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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43节

  清河公主一脸气愤的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没有要补充的了。”

  高柔又看向了夏侯楙:“安西将军,公主指控你所犯事项,你可要抗辩吗?”

  “我认罪就是,都认。”夏侯楙无奈的摇头,随即又看向了清河公主:“公主可还满意否?”

  清河公主却并不理会丈夫,而是向廷尉高柔询问了起来:“高公,此事按律会如何处罚?”

  高柔回答道:“公主所指控的安西将军诽谤陛下之事,在当今陛下即位以来还是头一次。此案可大可小,若是惹得陛下发怒,最高甚至可以问斩。”

  清河公主听闻高柔此言,一时间竟惊得花容失色。身为女人,清河公主原本以为夏侯楙最多会丢官罢职回到洛阳,待在天子脚下,夏侯楙自然就会远离那些在长安所养的姬妾了。

  她可没有半点想害死夏侯楙的意思!

  清河公主连嘴唇都微微颤抖的说道:“高公……此事竟如此严重吗?我不举报了行不行?高公,高公可否高抬贵手?”

  高柔一脸严肃:“国法严明,岂容徇私?二位都是宗室贵戚,如何不晓事理?”

  “该记录的内容,我已经都记录下来了,自会呈报给陛下看的。公主、将军,二位请回吧。”

  夏侯楙见妻子已经捂着嘴哭泣起来,连忙拉着清河公主出了廷尉府。若提及用兵作战的能力,夏侯楙不过中人之姿。早在当年曹丕用他镇守长安的时候,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夏侯楙,之所以用他就是要让他在长安看着驻军、看着众将。

  至于领军作战之事,还无需夏侯楙去做。黄初二年羌乱之时,自有曹真前往雍凉,率领张郃、郭淮、杨秋众将去征讨。

  而当时的夏侯楙呢?还是坐镇长安城中。

  夏侯楙知道自己能力一般,能得到都督关中之位也是与先帝亲善的缘故。但夏侯楙更是知道,人可以平庸,但不能不晓事。

  夏侯楙身在长安多年,但一直以来对朝政行事都密切关注。夏侯楙自然知晓,朝廷和廷尉对举报诽谤这种事已经不太管了,甚至有时还会责罚告密者或举报者。

  但这种事又何必与妻子说呢?她要出气,就让她去出气好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与当今陛下并无私谊,也是时候该回到洛阳了。

  此时的廷尉府中的高柔,正在给皇帝上书汇报此事。

  高柔在文书中将两人所言细节都记录的清清楚楚,也一字不漏的记录下他自己与两人的对话。

  在文末也高柔写下了自己的看法,高柔以为,清河公主举报丈夫诽谤,但又说不出夏侯楙诽谤陛下的具体话语。

  结合夏侯楙爽快认罪的举动,加之两位都是宗亲贵戚,高柔判断这是二人因家事不和,建议皇帝斥责两人一番就是。

  就在同日的下午,曹睿在书房中收到了来自廷尉高柔的报告。

  今日呈送机要的是中书监刘放。

  曹睿一边看着高柔的报告,一边感叹:“廷尉果然明于事理啊。夏侯楙哪里来的胆子诽谤于朕?”

  “一个是朕的亲姑姑,一位是姑父兼镇守一方的大员,朕又如何能治罪呢?”

  曹睿看向刘放:“清河公主此人如何?朕对她不甚了解。”

  刘放缓缓说道:“此乃陛下家事,臣不敢妄言。不过校事有报,清河公主近年来似乎不满婚姻,颇有怨言。”

  曹睿明白这是两人之间早有宿怨,不过是最近爆发出来了。曹睿没有深究,反倒关注起了廷尉高柔。

  曹睿问道:“高柔在廷尉位子上多久了?”

  刘放想了想说道:“回陛下,高柔是黄初四年任廷尉的,算起来应该有三年多了。”

  曹睿说道:“三年多了?朕记得上一任廷尉是钟太尉吧?”

  刘放点头:“正是钟太尉。高柔在升任廷尉之前,乃是负责审理疑狱的治书御史。”

  曹睿想了想又说道:“朕观高柔处事得当,在此之前高柔有没有处理过什么疑难的案子?”

第74章 偏听偏信

  刘放思考片刻说道:“先帝一朝大案并不多,不过话说起来,还真有一事与廷尉相关,只不过并不是廷尉自己处理的。”

  曹睿点头:“你说与朕听听。”

  刘放回应道:“数月之前先帝尚在之时,先帝因故将鲍勋下狱治罪。当时廷尉以为罪不至死,因此不从。先帝则是将廷尉召进宫中,趁廷尉人在宫中之时,绕过廷尉下令处死鲍勋。”

  曹睿纳闷问道:“鲍勋此人朕知晓,无非是刚而犯上屡教不改,自有取死之道。不过先帝为何一定要绕开高柔呢?”

