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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249节

  柳毅神色一松,接着便故态复萌,拍着胸脯,对编练黄巾一事大包大揽起来。

  “如此甚好,有柳兄在此,我等不缺强兵矣。”张辽笑着附和着,他确实对编练黄巾不甚在行,对柳毅的包揽很是乐意。

  此后数日,东光城下一片和谐。

  东光城中很快划分出了新的的权力等级,在守城战里发展起来的民兵首领们,维持起新的秩序,花用豪强留下的财货,大肆从胡器商队手中购买物资。

  漳水之上,来往的船只不绝,就连水贼出没的消息都许久不曾听闻。

  黄巾大营依旧在,只是内里的流民逐渐分流,整日有人流车马外出,向着远处迁徙。

  大营之中,操练的喊杀声不绝。

  柳毅站在校场中间的高台上,眼神冷酷的扫视底下的兵卒,校场边缘的木杆上,悬吊着数十颗首级,那些都是不遵守军纪的典范。

  有了前车之鉴,残留在营中的黄巾军也知道了新渠帅的喜好,不再嘻嘻哈哈,开始以冷酷姿态对待操练。

  看着那些动作颤颤巍巍,脸上冷汗涔涔,可眼中杀意尽显的兵卒,柳毅感到头疼不已。

  这时候的他才知道,之前在东莱自己是何等幸运,当时的东莱只是秩序崩散的初期,民众的体力尚在,战力犹存。

  而渤海郡的黄巾众,真的是不负流民之称,他们无论肉体还是精神,都遭受了无穷打击。除了那一身从死人堆里磨练出来的煞气,柳毅看不出哪里有强兵的影子。

  “哎,这些人,就算给他们铠甲,也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起铠甲份量的。”

  柳毅想着自己好心从那堆仓储区淘出来一堆铠甲,却发现能使用者少得可怜,不由摇头叹息。

  黄巾军中其实不乏身强力壮之辈,这些人无论处境如何,都会被头领好生养着,专门用于厮杀。

  只是这些人大半死于张饶与公孙瓒的几次交锋中,剩余的又都是些桀骜不驯之辈。

  桀骜不驯也就罢了,关键是养成了一身流寇习性,被柳毅当作典型杀了大半,到了现在,营中还在传说柳毅斩杀干犯军律兵卒都是借口,其实是为了清洗上代渠帅留下的亲信。

  “将军,以这些人与官军战,难呀。我总算明白当年大贤良师的苦衷了。这支军队,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达不到上战场的标准。”

  柳毅像个老黄巾一般,来到张辽面前摇头叹息起来,说起编练黄巾军的难处来。

  “无妨,且将养着吧,一边训练,一边养着。我观这些兵卒,那股子气都还在。只是身子骨弱点罢了。”

  张辽正在翻看地图,闻言摆摆手,抬眼回道,语气里对这些黄巾军的战力强弱不以为意,毕竟有他们这些强力骑兵在侧,黄巾军只要承担战场铁砧的作用罢了,张辽都想好了这些人用处,长枪大盾在前,列出个死阵,剩下的交给骑兵。

  “柳兄来的正好,大营物资人员转运得差不多了,我等也该出发了。你说说,咱们下一步打谁?”

  柳毅来到地图前,看着漳水下游的渤海郡治所,点了点南皮道:“不会是打南皮吧?以这些人的战力,很难!不过,若是将军不怕死人,也不是不能打。”

  “不不,”张辽连忙摆手:“就这些人我都嫌少,我等又不是真黄巾,用不着为了些粮草干出用攻城来消耗人口的事情。”

  他用手指点着地图上那些显眼的小点道:“与其跟大城消耗,不如专门打城外的坞堡,正好练兵。”

  说着张辽嘴角咧起,咬牙道:“我手下斥候回报,北上的斥候遭遇骑兵堵截伏杀。手下捉了几个活口,呵,全是些坞堡主派出来的。你说这是什么道理?官军龟缩城中,坞堡主却是胆子大得很,敢杀我的兵!”

  柳毅嘴角一抽,为那些出兵的豪强默哀一秒,回道:“也许,他们还不知道公孙瓒的下场吧。”

  “也有可能,幽州军只知道他们被黄巾军击败,不知道咱们身份。”张辽转过身,看向柳毅问道:“柳兄在黄巾军中用的什么化名?”

  “啊?”柳毅闻言一愣,心道还有化名这种东西的?

