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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181节

  此刻,战场的左翼张敞带领的辽东骑兵正在猛烈突击,那些由辽东良家子为骨干的骑兵队伍,用着比乌桓人还要猛烈的气势、还要精良的武艺,彻底碾压着面对的乌桓人。

  “左翼稳了,呵呵,张敞这小子有一手,而今看来,还是幽州突骑更胜一筹。”张辽一边点评着战场,一边安抚有些急躁的秦仲道:“放心,且看张浪如何处置,若是骑兵军校就教这么点本事,如何对得起郡府的天量钱粮支持?”

第246章 惊涛【厚颜求月票】

  弯刀、长矛、短戟、利箭,各种夺人性命的武器不断的在眼前晃过,廖化险之又险的避开一名乌桓人的刺杀,手中的长矛向上挑起,锋刃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那胡骑马术娴熟,马蹄扬起,恰好躲过他这一决死反击。

  “嗖!”

  砰!

  襄平冶铁所新造的铁盔被箭矢击中,廖化一时间脑袋嗡鸣不断,差点栽落马背。

  长矛被近身的胡骑一刀砍中,脱力的他把握不住,兵器脱手,只能埋头向后逃窜。

  “廖大哥,我来助你!”

  周仓刚刚挥刀逼开几名近身的乌桓胡骑,眼见同伴遇险,立即打马迎上,想要为其解难。

  “撤!打不过!”

  廖化此时已经没有了与乌桓人硬拼的勇气,一边一个劲的解下身上碍事的甲胄,一边大声叫着想要向后逃离。

  周仓见状,一矛荡开面前的弯刀,看看正在苦战的同伴,出身黄巾的他,没多少军纪观念,一咬牙,埋头跟着廖化撤退。

  他们二人作为青州黄巾,此前被送入辽东学习骑兵战法,学习不到三月,就在公孙度的一纸命令下上了战场,说是让他们在战场上学习骑战,领会骑兵作战的真正奥义。

  事实证明,辽东的短暂进修,对这些军官来说,是一次平生难得的学习机会。这在此次战场上也有所体现。

  在与乌桓人的初次交锋里,汉军凭借装备以及队列上的优势,轻松击溃了前排的乌桓突骑,士气正旺的他们欲要再战,却忘记了自己能够战胜强敌的基本原因是因为队列带来的集体加成。

  冲阵之后的散乱阵型,轻松击溃带来的轻敌心思,使得这些学员兵们忘记了重整队伍,恢复队列,企图在青州所见那样,想要以骑兵的速度,加上他们的个人武力,驱赶杀散面前这些不值一提的乌桓人。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乌桓人也是骑兵行家,发觉这些汉骑在混战不占优势时,果决压上了骑兵进行混战。

  “入娘的!”

  右翼骑兵指挥张浪将马鞭扔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平日里都点头不止,说学会了,这不,上了战场就现原形。被人打得溃不成军,这叫什么话?一个个都该斩首!”

  他的眼中有怒火升腾,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那些陷入敌阵的不仅有前来进修的黄巾众,可还有些今年刚招学习多日,前来历练的新兵呢!

  张浪的军事生涯完全是在辽东的军事体系内成长的,在他眼中,军令如山,未得将令而私自逃散者,皆该斩首。

  况且,那些崽子一点没有把战术打出来,此时明显已经慌乱,蜕变成了从前打糊涂仗的模样。

  这让他这位骑兵教习自感颜面无光,不停喘着粗气,也不顾刚才的泰然,当即翻身上马,手指从身后的骑兵军官划过,点名道:“张策、郭平、贺宽...”声音不疾不徐,一连点了十数人的名字。

  随着他高亢的声音在战场边缘响起,一条条命令发出:“你们带着直属骑兵,各自配好长枪,散阵冲锋,给我凿开那些乌桓人。给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学生兵看看,这仗,该怎么打!”

  “喏!”

  伴随着称诺声音的是整齐的甲胄闷响,被点到的军官脸色肃然,握拳一敲胸甲,便就转身前去准备。

  随着这些军官入列,还未接战的汉军右翼骑兵开始了变化,前端的锋矢开始变换,一支支利箭似的小队从汉骑中脱颖而出。

  “你看,张浪的应对来了!”

