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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171节

  见状张辽站起身,利用台上的立着的木板给少年们画出三叉戟形状的行军线条,向着众人描述起这种战术的基本原理。

  “这种战术的厉害在于,发动时不依赖具体的人,而是本军各部所在的位置。

  哪怕你是从来没有上过阵的新手,只要你在中部,那么你就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直直的撞上去,为后来者开辟新路。同理,位于两侧的骑兵,其凶险更甚,不仅要无视来自敌军侧翼的袭击,还要执行战术向着中部突进。

  也就是说,它主要依赖骑兵坚决执行战术的自觉,以及为首军官的自我牺牲。

  呵呵,听着似乎都是些缺点,但这些都是电光火石间决定下的事情,它的最大优势就是发动速度快,完全不给敌军反应时间。在无准备的情况下,以上正面、两翼的遭受的来自敌军威胁都要大打折扣。”

  当听到战术中的三枚箭头所担任的职责,以及他们所需的一往无前的勇气时,少年们发出了敬佩的呼声。

  “所以,第三点的搏杀速度,主要在于骑兵平常的训练。胡骑的骑射有着平常的游猎作为基础,所以他们能够将之熟练的在战场上使出。骑兵的步射也需要针对性的训练、装具、武器、站位等等都需要有所适应,骑兵的冲阵更是如此。

  如何列队?如何试探步兵阵的成色,攻击的路线、发动的时机等等,诸多要点都是尔等需要学习的。唯有掌握以上要点,今后上了战场才能下意识的发动战术,而不至于沦为战场上犹豫的庸人,平白丢了性命不说,还要拖累袍泽。”

  讲到最后,张辽的语气变得严厉,在他看来,战场从来都是个残酷地方,容不得半点错误,他可不想少年人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上战场。最后他看向台下侍立的张浪一眼,命令道:“张浪!接下来由你负责,将他们编组,带到城外进行骑兵训练。”

  “喏!”张浪出列,抱拳领命道,接着他看向那些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少年,一时有些无措,好在经过了军中的历练,他迅速肃然,呼喝手下将少年们整队分组。

  让张浪惊讶的是,这些看样子有些憨傻的少年们,纪律相当不错,用不着军官挥舞刀棒,眼花缭乱的变阵下,很快便就分好了组。

  “这...”张浪咽了咽口水,收起了轻视之心。想起自己刚刚入伍时的丑态,顿时觉得这些少年将来说不定也是批不弱于他们的精兵。

  张辽望着底下训练有素的少年,心中感怀万千,这些少年们将要学习的要点,都是他们这些百战老兵们,用前半生的铁血所总结的东西,放在中原世家,都能作为家族的兵家传承了。

  今日却被统一的传授给这些人,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公孙度是多么看重底下的羽林少年。

  正在感慨时,他瞥见了底下有团不和谐的身影,与少年人的整齐有序相比较,那些人就显得颇为混乱了,甚至还与前来整队的军官发生了冲突。

  只是,他们眼前的都是刚刚对外作战取得大胜的骄兵悍将,根本不惯这些人,挥起大棒打得那些人连连避让,终于还是在暴力威胁下恢复了秩序。

  “怎么回事?那都是些什么人?”

  张辽转身,朝着身侧的郡府官吏问道。

  “回禀都尉,好像是青州来的,主公传令,他们随这些少年一起前往骑兵军校学习。”官吏见状,朝底下看了一眼,拱手回道。

  “哦?青州啊,我知道了。”张辽颔首,望着底下那些大汉若有所思,这些人的存在他知晓,就比如前次在高句丽立功的吴缺,都是公孙度口中的青州留学生。

  .....

  田畴身着素雅长袍,慢悠悠的走在襄平城外的河道边,欣赏着河面上来往船只的景象,身在幽州的他极少有机会见到这样繁忙的水道,对他来说,辽东的一切都颇为新奇。

  “哗哗....”

  一阵动静颇大的水花声响从河面传来,田畴转头,就看到一艘形制奇特,两侧带着大木轮的船只在河面上翻腾驶过,激起层层水花的同时,速度还极快,远远超过了那些捕风、划桨、摇橹的船只。

  “有些意思啊!车轮原来还可以用在船上?这是哪位大师的杰作?辽东还有这样的奇人?”

