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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16节

  “快,快!将它搬到仓库外边去,这件仪器只有在天光之下才有用。”

  木央顾不得许多,一边激动的站起身来,一边指挥着徐荣手下亲兵将这个仪器搬出去。

  众人见状也被木央的情绪所感染,一起将挡路的物件推开,给亲兵搬运腾出空间。

  “一二!三!”

  随着四个大汉合力,这具青铜仪器被奋力的抬起,慢慢悠悠的被抬了出去。

  仓库外,木央面向日光,张开双臂,暖阳在身,他发出畅快的大笑,就如个几十岁的顽童。

  “哈哈!苍天啊,张尚书的遗作,没想到今日被我发现了。“

  在场的其他人却是一脸不解,公孙度能够稍微的理解木央的心情,在东汉,学习机械、算数的,张衡就是那座面前的高山,越接近越深不可测。

  那边军士在木央的指挥下先将木箱给拆开,就这具‘浑地仪’暴露在天光之下。

  见到众人不解的表情,木央乐呵呵地给大家解释道:“古人对天地有盖天之说,天若穹庐,地如盘。”

  这个大家耳熟能详,都点头同意。

  木央接着用手指向天空继续道:“《周髀算经》所著七衡六间图,以北极星为端点,将宇宙纵横划出星域。”

  “天有九野,地有九州。经天纬地,天地相合,终成宇宙。”

  “战国之时,浑天说盛行,因为当时各国的钦天监观察星宿的数据,都不再支持盖天说的理论。”

  “以至本朝,知天文者皆以浑天说为要。”

  “张衡以皇家典藏的自周以来的数据,统合各星宿,将天重新作划分,此后,天有九重!”

  木央的笑意更浓了,那是与有荣焉的笑,为与这样的人杰共处一世而感到骄傲。

  “九重天代表着九个星体的轨道,以球为地,以环为各重天,那便是浑天仪的由来。”

  “而这个仪器,便就是张尚书的终极梦想,那就是将地与天再次相交,重划地上九州!”

  “他老人家借助了七衡六间图,以及当今的大汉疆域图,试图重组九州。

  只是当他开始行动的时候发现,通过统计的数据计算得知,我等此时身居的天下九州与上古的九州完全不同,从计算的结果得知,我等身居的九州之地,仅仅是上古的九分之一。”

  “这种严重的偏差使得张尚书最后的希望破灭,故而他不得不曲而从之,将这仪器转为他用。这便是他的遗作了。

  浑地仪,以昭示地理,时间为要

  其不再是以划分九州为目的,而是一个活地图,他能随时显示所在的位置,以及当前的时间。”

  木央的嘴都要裂开了,哈哈上前,轰开仪器周围的军士,手忙脚乱的操作起来。

  “嗯,当前是九月...”

  “啪,“他转动仪器上的机括,使得上面的指针直指表示为九月的圆环。

  “东方...”他接着费力的转动仪器的底座,使其整个稳定的旋转起来。

  公孙度看到木央的动作,以及仪器转动时的稳定,连普通的轻微震颤都没有,他惊得眼皮一跳,这铜器的制作精度,堪比八级钳工了吧。

  而且,公孙度还发现仪器的一端安装着罗盘,刚刚木央就是根据罗盘的指针来确定方向的。

  这么早就开始使用罗盘来定位了?在公孙度的印象中,这时候不是还在使用司南吗?可是看木央熟悉的操作,这并不是新奇玩意。

  公孙度不由得咋舌,张衡,这么厉害的吗?

