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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250节

  还是郎君见到我们,当即就让人施救,当时我就看到了,郎君的那些手下就对施救二叔很不满。

  还有,我的那匹毛驴累死了,郎君赏了我一匹马,那马可壮了,比方城卢家的大马都要好。

  只是我没有告诉郎君我们是什么人,我记得二叔说的,出门在外不要随意透露自己的出身底细....”

  田让小口吃着,田喜一边帮忙看顾着药,一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田让还注意到,侄子对那个青年郎君很是尊崇,时不时的就要提上两句郎君人好。

  “嗯,郎君的确是个好人。刚刚郎君也说了,让我们与他同行,要带我们回家。”田让沉默片刻,最后还是点头,幽幽说道。

  “回家?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少年闻言,先是不可思议的反问,得到确认后一脸欣喜,跳着叫出声来。

  “呵呵,”

  田让见到侄子的模样,让他连日来逃亡所带来的疲累顿时一扫而空,跟着笑出声来,顺带将手中一直紧握的木刺松开,扔到了一旁。

  夜里,漆黑的驿所外。

  刘和一行居住的宅院外侧,有黑影聚集,稀疏的声音自黑夜中传出:

  “怎么办?公孙瓒竟然先败亡了?让这小子去渤海郡的计划失败了。我等下一步究竟要去往何处?”

  “哼,总之不能让他回到蓟城,不然见到刘虞,我们都得死。”

  “勿要慌张,我倒觉得此事尚有可为之处,你们说,死在公孙瓒的手上,与死在公孙瓒手下溃兵手上,有何不同?”

  “你是说?昨日救的那个败兵?”

  “此事可行,只是细节需要商榷。”

  “嗯嗯,还要看刘和去往何处,今日他与幕僚商议,没有让我参与,明显是对我等有所怀疑了。”

  “实在不行,找个由头让他死在冀州算了,最好是死在袁绍手上,也能让刘虞与袁绍结怨。”

  “尽快....不要坏了主公大事。”

第310章 破灭

  冀州,清河国。

  刘和一行在驿所休整一日后继续前行,因战事纷乱,队伍缺少补给,决定绕路经东武城向北。

  田让身上所受的都是箭伤,经过包扎休憩后,状态有着明显好转,刘和本来想安置田让到大车上休息,田让坚持不受,最后还是骑了匹老马,坠着队伍缓缓而行。

  清河国毗邻渤海郡,然而此地却没有一点黄巾军压境的恐慌感,田让骑在马上,不时扫视道边风景,发现此地庄稼长势喜人,百姓们也很是老实的在照看庄稼,脸上露出即将迎接丰收的喜悦。

  这种一郡之隔,便有天壤之别,让田让都有片刻恍惚。

  “田兄弟有所不知,这清河国,可不简单。此地聚集着一大批投靠袁绍的地方士族。这些人有袁绍支持,大肆发展私兵,清河国的军事力量,远比咱们肉眼可见的,要强大得多。渤海郡,不能比的。

  倒是安平国,没想到能够被公孙将军一战而破,这可是震动天下的大事。呵呵,冀州两强争霸,谁也没想到,公孙瓒会横插一脚。

  只是,天下人更想不到的是,公孙将军那般天纵奇才,竟然会败亡于黄巾贼之手。”

  同路的一个中年文士见状靠了过来,与田让有一搭没一搭聊了起来,摇头晃脑的感慨起公孙瓒的下场起来。

  “哼,公孙将军只是下落不明,未曾有人看见过他的尸体。”

  田让闻言皱了下眉头,无论是眼前之人突如其来的套近乎,还是他口中直言不讳的调侃公孙瓒,都让田让感到不喜,当即不冷不热的说了句。

  “也是,总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才对。”文士没有反驳,看了眼田让以及他身后骑在马上好奇张望的田喜一眼,反而点头状似很是赞同。

  文士说完,策马赶上其他人,与队首的刘和攀谈起来。

  “郎君,要不要与本地官府通报一声?或者还是与此前一般低调行事?”

