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57节
当时濡须守将朱桓的部曲家眷们,就居住在濡须中州之上。
当着别人的面进攻别人的家眷?
朱桓的部队简直如被施了法一般,原地爆种怒气滔天,不到三千人的军队打得常雕的五千士兵全军覆没,后面还逼退了曹仁和其子曹泰。
魏国驻扎边境的外军,为了保持军队不逃散,采取的是在内地看管家眷的连坐制度。士兵敢逃亡,就法办你在内地的家眷。听起来挺残酷吧?
到了吴国孙权这边,直接把家眷也送到防区边上了!将领带着部曲驻扎在防区,部曲的家属就在防区旁边住着。
想跑?想弃城而逃?就算将领答应,部曲都不会答应。
只能说,魏国和吴国面对军户们的软肋,各有各的捏法,谁也不比谁更仁慈些。
陆逊此行的目的地武昌,位于荆州和扬州中间的位置,上可以救西陵、江陵,下可以救濡须、广陵。孙权这是实打实的把军队部署到了两地中间,难怪孙权在占据荆州后要建都于此。
魏国的都城选的也是一样的有技巧,甚至是五倍的技巧。
曹魏有五个都城!
许昌不必说,是曹操早期的根据地之一,在建安初年迎奉献帝到了许昌之后,还将许昌改为了汉朝的最后一个都城。
其次是邺城。邺城本来是袁绍的腹心之地,曹操占据河北之后,在称公之前,在手下掌管的全部地域里,选了最好最精华的一块地方作为自己的魏公国。邺城从此成了魏国的国都。
第三个是洛阳。东汉的都城,曹丕依旧沿用了而已。洛阳居于天下之中,作为都城乃是再好不过的了。
第四个和第五个,分别是长安和谯县。这两个地方在黄初三年被升为都城,其实主要还是以军事用途多些。
从州治变成都城,可以由朝廷直接管辖治理,算是另一种‘直辖’了。长安防备雍凉,而谯县就是作为对吴作战的后方基地。
曹睿从陈留出发,一路向东南行进。经过陈留郡最后一个己吾县后,穿过梁国到达谯郡。
十二月十九日,曹睿率军到达了睢阳和谯县之间,当然就在野地里行军扎营。
曹睿长在邺城和洛阳,可以说是短于军旅,对军队行进和野外宿营之事了解不多。但十余日的行军经历下来,可以说表面上该一个皇帝了解的军营知识,曹睿已经清楚的差不多了。
野外扎营,自然和宿在城中颇为不同。许褚的一千骑士随皇帝驻扎在中间的大营,东、西、南、北四面各有曹洪中垒营的一千骑士驻扎。
至于巡逻放哨、外出侦查等等,这些军队应做的寻常之事,曹睿也感觉颇为新鲜。
夜晚,曹睿走出营帐和许褚、曹洪二人一同巡营。营地中四处亮着篝火,不断有巡逻的小队士兵来回行进。
许褚看向曹睿问道:“陛下,冬季夜寒露重不比平时,陛下还是去帐中歇息吧,有臣在巡营就够了。”曹睿笑着说道:“许将军是担心朕的身体?”
许褚迟疑了一下:“臣是在担心陛下。陛下这是初次行军,每日八十里的路途骑马下来,如何还能有气力随臣巡营呢?”
曹睿笑着摇了摇头:“初次行军,未必就难以承受。朕十岁时候就开始练剑术骑射,如今已经十余年了,些许行军还算不得什么。”
“你看刘放孙资两位中书,都五十多岁的年纪了,白日骑马,现在还在帐中处理文书。”
“是不是觉得朕养尊处优,身子就该吃不消?”
许褚想了想说道:“臣知道陛下在宫中之时,就每日锻炼不辍。夏日游泳、秋日练剑,夏侯献回营之后还和臣说越来越打不赢陛下了。”
“练剑的输赢是一回事,夏侯献其实有意让着朕的,朕都知道。”曹睿用脚踢开一个路旁的石子:“到了战场之上,又有哪个敌人能让着朕呢?”
许褚说道:“陛下说笑了,大魏带甲数十万,怎会让陛下直面敌人呢?”
