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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353节

  大寨本就依河边高地而建,望楼地势又更高耸。加之今日天气又极为晴朗透彻,远隔五、六里仍能看到旗帜与人影模糊在动。

  曹睿问道:“敌军竟是从南开始的?鲜于靖有苦头吃了。”

  满宠道:“陛下,不若让孙礼去南边应对?”

  曹睿却摇了摇头:“孙礼本部皆是轻骑,渡河少了没大用,多了又来不及。若该让重骑去!”

  “传令!命裨将军姜维率本部一千五百重骑前出向南,伺机过河与鲜于靖部配合反冲敌军,南边的发石车可以动了!”

  “谨遵陛下旨意!”满宠当即应下,从后面扯了一名参军小声嘱咐几句,参军下了望楼,数名背上插了红旗的骑兵就从大寨中疾驰了出去。

  从曹睿、满宠等人的视角来看,南侧战场不过刚刚开始接战。但对真正陷入交战中的鲜于靖来说,却是真正到了生死关头。

  此处河滩略广,辽水距离围堑的距离约有七八十丈。鲜于靖部的步卒左右铺开,前方的军队已经接近触到围堑了,最末端的军队却刚刚渡过浮桥,阵型还是散乱着的状态。

  “急停!举盾!架矛!”

  随着一阵急促的金鼓声,阵势最南的十个都伯纷纷扬声高喊出口号,命令自己部下的士卒们转变方向向南,按照训练时动作要领停下应对,但这似乎有些迟了。

  东南侧的营垒垒墙,渐渐被辽东骑兵用绳子拖倒,壕沟中也被填上了土。最前方的骑兵做完土工之后让路到两边,身后随着的大队骑兵紧接着开始提速。

  大约千名辽东骑士,身着重甲挟着长矛,从更南边的河滩上逐渐提速,足足用了百步之远,而后如同一柄斧子一般凿进了魏军军阵的侧腰上。

  铁蹄声如同闷雷一般滚至眼前,为首两排骑士人人皆着双层甲胄,跃马持矛撞进了魏军的盾墙之中。

  战马被矛刺伤的嘶鸣声与金铁交鸣声反复回荡,最前方的河间郡兵被骑兵砸入,阵势已经不稳。鲜于靖又急令身后的渤海兵紧紧钉在河间兵身后。

  河滩实在过于狭窄了,七八十丈的宽度,魏军军阵又被河滩形状拉得厚重。虽前部骑兵有所作为,后面的辽东骑兵们也难以跟上,没人愿意踩在同伴尚未断气的尸首上冲锋。

  为首的三百骑兵陷进去后,辽东军的骑军司马见卑衍并无二令,接着咬牙率部砸进魏军步卒之中。这次前部突进了渤海兵的阵容里,却仍未能突到下一层军阵中。

  鲜于靖拽过一名传令兵来:“告诉郑都尉,若他此时有半点退后,也没半点侥幸逃过本将的刀!”

  就在鲜于靖努力应对卑衍部骑兵冲击的同时,围堑后面一队辽东弓弩手加入战斗。第一波确定距离的箭矢刚稀稀拉拉的射了出来,辽水西岸的发石车便抛投出了飞石。

  一个个重约十余斤的石块,带着凄厉的破风声飞向辽水东南围堑之后。还有一半的发石车在士卒的拉扯下转动方向,朝着骑兵聚集的方向抛射飞石。

  辽东军弓弩为之一滞,骑兵队伍也被惊得向后退了些许。

  “将军,不能在河滩上再这样冲了。”卑衍身侧的参军压低声音劝阻道:“一千骁骑砸进去,大半都陷入魏军步兵阵里了。军阵太厚,我们根本冲不透,还是将魏军放出围堑后再冲吧。”

  “放出来?”卑衍眺望着战场,而后转过头冷冷朝着参军问道:“我冲了这一波,已经算对得起老将军的嘱托了。若放魏军步卒过来,魏军骑兵也就跟着过来了!”

  “你想死在此地吗?”

  “我……”参军刚一张口,就听见自家将军朝着身侧亲卫下令道:“收兵!告知各将,随本将军号旗向东,不得在此地恋战,违令者斩!”

  公孙衍有意死在战场上,可他卑衍却还年轻,岂能折损在这般地方!

