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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180节

  “好了!都给我停下!”

  苏仆延拍案,脸上肌肉紧绷,大手死死握住弯刀,眼神冰冷的扫视帐内头人,大有谁敢说话就砍谁的意思。

  随着苏仆延的发话,帐内顿时一静,惊觉此地乃是苏仆延大帐的头人们赶紧跪地,将脑袋伏在地上,以示自己的臣服。

  见到这些人识相,苏仆延并未多言,他站起身,先将貂皮帽端正戴好,接着拔出那把镶满宝石的弯刀,寒光在营帐内闪过,在头人们惊恐的眼神里,他向下一挥,将黑漆案几的一角斩断。

  啪嗒!

  伴随着木块落地,苏仆延的声音响彻大帐:“我意已决,明日出兵,各部精锐尽出,尽发部落青壮,与汉军决一死战!”

  翌日

  阳光明媚,天空澄澈一览无余。

  唳!

  天上有两只苍鹰盘旋缠斗,不时落下几只羽毛。

  而在它们的下方,同样有两方在不停试探,缠斗。

  广袤的原野上,枯黄的草叶间。

  马蹄踢踏,溅起连绵的尘土,箭矢飞舞,锋锐刺破皮革、血肉。

  大战尚未开始,斥候、游骑间的骚扰、死斗却从未停止。

  骨拙脚踩马镫,手持长戟,眼神冷冷的望着那些冲锋而来的乌桓游骑。

  来人是个好手,竟然在疾驰的马背上跃起,借助马速与重力,势大力沉的斩击而下。

  铛!

  长长的刀光闪过,却被行进中一根长戟格挡住,在来人惊骇的眼神里,那长戟并未因为格挡成功而稍有卸力,而是以更为猛烈的力道侵袭而出。

  弯刀折断,长戟沿着固定路线挥击,横枝在那游骑的胸腹开了个巨大裂口,随着二马错开,脏腑一涌而出,腥臭味在骨拙的鼻尖一闪而过。

  “拿命来!”

  又有两骑赶来,皆是手持长戟的乌桓骑兵,他们左右合击,誓要将这位杀了他们不少兄弟的汉将斩落。

  “来得好!”骨拙毫不在意,舔了舔唇边的血迹,策马迎上。

  来骑一人长戟横挥,戟尖直取骨拙首级,一人长戟直刺,欲要将其洞穿而过。

  铛!

  骨拙咧开嘴,他以臂铠挡住一人的横击,身子借势偏转,险之又险的避开那能将人洞穿的突刺。

  “呀嘿!”

  危机解除的他并未放过二人,他霎时间吐气开声,肌肉鼓胀,长戟被他握住尾端,使出平生力气,在马上一个回旋。

  这一下的回旋,长戟锋锐没有被使出半点,却被当作了无锋的钝器,尖端的金属件与错身的两骑一接触,犹如猛虎利爪,差点将二人腰斩。

  “嗖!”

  利箭瞬息而至,却没想到骨拙一个低头,使用兜鍪将之弹飞。

  乌桓人打出了血气,弯刀、弓箭、长戟齐上阵,斥候间的生死战进入了白热化。

  韩龙见到骨拙将敌军搅乱,立即带着手下从侧翼包围。

  只见他身上披着简单的皮甲,明明是个身高力壮的大汉,却能够在马上腾跃如飞,一把汉剑在手,所过骑兵无有敌者。

  黑色战马喷吐热气,马蹄翻飞,载着不安分的主人朝着乌桓人冲去。

  韩龙身子偏斜,以战马遮挡敌军视野,往往都在交错的一瞬间暴起,汉剑的雪亮剑光闪过,当即便由乌桓人捂着脖颈落马。

  大军附近的斥候交锋,伴随着韩龙与骨拙的搅局,渐渐向着汉军这方偏转,乌桓人力有不支,大有崩溃之象。

  “哈哈,打得好!”

  远处,张辽手持望远镜,看着斥候战大占上风的汉军,禁不住笑出声,转头看向秦仲,好奇道:“你从哪里寻来这两人,一个天生神力,一个剑术精湛,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战马上使用汉剑刺杀。”

  秦仲正要答话,就听前方兵卒叫喊:“乌桓人动了!”

  两人抬眼望去,远处黑压压的骑兵开始运动,行进间骑兵不断调整方向队列,对方并不是一个劲的前冲,而是阶梯式的迫近,以一种别样的韵律行进着。

  “哈?有意思,你看乌桓人这队列,不比幽州突骑差了!”

  张辽虽然嘴上打趣,可是心中却暗自警惕:“看来不能小瞧这些胡人啊,这厮是从哪里纠集来的六千骑兵?”

  此次征发辽东属国,加上各部杂胡,他手下不过也八千大军。这些人散落在战场各处,能够进入战场厮杀的,也仅是五千之数。

  顿了顿,他看向身后那名身着铠甲,面容清秀的将领,手指点向亲兵展开的舆图上其中一点道:“李信,带你的强弩营五百前出,那里有两个高地,给我钉死在那里!”

  张辽所指的两个点,位于在乌桓人的后方,是乌桓人撤退、逃离的必经之路,这样的命令,不止是要李信横穿战场,还需要他们在那里坚守,抵抗敌人的猛烈反扑。

  “喏!”