  “白日里,应当用日镜..”木央念念有词,竖起了一个机关架子,上面装有两块透明晶石,随着木央的操作,架子被设置到预定位置上时。

  天上的日光投射,经过那块晶石的约束,形成了一束光柱。

  光柱在仪器内壁的铜镜上反射而出,径直照射在铜碗底部的图画上。

  “好了!”木央欢呼。

  众人这时候也凑了上来,看着光束照射图像的场面,都是一脸的不解。

  公孙度手指揉着自己的下巴,胡须都给揉掉好几根,都看不明白这玩意的原理。

  徐荣也深感惭愧,今日是他此生最感自己才疏学浅的时候了。

  木央也没让大家等太久,指着那一处光斑所在,其背后的图像道:“那便是我等所在之地了,河南郡。”

  “而且,我等在此地的精确时间应当是:巳正一刻二字。”

  “轰!”

  在场的人都是一片哗然,这就跟原始人见到了现代钟表加某德地图一样,高呼这不可能!

  公孙度的脑子里天雷滚滚,这玩意这么超前的吗?远古定位神器?你还能精确到字?【字,古代时间计量单位,约为5分钟】

  等下!公孙度在心底复原刚刚木央的操作,最先要调整月份,那便是确定太阳在地球的位置,北回归线以南。

  然后方向,利用罗盘确定。

  最后是日光,古人有日晷做计时器的传统。

  公孙度不断在心里思索,他能理解的就是在地球的各个纬度下,太阳的射角不一样,在不同的经度下,太阳的影长不一样。

  这些在古代天文里不算稀奇,已成共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有人竟然能将这些东西集合在一台机器上,利用日光定位,还能计时?

  公孙度心有些乱了,前世的知识并没有给他带来优势,面对老祖宗做出来的东西,对其的理解能力连木央都比不上。

  迅速冷静下来的徐荣却是适时发问:

  “那么这东西有何作用呢?”

  作为军方将领的徐荣,视角都是偏向实用的,这件器物足够神奇,但是它所能发挥的具体作用,徐荣却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指示方向?那还不如仪器里面那个圆盘好用。

  指示自己所在位置?别闹了,这么小的仪器,地图的面积小的可怜,能标出河南郡就不错了。

  指示精确时间?这点确实有用,可是这么个沉重玩意,运输麻烦不说,还需要些学识才能使用,根本不切实际。

  木央咧着的嘴一愣,接着脸色一垮,的确啊,这就是个大型玩具,根本没有推广的可能。

  钦天监有更加精确的水漏,帝国有更加清晰的疆域图。

  要是它轻便的话,还能勉强交给旅人、军队使用,可是其体量却不小

  高不成低不就,怪不得它会被放进仓库吃灰。

  木央叹口气,定定的看向仪器中缓缓移动的光斑,那是无时无刻不在流逝的时间。

  公孙度的眼神却是亮了起来,试问哪一行最希望了解自己的大概位置?

  答案便是航海啊,这玩意,就是个航海的黑科技啊!

  至于船上波涛翻涌不稳定,那可以使用香囊原理制作陀螺仪来稳定。

  更进一步的,公孙度甚至可以让人对其进行分解,将精细计时、经度确定、维度确定几大功能拆分下来,分别使用。

  “没事!拿回去放着,逢人讲解,开开见识也好。”公孙度脸上似乎并不在意这东西的鸡肋,很开心道。

  徐荣一脸的你不要玩物丧志的表情,可惜被专注仪器的公孙度给无视了。

  “老木,你给讲讲,你是怎么读出来精确的时间的?”

  “哦,回主公,你看此处,光源射入必经的环,上有十二时辰刻度,光束过处这便是时辰的读数。

  再看下方,反射的光束照射的点位,网格按照横纵,读出刻度和字数。而且吾等所居之地的指示只能在最初时读出。

  因为随着日光偏斜,光斑会脱离地图位置,故而每一次指示地理时,都需要重新校准。”

  木央解释,公孙度聆听,不断点头称是,搞得一旁的徐荣很是尴尬,他鼓着脸听了片刻便在一阵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到哪里去的哲学疑问中失去了方向。

  他果断放弃了,自问不是学天文的料。

  然后他脸上挂着惊讶的表情,斜眼看向公孙度,心中大呼:“欸!你那一脸明白了的表情怎么回事?当年说好的一起做学渣呢?”

