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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175节

  过了许久,帐外有喧闹声响起,帐中年轻人急声道:“你干了什么?”

  “郎君莫怪,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随我等南下吧!”

  听到帐外的喧闹声越来越大,年轻人沉吟良久,并未跟随来人出发,只是冷声道:“今日我从未见过你!”

  帐外,火光映照天际。

  “杀!不跟这庸将北上!”

  “对,听说这厮的乡人都被他害死了!”

  兵卒挥舞刀矛,互相串联着,火光蔓延的同时,大军开始失控。

  翌日

  曹操脚踏着满地灰烬,发出沙沙的声响,长矛木杆已经烧成了炭,被他一脚踏碎。矛头的金属被大火熔成了团,踏上去硬邦邦的,犹如顽石。

  他捡起一枚留有余温的金属块,望着面前的焦黑,心中一片苦涩。昨夜的大火不仅差点将他烧死,也让他辛苦募集的四千大军灰飞烟灭。

  他的身后,面有愧色的周喁走近,抱拳道:“曹兄,昨夜之事实在惭愧。事发仓促,兵卒鼓噪,我想带兵镇压已然不及。”

  “仁明,莫要多言,龙亢之叛,错在我身!”曹操转头,一把握住这位南方才俊的双手,眼中满是真诚道:“呵呵,仁明在此,胜过千军万马,某也不怪那些叛离兵卒,想我曹孟德荥阳一败,损兵折将,全军覆没,这些人心有顾虑也是应当。”

第238章 考试

  高句丽战事结束,公孙度回到辽东之后,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立即转入了种田模式。

  沓氏可以说是当前整个辽东的缩影,源源不断涌入的中原难民,从高句丽虏获的人口,都给刚刚稳定下来的辽东带来了挑战与机遇。

  辽东襄平,太守府内

  红砖砌成的崭新公房内,吏员们进进出出,手里怀抱着满摞文书,逢人也只是点头示意,来不及行礼便就离开。

  一片墨香弥漫中,沙沙的落笔声不绝,誊写、传抄、批注手上忙个不停,糜竺、阳仪等郡府官吏皆汇聚在此办公。

  公孙度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眼神专注的看着公文,脑子高速运转,以他的前后两世见识或提出建议,或者批驳,或者赞同,文书在他的飞速批注下不断减少。

  他的背后悬挂着当前的辽东势力割据地图,辽东郡、玄菟郡、乐浪郡、高句丽【高发歧】、马韩【日华国】、青州【东莱、北海】多地被他特意标注。

  对于公房之内悬挂地图这种事情,本来还引起了许多议论,直到公孙度出征高句丽之际,郡府官员在办公间隙,抬头望见地图,对照手中的公文、联想到前线战况,往日里对战事一窍不通的他们,慢慢的对战场情势的认知有了初步了解。

  这种经历,使得许多不了解战事的官吏,对于战争对于行军,都有了新的见解,了解高句丽在大梁水、辽水上游的他们,明白了削弱这个大敌的重要性,了解辽东隔绝中原的地理形势的他们,从繁杂公文隐约察觉出公孙度的某些用意。

  “这批难民集中安置到辽水平原上新设的农庄之内,由郡府调拨物资钱粮。”

  公孙度看完手里的文书,思索了一会儿,对着前来询问难民安置事宜的文吏命令道。难民安置虽然已经有了惯例,但而今还是要交由公孙度审阅,特别这一批难民还是负债安置的。

  翻开下一页,上边的人名密密麻麻,职业上也是各种条目,全是各种各样的手艺人,看的公孙度都有些眼晕。

  “有技能的匠人、手艺人。根据工种,分配给那些急需匠人,且有生产任务的农庄。读书人、医者这种服务性质的人留在襄平。”

  得亏他多次强调,并且亲自动手示范,而今的政务报表做得相当细致,难民的档案资料在而今算是相当精细,看着难民中为数不少的技术人才,公孙度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住,意气风发道。

  “慢着,”就在吏员要应和出门时,公孙度叫住其人,继续道:“听说商社中不少人对中原来的匠人垂涎三尺,这些拥有优秀技能的人才可不能埋没。这样,难民在分配时安排一个测试,将手艺优秀之人单独造册,”

  “喏!”

  文吏没有迟疑,当即高声应道,抱着文书转身而去。

  这些吏员脸上挂着喜色,走起路来风风火火,刚刚获得大胜的辽东郡府,再次发了一波福利,上下官吏都因为转运有功,得到了赏赐,此刻他们都干劲十足。

  “子仲..”公孙度转头看向正在埋头于案牍的糜竺,询问道:“辽东的今年的收成预计如何?”

  “属下刚刚从地方巡视归来,今年年景很好,也没有旱蝗,应会有个好收成的。”

  糜竺此刻正在为政务上的数字发愁,听到公孙度的问题,立即拱手作答。正如他所说,在公孙度在外作战时,身为长史,他不仅要负责大军的物资转运,还要关注境内的工农业活动进展,正所谓劝课农桑。

  “嗯!”公孙度闻言欣慰点头,这与他的预料相符,农庄的报告他都有审阅。从各种奉承话里,他也能看出,今年的年景相当好,雨水来得及时,庄稼长势良好,也没有发生大的洪涝,应当能过个好年。那些刚刚被他提拔的农庄管事,这时节正是最为忠心的时候,谅他们也不敢在报告上欺瞒于他。

  公孙度点头之后也不说话,像是思维卡了壳,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糜竺,眉头时不时的一皱,欲言又止的模样。

  “主公有何要事?”

