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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42节

  第一条是寿春出发,沿着肥水、施水、巢湖和濡须水道抵达长江。而这条水道已被魏吴两家瓜分,魏国在巢湖以北驻扎合肥,吴国在巢湖以南的濡须口设坞御敌。

  第二条还是从寿春出发,沿着淮河顺流而下、经中渎水到达广陵。

  无论走哪条路,都是一定要从寿春出发。

  而除了豫州之外,北方的军队及粮草若要南下,也是要经过寿春的。早在曹操之时,大军和辎重从邺城南下,在黎阳渡过黄河之后,经水渠进入涡水,南下进入淮水,也是在寿春集结。

  曹魏其实比蜀汉和东吴,更注重水运的重要。

  寿春的重要性不用再多说,以此可见,曹休与贾逵二人的争执根本与做事无关,完全是在纠结于流程问题。

  归根结底还是这两人之间的矛盾罢了。

  数日后,洛阳,北宫书房内。

  曹睿看着两位地方重臣的上表,一封是大司马曹休弹劾贾逵不遵令调兵的命令,一封是豫州刺史贾逵陈述曹休在没有朝廷明确调令的情况时下令,贾逵称其要收到皇帝明确的诏令之后再调兵至寿春。

  两份文书就这样摆在皇帝的桌案上,两位封疆大吏之间的矛盾,也只能由皇帝来亲自处置。曹休是宗室辅臣自不必说,贾逵身为豫州刺史也是一方重臣,而且镇抚豫州多年颇有政绩,乃是一名上马能整军、下马能抚民的能臣。

  如何处理这两名针锋相对的臣子,一时间让曹睿犯了难。

  各打五十大板肯定不合适,正是即将用兵南征东吴之时,哪能临战之前先处罚军队主将呢?

  若按曹休之言处置了贾逵,那豫州方面的军队由谁来统帅?当下而言,没有比贾逵更好的选择了。

  曹睿身为皇帝,也只能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两头安抚就是。处罚了任何一人,都会让江东的孙权笑掉牙齿的。

  这两封书信自然是由掌管机要的中书令孙资送来的,孙资送来书信后立于一旁,等待皇帝进一步的指示。

  曹睿也顺势向递来这两封信的孙资问道:“孙中书,遇见大臣纠纷之事,先帝的惯例是如何处理的?”

  孙资拱手行礼道:“此类事情自然是需要陛下亲自判断,不是臣所能置喙的。不过……不过自从先帝年间,大司马一直以来都对贾豫州颇为指责。”

  曹睿问道:“有这等事?”

  孙资点头:“正是如此。贾豫州为人清正刚直,大司马素来与其不和。黄初三年征吴之时,先帝欲授予贾豫州假节之权,但却被大司马劝阻。”

  “臣记得,当时大司马称,贾豫州性情刚烈、一向轻视诸将,不可授予其假节之权。而先帝果真并未授予贾豫州假节之权。”

  曹睿此前并不知晓这两位臣子之间的矛盾,随后又是问道:“贾逵真的轻视诸将吗?”

  孙资微微摇头:“贾豫州只是为人刚直而已。”

  曹睿闻言点了点头,未作他想。

  就在孙资向皇帝替皇帝说明贾逵的为人之时,同时也在书房中的侍中辛毗却出言反驳。

  辛毗拱手说道:“陛下,臣有一言。”

  曹睿感觉有些意外,辛毗为人刚亮公直、素来直言直语。但这还是辛毗第一次在其他臣子奏对之时插话。

  曹睿看向辛毗。孙资也缓缓转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辛毗。

  辛毗说道:“陛下难道不知道孙中书与贾豫州之间的私谊吗?臣以为,孙中书的言语有些偏颇于贾豫州了。”

  曹睿的表情没有波动,又看向了孙资:“你二人之间有何私谊?朕的确不知。”

  孙资微微低头回应道:“臣早年间与贾豫州同在河东郡,贾豫州当年劝臣出仕为郡吏,臣后来到了丞相府,向丞相府推荐贾豫州入朝为官。”

  孙资拱手:“臣与贾豫州的私谊就是如此了。”

  曹睿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朕知晓了,举贤不避亲,更何况孙中书与贾豫州都是朕的臂助呢?孙中书,你先下去吧,待朕想好如何处置此事后再召你拟旨。”