  “嗯,低调行事。切莫透露我等行踪。那袁绍与袁术一般,都是狼子野心,若是得知我的下落,怕是也会与那袁术一般,不顾名声也要将我扣留在这冀州,当作将来用来挟持父亲的筹码。”

  刘和闻言,正色应道,说到最后,竟然摇头苦笑起来。

  “幸得诸位义士搭救,此番回蓟城,和定要让父亲厚赏。”刘和说到这里,拱手向着文士还有身后的几名壮汉抱拳示意道。

  “呵呵,少主说笑了,我等不过是奉令行事罢了,岂敢居功?”文士侧过身子,避开刘和的行礼,笑呵呵的摆手道。

  “倒是而今公孙瓒下落不明,幽州局势不定,还需要郎君这样的人物前去主持才对。”文士谦逊说着,言语中不乏讨好之意,毕竟以而今情形,只要刘和回到幽州,就能成为天下强州诸侯的继承人,正可谓前途无量。

  刘和只是笑笑,对此并不答话,只是想到天下局势,他眉眼间少见的多了一丝愁绪。

  没多久,一行人便就进了东武城。

  队伍人数并不算多,且都打着行商旗号,言语习惯都能对上号,很快便于城北寻了处客栈住下,并未引起多少人关注。

  “怎么说?刘和要往何处?走哪条线?”

  “问清楚了,过境河间国回幽州,这是要避开正在闹黄巾的渤海郡。”

  “有下手的机会吗?”

  “见机行事吧,让兄弟们准备好。”

  翌日,东武城内。

  一列列威武的骑兵开道,骑士身上的铠甲明亮,领头的骑马将领姿态昂然,手里随时握着腰间短戟,冷酷的眼神随意的扫视众生。

  沿途的商贩民众见此,尽皆避让,货物、车架打翻了一路,硬是将本就狭窄的城中街道,开出了一条通途。

  “哼,本以为这次能与那韩馥好好打上一场,没想到主公却让我这般的大将前来接那什么崔公,这些酸儒,何以值得主公这般礼遇?”

  颜良本能的控着马,心思却飞到了九霄云外,这一次从前线撤离,军中都说袁绍要与韩馥狠狠干上一场,来决定冀州的归属,颜良深以为然,并且为此早做准备,只是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小,大半年来,袁绍一兵未发,却是连派使者,似乎嘴皮子比刀子管用。

  然而,事实更让颜良感到惊奇,他还未反应过来,冀州的数个州郡便就在袁绍的斡旋之下,逐渐易帜彻底倒向了袁家。

  到了今日,冀州上下,哪怕是颜良这样的大老粗都很清楚,冀州终究是袁家的,问题只是最终会以什么方式收场。

  颜良叹息间看向城中崔家府宅的方向,心中估计着距离,眼神百无聊赖的四处打量。

  忽地,他瞅见了前方街道一侧,有个商队正在转向,那是在自觉的避让军队,让颜良注意的是,那支商队中护卫所乘马匹,都是些肉眼可见的好马。

  此时的好马,好比后世的跑车,最为将军喜爱,颜良也不例外,他瞅见一匹毛色赤红的健马,眼神逐渐炽热,接着想到清河国乃是袁家势力范围,自己也无什么无理之处,胆子逐渐大了起来,当即挥手上前,雄浑的嗓门喊道:“兀那商徒,坐下的好马怎么卖?”

  让颜良没想到的是,就在他率领骑兵靠近时,那些护卫不仅没有习惯性的避让,反而各个握紧了兵器,似乎随时准备暴起发难一般,这般的反常举动,让颜良一下子警惕起来,腰间的短戟被他轻轻举起,而随着颜良的动作,他身后的骑兵也各个举起了弓箭,半拉弓弦,准备随时作战。

  在颜良喊出买马的声音之后,逐渐放缓步伐的刘和一行若石雕般凝固下来,皆是望向队伍中的刘和。

  刘和心中无奈,没想到这般小心,还是会被人注意到,只是让他感到庆幸的是,对方只是看上了自己的坐骑。

  轻轻擦掉额头汗水,好不容易挤出一点笑容,刘和拱手,答话道:“将军我..”

  “动手!”

  在这紧张的氛围里,一声突兀的喊声响起。

  这一声喊,若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顿时卷起阵阵波澜。

  且不管声音源头何处,颜良当即变色,眼睛眯起,身上那股子杀伐气势散发开来,手中的短戟择人欲噬。

  刘和闻声,惊讶的望向一侧的文士,刚才正是此人发的一声大喊,心中的疑惑来不及问出,他就被身侧的护卫推倒。

  嗖嗖!

  两根箭矢狠狠的向他扎来,一根插入他的肩膀,一根掠过刘和脑袋,箭尾擦过刘和的脸庞,留下一条红色痕迹,顿时火辣辣的疼。

  “保护少主!快撤!”

  刘和中箭倒地,口中痛呼着被人簇拥着向后退。

  另一边的颜良也被人射了一箭,箭矢磕在铠甲上,只是绽开几点火花,饶是如此,颜良以及他身后的骑兵就如被激怒的雄狮一般,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即策马拔刀砍杀起来。

  “杀!给我杀光他们!”