  光是看一眼,田畴就大致明白了车船的行动原理,其内部一定有人或者牲畜拉动,才能转动车轮,驱动船只行进,道理简单,但想法新奇,非大师所为不可!

  没过多久,他来到了襄平城外的码头,这里停满了来自上下游的船只,其中最多的还是来自大梁水上游的小船,这些小船吃水颇深,上边载满了公孙度在高句丽的收获,即便大军已经归师,但缴获物资的转运至今没停。

  望着码头上欢声笑语的水手力夫,田畴笑着摇头:“这才多长时间?一年不到?对内诛灭豪强、对外战胜外敌,治下百姓信服,公孙升济成事了啊!”

  想起临行前刘虞的交代,他在心中叹息:“使君啊使君,果然如你所料,辽东而今名为汉土,实为公孙氏的私域啊。”

  回顾这趟旅途,田畴亦心中感慨,他在初平元年的春季出行,直到六月才赶到襄平,途中虽然经过三郡乌桓的领地,但这些人仰赖刘虞,对他颇为尊敬,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但途中傍海道【辽西走廊】的路况却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地方位于燕山余脉,与渤海相接,水泽遍地,而且长年多雨,道路湿滑,车辆很难通行,若非有本地部族带领,他们一行是很难顺利通过的。

  听向导所言,傍海道最好的通过时间乃是冬季,虽然严寒,但是道路都被冻得结实,到时大车可以通行无碍。

  田畴对此抱有疑惑,因为据他所知,辽东属国的乌桓头人苏仆延参与幽州之乱时,就是通过此道进入右北平,而且一路上他也看到过许多商队留下的痕迹,足以说明此地有条成熟的商道通行。

  “无论如何,有这条不易通行的小道、有屡叛不绝的辽西乌桓在,辽东郡就很难被幽州严加掌控。”

  田畴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摩挲腰间玉佩,在心中为刘虞筹谋着。

  翌日,辽东郡太守府中

  公孙度望着眼前的年轻人,眼中满是好奇,这人头戴进贤冠,穿着浅色衣袍,配上腰间玉饰,加上俊朗面容,着实是个少见的美男子。

  此时他没有多少坐相的斜坐在榻上,朝着年轻人问道:“使者远来是客,度惭愧,照顾不周,还请使者海涵。”话虽如此,但他无论是脸上,还是肢体上,都丝毫没有表露出丝毫谦虚的意思。

  田畴没有理会公孙度的作态,今日他总算是见到了辽东人人称颂的公孙度,他学着公孙度的样子斜坐,审视起眼前的有名太守。

  其人出乎意料的年轻,剑眉如刀,眼神清亮,嘴角挂着经久不散的笑,体格高大,即便是斜坐在榻上,给予他的压迫力不啻于幽州有名的战将公孙瓒。

  “呵,这公孙家怎么回事?尽出武夫?”心中不自觉的冒出这样的念头,田畴很快回过神,拱手道:“哈,属下奉使君之命前来,送府君一份大礼。”

  “哦?”公孙度闻言来了兴趣,直起身子,挑眉问道:“是何礼物?”

  田畴也不卖关子,挥手让仆役将自己所携带的木盒端上前。

  公孙度望着面前的木盒,皱起眉头,鼻头轻耸,这玩意他熟啊!即便不打开他也知道是头颅。

  “谁的?”打开木盒,里面是个陌生的、死不瞑目的脸,公孙度露出疑惑,抬头指向木盒问道。

  “高句丽派出的使者,要去朝廷告府君私状的。呵呵,在途中被我遇见,正好砍了,用作府君的见面礼。”

  田畴不慌,整了整衣袖,有条不紊道。

  “高句丽使者?”公孙度嘀咕一声,这样的事情并不出他的预料,早在高发歧破城后,就给他传递了高伊夷模有可能向汉庭告他黑状的消息。只是,在知晓将来朝廷形势的公孙度看来,这样的行为毫无威胁可言。

  “使者是途中捕获此人的?那礼物恐怕不止这一份吧!”公孙度很快便意识到了田畴话语中的问题,问出了心中疑惑:“那真正的礼物呢?”