  刘放露出一些迟疑的神色,曹睿看到后补了一句:“不要有顾虑,与朕实话实说。”

  刘放点头称是,随即说道:“鲍勋此人与先帝恩怨已久,这个臣就不多说了。”

  “鲍勋曾任侍中,经常在进谏之时夹杂讽刺,因此为先帝不喜。而后先帝令鲍勋离开洛阳出任右中郎将,但当时的尚书令陈群和尚书仆射司马懿二人,都举荐鲍勋担任御史中丞。”

  “先帝不得已而用之。”

  曹睿听见了刘放话中之意,打断了刘放问道:“陈群和司马懿举荐鲍勋,而且先帝还不得已而用之?怎么不得已的?”

  刘放沉默了一下说道:“早年先帝为魏王太子之时,就以陈群领丞相东西曹掾,负责魏国官员选举之事,内外官吏任命皆出于陈群之手。”

  “而先帝曾有四位太子中庶子:司马懿、司马孚、鲍勋、王昶,司马懿与鲍勋也是有同僚之谊的。”

  “陈群和司马懿负责选举官员已经很久了,两人坚持要举荐鲍勋,先帝也不愿与二人不和,加之御史中丞本就是监察百官、总是得罪人的,所以先帝暂且忍耐,就让鲍勋做了御史中丞。”

  曹睿沉默的点了点头,示意刘放继续。皇帝虽然名义上为万人之上,但也会有些不得已的时候。

  刘放继续说道:“等到去年鲍勋犯法之时,先帝令廷尉严审。廷尉按律法将鲍勋判处监禁五年,但当廷尉将此判决交给三官执行的时候,三官却认为此判决不妥,将鲍勋改为判处‘依律法罚金二斤’。”

  三官,乃是廷尉府协助廷尉办事的三名官员廷尉正、廷尉监、廷尉平的总称,有复核廷尉所审的案件之责。

  这也就是半年前的故事,离现在并不远。刘放在做陈述的时候,曹睿听着听着,眉头也皱的更紧了。

  曹睿问道:“那廷尉所属的三官,为何要驳回廷尉的命令?和陈群司马懿二人有关?”

  刘放只是拱手行了一礼,并没有回应此问,反而说道:“先帝下令处死鲍勋之时,陈群和司马懿都曾劝谏。”

  又是司马懿和陈群。

  当然,有了前几日孙资和辛毗一事,刘放的言论在曹睿这里也打了一个问号,涉及朝堂上关键的重臣,自然不能偏听偏信。

  曹睿想了片刻:“廷尉高柔给鲍勋按律定罪,不许先帝增罪杀他,也不许三官减罪,是也不是?”

  刘放点头确认:“正如陛下所言。”鲍勋的结果很简单,自然是被曹丕处死了。但从鲍勋此案还是能看出颇多问题的。怪不得历朝历代的政治斗争,都是以某某案为发端,并愈演愈烈的。

  曹睿又问道:“那廷尉三官呢?”

  刘放答道:“先帝当时令校事将三官抓到诏狱之中。但还未来得及处理三官之事,先帝便驾崩了。这三人已在诏狱里关了半年了。”

  曹睿冷哼一声:“既然如此,朕也不用校事来管了。诏狱不是廷尉治下的吗?下诏给廷尉高柔,替朕问问廷尉这三官是否欺君,朕倒要看看廷尉会如何处理,再看看有没有人再维护于这三人。”

  不得不说,各朝各代都是靠人做事的。皇帝给了大臣权位,自然就要尊重大臣在职责范围内的权威。不然的话,谁又会真正替皇帝效力呢?

  曹丕因陈群和司马懿的联合举荐,不得已而令鲍勋为御史中丞是此原因,曹睿现在把校事抓进诏狱的三官交于廷尉处理,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

  且看后续有没有人自己跳出来吧。

  刘放应承之后,接着向皇帝汇报起来:“陛下,长安的校事来报,称清河公主此次向朝廷举报夏侯楙的表奏,实际上是受夏侯楙的两名弟弟夏侯子臧和夏侯子江所作。”

  曹睿是真的有点惊讶。

  两个亲弟弟帮着嫂子坑自己哥哥?

  等到曹睿亲自接见夏侯楙的时候,再与夏侯楙细细分说吧。家门不幸,又奈如何呢?