  眼看着辽水东面的魏军骑兵压着马速缓步集结到浮桥边缘,卑衍再无战意,即刻拨马便走。

  这下轮到鲜于靖发愣了,辽东骑兵这就走了?

  其实在大多数战役中,并非都是昔日魏军与蜀汉军在赤亭交战那般,兵对兵将对将,凭着作战意志厮杀到极致,而后取胜。

  更多的是国力、军力、大势的三重较量。对于弱势一方,一旦发现自己并无多少胜算之后,拨马逃跑乃是常事,弃城、弃军的情况仍不少见。

  加之卑衍又得了公孙渊许可,这一动向仿佛又加了一层合理性来。

  魏军大营处分三路渡河进攻,在大营之外又有南北两路偏师,堪称是对辽东军重视至极了。

  毕竟三十里长的营垒就在这里好端端的摆着。在这个年代,能修三十里营垒,也算是一个难得的对手了。

  谁能想到全如绣花枕头一般?

  蓄力十余日,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卑衍部还剩九千骑兵,乃是辽水东岸最大一支兵力。卑衍部向东整队集结,即使小卒们不懂大势,自家友军是进是退总分得清。

  鲜于靖当面之处的辽东军,从将领到士卒,骤然阵型不稳。

第439章 意外之人

  从鲜于靖处向后回报的传令兵,以及一阵阵短促激烈的号角声,都在陈说着南侧辽东军的骤然崩溃。

  天亮还不到一个时辰!

  辽东军这般不经打,一时让中军大寨里的魏军高层们说不出话来。

  “陛下,”满宠斩钉截铁的说道:“大军三路并进,南侧突破、敌军败相已定,当令全部骑兵渡河,尽数将敌军步骑都包进来,顺势夺了辽隧城!”

  司马懿也插话道:“满将军说得对,不能放辽东军入辽隧城,恐再生变数!”

  曹睿也不犹豫,起身道:“准,命骑军各以本部为建制渡河。羽林左军各部围住辽隧城和留住敌军溃兵,中领军毌丘俭部于战场以东列阵,阻敌来犯!”

  就在曹睿下令的同时,南、北两侧的胡人骑兵,近乎同时抵近了交战的战场。

  曹爽位于骑兵最前,虽然不知战场细情,但东北方向的骑兵非但不向西,而是继续向东北移动。

  这难道不是远离战场了吗?

  曹爽认真看了片刻,半点犹豫都无,立刻拨马回身向后,直直驰到轲比能军阵最前。

  “单于,敌军骑兵不知为何向东退却。你敢随我追击否?”

  听到追击二字,轲比能自然是颔首应下:“曹校尉有何吩咐?”

  曹爽道:“我与段校尉两千骑加速向北,你在南边,我们合力兜住此股敌军,驱他向东如何?”

  “此言甚好。”轲比能道:“要驱多远?”

  曹爽思量几瞬:“至少五十里!总之要使这股骑兵不能再回来!”

  “好!”轲比能没有拱手,而是按照草原上的礼节抱拳相应,紧接着举起他那嵌了金丝的马鞭,在空气里用力抽了几个鞭花,用鲜卑语长声吆喝了起来。

  卑衍刚刚率部走了不到五里,发现后面有魏军骑兵追赶,连魏军旗帜都顾不上看,愈发急促的朝着襄平的方向驰去。

  曹爽自是学过兵法的,敌军当下场景近乎溃逃,理应穷追不舍。而轲比能在草原上大战小战无数,骑兵追逐也是家常便饭一般,也本能得做出追赶的判断。

  辽东军在辽隧战局,也随之的全线崩盘。

  战局进展的飞速。中午时分,曹睿刚刚登上辽隧城的城头,田豫就将公孙延押了过来。

  公孙延头上的铁盔不知去向,发髻也散了大半,花白的发丝罩住了半个面孔。

  “禀陛下,辽隧主将公孙延已经押送至此,请陛下过目。”

  曹睿将目光从辽隧城下的战场收回,彼处的魏军士卒们正在打扫战场,城南、城北各有两处辽东军被围之处。跪地请降的辽东军士卒,正在被魏军士卒挨个收缴着武器。

  “你就是公孙延?”曹睿问道:“那支跑了的骑兵是谁所领?”

  公孙延被虎卫押着双臂跪在地上,不抬头、也不言语。

  曹睿盯着公孙延身上与魏军形制并不相同的甲胄来看:“朕好生问你,你有什么要说的现在就说。说不得还能留你条性命。”

  “那支骑兵是谁所领?此处军队如此之少,公孙渊本部又在哪里?”