曹睿回答道:“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是剑术和骑术有没有是一回事,用不用是另一回事。身为武帝的后代,朕还是要会武的。”
曹操确实会武。除了统帅指挥的角色之外,更是一名优秀的将领。
几百年后的李世民曾吐槽过曹操:‘一将之智有余,万乘之才不足’。而曹魏面临的多次军事危机,无一不是曹操亲自统帅指挥解决的。
许褚想了想说道:“那陛下既然要会武,那与臣巡一巡营倒也无妨了。”
此时也随在身后的曹洪说道:“按路程来算,明日中午就可以到达谯县了。陛下要不要在谯县歇息几日?”
曹睿一手叉腰、一手拄在腰间的剑柄上,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卫将军以为朕该歇息吗?”
曹洪也逐渐适应了皇帝的说话方式:“陛下不妨歇息一日?”
曹睿轻轻摇头:“我们十二月十日从洛阳出发,十四日到陈留休息一日,如今又过了五天才将将到达谯县。”
“每日行军八十里,若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到寿春还要六日。若在谯县休息耽搁,朕恐怕会来不及。”
曹洪好奇问道:“来不及什么?若歇息一两日,到达寿春也才不过二十七、二十八,距离年底还剩几天呢。”
曹睿说道:“就是要争这几天的时间。朕已与大司马、大将军定了,元月元日在寿春祭天之后动兵。”
曹洪继续问道:“大将军此时应该到谯县了吧?”
曹睿点了点头:“大将军率军四万五千,十二月三日从洛阳出发,比我们早了七日。明日晚间、最晚后日,大将军就该到寿春了。”
曹洪捋了捋胡须:“这样说来,就剩我们此军还没到了?”
曹睿说道:“还有两军没到,东莞太守胡质和琅琊太守孙礼,这两人路途遥远,估计要比我们还晚上两日。”
曹洪想了一想:“那到了元月元日之前,在寿春能集结完毕?”
曹睿说道:“朕大略算过一下,差不多能有十五万兵。”
“中军五万不用多说,青州、徐州、兖州、豫州抽调州郡兵四万,加上除去布防合肥和广陵、剩下的七万边军,差不多有十五万了。”
曹洪虽然粗犷少文,但是算数还是能算明白的:“这是十六万吧?还有一万人去哪了?”
曹睿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剩下的一万人由贾逵领着,四千屯在皖城,六千在开辟道路。”
曹洪有些不解:“贾逵也是一州刺史,如何去做这种先锋的活了?”
曹睿说道:“还能是谁?自然是大司马让他去做的。卫将军不知道大司马与贾逵恩怨已久吗?”
曹洪历来极少督帅众将:“臣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大司马会如此安排。”
十二点前还有一章
第97章 开辟道路
最近这些日子,曹睿虽然一直都在路上行军,但在消息情报上却没有半点错过。
曹洪和许褚领着的五千人按照每日八十里的速度行军,从洛阳、从襄阳、从寿春传来的情报每日数次不间断的在曹睿这里汇集。
早在数日之前,曹睿还没有抵达陈留的时候,曹休就把贾逵的调动告知了皇帝。
不论是驻扎皖城,还是在所谓的‘开辟’道路,似乎对于贾逵这个豫州刺史来说都有些大材小用。但是曹睿并没有阻拦曹休对于贾逵的工作安排。
曹休是都督扬州诸军事,又是天下武官之首的大司马。贾逵尚在豫州、还未赶赴扬州寿春集结的时候,与曹休之间互相上书告状还可以理解。
一旦贾逵到了寿春,就必须听从曹休的调令,屯驻皖城也好、‘开辟’道路也罢,贾逵于情于理都必须服从。十几万军队都屯驻在寿春左近,别人都闲着,只给你贾逵做事的机会,说不定还有人羡慕呢。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曹睿本就下令让曹休安排人去‘开辟道路’。但是这个‘开辟道路’可是与寻常的先锋之任不同,正需要贾逵这样文武兼才、素有胆略之人才行。
皖城,对于魏国众将来说并不算一个陌生之地。
曹魏与东吴的对峙之所以被分为扬州和荆州两地,正是由于大别山脉的存在,将江北分隔成东西两地。
