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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98节

  但皇帝不在洛阳,自然皇帝也派不出使者来迎接。而且洛阳城中的司隶校尉和三公们,也没这个地位去模仿皇帝遣派使者迎接中军。

  因此只得由城中的三公九卿和司隶校尉,在城门处稍作迎接罢了。

  不过中军自大将军曹真起、到下面的各两千石、千石和六百石的官员们,对这种搞形式的事情都不太在意。远征数月大胜而还,加之皇帝和大将军也都大致许了功劳。

  各自归家去见家人才是真正的要紧事。

  曹真自然是回自己的大将军府里去了。驻地在洛阳城内的中军各营,也各自回到了驻地之中。

  司马懿在军中自然没有什么专属的消息渠道,对洛阳发生的事情是一概不知的。

  但是回了洛阳,司马懿就如同虎入山林一般、来到了自己的主场。好歹也是做了多年的尚书令、录尚书事,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在从城门到司空府这不过数里的路上,司空府的亲信之人就已将数月以来、洛阳城中的大事简单汇报了个遍。

  司马懿坐在马车之内,一边听着,一边神情凝重了起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卫臻竟然如此胆大,竟然在狱中将荀俣活活打死了!

  这还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温和而又谨慎的卫臻卫公振吗?刚才在城门口时,卫臻还笑着朝自己拱手呢。

  司马懿发现这个事情已经有些超乎自己的意料了。

  马车缓缓驶到了司空府的大门口。

  早有管家上前掀开了马车的车帘,司马懿下车入府时,皱着的眉头还未完全散开。

  司空府大门内,司马懿的妻妾子女前后站定向其行礼。

  站在最前面的自然就是司马懿的正妻张春华,张氏亲生的司马师、司马昭两个儿子则站在母亲的身后。

  而张春华的旁边,站着的则是司马懿的妾室伏夫人。

  “恭迎夫君(父亲)回府。”

  伴随着家人的问候,司马懿缓缓走到府内。

  毫无疑问,时年三十九岁的正妻张春华是站在最前面的。但话音刚落,站在张春华侧边、刚刚二十岁出头的伏夫人却开始抹起了眼泪。

  张春华自然是希望丈夫问候一下自己的。但丈夫的目光只是在自己脸上停留了一瞬、甚至目光都没对视到,便立即转到伏夫人身上去了。

  司马懿径直走到伏夫人身边,抬手替伏夫人拭去眼泪:“我不是回来了么,又为何要哭呢?”

  说罢,司马懿的左手拉住了伏夫人的手,右手还在伏夫人的手臂上摩挲了几下。

  伏夫人挤出笑脸,抬头看向司马懿:“妾只是太想念夫君了,数月没见,今日见到夫君方才安心。”

  司马懿小声说道:“这就好、这就好,待我与子元说说话后,晚些再来寻你。”

  伏夫人仰起头来眨着眼睛,对司马懿笑着点了点头。

  司马懿依旧是没和张春华说半句话,绕过了自己的正妻、走到了长子司马师的旁边。而张春华的表情还是微笑,只不过越来越僵、似乎凝固住了一般。司马懿走到了身后的儿子旁边,张春华还依然没有回头。

  见司马懿向自己走过来,司马师恭敬行了一礼:“数月未见,父亲辛苦了,恭喜父亲得胜归来。”

  司马懿轻轻摇头:“仗又不是我打的,我只是随陛下走了一遭而已,得胜什么的和我有多大干系呢?”

  “三个月不见了,子元似乎壮了一些。”司马懿嘴角带笑:“随为父一并到书房来。”

  “是。”司马师回应道。

  这时一旁的司马昭却问道:“父亲总是与兄长在书房交谈,都是谈些什么呢?父亲能不能带我一起?”

  司马懿笑着拍了拍司马昭的肩膀:“昭儿年纪还小,为父与你兄长聊聊洛阳朝中之事,你且自己读书去吧。”

  司马懿的面孔不怒自威,家中无论大事小情、只要司马懿做出安排的,其他人从来不敢反驳或者拖延半分。

  “儿子知道了,这就读书去了。”司马昭恭敬回应道。

  司马懿点了点头,随即领着司马师向内,二人一并向书房走去。

  两人离去之后,司马昭本来也想回到自己房间去的。但是走了没几步,却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对。

  转头看去,发现母亲张春华还呆呆的立在原地,而伏夫人却早就走开了。

  司马昭自然感觉到了父母二人之间存在着一些隔阂。但司马昭对于父亲司马懿,始终是恭敬而又畏惧的态度,因此也只能走到母亲身边轻声出言安慰着。

  书房内。

  司马懿走到自己的桌案后坐下。

  去年之时皇帝就给许多朝臣赐了椅子,自己也得到了一把。不得不说,坐于椅子之上确实舒服太多了。

  司马懿缓缓问道:“为父不在洛阳这些时日里,子元在太学里都可还好?”

  司马师也自顾自的坐下,父亲书房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太熟悉了:“儿子在太学中都很顺利。先生们讲解经义也有许多精妙之处,在太学中学了几个月、比先前在家中学习一年都要更好。”

  “只不过,”司马师说道:“儿子在太学中的同窗,有一人唤作荀粲的,乃是荀彧荀令君的幼子。”

  “荀粲的几个哥哥和许多家人,都被司隶校尉捕至诏狱中了,甚至荀令君的次子荀俣都死在诏狱中了。”

  司马师想了想说道:“太学中近来对此事议论颇多,荀粲也在太学和洛中奔走求救,却无人能搭救半分。”

  随着司马师的话语说着,司马懿的表情渐渐变得冷峻起来。

  “子元,”司马懿看向自己的长子:“荀氏之人被抓一事,你怎么看?”