  张辽见到柳毅蹙眉,接着便想起臧霸等人对柳毅的称呼,顿时明了柳毅是以真名在黄巾中厮混的,当即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柳兄真乃大丈夫!不怕将来那些豪强寻你麻烦。”

  “不是,还有化名这种东西的?主公当年也没说啊。”柳毅心头狂呼,面上却很是沉稳的点头,算是接下了张辽当面称赞。

  “在下不似柳兄,为家中父老考虑,还是用化名的好。中原之地豪强士族盘根错节,不能牵涉到家乡父老。”

  张辽像是在考虑什么人生大事一般,一边踱步,一边沉吟着,终于,他像是想出什么好主意似的,一个拍手,惊喜道:“这样,某家中排行老二,又是并州人。

  今后便唤我张三吧,渤海张三!”

  柳毅:“.....”

第309章 施救

  冀州,清河国。

  东武城外,通往渤海郡的官道上。

  两骑自远处奔驰而来,马蹄声阵阵,惊起路边乱纷纷的飞鸟。

  “驾!”

  田让奋力策马,手里紧紧拽着缰绳,脑袋时不时看向后方,生怕那些索命鬼一般的追兵还在后边。

  “二叔,后边没人了。”跑在前边的田喜精神状态尚好,抬起头仔细辨别后方情形,发觉无人追击后,才欢快出声道,很是为摆脱追兵而感到欣喜。

  “唔?没了?”田让摇晃了下脑袋,好不容易控制住晕乎乎的身子,转过头看向来时的道路,发现官道上空无一人,这才缓缓出口气,继而天旋地转,紧握的缰绳松开,竟然一头跌倒在地。

  “二叔!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失去意识前,田让迷糊间听见田喜惊恐的呼喊。

  倒下的田让心中没有一点对死亡的恐惧,却满是因为晕倒而能有片刻休息的惬意:“终于,能休息了。”

  翌日。

  浑身酸痛的田让睁开眼睛,肉体上的疼痛让他不自觉的呻吟出声,他轻轻转头环顾,才发觉自己身在一间破败的小屋内,身下是模板拼成的简陋卧榻,身上盖着一张薄毯,毯子用料很好,绝不是他们所能接触的,空气弥漫着股子药味,似乎有人在煎药一般。

  “嗯?”

  田让动了动喉咙,缓缓出声道:“有人吗?”

  “你醒了?发现你时,身上的伤这么重,还以为你会死在官道上。呵呵,看来这药还真不错。”

  木屋内传来一个和缓声音,随后一个温润如玉的青年人出现在田让眼前,其身后跟着好几个五大三粗的护卫,看模样就很不好惹。

  青年人笑着吩咐仆人将他扶起,随后靠近了田让坐下,递过来一碗水道:“喝点水吧,不着急言语。放心,你那侄子好着呢,这就唤他过来,崔伍,你去叫那小孩过来。”

  “多谢!”

  田让听到侄子安全,心中顿时放松下来,道一声谢后,咕嘟连喝几口凉水,这才觉得喉咙间的灼烧感减弱了不少。

  青年人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田让喝水,似乎在等着田让开口。

  虽然只是片刻,但面前的青年人表现出的亲和力,就让田让觉得此人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田让放下陶碗,颇为大胆的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下眼前人物,继而直接问道:“不知你是?又是为何救我等叔侄?”

  “放肆!小子,你可知面前是谁?郎君可是幽州牧之子,大汉宗室,当朝侍中。”一侧的高大护卫见到田让语气轻慢,当即出言呵斥,手中的刀都拔出了半截,似乎只要田让再度出言不逊,这刀就要砍了下去。

  “诶!”

  刘和很是不悦的瞪了眼拔刀的护卫,抬起手让他将刀收了回去。

  “侍中?幽州牧之子?”侍中这种重官职田让不清楚,可幽州牧田让却很熟悉,他们幽州军名义上正是归于幽州牧属下的。

  闻此田让不顾身上的伤势,当即翻身拜下:“属下涿郡方城县兵田让,见过小郎君。”

  “涿郡人?嗯,昨日听你侄子口音便是幽州的,果然如此。”

  刘和听到田让的话语,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听到了幽州口音,他便想起了北边的父亲,接着想起自己此次出京时天子的嘱咐,想起自己这段时日的种种,不由接着轻声叹口气。

  但他很快将这种情绪压下,很是感兴趣的看向面前拜下的田让,一边让人扶起此人,一边轻声询问道“你是方城县兵?怎会到此地的?我等途中听说公孙瓒领兵攻伐冀州,难道说,公孙瓒到了清河国?”

