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324节
曹睿点头:“这五渠可畅通否?”
傅巽认真拱手道:“陛下,河北五渠、以及河南三渠,皆有督水都尉以监漕运,臣可以保证尽皆通畅!”
曹睿笑着看向司马懿:“后勤诸事乃是军事根本,尚书台在这里做得不错,有功!”
司马懿拱手道:“此皆臣等份内之事,何敢言功?”
“军国重事不可荒废,臣建议以工部尚书傅巽先行北上,巡查沿途诸河漕运、道路修整之事,以求大军行军畅通无阻。”
曹睿点头道:“辽东路远,距离洛阳有四千里地。此前朕带中军去淮南、去陇右,均未走过这般远,后勤调度也想必更难。”
“司空之言有理,是应提前预备以防不虞。”
说罢,曹睿看向傅巽:“傅尚书先走一番河北吧!”
“朕自会领军沿白沟北上,利漕、平虏、泉州、新河四渠就由傅尚书先巡视一番。”
“卿身体能支撑否?”
傅巽虽然年已六旬,可身长八尺容貌魁伟,从外表看来依旧精壮。
傅巽当仁不让,拱手说道:“臣为朝廷效力,又何敢言老?请陛下放心,臣定为大军北上理好漕运之事!”
曹睿满意的点了点头。
……
大军二十一日从浚仪北上,二十六日在白马渡过黄河、到达黎阳县境内。
白马尚在河南,而黎阳就是正正经经的河北之地了。
黎阳位于魏郡最南,而魏郡又曾是武帝曹操建国称公的封地。
在魏国升级为魏朝之后,魏郡也被文帝曹丕一分为三,分成魏郡、阳平郡、广平郡三郡。
而此时阳平郡的馆陶县中,城内医馆中一名坐堂的张姓医者,看着面前这名痛苦不堪的三旬县吏,一时陷入了疑难之中。
眼见张姓医者皱着眉头、直捋胡子,却始终一言不发,县吏身后围着的一群随员撸起了袖子,其中一人更是抬手指向了医者的鼻子。
“你这个医者到底会不会诊病?若不能诊治,趁早滚回家里去,我等将你这医馆速速砸了为好!”
张姓医者轻叹了一声,没理会随员的叫嚣,直直望向对面的县吏:“胡君,请恕老夫不能诊治此病。胡君双腿疼痛难行已经数日,且无其他征兆,老夫才疏学浅。”
说罢,张姓医者起身朝着县吏胡第施了一礼:“胡君恕罪。”
身后的随员们又要辱骂,胡第转头喝骂道:“尔等不得无礼!就不怕来日生病,到时有何面目来见医者?”
说罢,胡第扶着席子欲要起身,却一时难以站起,随员们连忙伸手搀扶。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笑声:“你这腿疾非医者所能诊治,不如让我瞧瞧?”
胡第方才努力装出的涵养,这时也尽数散去了,骂道:“是谁在寻乃公开心?站出来!”
一名面相粗陋、穿着粗布袍服、刚刚加冠的年轻士子束手走了进来:“胡君不认得我了?”
胡第连忙咽了下口水,不顾自己站不稳,抬手行了一礼,面色惊诧的说道:“见过管君,管君如何在此处?”
管辂笑道:“我今日方从平原来到馆陶。家父正在利漕渠上日常巡查,因而到街市上闲逛,见此处热闹便走了过来,在外听了一会,不料竟是胡君。”
管辂之父管程乃是官秩千石的利漕渠都尉,去年管辂来利漕渠之时,曾见过这名唤作胡第的县吏。
胡第左右望了几眼,而后咬牙施了一礼:“管君虽然年少,但占卜看相之才远近闻名,还请管君为我卜筮、看看如何襄解此疾。”
管辂定眼瞧了一下胡第,轻笑着问道:“胡君现在便看?”
胡第点头:“现在便看!实在疼痛难忍。”
管辂抖了抖肩膀,将束在一起的双手抬高,袖子落下,露出了管辂的手来。手指纤长,正飞快的捋着一条条长长的蓍草。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管辂就又将蓍草合拢收起,放入袖中。
管辂笑着问道:“胡君有兄弟三人,是否都双腿疼痛?”
胡第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管辂:“管、管君是如何知晓的?莫非真是占卜出来的?”
在馆陶县中,无人不知其父管程,因而管辂倒也没在这个小小县吏的面前有丝毫顾忌:“方才在下起了一卦,而卦象中显示胡君家中有冤死之人,并非伯母、而是叔母。”
“有人贪图叔母嫁妆,将她推入井中,井上之人又推下一块大石将他砸死,或有腿疾之报。”
管辂轻叹一声,下巴扬起、捋了一下鬓角的头发:“不知胡君叔母可还安好?”
一旁众人皆惊,纷纷带着质问的目光看向胡第。
胡第兄弟三人,家中有叔母,竟全数对上了,丝毫不差!
胡第心中畏惧之情再也难以承受,跪地哭泣拜道:“管君,是我行差踏错,做下这等错事。我一人可以认罪领死,此祸能否不及儿孙?”
见胡第自认杀人,方才还簇拥着他的县中随员,已然将其围住看管了起来。平时无礼就算了,可遇到杀人事时,这些人还是晓事理的。
管辂叹道:“天道有好生之理,你虽杀人、但祸到你一人为止,不会再延续了。”
胡第痛哭流涕,跪地连连叩首,却不知道向谁求饶。
第403章 抵达邺城
翌日,也就是正月二十七日,身为利漕渠都尉的管程回到馆陶,闻得此事后,直接寻到儿子质问了起来。
管程没好气的拍着胸脯说道:“公明,我夙来知你善周易占卜,可你晓得人心险恶吗?”