  刚刚在马韩经历过战事的李信早已褪去了从前的稚嫩,没有反对,也没有迟疑,当即抱拳道。

  “嗯,去准备吧,等会儿冲阵时,你部见机前出。”

  张辽颔首,对李信嘱咐的同时,还不忘多看了几眼李信身后的严方,暗道这人好运,不知道这回能否捉到敌军头领。

  战场的对面,苏仆延见到游骑的惨败,顿时脸色铁青,知道不能任由败军的意志蔓延的他立即下达进攻命令:“全线进攻,冲散他们!”

  “呜呜!”

  苍凉的号角声传开,四周观望的乌桓骑兵开始运动。

  手持长戟,身着甲胄的勇士居前,手持弯刀,身着皮袍的部落青壮居后,组成一列列锋矢阵型,朝着前方还未布阵的汉军迫近而去。

  “咚咚咚!”

  中军的大鼓响起,鼓声震荡原野,在平原上蔓延开来。

  希律律,

  张敞的坐骑嘶鸣,连忙安抚战马的他一边抚摸脖子,一边看向中军,那里的令旗正在挥动。

  精熟旗语的他当即转头,下令道:“儿郎们披甲上马,该我们出动了!”

  “是!”

  一声整齐的接令声响起,刚刚还在发呆的骑兵们行动起来,利索的将那些复杂的甲胄零件系上,调整鞍具,安抚战马,战备工作颇多,却都有条不紊,片刻之间汉军就在阵前组成了冲锋阵型。

  “呼”

  一阵秋风刮过,卷着碎落的草叶在张敞的眼前飘过,他拔刀一挥,将空气中的草叶一刀两断,接着前指道:“冲散他们!”

  轰隆隆

  唳!

  两军皆是骑兵,马蹄踢踏汇成惊雷之声,让高空的苍鹰久久盘旋,不敢落地。

  张敞一马当先,带着本部骑兵疾驰,行进中他不断调整角度,向着左边偏斜,欲要对其进行侧击,亦或者占据右方,方便己方骑兵使用右手作战。

  然而,乌桓人也都是骑兵好手,同样在行进中调整角度,两支不断靠近的骑兵在草原上画出一团螺旋线,犹如海底漩涡上挣扎的船只一般,一边竭力控制,一边又不可避免的互相接近。

  “射!”

  “射!”

  距离合适,几乎是同一时间,两支骑兵丛中皆发出一阵骑射。

  犹如蝗虫的箭矢升高空,又再度呼啸落下。

  叮叮叮!

  张敞的肩甲、胸甲、乃至兜鍪都不断传来箭矢碰撞声,乌桓人乃是游牧之民,马上骑射的本事高于汉军,这从双方骑射的命中率就可见一斑。

  只是,奈何汉军的骑兵甲具优良,箭矢难以破甲,大多被弹飞而落。乌桓这边,面对汉军的虽不精准,但却整齐的骑射,他们或依靠精良马术加以抵挡,或以手中木盾格挡,但是更多的箭矢还是落在了骑兵的尾气烟尘里,这在乌桓骑兵队列中激起了不小的嘲笑。

  挠痒痒一般的骑射后,双方皆放下马弓,取出肉搏兵器,等着厮杀来临。

  “杀!”

  汉军人人手持加长长枪,枪尖前指,组成锋锐丛林。

  “杀!”

  乌桓人手持长戟,大戟被他们靠着肩头,预备着接战时啄击而下。

  更近了!

  张敞能够看到对方那满是蓬乱的头发,以及呼喊时露出的碎裂恶心烂牙。

  亲兵主动靠近,按照操典以小腿靠着小腿的密集队列迎击。

  “什么?”

  望见面前逼近的行进长枪阵,手持长戟欲要厮杀的乌桓人顿时傻了眼,兵器的长短决定了他们的勇气,汉军这种无赖打法,让士气汹汹的乌桓人没了脾气,然而,无论是后方跟随的同袍,还是跑起来的马速,都容不得他们有所迟疑。

  “啊!”

  两军相接的那一刻,双方骑兵皆在大喊。

  乌桓人竭力将长戟舞起,想要格挡近身的长枪,汉军骑兵大喊着,想要将手中兵器刺入敌方胸腹。

  “噗哧”

  长枪刺破水袋的碎裂声在战场上不断响起,一具具死不瞑目的乌桓大戟士被长枪扎成刺猬。

  “随我杀!”

  张敞手中马槊向着高处一挑,将面前一位眼露不甘的乌桓人挑飞,接着他纵马疾驰,带着左右趁着敌军短时间巨量伤亡而阵脚大乱之际,向着深处掩杀。

  在战场的右翼,乌桓突骑与汉军间的冲阵已经交错而过。

  汉军的整齐队列,加上精良甲具,正面冲锋简直无人可挡,这让短时间内精锐损失惨重的苏仆延颇为肉疼。

  但很快,战场上嗅觉敏锐的他就发现了汉军的一大弱点。

  在冲阵结束后,阵型松散后的汉军与乌桓人混战时,并未将自己的优势放大,反而在乌桓人更加精良的马术加持下,被人打得猝不及防,不断有人落马。

  右翼的骑兵都是襄平训练的新兵,结阵冲锋对他们来说是手拿把掐,可要是马上厮杀混战,顿时就漏了底,一下子被乌桓人捉住痛处。

  “贴上去,他们打不了混战!”苏仆延大喜,下令骑兵靠近,不发动冲阵,而是以他们并不擅长,但却优于汉军的马上混战取胜。

  “不好!张浪带的那帮新人果然出问题了,将军,由我去支援吧!”

  中军,秦仲望见右翼被乌桓人突破,且渐显不支的迹象,立即请战道。

  “不急!且看看!”张辽脸上并没有慌张之色,他一边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战场,一边淡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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