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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340节

  满宠道:“我与你说,谯县有一口古井、内有黄龙显现。今晚饮宴中的美酒,就是用这口井的井水酿制的九酿春酒……”

  ……

  当晚,曹睿与军中众臣、乌桓鲜卑匈奴各部首领共同饮宴。在宴席上对轲比能这个新任的鲜卑单于,礼仪待遇上都按王爵对待,与步度根这些人的亭侯区别开来。

  第三日清晨,贺齐布带着挑选出的五千‘老弱’返回云中,代县城外也开始了校阅。

  没错,正是阅兵的意思。

  尚书台与枢密院都留在了邺城,此前在摩陂指挥校阅的枢密右监王昶不在,由西阁阁臣满宠亲自调度。

  来不及搭筑阅兵用的高台,满宠就以代县南门上的城墙作为阅兵台。皇帝、随军而行的众臣,以及鲜卑乌桓匈奴各部首领悉数在城墙上观看。

  只有曹睿一人坐在了临时制好的椅子上,其余人等都在后面排成横排站立。

  未时二刻已至,这是约定的校阅时间。

  满宠声音宏亮,拱手禀报道:“启禀陛下。各部已经准备完毕,请陛下下令校阅!”

  曹睿看向城下远处排列好的各处军阵,轻声说道:“准!”

  “遵旨!”满宠喊出了这两个字后,亲自挥动了手中红旗,金鼓声瞬间在城头不远处响起。

  此番阅兵是满宠总管,姜维也参与到了各部的调令与策划之中。姜维当下站在皇帝侧边,指着城南远近分布的各部介绍了起来。

  “禀陛下,最西一侧是文将军的羽林左骑……”

  曹睿挥手叫住了姜维,笑道:“朕自己的军队,还不用伯约和朕介绍,看旗帜就能分辨出来了。”

  姜维微微一顿,拱手道:“陛下请看城东,从东到西分别是匈奴、乌桓、鲜卑各部。其中乌桓分为两处,鲜卑亦是分为两处。”

  “按照满将军的策划,各部都会在陛下眼前行军而过,中军会演练骑兵阵势,乌桓、匈奴、鲜卑也会从每一处出一千骑演练。”

  曹睿点头:“朕知晓了。”

  姜维压低了一些声音:“满将军已经安排了下去,各部的箭矢都已经收缴,以免出现变故。”

  曹睿转头看向姜维笑道:“这些小事你们安排就好,总不至于让朕在城头上被人射到吧?”

  姜维没笑,而是肃容答道:“万万不会!”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文钦的羽林左军缓缓由西向东而行。

  各部军队都在城南一里之外,而文钦麾下的骑兵们就从这一里的宽度,全副武装的以行军阵列移动。

  先是经过中领军、五校尉营,接下来就是经过鲜卑、乌桓、匈奴三部。

  四千轻骑居前,挎弓携箭,右手持着马刀向上举着,在金鼓声的指挥下有序通过。

  五千重骑居后。所谓重骑就是骑士身穿全甲,主战兵器换成了长矛、弓箭也换成了易于击发的短弩,军容依旧严整。

  可以说在王昶和文钦的调理之下,羽林左军无愧大魏最精锐骑兵之首。

  轻骑经过之时,城墙上的胡人们倒是还算镇定,只不过目不转睛的盯着军阵。毕竟是轻骑嘛!虽然军容严整了些,自家部落的轻骑也是有一战之力的。

  重骑经过的时候,这些鲜卑、乌桓、匈奴各部的头人们都笑不出来了。他们能成为一部首领,没有一个人不是在马上长大的、没有一个人不通晓骑兵。

  单单从阵势上来说,重甲骑兵能行军阵势如此整肃,就已经是这些胡人们难以想象的高度了。他们自家部落中冲锋和行军时乱糟糟的样子,他们自己又如何能不晓得呢?