  “府君英明,真正的礼物在此。”田畴一副被公孙度拆穿了的表情,从怀中掏出书册,交由仆役递上。

  公孙度好奇的接过,这上边的仍旧是告他状的文书,只不过并非出自高句丽,而是辽东、玄菟二郡的对他不满的豪强所写,里面的他十恶不赦,在辽东横行不法,简直是天字第一号的反贼。

  手掌攥紧文书,公孙度眼神里透过一丝凶狠,他将文书放下,对田畴道:“刘使君是何用意?”

  “哈哈,”田畴哈哈一笑,“刘使君当然不信那些不法豪强的言辞,而今已将那些豪强子弟看押受审,又将文书送还,用意还不够明显吗?”

  “使君需要我做些什么?”公孙度不动声色的将木盒与文书放置一旁,径直问道。

  “使君并不需要府君做为难之事,他只希望府君能在力所能及上,帮助幽州州府度过危局。”田畴脸上满是感慨,抬起头道。

  “说吧,使君需要我打谁?公孙瓒吗?”

  田畴此刻再度想起刘虞奔劳的身影,感怀不止,却不料上首公孙度一句话,差点让田畴破功。

  “咳咳,使君怎可能让府君去打公孙将军呢?都是大汉臣子,如何能做出此等亲者痛、仇者快之举。”

  “哦?我还以为公孙瓒那厮又对使君不敬,使君受不了,找我来诛杀此僚呢!”说着公孙度拍着手,极为惋惜道,似乎在为错过诛杀公孙瓒的机会而失望。

  田畴见到公孙度一脸的失望表情,心中疑惑:“这两个公孙家子弟难道不睦,这是要内讧吗?”

  田畴连连摇头:“咳咳,何至于此,府君有所不知,使君最为不喜争斗。”

  “那便是要粮了?”公孙度毫不客气,径直询问道。

  这话让田畴大皱眉头,心中狂呼:什么叫要粮?郡向州府运粮,这叫敬献啊!

  见到田畴只是皱眉,并没有反驳,公孙度张开五指:“今年秋,我可以运粮五万斛至沽水码头。”

  “多?多少?五万斛?”田畴再度失态,有些结巴的问道。

  刘虞在临行前的确是有让公孙度吐出些利益的意思,可是田畴怎么也没有想到公孙度会一口气送出这么多的粮食,而今四处征战,粮食奇贵,刘虞正愁粮草的来源,想到这里,田畴抬起头,望向上首,等待公孙度的确认。

  “正是,五万斛粮食。不止如此,我还会让人直接运到沽水入海口的码头,免去州府的运输折损。”公孙度面色严肃,点头确认道。

  “府君想要什么?”田畴这会儿也知道公孙度是个现实之人,完全是利益至上,根本不谈公孙度运粮会缓解多少人的饥饿,而是径直问道。

  “很简单,我要节制三郡的权力!”

  公孙度图穷匕见,从案几上拿起两份文书,递给田畴道。

  “三郡?”田畴吃惊,要说辽东、玄菟二郡他还算理解,毕竟玄菟郡是公孙度的本家,可乐浪郡又是怎么回事?

  “今年春,乐浪太守张歧挂印而去,而今乐浪郡群龙无首,鄙人不才,乐浪豪强公推在下为乐浪太守。”公孙度像是看出了田畴疑惑,缓缓道出缘由。

第234章 公司

  田畴闻言,眉头微蹙,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目光瞥向上首的公孙度,暗道:“真的是挂印而去?不会被你给灭口了吧?”

