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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354节

  曹睿微微仰头,在屋内绕着圈子缓缓踱步。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曹睿这才拿定主意,语气笃定的说道:“满将军,辛苦卿乘夜统军去一趟吧。让文钦带着羽林左军全数随你进发,匈奴三千轻骑也一同随行。”

  这是送上门来的军功!

  而且还是双倍军功,满宠如何愿意放过,简直是求之不得!

  满宠当即应下:“臣领旨,还请给臣半个时辰的时间准备,臣稍后便走。”

  “好!”曹睿点头:“待襄平攻下,朕再从辽隧处移驾。”

  满宠领命而去,司马懿与甄像二人并没有走。曹睿遣人赐了甄像酒菜,又令人为甄像部属做些热食开餐。

  司马懿则跟在曹睿身边进言道:“今日大军交战,斩获敌军三千有余,俘虏的数量有不到六千人,悉数收缴了兵器、在北城严加看管了起来。”

  “王师损伤约一千六百余人。”

  曹睿眉头微皱:“今日这么大的赢面,这一千多人都折在哪里了?”

  司马懿嗯了一声,从脑子里快速检索出刚刚听到的各部军报:

  “三路渡河的步卒之中,北路夏侯献、中路田豫折损了约五百军士,余下都是南路鲜于靖部与敌军骑兵交战时的结果,河间郡都尉周定也在阵中战殁。”

  曹睿道:“周定?他是征辽东时第一个战殁的两千石将领,朝廷遣人去其家好好抚恤一下吧,再追封个关内侯荫其后代。”

  “至于这个鲜于靖,朕记得当日攻无虑城时,他部折损的也是比田豫要多。看来此人并不走运。”

  司马懿道:“战场之中,军势变化如水而不可尽测。能从普通将领中脱颖而出、进入名将行列里的,几乎个个都是运气极好之人。”

  曹睿点头:“不知司空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似乎近些年来,大魏与吴蜀两国之中,再没出现过建安年间那么多勇将了。”

  “就拿大魏来说,八百士卒冲破孙权、阵斩乌桓蹋顿的张辽张文远,披坚执锐、长驱直入的徐晃徐公明,先登无前的乐进乐文谦,类似这样的将军越来越少了。蜀汉关、张、赵一般的骁锐勇将,东吴周瑜、吕蒙一般的横行将才,似乎都见不到了。”

  司马懿略微一想,随即拱手奉承道:“勇将渐少,这是陛下和大魏的福份。”

  曹睿发问道:“此话又当作何解释?朕只觉没有旧时那么多漂亮仗了。”

  “方才陛下提到这些勇将出名的战例,多半是在劣势下打出来的。以少胜多才会被人铭记,倚多为胜反倒庸常了些。”司马懿笑道:“大魏与刘备、孙权余党打了这么多年,越打越熟不说,会战的规模也越来越大。”

  “自从到了太和年间后,大魏国力、军力次次皆众于敌,兵行险招的次数也渐渐减少。就拿当今的合肥、寿春一带来说,数万重兵屯驻淮南,又岂能轮到张文远带着八百人犯险呢?”

  曹睿叹道:“少了勇将,却能显出帅才来。只不过三次征伐朕都在场,故大司马、大将军、满将军这三人待在朕的身边,功劳好似也匀走了些。”

  司马懿微微一礼:“此乃国家福分!”

  曹睿点头:“确实是福分。今夜满将军这么一去,襄平应该就是大魏的囊中之物了。方才依伯明所说,刘晔已遣人去暗中通知那优位居了。公孙渊前有高句丽之敌,后有朝廷大军追击。”

  “此人何其不智?竟连昔日的袁尚、袁熙二人都不如。”

  袁熙?

  司马懿想到一桩不能对陛下提起的故事,而后拱手道:“公孙渊此人先篡叔位,是不孝也;后违君命,是不忠也;临战而逃,是无德也。此等不孝不忠的无德之人,做下这等事情又有什么不应该呢?”

  “此人连光武时的隗嚣一半智谋都没有。”

  曹睿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啊!公孙渊若破,辽东四郡定当一鼓而下。如今已是六月上旬,若能在月中攻破公孙渊,安定四郡还要多久?”

  司马懿想了一想:“以各地远近计算,至少要一月之久。辽隧、襄平皆为辽东郡之地,北面玄菟郡还算近些,南边乐浪、带方两郡就更远了。”

  “辽东还好,玄菟郡、乐浪郡、带方郡实在过于偏僻了。”曹睿若有所思的摩挲着腰间佩剑:“战后的分派还是件麻烦事。”

  麻烦事?

