,腹痛可以代表的病症太多了。五脏俱在腹中,腹痛几乎就是生病的一个代名词。
曹休继续追问道:“那吕范是怎么死的?”
曹弃答道:“吕子衡就是老死的。此人年过七旬,辞世之事乃是在所难免。”
“属下将都督书信交给了吕范之子吕据,又以大司马的名义、在吕范灵前鞠躬致哀。”曹弃补上了一句:“并未有丝毫逾矩之处。”
“人都死了,鞠个躬又能如何呢?我岂会怪你?”曹休感慨道:“一月之前,他才拜了我的寿辰,我却不能不知礼节。”
“既然伯连已经拜过了,我就不遣你再去了。稍后下去替我写封信给那吕据,聊表哀悼之意就好了。其余的话并不用多说。”
“遵命,属下知晓了。”曹弃答道。
曹弃走后,曹休又命人将扬州刺史蒋济请入了府中。
蒋济实乃能臣。比之昔日的刘馥、温恢,似乎更胜一筹。
在蒋济担任扬州刺史的一年以来,在军事民事上、均与曹休配合默契,全然没有任何龃龉之处。
疏通河道水利、管理屯田军民、整修淮南各城池,蒋济协助曹休做了许多有益的政事。
在规整吴军降卒屯田之后,曹休、蒋济二人,同因此事还得了陛下的褒奖。
蒋济缓步从外入内,笑着看向曹休,边走边拱手说道:“大司马何事唤我来此?”
“子通且坐。”曹休指了指身侧的椅子:“曹弃刚从江东回来,说贺齐病死、吕范老死。”
“吴国在江东两个重臣近乎同时亡故。”曹休看向蒋济:“子通,你说我们该不该有些动作?”
“动作?”蒋济直接了当的回应道:“大司马想渡江去打吴国?还是打濡须?”
曹休摇了摇头:“具体如何打,到底打不打,我也还没想好。”
“可吕范贺齐二人同时亡故,这般机会若不抓住,属实有些可惜之感!子通,你怎么说?”
蒋济看向曹休:“陛下尚在秦州,我等既无诏书、又非防守,如何能擅自进兵呢?”
“况且吴国不过是死了两个年迈的将军,又不是领兵的将领们全死了。能有什么影响?”
“大司马,我建议是不要动。”
曹休脸上闪过一丝遗憾之意,随即叹道:“那就不要动了。”
“来,子通,你我联名写封上表发至洛阳,将此事来龙去脉陈述一番。”
蒋济轻轻颔首:“正应如此。大司马先命人拟稿,我稍后来署名。”
虽说曹休十分听劝、即刻就放弃了自己想要趁机攻伐吴国的念头。但在蒋济这个精明人看来,曹休已经露出了些许不智。
当下是什么时候?
陛下领着全部中军、在秦州在武都与蜀军鏖战。除了豫州、扬州兵力尚丰,其余各州此时皆有空虚之象。
司隶、兖州、冀州三州日夜不停的向雍州运粮,并无多余粮草来支持扬州用兵。
更何况,据险而守乃是国策。陛下去年亲征淮南,不就是为了能有一个安稳的外部环境、从而恢复国力、积蓄力量吗?
这种趁机攻吴的想法,甚至有都不该有,又遑论将其对人说出来呢?
难道你曹休认为去年的战胜之功,都是你这个大司马赚来的吗?
蒋济署名后走出堂中,心中对曹休的评价、又向下跌了一些。
……
在秦州,大魏军队继续分成两路与蜀军对峙。
魏军自有可恃之处,蜀军也有。只不过两军的底气不同罢了。
大魏的底气,是更充足的兵力、更精锐的中军,以及在沓中、武街、阴平一带,陆逊夏侯献二人所率偏师、可能带来的战果。
而蜀军的底气,则是离蜀地更近、粮草军需更易得到保障,以及赵云所在的武兴、为之提供的一个安稳的后路。
双方并不相同。
而此刻的魏军中军大营中,曹真却显得有些焦急。
“陛下,陆逊与夏侯献的消息为何迟迟不至?”曹真拱手问道:“今日已是二十八日,莫非其部出了什么变故?”
曹睿看了一眼曹真,淡定说道:“陆逊和夏侯献有两万骑,虽说其中有一万羌骑,但也是实打实的两万骑。”
“两万骑在手,能出什么事情?诸葛亮又不是神仙,能一把火把骑兵都烧没了。关羽、张飞这些人也死了多少年了!”
曹真略带歉意的笑道:“不如遣人去问一问吧?”
“大将军!”曹睿看向曹真:“稍安勿躁!朕相信陆逊、也相信夏侯献。你信不信陆逊与夏侯献的军报,在月底之前必然传到?”
曹真点头:“陛下言出法随,臣定然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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