  糜竺见状,干脆将手中的公文放下,转头看向公孙度,疑惑道。

  同样的,一侧埋头干活的阳仪见到二人碰头,也将耳朵支楞起来,想听二人要讨论何事。

  过了许久,公孙度终于抓住了那一丝快要消失的灵感,轻咳一声:“咳,子仲,某刚刚想起,既然商社对于好匠人求之不得,以至于想要到中原去抢人。咱们辽东郡府又何尝不是一样?郡府各部,而今都只是搭了架子,还需要人才进来填充。”

  “主公之意,想要招贤?”糜竺闻言,试探着问道。

  “不不,”公孙度连连摆手“并非子仲所想的那般求贤,而是需要那些会识字算术的吏员,贤不贤的,反而不是最重要的。”

  “就如子仲此前信中所述,沓氏那些滞留士人,一个个身无余财,也无余才,在某面前还要摆出世家架子,这种人,与某的理念实在是不合,并非良才!”

  公孙度还将糜竺上次提过的沓氏士人拿出来数落一番,辽东被中原士人视为边鄙,那些人即便落魄,也自恃才学,一点没有任劳任怨的态度,都是些还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小青年。

  “主公你,哎!”糜竺本要言语,看到公孙度脸上的认真模样,忍不住叹息一声,那些士人的脾性他何尝不知,他本来是想让公孙度先收那些草包入府,千金市马骨,先做足姿态,将来也好以那些士人的关系网,拉拢更多的贤才。

  “呵呵,某知晓子仲的心意。可当前的辽东郡需要的不是将来的期待,而是现在的发展。与其养那些废物,还不如养些干活的牲口。”

  公孙度很理智,在他看来,如今想要以养士来换取好名声,得不偿失。

  若是此生蜗居东北,养不养士人都不妨碍他统治辽东。若他兵发幽州,有了俯瞰幽冀的形势,到了那时候,多的是人为他扬名。

  看着糜竺脸上的无奈表情,公孙度淡淡一笑,道出自己的想法:“我想着,不如就在襄平开场考试,中外吏民、无论出身,都可以参加,以成绩高低录取。”

  糜竺对公孙度提出的考试方式选拔并没有表示异议,盖因他知道公孙度所要的还是干实事的吏,并非统管全局、占据名位的官。

  而且,这时候人们对于考试并不陌生,无论是早就名不副实沦为士人社交场的太学,还是灵帝折腾出的鸿都门学都有着严格的考试制度。

  公孙度神情激动,铺开纸张,在上边书写着而今空缺的官吏位置:“这些空缺位置都亟待填补,咱们也不遮掩,直接将空缺公示于众,将任职的能力要求、考试科目写明,让公众报名考试,择优录取。”

  这就有点类似后世的公务员考试以及公司的招聘流程,在他看来,当前的官吏队伍,最需要的还是干实事的人才,至于统筹性的官吏,也可以从基层干员提拔,那些因为没有靠山,而多年流落基层的干员,是最好的官员后备队。

  糜竺看着公孙度短短时间,列出来的一长串的要点,有些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怎么也想不到公孙度是如何一下子如此完善想法的,过了好半天,他才吐出一个字:“可!”

  商徒出身的他,并没有反对的理由,而且这与他的利益并不冲突,手下的官员队伍扩充,还有利于糜竺扩张势力。此刻他已经打定主意,糜家培养多年的家族子弟,都可以前来襄平一试.

  “善!”

  见到糜竺点头,公孙度合掌笑道:“哈哈,既然如此,今日就可以发文各部,先列出各职位名单,然后以这份名单对外张榜.至于考试题目,我等稍后再议。其实无需太难,也不用考诗词子集,就如那鸿都门学一般,考些专业知识即可。”

  公孙度斟酌着,继续说道:“时间就定在今年九月,唔,也可以分为两场,明年再开一次!”

  .....

  下午,糜竺坐在归家的马车上,不停揉着眉心,一天的忙碌让他眼睛酸涩无比。

  “呼,这般下去,可真如那些老儒一般,要戴上眼镜了。”

  掀开马车车帘,眼睛掠过路边的商铺,其中有他家的东海水晶店铺,想着近些日子风靡读书人圈子的眼镜,他禁不住摇头道。

  事实证明,凹凸透镜的转换,不仅是能够望远,也能用于缓解近视。

  马车很稳,也没有常见的吱呀声响,糜竺知道,那是因为这种郡府官方马车使用了最新的滚珠轴承,听说很容易坏,但优点很多,摩擦力小,噪音低,加上价格便宜,极其受市场欢迎。

  “听说是用什么陶做的滚珠,小小陶丸,是如何承受千斤之力的?”