  天下已经大乱,以田畴他近日在辽东对公孙度所作所为的分析来看,其人是绝对做得出杀人夺位这种恶事来的。

  “嗯?”公孙度正在为平白得一郡而欢喜时,就注意到田畴的奇怪眼神,念头一转,顿时明了他的意思。

  自觉冤枉的他立时举手:“使者莫要冤枉人,张歧真的是挂印而去。喏,这里有来自沓氏港口的消息,张歧所乘船只路过沓氏进行了补给,随后径直驶向渤海郡,而今应当已经抵达冀州地界了。”

  “唔。”田畴望着公孙度扔来的沓氏传递的情报文书,有些傻眼,没有想到公孙度准备得还挺充足。看着上边关于张歧行程的内容,他在心中盘算起来:“去往冀州,这也难怪了。张歧是袁氏门生,袁绍如今身为反董诸侯盟主,在冀州的关系盘根错节,如此一来,此人也是个不甘寂寞,想要富贵险中求的家伙啊。”

  “只是..”田畴沉吟着,再度望向一脸无辜的公孙度,试图从他脸上看出其中缘由,心中纳闷:“乐浪郡在而今天下纷争之际,算是为数不多的安泰之地了,为何张歧迫不及待的要逃离呢?难道真的只是为追求功名?”

  田畴默默看着乐浪郡的联名文书,再联想到公孙度刚刚才对高句丽发动攻伐,大汉的东北边地,似乎一下子变得战火连绵起来。

  “乐浪郡发生了何事?三韩对乐浪发动了袭击?”田畴看向公孙度,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他总觉得张歧的离去,肯定与公孙度脱不开关系。

  “哈?”听到田畴的发问,公孙度挑眉,知道他察觉到了什么,大手在面前的案几上敲击了几下。接着望向田畴若有所指道:“三韩内乱不止,乐浪郡也不堪其扰,张歧就是个不通兵略的儒士,他的离开,我并不意外。”

  “嘶!”田畴深吸一口气,紧紧看着上首的公孙度,此时他对这一切都不感到意外,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即便公孙度所言不多,但田畴也立即意识到了,三韩内乱的背后肯定有着公孙度的推波助澜。

  田畴眼神闪烁,心中惊骇。“三韩内乱,高句丽元气大伤,东北三郡的后路无忧。公孙升济,难道你也要参与天下角逐吗?”

  过了许久,正当公孙度有些不耐烦时,田畴站起身,拱手道:“府君所言,在下一定转达。只是,府君想必也知道,使君是没有权力任命太守职位的。”

  “无妨,某信得过刘使君的信誉,在下只是需要使君的保证罢了,默认在下的便宜行事即可。”公孙度并不在意,摆摆手道。此时的他并不想与汉庭翻脸,虽然他有着与汉庭翻脸的实力与机会,但对他来说,好处并不多。

  要想将来有进入中原的机会、就必须与刘虞保持默契,这份默契既是他掌控三郡的依仗,也是他将来带兵进入幽州的借口。

  .....

  公孙康神情恹恹的下马,扭扭有些酸痛的脖子,大腿上的伤势让他不自觉的两腿叉开,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走路,活像个横行螃蟹。

  他与羽林军少年一齐被郡兵带到城外的练兵营,整日里训练骑兵战术,即便是已经习惯了骑乘战马,骑射技艺不俗的他也感到了不轻的疲惫。

  正欲推开他当前所居的院子,木门就被人从内部打开,公孙康看见了一张慈祥的老脸,惊喜叫出声道:“恭叔?”

  见到公孙康归来,老者眼中带着明显的喜色,恭敬行礼道:“见过少主。”

  公孙康只是点头,攀着木门一点点进院子,眼神往屋内打望,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

  老者侧过身子,让开道路,顺带上前牵过马匹,一边挽住缰绳一边说道:“家主命我来此,让您去办一件事。”

  “哦?让我出去办事?这么说,我不用待在羽林营了?”

  公孙康闻言,先是一喜,为这颇为疲累的学习生涯结束感到轻松,紧接着又想起刚刚结识的那些同龄朋友,眼中有着许多不舍。

  “呃,不是,家主让您在休沐期间做完,办完还得继续上学。家主说,之前的话语依旧有效。”老者一愣,紧接着继续道。

  “啊?”

  公孙康不知道作何表情,这是连军校专门留给少年们的休息日给不给了啊,自家父亲真当自己是头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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