  曹睿其实并不关心夏侯楙的家事。虽然清河公主是曹丕的亲姐姐,那又如何呢?爱如何便如何吧。连曹丕的同母弟弟曹植,曹睿都不想管,只要不惹出事,任其自生自灭。

  皇帝和皇帝之间的性格也是不同的。

  曹丕就不一样了。曹丕不仅作为文艺青年感情丰富,还经常爱管属下的家事。

  就拿曾经与曹丕关系极好、荆州牧、假节钺,曾被曹丕授予‘生人活人’之权的夏侯尚来说。夏侯尚的妻子是曹氏之女,而夏侯尚又额外宠溺一名爱妾。

  曹丕竟然派人杀了夏侯尚的这么爱妾,在夏侯尚悲伤欲绝之时,曹丕还瞧不起夏侯尚。若和曹丕比起来,夏侯尚确实手段不够狠辣得多。

  曹睿对刘放说道:“刘中书,帮朕拟诏给高柔。”

  刘放没有迟疑,直接移到了桌案前准备动笔。

  曹睿说道:“其一,因言获罪是不可取的,朕也不喜欢臣子们互相举报诽谤之事。廷尉此次做的很对,今后这种捕风捉影之时不要提倡,以免成风之后人人自危。”

  “其二,廷尉此事处理的不错,让廷尉以后对于朝廷之事可以多多谏言,替朕表扬一下廷尉。”

  刘放用笔神速,皇帝说完不久,刘放便替皇帝拟好了诏书。

  为什么说刘放孙资这种机要之臣是皇帝心腹?天天替皇帝拟诏,皇帝见到的机要文件都要从他们俩之处过一手,而且还掌管校事系统。这样的两个人,又岂是普通的臣子敢于惹怒的呢?

第75章 关中军事

  第二日下午,得了皇帝的诏令,安西将军、都督关中军事夏侯楙进了宫。

  散骑侍郎钟毓将夏侯楙引至了皇帝书房。毕竟是钟太尉的儿子,虽然只有十四岁,但用来做迎来送往这等事情也算颇为得心应手。

  曹睿见夏侯楙前来,还没等夏侯楙行礼,曹睿就直接问道:“夏侯将军,你为何诽谤于朕?”

  夏侯楙闻言直接跪了下来,头埋得很低,同时说道:“臣有罪,请陛下治罪于臣。”

  曹睿仰起头来,瞄着夏侯楙跪俯于地的身影说道:“朕应该治你何罪?为何到了宫中,都不肯与朕说明?”

  夏侯楙只是在地上重重叩首,并无更多言语。

  曹睿见状微微摇了摇头,缓缓走到夏侯楙的身边。

  夏侯楙听闻脚步声,心知是皇帝走了过来,一时间颇为惊恐的抬起头来。

  但与夏侯楙的预想不同的是,皇帝非但没有一脸怒容,反倒是表情中带了一丝悲悯。

  曹睿站在夏侯楙两步远的地方轻轻说道:“此事朕已让校事查明了,校事已在长安将你的两个弟弟拘捕起来了,是夏侯子臧和夏侯子江对吧?”

  “是这两人替清河公主、也就是替朕的姑姑写的表文。”

  随即曹睿弯腰扶着夏侯楙的手臂,将夏侯楙扶了起来。

  曹睿说道:“朕知道不是你的错,你两个弟弟的供状朕也已经拿到了。清河公主听信谗言、伪报欺君,夏侯子臧和夏侯子江陷害兄长,这三个人才是真的有罪。”

  “朕这就要把两人的供状交予廷尉治罪。夏侯将军,朕可是要还你一个清白了。”

  夏侯楙闻言长叹了一口气:“陛下,臣妻子及弟弟的错,归根结底还是我这个丈夫、兄长的错。”

  “臣自请罢官回家,还愿陛下能宽恕臣的妻子和两位弟弟。”

  曹睿也跟着感慨了起来:“说的是啊,你家中之人犯罪,自然可以把罪算在你的身上。朕的臣子犯罪,是不是也可以算在朕的身上呢?”

  曹睿走回了椅子上,看着束手站在这里、神情颇为沮丧的夏侯楙,随即说道:“不过,你在外多养姬妾惹得宅内不和,虽说不上犯罪,但你的干系也是脱不开的。”

  “这样吧,卿就留在洛阳做一任尚书吧。毕竟也是做过一任都督的,朕再给你加特进、再加侍中衔,算不得朕亏待于你吧?”

  所谓特进,并不是指什么具体的职务。而是一种政治待遇,使得所有者能够在朝会中位列三公之后、九卿之前。夏侯楙都督关中的级别和九卿相仿,加了特进,真不算亏待夏侯楙。

  夏侯楙深施一礼:“陛下厚恩,臣无以为报。臣自知无统兵才能,妄居都督之位,如今留在洛阳做尚书更是卸了一身重担。长安之事,还请陛下另选贤明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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