第18章 “荒唐”灵帝

  自浑天仪的插曲过后,几人又在仓库中逡巡许久,公孙度和木央二人搜索了各个角落,将那些看起来有用,但是暂且不知道用处的东西都给记了下来,准备运走。

  二人都有觉悟,能到洛阳武库淘金,这样好的机会,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徐荣也不在意,这些东西放仓库着实无用,扔给公孙度他也不心疼,算是废物利用了。

  紧接着他安排武库的办事小吏,公孙度一行人选出的东西打包装车,立时运走,其间少不了因为仓库保管不善问题而对小吏们来一顿萝卜加大棒的手段。

  折腾了许久,到了下午,公孙度与木央二人才随着满载的车队慢慢悠悠回馆舍。

  这几日,洛阳城放了晴,许多民户将自家的衣物挂在室外晾晒,公孙度骑在马上望过去,路边的树上挂满了花花绿绿衣服,倒是一处意外的风景。

  这一幕,让他想起了那位豪奢的隋炀帝,那一年他命人在洛阳城的树木上都包裹丝帛来彰显帝国的富有,殊不知临近的州郡就有难民层层叠叠死去,这种粉饰太平的做法固然让人不齿,但那位皇帝的灵感或许也跟公孙度今日一般,瞧见了洛阳市民自发的晾晒衣裳场景而突然迸发出的。

  回馆舍的路,同样要从城外绕回去,车轮碾过地面,经过连续三个月雨水冲刷的洛阳道路,倒是没有尘烟,车队安安静静的,只有牛马不时的响鼻声和车轮摩擦的吱呀声。

  刺耳的吱呀声中,公孙度皱眉,转而下马观察起车队所用的大车起来,与他记忆中的古代马车无二,荀子劝学篇就说了车轮的做法:木直中绳,輮以为轮。

  木头制成的车轮和辐条,外边包上了一层铁皮,用以保护车轮。

  轮子的直径有1米左右,而且与战车相比,运货的马车为了载重,车厢被加长了许多。

  车轮吱呀声的缘由也被他找到了,那便是轴承,东汉时期已然发明了铜铁轴承,例如队伍里那辆不成样子的天子戎车,运动中就没有一丝杂音,过了这么多年,上了油后,转动依然丝滑。

  只是其工艺复杂,成本过高,民间的马车一般便宜的直接用硬木做轴承,稍贵一点的就采用木铁材质。

  成本降低的后果就是马车的车轮摩擦力加剧,噪音大,磨损严重,从长远的经济角度上看,若是个有钱且有远见的主,必然是要选用金属轴承的。

  而且,公孙度也看出来了,马车是双马并行拉车,索具其实与耕地的牛类似,似乎..这时候他还没见过单马马车?而且这时候的耕牛也是使用二牛抬杠的。

  马车与耕牛,这两看似不相干的东西有着莫名的联系,单马马车与单牛犁出现几乎是同一时代。

  “主公在看什么?”木央此时也下了马,看见公孙度在盯着马车观察然后又皱眉思索,于是出言问道。

  “你看,车上的重物直接压在车轮和马背上,为什么不用四轮的马车呢?”公孙度指着前边费力的老马道。

  木央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的精彩,他望着眼前的强健青年,感慨不已,是巧合吗?

  过了好半天,木央悠悠道:

  “主公所说的四轮马车,其实先帝也做过的。”

  “哦?你且说说。”公孙度来了兴趣,让木央细细讲来。

  “诺,当年...”

  公孙度一边随着车流缓步而行,一边听木央讲古,不时的点头。

  用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公孙度搞明白了灵帝做车的始末,灵帝就是个贪玩的皇帝,本就是少年即位,到了一个无人能管束的位置后,自然是什么好玩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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