  孙资恭敬行礼:“臣告退。”随即缓缓走出了皇帝书房之外。

第72章 心有芥蒂

  辛毗一向少言,而这次在孙资言语间维护贾逵之时,给皇帝提了个醒。

  孙资是什么人?是历史中在原本的皇帝曹睿卧床不起之时,孙资刘放二人从中弄权,将辅政之臣改为了司马懿和曹爽二人。

  曹睿即位的这段时间里,孙资处理公务严谨而有条理,又听话又好用,差点让曹睿忽视了对孙资此人的心性的关注。

  应该给辛毗记上一大功,但曹睿并不想向辛毗表现出他对孙资的好恶情况。

  孙资早已走远,曹睿向辛毗问道:“侍中,曹休和贾逵二人有何芥蒂?你与朕细细说来。”

  辛毗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回陛下,此事还要从黄初三年,先帝第一次伐吴之时说起。”

  “当时大司马还是征东大将军,先帝赐他假黄钺之权,督张辽、臧霸、贾逵、王凌等二十余军,从广陵攻吴。贾豫州此时,正在大司马督下。因遣将过江之事的计略上,大司马和贾豫州二人有了分歧。”

  “而大司马遣臧霸率万人过江,而后又被吴兵击退回江北。贾豫州认为大司马调度有误,并因此报告给了先帝。”

  “贾豫州大约是在此时惹恼了大司马。”

  “而当先帝第二次南征,欲要授予贾豫州假节之权时,大司马又以贾豫州性情刚烈、轻视众将为由,劝阻了先帝。贾豫州也没得到假节之权。”

  辛毗简明扼要的说清了曹休贾逵二人之间的纠葛。

  无非是贾逵怪曹休无能、曹休又在贾逵假节事上绊了一跤,两人从此结下梁子。

  此时曹休拿着一封没有明确文字调豫州之兵的诏令,让贾逵率军前往寿春。贾逵若不在此事中找点流程错误、恶心曹休一二,那反倒是不正常了。

  曹睿起身,在书房中缓缓踱步。

  还能如何处置?无非是安抚一下曹休,说自己会下令让贾逵前往寿春。再安抚一下贾逵,说是之前的诏令没写细节,再给贾逵重下一道诏书。

  不然难道要斥责曹休、或者贬斥贾逵?大敌当前,只要有一丁点脑子就不会做出此等蠢事。

  经过孙资和辛毗二人这番交锋之后,曹睿反而不太担心曹休和贾逵了。而如孙资这般,表面上忠于职守,但却在一些不起眼的暗处夹带私货之人之事,才是真正应该警惕的。

  当晚,辛毗下值后回到家中,和儿子辛敞闲聊之时,提及了白天在宫中之事。

  辛敞却颇为父亲担忧:“父亲,如今刘放和孙资二人,以机要之职深得陛下宠信,朝中众人纷纷巴结二人还来不及。父亲即使看不惯孙资,又何必当着孙资的面来反驳他呢?”

  辛毗则是看向了自己这个资质平庸的儿子:“以你之意,为父该如何做呢?”

  辛敞想了想说道:“父亲当然可以在孙资不在的时候,再向陛下谏言就是。这样既不会惹到孙资,又可以向陛下尽忠。岂不两全?”

  辛毗摇了摇头:“泰雍,这并不是有气节之人的行事方式。害怕得罪权臣,又怎能称得上是真正的忠呢?我就是要当着孙资的面向陛下说明,让刘放和孙资这等人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要阿谀他们的。”

  辛敞见父亲如此决意,身为儿子也不好再以此事多说什么,反而提到了父亲的前程:“恐怕日后父亲升官之时,孙资也定会在其中阻挠一二了。”

  辛毗仿佛并不在意的神情:“即使孙资阻我又能如何?当今陛下聪明睿智,无非是让我做不到三公罢了,难道还能让我做不到九卿吗?”“这种话以后不要再提了。”

  身为儿子的辛敞也只能应承下来。

  不过片刻之后,辛敞似乎又想到了一事:“父亲,您先前说过陛下将虞妃打入了冷宫?近几个月又未曾听说陛下纳人入宫,岂不是陛下现在只有一名妃子了?”

  辛毗有点惊讶于儿子发散的思维,一时间竟愣住片刻:“好像真是如此。陛下如今后宫之中只有毛嫔一人,而且毛嫔也已有孕在身。”

  辛毗连忙加上一句:“毛嫔有孕之事也只是内官知道,为父从未与他人提及过,你也不能与任何人说。”

  儿子辛敞自然点头答应:“既然如此,那皇帝是不是后宫缺人了?”