  轲比能眯着眼睛,极为认真的在城头上盯着下方的大魏骑兵军阵,仿佛要将这幅景象认真刻录在脑海里一般

  接下来中领军营、五校尉营的经过,几乎与羽林左军相仿。不同的是,中领军营都是重骑、五校尉营都是轻骑。

  从骑兵形制上来说,倒是与中领军扈从皇帝、五校尉营快速反应的职能对上了。

  一万八千骑兵经过,城下的马蹄声不绝于耳。但当五校尉营的轻骑刚刚行过之时,一股更为响亮、更为急促的马蹄声从西边传来。

  好似大地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具装甲骑。

  两千具装甲骑,骑士身着明光铠,比重甲骑士的防御还要更胜一筹,战马也全身皆着马铠。

  若说方才通过的重骑让轲比能震惊感叹,具装甲骑的来到就让轲比能瞠目结舌了。

  天下竟有这般骑兵?

第422章 政治表演

  不仅轲比能一人被具装甲骑的气势所慑,其余胡人尽皆如此。

  代县南侧的城楼之上,一众鲜卑、乌桓、匈奴首领排成一排,站在皇帝身后一丈远的位置,目睹了具装甲骑先从西向东行军,又变阵调头回返,提速冲阵的全过程。

  两千具装甲骑,按照百骑一阵的规模分成二十队纷纷驰过。掠过这些胡人军阵的时候,前排的胡人甚至被吓得略略退后、压不住阵型来。

  具装甲骑驰过后,接下来就是鲜卑、乌桓、匈奴三族的军阵接受检阅。

  在鲜卑步度根部、素利部以乱糟糟的阵势通过城南之后,曹睿略微瞧过一遍,变得意兴阑珊了起来,起身后侧脸看向满宠,平静说道:

  “满将军,此处观礼就由卿接着主持,朕先回去歇息了。”

  “遵旨。”满宠拱手道:“恭送陛下。”

  其余一众官员与胡人首领们也纷纷行礼。

  满宠随在皇帝身边将近两年,对皇帝的脾性还是知晓三分的。

  今年年初在摩陂,五万中军已经大阅过一次。包括行军、阵势等等的军事演练,皇帝已经尽数看过了一次。

  羽林左军、中领军营、五校尉营通过代县城下,皇帝还有兴趣坚持看一看。这些乱糟糟的胡人军阵,连满宠本人都觉得观赏价值不大。

  换句话说,这场校阅本就是给鲜卑、乌桓、匈奴这些胡人们准备的。陛下曾说,胡人畏威而不怀德,需以力迫之、以势挟之,方能为大魏所用。

  看今日这些胡人头领们的脸色,也显然达到了这一目的。方才陛下看过步度根、素利二人军阵后离开,这二人被众人盯着羞愧难当,连头都低的愈加低了。

  ……

  校阅结束后,各部首领都从满宠这里领了绢帛赏赐,虽然这个赏赐拿的有些烫手。

  次日,代县城外合计三万九千步骑,奉大魏皇帝之令继续向东北出发行军。

  过当城、涿鹿、居庸三县,经过军都陉到达燕郡的昌平县。五百里路,十日而至。

  到达昌平之时,已是四月初了。

  太行山、燕山两座雄伟延绵的山脉,在河北大地上将平原与塞外分隔开来。

  曹睿出军都陉到达昌平之时,明显感觉到两地的气候差异巨大。上谷郡的居庸还有寒意,昌平正午时的阳光已经能照的人微微流汗了。

  若认真分说起来,蓟县其实就是后世的首都所在之地。只不过在此魏初之时,虽是作为燕郡郡治,但和邺城、洛阳这些大城是没法比的,就连陈留、宛城这些稍次一级的城池都赶不上。

  但此刻的蓟县,却成为了大魏军队攻伐辽东的集结之地。

  皇帝带来三万九千步骑。

  河北的步卒不用到并州边地兜一个大圈子,早早到达蓟县夏侯献处。偏南些的魏郡、广平郡的士卒刚刚到达,中山、河间、渤海、范阳等郡的士卒都已经整训一个多月了。

  四月初三,昌平城的西门之外,幽州刺史刘晔、安北将军夏侯献、燕郡太守邓峻齐齐在此等候。大小吏员肃立路边两侧,还选了许多年轻百姓与孩童捧着饭食酒肉迎在最前。

  文钦作为前部先行到达,紧随其后的就是一万八千诸胡轻骑。将近三万骑的庞大队伍,绕过昌平径直前往蓟县东北设定的宿营地去了。

  皇帝的万骑与田豫三千步卒随在其后,朝着昌平城的方向走来。

  “臣等拜见陛下!”见皇帝御驾临近,刘晔、夏侯献、邓峻三人齐齐大礼参拜。

  曹睿下马走到刘晔身前,抬手将他先行扶起:“刘卿让朕好生想念,三年未见了!”