  皇帝没有说下去,司马懿也知趣的没有深问。毕竟这个话题还是有些敏感的。

  若辽东安定,首要问题就是如何治理。由于辽东之地实在偏远,襄平更是与洛阳远隔四千里,比凉州的武威郡还要更远,与敦煌大约在同一个距离水平。

  是不是还要再如寿春或者陈仓那般,在襄平设置一个都督府?又或者是在辽东恢复州郡兵的制度?

  就看陛下如何决断了。

  当下已是太和四年,司马懿也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工作状态。

  在洛阳时,位居东阁处理天下政务。

  随军从征,协助陛下参赞军中大小事务。

  朝内朝外,都是一等一的重臣。

  纵使有着这样举足轻重的地位,关于辽东战后的安排,陛下没有主动提出,司马懿仍然不敢多言,免得哪里触了陛下的霉头。最近两年,陛下依旧如以前那般知言纳谏,可在大事上也越来越乾纲独断。

  等公孙渊伏诛之后,想必就能知晓了吧?

  就在曹睿与司马懿二人交谈之时,远在荆州襄阳城内的都督府内,身为光禄大夫、监荆州诸军事的赵俨赵伯然,此时迎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你说此人是从洛阳而来,还带着卫仆射的手书?”赵俨侧目看向今夜当值的参军梁幾。

  “正是。”梁幾拱手答道:“属下观此人年龄,似乎刚加冠没有多久,却仪表堂堂、气度不凡。”

  赵俨捋了捋颌下花白的长须:“既然如此,那就将此人请进来吧。”

  “是。”

  不多时,梁幾领着这名年青士人走了进来。

  “学生隐蕃隐叔平拜见赵公。”年青士人恭敬一礼。

  “方才老夫听府上之人通报时,还诧异了些许。”赵俨面带笑意乐呵呵的站起,并无半点封疆大吏的架子:“既来老夫之处便是客人,还请入座。”

  “多谢赵公!”隐蕃略一拱手,随后神态自若的坐到了堂中右侧最前的椅子上。

  赵俨与陈群、辛毗、杜袭等人并称颍川四大名士,面对这个自称学生的年轻人,也持了士人谦虚的礼节。

  提携后进,这是士人群体中塑造口碑的一大捷径,赵俨处理起来得心应手近乎本能。

  “叔平从洛阳来?你这姓氏倒是少见,老夫倒是第一次听到。”赵俨面容和蔼的发问道。

  隐蕃端坐椅上,答道:“禀赵公,学生是青州北海郡人,今年二十二岁。‘隐’姓系承姬氏,始祖为鲁隐公,并非大姓。学生是太和二年入的太学,今日来此,乃是奉了仆射卫公的命令。”

  赵俨没急着问卫臻有何事遣他来,而是捋须笑道:“老夫今日倒是长了见识。叔平从洛阳来,卫仆射可还好?不知洛中可有什么新鲜事情?”

  隐蕃拱手道:“学生出发之前,被卫仆射接见过一次,卫仆射身体康健无虞。至于洛中之事,故太傅钟公家中倒是有一事可提。”

  “哦?”赵俨没想到还能真问出什么:“钟公年高德劭生荣死哀,此生倒也无憾了,还能有何事?”

  隐蕃道:“钟公是无憾了,可他家人却起了些风波。钟侍郎之母孙氏素来住在钟府外面,钟公小妻张氏并不许孙氏前来致哀。发丧当日,孙氏在道中拦路闹将起来,场面有些难看。”

  赵俨啧啧称奇:“竟有如此事情!卫仆射与洛中诸公有何说法?”

  隐蕃苦笑道:“还能有何说法?孙氏是钟侍郎亲母,又是被陛下赏赐了宅院的,这等无关紧要之事卫仆射不愿细管。朝中三公,华太尉有疾未能成行,陈司徒在寿春,司马司空又在辽东,九卿们又岂会趟这等浑水?”

  “些许难听之言学生就不赘述了,最后还是钟侍郎当众对着生母后母跪地下拜,二人这才停了闹剧。”

  老夫少妻,身后难免有如此事端!

  赵俨心中暗自腹诽之时,却也从侧面对隐蕃的言辞多了些正面印象。二十二岁的年纪,面对自己这个封疆大吏对答流利,倒也不是个庸人。

  赵俨微微颔首:“叔平方才提及带了卫仆射手书?”