“医馆之内当众占出杀人之事,若胡第存有歹心、周遭又都是他的人,恐你此时已然身死!”
管辂毫不在意的笑道:“父亲知我善卜,那我在揭露此人罪行之前,有没有替我自己卜卦过呢?”
管程更加气不过了,伸手作势欲打。
管辂躲过,毫不在意的笑道:“父亲,我额上无生骨,眼中无守精,鼻无梁柱,脚无天根,背无三甲,腹无三壬,寿当四十八岁,此乃定数。”
“又岂会因一个胡第而遭祸呢?”
管程开口欲骂,却被管辂伸手叫停:“我不仅能卜出胡第杀人,也能卜出父亲将要有大前程了!”
管程没好气的说道:“我在说你,你却说我前程?”
管辂道:“父亲会得天子召见!”
管程另一只手中拿到的竹简都落到了地上,顾不得竹简砸到了脚面上,管程嘴唇微微颤抖的说道:“公明,这也是你占出来的?”
管辂摇头:“非也,非也。父亲,我去年学了一个观风之法,乃是看出来的。”
“看出来的?风也能看?莫要哄骗乃公!”
管程自觉被儿子虚晃一枪,气得暴跳如雷,作势欲要捡起竹简砸向儿子,却连忙被管辂抱住了手臂。
“风者,是天地之号令,阴阳之所使,发示休咎,动彰神教者也。我昨夜观风角,测出不周风从西北而来,以五音而推风情,知晓东北将动大兵。”
“父亲主管利漕渠,若朝廷兴兵如何不以后勤辎重为要?这正是父亲立功之时。”
管程若有所思,轻拍了几下儿子的手臂:“太和元年朝廷伐吴,二年伐蜀,而现在据有辽东的正是公孙氏。”
“若真如你说的一般,朝廷这是要伐公孙氏了?”
身为千石官员,管程知晓许多普通人接触不到的讯息。
管辂笑道:“父亲且安心做事,前程会不请自来。”
就在二人在都尉官署中小声说话之时,门外一名小吏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禀都尉,朝廷有急讯通报而至。”
管程两眼睁大,看了看报信的小吏,又看了眼自家儿子,出言回问道:“快,快拿与我看!”
接过书信后,管程看了几眼,又看向了管辂:“明日工部尚书傅公将至馆陶,巡查利漕渠!”
……
二月三日,曹睿率领三万中军抵达了邺城南郊。
邺城乃是大魏五都之一,乃是昔日武帝曹操建立魏国时,魏国的国都。
如今邺城之地又被皇帝封为了皇长子曹启的封地,地位又与长安、许昌、谯县不同了起来。
提前收到了皇帝禁止远迎的命令,冀州刺史吕昭、魏郡太守郑浑、中郎甄像等人一并出来拜迎。
吕昭、郑浑二人早在数日之前就收到了尚书台的文书,得知大魏将要征伐辽东、以及要巡幸邺城的事情。
因而这几日里,吕、郑二人和整个邺城内的大小官吏,都在忙着整修宫室城楼、清扫城中、预备迎驾。
曹睿骑在马上缓缓走来,看到拜倒在地的三人,淡定说道:“诸卿平身吧。”
最左一人拱手欲言,却被曹睿笑着打断了:“吕刺史、郑太守的画像朕都见过,都是朝廷大臣,朕如何能不认识呢?”
说罢,曹睿看向甄像:“还有朕的表兄甄伯明,朕当然记得你们。”
甄像眼眶微红,深施一礼,带着哭腔说道:“臣甄像拜见陛下!甄氏此前被辱多年,直到陛下承继大位方才好转。”
“今日臣得见天颜,何其幸也!陛下来了邺城,甄氏也有主心骨了。”
曹睿轻叹一声:“朕此前不许你们来朝,也是为了你们好。朕在不在邺城,能于甄氏有何损益呢?”
说罢,曹睿转头向后,伸手招了一下:“中书!”
中书令刘放当即打马上前,坐在马上拱手一礼:“陛下有何吩咐?”
曹睿淡定说道:“刘中书,待入城后拟诏,敕中郎甄像为越骑校尉,即日随军!”
当年司徒王朗为天子使者、入邺城询问校事之事后,甄像曾面见王朗陈说事宜。三年过去,如今的甄像也已三十六岁了。
三十六岁为越骑校尉,算不得晋升神速。但在太和年间,当今陛下并不曾加封外戚为官。
甄像这是头一个!
如今开了这个先例,外戚难道又要得用了吗?
刘放心思婉转,口中答应的却丝毫没停:“臣遵旨!”
甄像也是三十六岁的人了,经历了甄家的大起大落后,心境早已历练成熟。面对皇帝授官,又哪里会作态婉拒呢?
甄像当即拜倒:“臣甄像谢陛下隆恩!”
曹睿点头:“诸卿起身吧。”
“来人,牵一匹御马来。”曹睿吩咐后,看向甄像:“表兄,上马与朕同行!”
“今日朕要整个邺城都知你得官,与大魏天子并驾齐驱!”
甄像抬手将眼角的泪水抹了干净,站起身来:“臣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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