  说起公孙瓒,刘和的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起那个桀骜不驯的将军,那个让父亲恼怒不已而又无可奈何的军阀,以至于声音都变低了许多,似乎在为自己的安危担忧。

  屋内的各个护卫也是一般,当听说公孙瓒可能就在左近时,皆不由面露骇然,紧紧握住了武器,可见公孙瓒给幽州州府之人带来的心理阴影有多大。

  只是被搀扶起的田让注意道,刘和背后几人闻言脸色微变,不像是恐惧,反而有些欣喜。

  田让并没有理会刘和手下人的神色变化,在他想来,大抵是与将军与使君的争斗有关。

  “呵.”听到刘和的话语,田让苦笑一声,身子瘫坐在木板上,无力的摆摆手道:“都没啦!将军南下带的两万部伍,都没啦。”

  “什么!?”

  田让的话语让在场之人尽皆变色,公孙瓒的战力在北地有目共睹,他们想不到有谁可以让这样的人损兵折将。

  “旬日前,我等进兵道东光城下,先是打败了那些攻城的黄巾贼。将军带着白马义从和大队骑兵南下追击。

  我等留守营中,却不料黄巾军卷土重来,全是骑兵,气势汹汹,铺天盖地....兵败之后,我追随邹丹将军北上欲撤到修县大营,不料途中遭遇敌军埋伏,部伍损失大半,我们叔侄侥幸逃离,为了避开追兵,我等向南绕行,直到了这清河国才敢停下。”

  刘和闻言,脸色数变,当听说公孙瓒大败黄巾时,他既为黄巾失败而欣喜,也为公孙瓒的壮大而忧虑,直到听说留守大营的幽州军大败,公孙瓒下落不明时,刘和才长长出口气,紧握在袖中的手缓缓松开,仿佛有块大石落地。

  “这么说,公孙瓒死了?还是死在黄巾军手上?”

  刚刚那名呵斥田让的护卫神色恍惚,喉头耸动了一下,忽地出言问道,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

  黄巾军何时变得这般强横了?

  “我实在不知,当时战场混乱,各部消息不通,只知道将军被黄巾军截断了退路,随后溃逃时有人说见到了将军的人头,有人说见到了将军的大旗,有人说少将军落马了,不过在下倒是没有见到将军的尸体。”

  田让连连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公孙瓒的死活,在这样的战场上,他们能全身而退就不错了,哪里有闲工夫主动打听主帅的生死。

  “呼!”

  刘和长出一口气,抬手阻止了护卫的言语,颇为感慨道:“依我看,此战即便黄巾取胜,想必损失也颇大。只是可惜了公孙将军,戎马一生,想不到最后还是犯了轻敌的毛病。”

  言语很是可惜,可语气却笃定了公孙瓒的死亡,像是在自我催眠一般。

  可在场之人也都能察觉出来,在听到公孙瓒可能死亡的消息后,刘和神色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

  刘和本来是来看看昨日救的伤患,没想到听到这种好消息,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他站起身来,甩甩袖子出门而去,想要以刚才听到的消息与自己的手下商量今后行止。

  临出门前,刘和转头,看向倒在病榻上的身影,温和的声音再度传来:

  “田让是吧?能够在这种大战中活下来,想必是有些本事的。且留在我身边吧,随我一起北上回家。”

  “多谢郎君!”

  田让在榻上翻过身,朝着离去的刘和下拜道。

  而随着刘和的离开,屋内的护卫鱼贯而出,小小的木屋顿时再度陷入沉寂,唯有那煎药的陶罐噗噗作响。

  “呼!呵呵...嘿嘿,回.回家。”

  眼见着刘和远去,田让身子软了下来,倒在后面的榻上,长出一口气,劫后余生的庆幸升起,让他将头埋在毯子里,嘿嘿笑出声来。

  “二叔你醒了?”

  就在田让心头窃喜时,田喜惊喜的声音响起,接着他便见到一个少年蹦跳着跑了进来,手里握着一块白色干饼,上边有着小小的缺口。

  “来,吃饼,这是郎君赏我的,我一直没吃,等着二叔一起呢。”少年靠近卧榻后,脚步也慢了下来,生怕冲撞了上边的病人似的,换做了小碎步,小心翼翼的将手中干饼递到了田让跟前。

  田让看到田喜模样,不似遭遇了苛待,顿时放松下来,待他看到干饼上的小缺口,不由转眼看了眼侄子。

  “呃”田喜看到干饼上的小缺口,一脸不好意思的将之转了个方向,找补道:“晚上守夜太饿了,我就尝了口,一小口。”说着他还比了个掐东西的手势,表示自己吃得很少。

  “呵呵...”

  田让被侄子的举动给逗笑了,亲昵的揉了揉对方脑袋,接过干饼,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来。

  “二叔我与你讲,郎君人可好了。昨日你晕倒了,身上还流血,我寻了好多人,都没有人愿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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