  颜良眼睛充血,脚踢马腹,马匹一声嘶吼,加速起来向前冲杀,手中的短戟左右挥舞,将沿途的护卫扫落马下,无一人能挡其锋。

  片刻之后,颜良身上的血渐渐冷却,恢复冷静后的他扫视战场,心中的郁闷无处宣泄,将插在铠甲的一把断刃拔出,随意的掷于地上,对左右怒喝道:“看看有没有活口?问问他们是何出身,为何行刺本将军?”

  “将军,应当有活口的。还有些人打起来就跑了,动作挺快,滑不溜手的,兄弟们没追上。”没多久,便有手下来报,说起那些逃跑之人,语气中满是小心,似乎很是不服气。

  “哼,胆小如鼠之辈,不过如此。刚才不是有人喊什么少主吗?带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郎君?”

  颜良对逃跑之人不屑一顾,在他看来,逃跑之人与战场逃兵无异,没什么可在意的。

  说着颜良站起身,拎着满是血肉残块的短戟,来到一处尸体堆叠的战场。

  此时,上边的尸体已经被骑兵费力拨开,露出了里面被好生保护的刘和。

  刘和此刻脸色涨红,一半出于羞愤,一半是被憋得。

  好不容易透口气,顿时大口喘息起来。

  “说吧,你乃何人?”

  颜良颇不耐烦的将短戟顿在地上,半蹲着凑近了刘和,沉声发问。本欲直接将之杀了以绝后患的颜良,最终还是忍住了杀戮欲望,他可不愿平白惹上什么大麻烦。

  刘和见到刚刚对他们大开杀戒的杀神询问,眼神有过片刻的躲闪,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并不打算报出自己的出身。

  “放开我,我可是会杀人的,我杀了十几个人了。根本不怕你们,你放我下来。”

  就在颜良不耐烦时,一侧有骑兵拎着个少年靠近,那少年被骑兵拎着后脖子,尤自折腾不休,口中不断威胁着骑兵,只是身高不够,动作起来像个小猴子,激得周围骑兵放声大笑起来。

  而在少年的背后,还有个病怏怏的护卫,被骑兵推搡着前进,那人瞅见死人堆里的刘和,先是一惊,接着迅速将眼神避开。

  “将军,捉到两个活口,若不是附近百姓通报,还不知道这两人也是这支商队里的。呵呵,劲还不小,差点伤掉几个兄弟。”

  颜良饶有兴趣的上前,打量了眼脚步蹒跚的田让,接着上前接过不停挣扎的田喜,粗大的臂膀环住少年的脖子,就这样拎着他来到瘫倒在地的刘和身前。

  颜良粗大的手指满是血水,一点点划过少年的脸庞,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对着地上的刘和威胁道:“快说,你是谁?为何要袭杀于我?不说的话,我杀了他。你们儒生不是最讲究仁爱吗?难道要看这小子死在你面前?”

  “唔,..郎君....救我。”

  田喜被这壮汉一勒脖子,一下子憋红了脸,顿时喘不过气,眼神祈求的望向刘和,嘴里支吾着道。

  刘和看着对面将军模样的人做出这种无耻之事,脸上浮现一丝嘲讽,轻轻摇头,张了张嘴出声道:

  “我乃当今天子亲封侍中,幽州牧刘虞之子,刘和....将军..勿...”说着便有一股子鲜血从他口中冒出,血水喷涌个不停,顿时糊了刘和满脸,剩下的话语被堵在了喉咙里。化为无意义的咕噜声。

  “嗯?”颜良一惊,一把撇开快要断气的田喜,上前一步查看刘和伤势,翻开他的身子后颜良这才发现,刘和后心不知何时竟然插了一截断刃,刃口入肺,以颜良的见识,怕是救不活了。

  “刘虞?刘和?该死啊!”

  颜良气急败坏的将短戟向旁边一劈,心知惹了大祸的他,一腔郁气难消,眼神变得危险,他望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少年人,几步上前,欲要将之枭首以解心头之恨。

  田喜见到颜良猛虎扑食之姿态,顿时身子抖如筛糠,两条腿蹬踏着向后奔逃,却被颜良一把大手抓住,短戟刃上的腥风卷起,田喜顿时尿了裤子。

  就在刃口落下之际,那个病怏怏的护卫扑上来,抱住颜良的小腿不放,口中哀求道:“将军!将军放过他吧。我等不是刘和的手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我等只是幽州的小小县兵而已。”

  “嗯?”正要将之一脚踢开的颜良忽地顿住,他看向不停叩首哀求的病弱仆役,这才发现此人身材魁梧,臂膀粗壮,像个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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