  辛毗一阵肃容看向儿子:“你这话是何意?”

  辛敞继续着他的思维发散:“父亲,我的姐夫羊耽不是有个兄长唤作羊衜吗?羊衜家的女儿、唤作羊徽瑜的,算起辈分还是我的侄女呢!”

  “此女再过一个月就十三岁了,是不是可以嫁入宫中去呢?”

  辛毗此时已经微微发怒了:“我让你读书、让你学经、教你朝堂之事,是让你日后做官光耀门楣的,不是让你琢磨陛下的后宫的!”

  “难道你还想让为父去给陛下找女人吗?此事并非我能言及的!”

  见父亲发怒,辛敞也只能向父亲连连告罪。

  ……

  与此同时,长安城内。

  身为安西将军、都督关中军事的夏侯楙,正坐在数名姬妾之间喝酒。虽然有美人左拥右抱,但夏侯楙此时已是愁容满面。

  夏侯楙面临的愁事有两个:

  其一,妻子清河公主上表朝廷称夏侯楙诽谤陛下。陛下登基数月,夏侯楙一直没有机会朝觐过。

  先帝曹丕是与夏侯楙关系不错,但听说先帝和当今陛下关系也很差,陛下收到上表,不知如何会处置自己呢?

  其二,夏侯楙确实对妻子有所亏欠。夏侯楙在长安养了七八名姬妾,和清河公主之间的关系更是名存实亡,若以此论,夏侯楙其实不怪妻子怨恨自己。

  更关键的是,让妻子上表陷害自己的主意,竟然是夏侯楙的两个亲弟弟替嫂子出的!

  这简直是几个家丑连在一起,家丑加倍了。

  夏侯楙在这里喝着闷酒,心里开始自暴自弃了起来。与其把家中这些丑事一个接一个的抖开,还不如直接和皇帝认罪,就说自己言语诽谤了呢!

  身为夏侯惇的儿子,难道皇帝还能处死自己吗?

  夏侯楙想着想着,醉意更深了。但无论他的心里如何挣扎,前往洛阳的车驾早已准备好,明日一早,他和清河公主就将往洛阳启程。

第73章 夫妻反目

  数日之后,还担着安西将军、都督关中军事的夏侯楙到达了洛阳。

  由于是以‘嫌疑人’的身份被召回洛阳,皇帝的诏书中没有说夏侯楙职责暂托给谁,夏侯楙也知趣的没有再问,而是在收到诏书的第二日直接启程出发。

  颇有些决绝之意。

  对于家世煊赫、且为一方重臣的夏侯楙,家丑是不能外扬的,大不了就丢官回家吗!难道还会被杀头吗?听闻连驳斥了陛下旨意的司马孚,还能被迁为散骑常侍呢。夏侯惇的儿子,面子还不如一个司马孚么?

  夏侯楙的性子是偏懦弱了些,妻子清河公主举报于他,夏侯楙也只当自己时运不济。

  长安乃是前汉旧都,对于两汉四百年的地位重要无比。从长安到洛阳的官道上赶路,自然每日都有驿馆歇息。

  夏侯楙与清河公主虽然一路上同车而行,但路上的这几日,两人之间几乎没怎么说过话,每日的驿馆之中两人也并未同住。

  按照现代的话来说,这两人之间已属‘夫妻感情破裂’的范畴了。清河公主因丈夫多养姬妾而忌恨丈夫,夏侯楙碍于面子不愿撕破脸皮罢了。

  马车徐徐进入了洛阳城,夏侯楙看着清河公主:“我们是不是先回府呢?”

  夏侯楙自然是在洛阳城中有府邸的,虽然不在洛阳近七年了,但是仍有人负责管理打扫,府内所有的摆列陈设,还是如当年夏侯楙未离开洛阳之时一样。

  清河公主冷冷的白了一眼夏侯楙:“回什么府?你在洛阳的府里养了几个女人,这么着急?”

  夏侯楙叹气摇头,只得命令马车直接前往廷尉府。

  廷尉,乃是朝廷中专门负责司法的部门,甚至连修订律法、管理诏狱、审核全国案件都是廷尉府的职责所在。

  而魏国此时的廷尉正是明于法理的高柔。

  廷尉府内,高柔和颜悦色听着清河公主对于丈夫的指控。高柔还贴心的将负责记录的书吏赶了出去,自己用笔亲自记录了起来。

  高柔说道:“公主,你指控安西将军的事项,本官已经如实记录在案了。公主可否还有要补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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