而皖城位于庐江郡,北靠大别山,南边沿皖水可以抵达长江,距离东北边的合肥、西边的江夏都颇为遥远。
皖城此地既无战略价值,当地的百姓早在十几年前就因战略逃散,在事实上形成了如淮南广陵一带的无人区。
早在建安年间,张辽就曾在出兵占领此地。而后的二十年间,曹魏东吴不断在此地拉锯。
正是因为魏国众将对此地都颇为熟悉,原本历史上的曹休才会轻敌突进,直到皖城附近遭遇了东吴九万大军被迫战斗。
从寿春到合肥再到皖城的道路好走,但却狭窄异常。军队从寿春出发,需要经过苕陂到达合肥,再穿过布满湖泊和沼泽的丘陵地带到达皖城。
路上的无强口、夹石、挂车都是险要之地。
既然要将皖城附近作为预设的战斗地点,修建补给线、在沿路关隘修建营垒,就是重中之重的一件要事。让贾逵去做此事,曹睿心中其实还是放心的。
就在曹睿和许褚、曹洪二人于谯郡边境的营地里巡营之时,南边的东吴也颇为热闹。
与陆逊整备了五千部曲之后,迟疑数日才沿长江东下不同,驻扎在濡须和芜湖一带的奋武将军朱桓,早早就收到了吴王孙权的诏令。
诏令的内容很简单,无需调兵,让朱桓自己来武昌即可。
朱桓接诏后未作他想,而是收到诏书的当晚就坐船出发,用了三日夜就抵达了武昌。
朱桓和儿子朱异到达武昌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时间太晚,武昌城自然是进不去了,朱桓和朱异二人只能住在城外的驿馆里。
下了船之后,朱桓一行从码头的值吏那里牵了两匹马,朱桓、朱异和九名亲兵,朝着驿馆的方向走去。
冬夜颇为寒冷,江风吹着驿馆外面的旗子呼呼的响着。
“咚、咚、咚。”亲兵毫不客气的敲开驿馆的大门。
片刻之后,驿馆的大门从内拉开,值守的小吏见朱桓的衣服官阶颇高、且又是一身戎装,身边还有数位亲兵跟随。小吏行礼说道:“见过将军。将军是要住在本驿馆吗?”
亲兵此时已经站到了门外。身为朱桓的儿子,朱异向前一步拱手说道:“家父乃是奋武将军,奉诏前往武昌,如今半夜无法进城需要住宿一晚。还请为家父选择一间上房,剩下的十人,请为我们安排普通房间就好。”
小吏此时的神情略显迟疑。
“见过将军,不是在下不给您安排,驿馆里最好的几间已经被人住了,实在是对不住您。”
连着赶路了几天,冬天的江上颇为寒冷,朱桓一路上也饮酒颇多。此时闻得小吏之言,上房竟也没有了,于是愈加不耐烦起来。
东吴的将领与蜀汉、曹魏颇为不同,战功就是一切,什么贪污腐败、好色酗酒,这种事情吴王孙权一概包容。
连部曲私兵都能包容,将领的坏毛病和骄纵又算得了什么呢?
朱桓带着酒气骂道:“瞎了你的眼,我是奋武将军朱桓,什么人能住得比我更好?”
小吏心知这位朱桓将军惹不起,于是弯腰鞠躬得更深了:“在下禀告将军,上房现在居住的也是一名将军。在下实在无能为力。”
朱桓是何人?曾经在濡须击败了曹魏的大司马曹仁,平日里素来以军功为傲。
若是一名文官也就算了,还是名将军住在此地?谁能有我功劳更大?
哪怕陆伯言在此,朱桓都不惧他!
朱桓此时冷冷的俯看着小吏:“里面的是谁?让他滚出来给我让出房间。”
门口数人的吵嚷之声,早就惊醒了驿馆中在睡觉的人们。不过听闻是朱桓之名,没人敢出来搭话触这个霉头。
就在朱桓欲要拔剑发怒的时候,从楼梯上缓缓走下一人,披着外袍,散着发髻,明显是在睡眠中被吵醒的样子。
来人正是九江太守、绥南将军、钱唐侯全琮。
全琮拱手道:“休穆兄,竟是你在此处,我在楼上听闻争论之声,是因为房间被我住了吗?”
朱桓仰起头来看着走下楼梯的全琮,酒劲还没散去,加之朱桓平日里对谁都不服气,而且朱桓认为全琮之功远不如自己,此时的怒气并没有消下去。
朱桓说道:“全子璜啊全子璜,就是你抢了我的上房?”
全琮也是驻守一方的统兵大将,资历并不比朱桓少太多。而且对于朱桓昔日击败曹仁的案例,全琮曾经认为,曹仁都快死了的一个人,让全琮去也照样能打赢。
全琮本来想和朱桓好好打招呼叙旧的,两人也是有四五年的时间没有见过了。谁知道朱桓是属狗的,上来便开始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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