  刘晔本人也颇为感慨,被皇帝虚扶起身后,拱手答道:“臣奉旨出巡幽并之时,却未曾想在幽州待了将近三载。”

  曹睿笑着问道:“幽州水土人情,刘卿可尽数知晓了?”

  刘晔点头:“臣先往辽东复又返回,虽不敢称幽州每一处都走过,但无终、卢龙塞、平冈、柳城这条卢龙道,和无终、土垠、阳乐、碣石这条傍海道,臣都是走过了两遍以上的!”

  曹睿拍了拍刘晔的肩膀:“刘卿以智谋为朕所重,行事有度勤勉治政,实为方面良臣。”

  刘晔微微拱手:“臣如何当得起陛下如何夸赞?着实有愧。”

  曹睿道:“朕此番攻辽东,正要借刘卿智谋。”

  说罢,曹睿就在此处当着随行众臣的面,开口说道:“刘卿听旨!”

  刘晔在幽州履任三年,在知晓皇帝将至幽州伐辽东时,在心中已经有了许多猜测,可他从未料到皇帝的任命会来得这般快!

  与刘晔同时参拜的夏侯献、邓峻二人还未来得及起身,刘晔就又一次跪下了。

  曹睿缓缓说道:“幽州刺史刘晔明谋善断、治政有节,实为朕之股肱心腹、国之干材。着即加封为度辽将军,随朕大军同往辽东!”

  刘晔宦海沉浮了大半辈子,应对这种场合的经验再丰富不过了。他在皇帝将自己三年辛苦兑换为奖励的这一刻,半点都未迟疑,直接叩首高声应道:“臣刘晔谢陛下圣恩!”

  曹睿身后众人看向刘晔的目光,或是羡慕或是赞叹,并无一人表现出丝毫的不满。

  这也和汉魏之时的政治传统有关系。

  朝廷文臣升迁的路上,几乎都会做一任或几任外任官。

  其中最顶尖的职位,乃是内地各州的刺史,以及河内、陈留、南阳、颍川这种大郡的太守。

  而刘晔所任的幽州刺史、司马孚所任的凉州刺史,这种边郡‘苦寒之地’履任反倒有一种立下‘苦劳’的感觉。

  能在河南之地任官,又有几人愿在幽州呢?

  刘晔谢恩起身之后,曹睿又将一旁的夏侯献扶起:

  “朕的安北将军,在幽州一年半做得不错。此番随朕一同出征,辽东之事有你的用武之处!”

  夏侯献也行礼道:“臣在幽州为陛下训练军士,随时等待陛下召唤,定随陛下讨灭公孙逆党!”

  曹睿点头:“甚好!”

  在与燕郡太守邓峻浅谈了几句之后,刘晔站在一旁笑着挥手,四名衣著整齐、儒生打扮的十岁左右的孩童,手中分别捧着炊具向前。

  曹睿瞟了刘晔一眼,笑着问道:“刘卿这是给朕弄得哪出戏码?箪食壶浆?”

  刘晔拱手笑道:“《孟子》中说‘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昌平百姓闻得陛下统大军而来,从而给陛下进献本地食饮。”

  曹睿微微颔首,走到了四名孩童面前:“麦饭、肉汤、菜羹……”

  走到最右一名孩童身边,曹睿从他手中托盘上的陶碗中拿起一物,啧啧称奇道:“这是板栗!”

  这名十岁孩童竟也不怯,朗声答道:“禀陛下,这是小民家里采的板栗。”

  曹睿也不见外,当众用手剥开一颗、微微咬下一点尝了尝味道,笑道:“哦?是你家中所采?”

  “和朕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可曾进学?”

  这名孩童向后退了半步,蹲下将托盘放在地上,而后跪拜行了一礼:“小民名叫忽图赤,去年春天开始在县中学堂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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