  他想起自己曾经翻阅过郡府文书,其中就有冶铁所为了研制战车而新造轴承的报告,对于各种技术他并不在行,可他对其中提到的以陶丸替代本来的钢珠印象颇深。

  “呵,辽东的新东西还真不少啊!若非亲眼所见,真想不到辽东能有如此巨变!”

  糜竺身子靠在车厢壁,眼睛闭上,一边感受车马的安稳,一边总结这些日子的感悟。商徒出身的他,虽然被公孙度力排众议推为长史,但他上任以来,从来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大小事项皆不敢轻忽,以免坏了公孙度的大事。

  想起近日所为,与他想象中的长史工作完全不同,辽东郡被公孙度的一番折腾,没有了可以左右郡府的豪强存在,他不需要与那些豪强周旋,看人脸色行事,这可是那些任职地方的流官梦寐以求的事情。

  但凡事有利亦有弊。

  按照以往经验,官府要想征发民间夫子上前线,就需要与本地的豪强讲条件,谈合作,再由这些豪强作为骨干,将上层意志传达、执行,虽执行过程中有些折扣,但是利在便捷,官府省事省心。

  而今没有了那些作为中间商的豪强,糜竺本以为会有一番波折,却没有想到事实远比他想象的要顺利。

  而今的民间呈现明显的分野局面,民间小地主与农庄小庄园并立,大型商社旁观,官府作为中间人协调。

  同从前需要动员起村社里的小农相比,而今官吏只需要将命令传达到地主、农庄管事面前,行政效率大大提高。

  而且,有着利益关系的大型商社作为协助,官府转运的物资、车马,也比从前充足得多。

  而所谓的内政工作,辽东的农业、工商业发展,也大大出乎了糜竺的预料。

  不说公孙度别出心裁的纸票试验因为外战胜利而收获天量物资,使得纸票信用得到维持。

  光是境内的农业就让糜竺大为惊奇,他本身就是庄园主,知道庄园生产的不易,每个庄园取得丰收的背后,皆是源于那些庄户的辛苦血汗积累。

  反观辽东的农庄制度,就他的巡视所观察到的状况而言,庄户的生产热情是他前所未见的,或许是因为刚刚取得土地,许多因为公孙度而取得土地的小农,恨不得晚上都睡在地头。

  他本以为这股子激情会随着时间而淡化,会随着农庄的高强度劳作而被遗忘,可没想到的是,农庄并没有出现为了增产而进行高强度劳作的事情。

  以至于糜竺在田间巡视时,能够从田间农夫的脸上看出一丝悠然。

  而等他仔细研究之后,再度恍然大悟,这种悠然的背后是公孙度大量的金钱投入,耧车耕作,水车灌溉,牛车运输,大量的器械投入,极大的减少了农户的劳动强度。

  这种行为是具有传染力的,跟着农庄照猫画虎的小地主们,为了减少自己的强度,亦向市场求购工具、器械。

  而这种农业对于手工业产品的急切需求,也大大促进了手工业的持续繁荣。

  这一点,糜竺都从商部的文书记录中得到了证实,可以说,当前的辽东市场活跃,除了那些出海的军火订单,大多还是源于内部需求。

  至于商业,农庄与大型商社的对接,简直是珠联璧合,商社所急需的大量原材料,生产加工能力,乃至是区域转运,农庄目前都可以解决。

  可以说,他所见到的辽东农庄,已经不能说是纯粹的农庄了,那些人因为种种原因,或从事林业,或从事渔业,或从事养殖,或从事制造,从收入上讲,农业反而成为了副业。

  这种混合经营并不是辽东独创,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无论是原先的辽东,还是中原的庄园,都存在这种现象。

  只是,辽东农庄与他者不同的点在于,农庄所经营者不似中原庄园为了自给自足而求全,以至于浪费了宝贵人力,而是依仗于本身的地理、物资条件,因地制宜的进行发展。

  “呼!当日所言,主公真的放在心上了啊!”

  糜竺忽地眼睛一亮,想起了那日与公孙度在船上的对话,当时自己所言的理想模型,不就是而今辽东农庄所发生的事情吗?

第239章 意义

  初平元年,八月,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辽东风光正好,公孙度身着常服,骑着白马带着一众护卫南下巡视。

  从襄平沿着辽水河岸南下,沿途是大片的河湾地,土地平坦,湿润肥沃,比之中原开垦千百年的田亩有过之而无不及。

  辽东早在先秦时期就有过开发,但由于战乱、人口,以及生产力限制种种原因,此地的开发程度不说北方,就连湿热的南方之地都不如。

  令公孙度感到欣喜的是,比之他上次路过,当前的道路两侧山岭树木,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削减着,这样的暴力开发,若是在前世肯定是要被批判,但放在当今与天争命的时候,只会让公孙度感到欣慰。

  “回禀主公,而今辽水河口的造船所对于木材需求较大,咱们都是向郡府赊了刀斧,就地开拓山岭,扎成木筏顺水南下,卖了木材,再在当地购买粮食、物资回返。”

  此时此刻,一名头戴帻布的中年汉子正毕恭毕敬的对公孙度介绍他们当前的财务状况。

  “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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