  中军,张辽注意到了右翼骑兵的变化,对着有些焦急的秦仲,饶有兴致的指点道。

  秦仲闻言,好奇的目光投注而去,片刻间汉骑队列变化让他都有些目不暇接,禁不住咋舌道:“我听说骑兵军校里,专门练骑兵的阵型转换,不练马上儿郎们的刺杀骑射之术,这,真的有用吗?”

  张辽瞥了秦仲一眼,摸摸小胡子,笑着道:“你看着就是了。”

  右翼骑兵集团中,转移到队首的张策面色冷冽,他缓缓将面甲拉下,长枪好似轻飘飘的,在他手里舞出一道枪花,声音闷闷的从面甲中传出:“随我上!”

  而在他的左右,直属骑兵皆做同样打扮,正面全副武装,背后却是少有防护,手持加长长枪,斜指向天,这些人列出一横排,行进间把控距离,加速朝着混战中的乌桓骑兵撞去。

  没错,就是撞!

  这些人数并不占优的汉军夹持长枪,将马速提升到最快,长长的枪尖犹如被标枪手投掷而出一般,越过两军间的短暂距离,直直的朝着那些脸露恐慌的乌桓人身上撞去。

  移动拒马一般的马队横排,在经过长距离的马速加持后,真就犹如怒涛,朝着混乱的战场拍去。

  人喊、马嘶。

  洞人、穿马。

  在张策的冷漠眼神中,面前胡骑即便掉转马头,也没有逃过他手中长枪的突刺,锋利的枪尖刺破那人的后背,从前胸而出,嫣红的枪尖继续前出,直将后方惊恐的乌桓骑兵捅穿。

  啪

  张策松开沉甸甸的枪杆,长枪挂着两具尸体,砰然落地。

  然而这并不是孤例,与张策同列的骑兵长枪上无一不是带着亡魂。

  饶是这样惨烈的场景几度上演,马队中的乌桓骑兵还是心神震撼,刚刚在战场上发生的场景,简直就像是在行刑,乌桓人碍于混战被局限在原地,从而被汉骑持枪、加速、瞄准,捅刺,动作流畅,毫无滞涩,有如教科书一般。

  “杀了他们!”

  保留余勇的乌桓人举刀而来,口中疾呼道,这是他们用鲜血得来的经验,在汉军冲力力竭时,冲上前与其进行混战,以他们的个人技击的丰富经验,来击溃这些懵懂汉骑。

  然而,想要故技重施的乌桓骑兵,还未来得及纠缠住张策他们,就见这些汉骑根本没有恋战,扔下长枪,用着剩余马力,在战场上划出弧线后,向着两侧远离。

  “冲啊!追杀他们!”

  乌桓骑兵见状大喜,拔刀欢呼着就要坠着汉军后背砍杀。

  只是,他们惊喜的话语刚刚喊出,就被自己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随着张策小队的转移,视野清空后,映入眼帘的,仍旧是排着整齐队列,手持长枪的汉军马队。

  因为正面同伴惨死,而被推在最前方的乌桓骑兵见状如坠冰窟,前方那些身上插满长枪的同袍尸体说明了与这支骑兵作战的后果。

  “得得得”

  乌桓骑兵手中的大戟抖如筛糠,他们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用带着悲愤而又绝望的声音嘶喊道:“杀!”

  “噗!噗....”

  长枪入肉的声音接连响起,被长枪封堵住伤口的乌桓人尤自挣扎,落地时手指不甘地在地上抓握,刨出几条带血的沟壑。

  “希律律”

  利刃戳刺,马匹受惊,不断有马匹扬蹄,拉扯着主人在地上拖行,直至血肉模糊。

  砰砰,尸体落马的声音,此刻犹如惊涛拍岸。

  由汉骑小队组成的浪涛,一阵接着一阵,源源不绝的拍向有些呆滞的乌桓骑兵组成的海岸,大有摧枯拉朽之意。

  张策回头,眼神从自己的老兄弟身上扫过,还好,这些人虽然或多或少受了伤,却一个都不曾少。

  见状张策心情大好,站在马背上朗声对着手下招呼道:“走,咱们接着冲!”