  司马师拱手问道:“父亲是问对错、还是问影响?”

  “两者都问。”司马懿缓缓说道。

  司马师试探性的问道:“那儿子先说对错?”

  “可以。”司马懿答道。

  司马师想了片刻后说道:“司隶校尉那边传出来的风向,是说荀俣和荀闳二人乃是策划了流言的主谋。”

  “这个流言儿子也听到了,也确实令洛阳城中人心惶惶。但儿子怎么也想不通,弄这种流言对他们两个有什么好处吗?”

  “就算是陛下真崩了,再或者说雍丘王真能回洛阳,他们两个煽动流言之人,难道还能落得到什么好处吗?”

  司马懿说:“所以子元认为此事是假的了?”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荀俣也是素来仰慕雍丘王的。既然司隶校尉说荀俣有罪,那么就当他有罪好了。”司马师回应道:“儿子只是想不通,他们为何去做。”

  司马懿摇了摇头:“荀令君如此智谋之人,不也被武帝赐死了吗?荀彧的儿孙中难道就不能出两个傻子了?”

  “子元,你要记住。”司马懿缓缓说道:“这世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忍耐心神从而谋定后动的。”

  “凭一时血气不顾后果、只顾当下心中爽快之人,这样的人才是大多数。而这种人往往才能为我们所用。”

  司马师说道:“父亲的话儿子明白了。只是荀令君的后代被如此关入诏狱,加之荀粲在太学中奔走求援之事,现在太学中有许多同情荀氏之人。”

  “这种同情有用吗?”司马懿看向儿子的眼睛。

  司马师轻轻摇头:“其实也没什么用,只是一些舆论罢了。”

  “而且司隶校尉的名头现在也愈发令人生畏了。还有人说司隶校尉此番的作风,和当年满宠在许昌可以一比。”

第155章 言语相争

  “满宠?”司马懿说道:“卫臻此人此番在洛阳做出如此事来,为父其实也颇为惊讶,与我之前认识的那个卫臻几乎判若两人。”

  “卫臻是何时开始抓人的?”

  司马师想了想说道:“好像就是越骑校尉毌丘俭回洛阳报捷之后,司隶校尉才开始将荀氏之人抓捕进诏狱的。”

  “好像还不到两天,荀俣就死在诏狱中了。”

  毌丘俭……司马懿的脸上露出一丝嫌恶的神色来。

  上次皇帝就是派此人到自己府上问话的。当日司马懿看这个年轻人不甚谦恭的表现,就存了一些不满。

  这次皇帝又是派毌丘俭到洛阳报捷,然后卫臻就开始抓人、杀人了。

  这其中若没有皇帝的掺和,卫臻是万万没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荀彧门生故吏遍布大魏,杀了荀彧的儿子,还是要有极大的胆量的。

  但现在看来,卫臻不仅做了,而且做得还很决绝,丝毫没给自己留半点后路。

  司马懿问道:“方才为父听人简要说道,为了将荀氏之人关进诏狱,卫臻把廷尉高柔都软禁了?”

  司马师点头说道:“儿子听说廷尉当时在站在诏狱门外,拦住了司隶校尉。以没有陛下诏令为由,禁止司隶校尉将案犯带到诏狱中。”

  “因而此事闹的人尽皆知,廷尉当天也被司隶校尉软禁在了家中。”

  “当天软禁的?”司马懿皱眉问道。

  司马师也好像察觉到哪里不对:“父亲问得好……好像是只软禁了一天。”

  司马懿摇了摇头,口中骂道:“这个高柔,还是这般滑头,从来不肯做坏人!”

  司马师不解:“廷尉不是历来刚直吗?此番又亲在诏狱外拦着,如何滑头呢?儿子不懂。”

  “哼。”司马懿面色冷峻的说道:“听其言而观其行,观其行是更重要的。”

  “就在去年,先帝要杀鲍勋之时,为父和陈群一起力谏先帝想要保下鲍勋性命。”

  “先帝要高柔去杀鲍勋,高柔看到先帝重病、时日无多的样子,坚决不肯做这个恶人。最后先帝无奈之下,将高柔召入宫中调开位置后,方才杀了鲍勋。”

  司马师恍然:“那高廷尉此次则又是和先前一般了?”

  “如何一般?”司马懿盯着司马师的眼睛。

  “又是将自己的责任挑在外面了呗。”司马师说道:“他这样在诏狱外面一拦,又被软禁到了家中,那么同情荀氏的朝中大臣,再也不能责怪他半分。”

  “骂名都让司隶校尉一个人担了。”

  司马懿嗯了一声:“子元看来是懂得观其行的道理了。”

  司马师却颇为感慨:“经由父亲点拨之下,儿子发现好像朝中的诸位名臣,也并不都像以往传闻般的正直。”

  司马懿说道:“到了三公九卿这个地步了,那还有什么对错之分?争的不过都只是个立场罢了。”

  司马师随即说道:“父亲方才不是要问儿子,此事在洛中的影响吗?”

  “子元说吧。”司马懿回道。

  司马师缓缓说道:“许多人都因荀彧儿子的身份,对荀氏有着同情之感。但涉及谋逆这种事情,却几乎没有人敢为荀氏之人张目、与司隶校尉分说一二。”

  “父亲,您是士人领袖。陈骠骑在襄阳远离洛中,如今只有父亲在洛阳,父亲是不是也要说几句话?”

  司马懿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儿子:“子元,我问你,为父如何成了士人领袖了?”

  司马师诧异的问道:“父亲辅政多年,又是士人,不正是士人领袖吗?”

  “错了。”司马懿嘴角讽刺的笑着:“子元你要记住,哪有什么士人领袖一说?从建安到黄初、从黄初到太和,就从来没有人能将士人拧到一起!为父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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