  “正是。”隐蕃起身从怀中摸出书信,双手朝着赵俨的方向一呈,侍卫随即将书信接过递给赵俨。

  赵俨皱眉凝神看了许久,而后看向隐蕃:“此行凶险,老夫也无法多助你什么。叔平且珍重!”

  隐蕃深深施了一礼。

第441章 新设营州

  等满宠从襄平处传来捷报,曹睿亲率剩余军队到达襄平之时,已经是六月十一日了。

  满宠本人也已督众军齐齐向东,朝着公孙渊的方向追索而去。

  整个襄平城都被大魏中军骑兵控制了起来,各家各户门户紧闭,并不许一人出来。

  资历最浅的姜维被满宠留在襄平守城,此时的姜维姜伯约策马在前,引着曹睿从西门缓缓入城。

  姜维一边行着,一边介绍着:“陛下,再往前面就是公孙贼子僭越所建的宫室了。臣奉满将军之令将宫室内里之人悉数驱逐,已经妥善封住。”

  “不知陛下可要入内一观?”

  曹睿嗤笑一声:“朕来都来了,那就看看吧。公孙氏图谋甚大啊,宫室竟都按照王爵的形制来修!”

  司马懿在一旁拱火道:“公孙贼子三代叛逆,臣闻公孙度尚在之时,就在襄平城中立了汉高帝和汉光武的庙宇,在襄平城南设坛郊祀天地。车舆、仪仗尽皆违制。”

  早有虎卫打开宫门,入内四处盘查了起来。不多时曹睿也进入襄平宫室之内,如观赏戏园一般看了起来,只是片刻就兴趣阑珊了起来。

  曹睿指着门楣上微微裂开的缝隙说道:“公孙氏想要学中原气象,却也学得不像。漆面都已经开裂了,公孙渊这都看不见?”

  司马懿笑道:“辽东苦寒荒僻之地,彼辈又能有何见识呢?不知陛下是否要宿在此处?”

  “罢了。”曹睿嫌弃向内瞥了一眼,随即调转马头出去:“襄平内必有府衙,朕就宿在府衙内吧。至于这公孙渊的宫室,或是烧了或是拆毁,你们随意,朕就不管了。”

  “遵旨。”姜维略一拱手:“臣已经查验过了,辽东户籍诸册皆在太守府内,臣稍后也一并移交给司空。”

  “可以。”曹睿道:“朕都在这襄平城里了,这些事情让司空来做吧。”

  “伯约,你也随朕一起来。”

  “遵旨。”姜维应下。

  片刻后,襄平城中辽东太守府内。

  曹睿穿着一袭薄薄的纱袍,端坐在堂内正中。司马懿、徐庶、卢毓、裴潜,还有三名散骑,以及裨将军姜维,悉数坐于堂内两侧。

  辽东六月的天气,竟也这般炎热,与洛阳别无二致。

  曹睿轻咳一声:“大军已定襄平,公孙渊败亡也是注定的事情了。公孙氏三代割据辽东近五十载,如何处置公孙氏,如何将辽东重纳朝廷管辖,如何安定朝廷边疆。”

  “今日诸卿畅所欲言,朕听听诸卿的看法。司空也好,侍郎、裨将也罢,皆可进言。”

  司马懿并未因为皇帝下令畅所欲言而给他人让位,直接拱手说道:“公孙氏三代割据辽东反意昭彰,无论从大魏律令还是春秋大义来说,公孙氏皆应族诛。”

  徐庶、裴潜等一众人等,听闻司马懿之语,纷纷表示附议赞同。

  此番征伐辽东,公孙氏必须尽数斩灭,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道理了。都是从乱世里打过多少个滚爬出来的,谁又会对公孙氏存半点怜悯?

  更别说若是留着几个姓公孙的,来日大军回了河南,此处再闹将起来又待如何?辽东还管不管了,还要再来一次?

  眼见这个话题没有半点争议,曹睿也没话讲,当即表态道:“那就依律而行吧。”

  “朕说的其余两事,诸卿又有何想法?”

  司马懿此时倒不言语了。

  方才司马懿第一个出言族诛公孙氏,不仅作为故河内太守李敏的学生解了私愤,还为整场御前议事定下了基调。

  几名侍中一时也没说话,曹睿笑着指了指和逌:“来,散骑们先说。”

  和逌拱手道:“陛下,辽东离开朝廷统辖太久,如同黄初年间的凉州一般。臣以为当选择朝中贤良重臣来此镇守,明教化、治经学、通行律令,使辽东与内地州郡渐渐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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