  公孙延猛地抬起头来,布满血丝的双眼配上乱晃的白发,犹如厉鬼一般,大声吼道:“曹贼!尔等率军犯我疆界,必然不得好死!辽东乃我公孙氏世居之地,尽早滚回中原去罢!”

  “到朕面前了还作此态?”曹睿摇了摇头,脸上甚至连生气的表情都没有:“司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全天下的人骂朕都骂‘曹贼’二字?武帝年间也是一般吗?”

  司马懿尴尬的朝着公孙延瞥了一眼,轻声说道:“武帝之时,臣职位低微,不能如今日一般随在君王之侧,因而不知。”

  “罢了。”曹睿甩了甩手:“公孙延,朕好意问你却被你出言所骂。本想饶你一命的以观后效的,却也容不得你了。”

  说罢,曹睿朝着田豫摆了摆手:“此人有死志,却也不能让他这般死了。晚些与公孙氏一同族诛了吧。”

  “遵旨。”田豫熟练的从怀中取出帕子、堵住了公孙延的嘴,与虎卫一同将公孙延拉了出去。

  城头上安静了许多。

  曹睿问道:“骑军各部的动向都如何了?”

  满宠拱手言道:“羽林左军孙礼部、五校尉营曹爽和段默两部、以及鲜卑轲比能部一同追击卑衍部去了。鲜卑步度根等部、匈奴刘豹等部都在协助监管敌军投降步卒。”

  “其余文钦、戴陵、姜维、桓范、毌丘俭等将,都在城下待命。”

  司马懿在一旁拱手说道:“陛下,此处距离襄平约一百一十里,敌军状态不明,不宜追逐太远,应令他们在入夜前返回辽隧。”

  曹睿微微颔首:“你们几人怎么看?”

  满宠道:“禀陛下,司空言语妥当,臣附议。”

  徐庶、裴潜等人也是一般说法。

  曹睿点头道:“那好,今日就在辽隧处休整一日,明日再行向东进军。”

  “遵旨,臣这就安排下去。”满宠拱手应道。

  准备了十余日,只用了一个上午便突破了辽隧防线,曹睿心中并无多少满意之感。

  大军三分之一在跨过辽水搬运物资,三分之一在整顿俘虏和打扫战场,三分之一在追逐逃亡的卑衍部。

  入夜后,曹睿刚刚用过晚膳,满宠与司马懿二人一起,急匆匆的从外领了一人过来。

  “伯明?”曹睿惊讶的看着本该随刘晔在北路进军的甄像,起身问道:“你不是该随在刘晔军中吗?为何会在此处?”

  甄像拱手行了一礼,喘匀了气后躬身一礼:“陛下,公孙渊带着大军向东跑到高句丽国去了,欲要躲到高句丽山中!”

  “刘将军在玄菟郡高句丽城中得知此事,急忙遣臣为使告知陛下。襄平空虚,速击公孙渊!”

  “此言当真?”曹睿目光灼灼盯着甄像。

  “千真万确!”甄像胸膛起伏着说道:“刘将军弃了玄菟郡,欲要尾随公孙渊身后追击。现在应该率军到了襄平左近。”

  襄平左近?那岂不是和今日回到襄平的卑衍部碰上了?

  曹睿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在堂中背手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司马懿:“司空中午建议朕将轻骑收回,当下可有计策?”

  司马懿咬了咬牙:“容陛下给臣几瞬考虑一番。”

  “好!”曹睿点头。

  司马懿深吸了几口气,而后拱手说道:“公孙渊先是弃了辽隧城,后又弃了襄平向东,不顾基业只求逃亡,此人现在虽然活着,实际上已经与死人无异了。”

  “公孙渊尚且如此,他部下卑衍又能有多少战意?臣以为当点骑兵尽数乘夜进发,明晨之前到达襄平城外,敌军必然丧胆大溃!”

第440章 洛中八卦

  “乘夜追击?”曹睿转头盯着话音刚落的司马懿。

  “正是!”司马懿拱手道:“能多一千骑到襄平,速取襄平、追击公孙渊的胜算就多了一分。当下不该吝惜骑兵马力,正是用武之时!”

  满宠也随之沉声进言道:“敌军形势已然崩坏,司空论断可行,还望陛下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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