  “哈哈,对!让那些崽子们好生瞧瞧,不冲个百十阵,叫什么骑兵?”这些人皆面色自若,有人笑着接话道。

  这些刚刚完成冲锋的汉骑并没有手持短兵继续交战,而是回转后方,领取了新的长枪,排到了最后一队的背后,准备着下一回合的冲阵。

  苏仆延已经注意到了汉军右翼的变化,眼见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长矛刺猬直挺挺冲来,任谁都会胆颤。

  身处中军的他心里都这么想,那么身处前方的乌桓骑兵心中念头自然不问可知了。

  “不能这么打下去!快,下令混战的骑兵脱离,重新整队。”

  然而,苏仆延慌张的命令并未得到贯彻,面色发苦的传令兵看着一片混乱且在汉骑的猛烈冲击下,眼见崩溃的战场,急声道:“大人,无法传令啊,头人们都陷在里面,根本找不到人!”

  “哎!”

  苏仆延无声叹息一声,混战是一把双刃剑,它能够发挥出乌桓人的骑兵优势,也能因为军队散乱而瓦解掉他们的组织力,军令不畅就是一个明显特征。

  “哗!”

  “怎么回事?”

  正要叫亲兵前去接应各部头人的他被左翼的动静吸引,在马上站直了身子朝着右翼望去,口中询问道。

  然而,他所见到的场景却让他目眦欲裂,张敞所带领的汉骑正在席卷他的骑兵右翼集团,大批的乌桓人正在溃逃,刚才的巨大哗然,正是汉骑击溃右翼,乌桓士气崩溃的标志。

  刚刚还在思索破敌之策的苏仆延愣在当地,目之所及尽是眼神惊恐,毫不爱惜的打马窜逃,人们将身上的甲胄、衣袍、弯刀一件件的扔在战场,光着身子以最小的负重向着远处逃离。

  “哗!”

  似乎在与左翼集团崩溃呼应一般,混战的右翼紧跟着发出一声类似紧绷弓弦断裂的声响。

  混战的乌桓骑兵被一支汉军骑兵轰然凿穿,领头的汉将面露凶光,长枪直直指向大纛之下的苏仆延,而右翼的乌桓骑兵已经被汉军的轮换冲阵给打的没了脾气,大多跪地乞降,少部分人带着头人向着远处窜逃。

  “吹号!撤。”

  顾不得思考今日战败的后果,苏仆延掉转马头,用比任何人都要快的速度打马,敏捷的身影已经远去,被惊变搞得有些猝不及防的手下这才恍然策马,急急打马赶上首领身影。

  .....

  “骨碌碌”

  车轮在泛黄的草叶上碾过,留下浅浅的痕迹。

  车上弩机与机括随着车辆行进而发出砰砰震响,似乎随时都要颠落一般。

  沉重的马蹄落下,踏碎枯草败叶,将车轮印记混作一团。

  一支数百兵卒组成的行军队伍中,李信端坐在马背上,眼神仍旧时不时打量那些形制奇特的‘小车’。

  他所统领的强弩营,人人骑马,明明有车,却是专门载运弩机,即便是在辽东郡内,也算是相当奢侈的兵种了。但也正是奢侈,他们的行军速度丝毫不慢,从前阻碍行军速度的车辆,此次却是走在了骑兵的前方。

  李信自从领受军令后,就立即出发,带着这只部队沿着战场边缘进发,沿途的乌桓斥候已经被汉军压迫的不敢轻易前出,空出了大片的战场空白,这才让他们的行军异常顺利。

  终于,强弩营抵达一处沿河的土坡,这里地势变换,两道山坡拱卫河边渡口,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在简单几次强弩骑射,外加骑兵冲锋后,据守渡口的乌桓人一哄而散,没有一点坚守后方的意思。

  “砰!”

  大锤落下,随车前行的小车上有成型的木桩,被兵卒们用力砸入地面。

  沙沙!

  有兵卒取出铁锹,沿着固定线条,快速的挖出一道壕沟,顺便还特意留有兵卒进出的通道。

  随着兵卒们一通忙活,原生态的土坡就变成了一处简易的,拥有拒马、大盾的防御工事。

  终于,亲身与兵卒共同干完土工的李信瘫坐在一辆小车上,这样的体力劳动后,让体弱的他有些受不了。

  “将军,给,吃饼!”

  严方上前,递给李信一张烤好的干饼,以及装满饮水的水袋。

  李信起身,拍拍手上的尘土,接过食水后,仍旧躺下,身子靠在车挡板上,手指一点点撕开干巴巴的烤饼,接着一条条塞进嘴里咀嚼,眼睛定定的看向河对岸那些惊慌的乌桓牧人。

  在场的强弩营士卒除了占据高处警戒的,皆是坐下进食,顿时,刚刚还泥土翻飞的土坡上,尽是悉悉索索的进食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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