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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278节

  公孙度似乎看出了张敞心中所想,淡淡笑了声:“不必担心,这仗时间还长,不急于一时,他袁本初出了招,就看我如何回击,方才不负他袁绍辛苦带军北上一行。”

  说着公孙度掏出自己的记事本看了眼,对自己的想法愈加肯定,笑着一扯缰绳道:“哈哈哈,走,回去准备,明日叫他好看!”

  望着公孙度大笑着策马远去的身影,张敞一时失神。

  面对袁绍这种带着十万大军压上的庞然大物,张敞自己若说不担心那是假的,本以为公孙度表露在外的淡然乃是上位者的假象,可看公孙度而今的豪迈,仿佛袁本初弹指可破,让张敞不由心折,对公孙度的应对更加好奇起来。

  涿县,幽州军大营。

  公孙度带着一脸淡然,面对刚刚被召集起来的部将,指点着面前的地图侃侃而谈:

  “而今的局面是,袁绍依仗军力优势,以拒马水为粮道步步为营向北推进。

  我等则是倚靠酉国、涿县、方城三处城池,以此为屏障,来抵挡袁绍的十万大军,唔,或许还要加上随时可能渡河而来的范阳近万敌军。

  局势看似对我等不利,但多亏了陈江从事的计策,而今已在拒马水上游筑坝,但因为雨季末期,加上避免为下游所察知,蓄水需要时间。

  再者,我等战胜袁绍的胜机在于,他将这数万军队汇成的拳头挥出,露出空门之时。

  并且,张辽、公孙模二位将军在渤海郡厉兵秣马,等待袁绍长途行军,无暇顾及后方的粮道之时杀出,将这一支决定北方霸主归属的军力困死在我涿郡原野之上。

  所以,我等需要迟滞袁绍,不能让他在蓄水完成前抵达涿县城下,但也不能让袁绍寸步难行,以至于让他全身而退。

  从而今的情势看,袁绍的这一记重拳已然挥出,就看我等如何迟滞了。”

  公孙度将他们幽州军的战略目的讲完后,顿了顿仔细看了眼在场将领。

  张敞连连颔首,却眉头微蹙,似乎想起了那些难以啃动的冀州军寨。

  田健憨笑着揉着自己的后脑,丝毫不为袁绍那看着就夸张的纸面兵力所吓倒,看向公孙度的眼神里的带着笑意。

  李信一脸雀跃,知道己方有火药这种大杀器的他,觉得十万大军也没有那么可怕,还没有那一日在跟前爆炸的铜钟吓人!

  林阵眼睛盯着地图上的袁绍军位置,搓着下巴思索着,似乎在为如何打破这种死硬军寨体系伤脑筋。

  倒是刚刚进入公孙度帐下的张郃一脸惊愕,特别是听说张辽、公孙模二人转移到了袁绍军的后方侧翼时,身经百战的张郃都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在他看来,根本不用公孙度在涿郡费心费力迟滞袁绍军,只要张辽、公孙模二人敢于出动,直插袁绍心腹州郡,就能让袁绍这支震惊天下的大军无功而返。

  而今的烦恼,不过是源于公孙度想要吞下袁绍的贪心不足罢了。

  将各人的脸色收入眼帘的公孙度微微一笑,接着讲道:

  “而从敌我实力上分析,撇开对此处战场无甚影响的阎乡,在涿郡战场上,我等军力为三万步兵,两万游骑,一万精骑【其中包含五百甲骑】。

  袁绍军有主营近八万步兵,游骑五千,精骑五千。

  论军力,我等处于劣势,但是在骑兵数量以及质量上,我等皆是处于优势地位。

  由此可以观之,骑兵,或者说,速度乃是我等取胜的关键。

  但,袁绍军对此也早有预料,彼辈以军寨以及结阵步兵来抵消我等骑兵带来的压迫,以步步为营的战略来抵消被骑兵冲击军阵的风险,以首尾呼应的烽火、游骑、精锐步兵体系来抵抗我等骑兵袭扰。

  可以说,为了对付我军,袁绍算是机关算尽。

  呵呵,看来这回袁绍没有摆世家子的架子,还是很看得起在场诸位的。”

  公孙度轻笑着调侃了一句袁绍,不料在场众人无人应和,显然,众人都为公孙度所说的袁绍军的成体系进攻所苦恼,已经没了心思谄媚于他。

  啪啪!

  公孙度见此拍拍掌,吸引了众人注意力后朗声道:“诸位,莫要在意,我等需要做的,不是短时间消灭袁绍军,不过是迟滞他们罢了,要达成这样的战略目的,其实再简单不过。”

  公孙度并未给面露激动之色的将领询问机会,当即继续说道:“对于迟滞袁绍军,我做以下部署:

  第一,收集上游船只,以木桩铁钩封锁河面,以火船木筏攻击袁绍军舟船,让其再难安稳利用水路。

  第二,让游骑轮番出动,加大对军寨间的运量队伍的袭扰频率,记住,只是袭扰。

  第三,模仿彼辈的传讯体系,无论是狼烟,还是号角,还是金鼓,我等都不缺,足以模糊他袁绍军寨传讯的真实性。让冀州军的机动部队疲于应付,直到再也无力支援外部军队。

  第四..”

  说起第四时,公孙度望向了场内面上很是平静的林阵一眼:

  “我需要强弩营出动床弩,将大车上的多余部件全部拆除,兵卒骑马,马车载弃械,要求机动速度做到能与骑兵同步。此战,你们强弩营才是主力,以床弩破大盾,以强弩攒射杀伤,以随行骑兵收尾,快进快出,时间不能超过半个时辰。

  能做到否?”

  林阵眉头一挑,对此很是兴奋,他根本没想到强弩营也能参与到这样子的战斗中来,而且还是主力!当即躬身下拜,口中应道:“能!请主公放心,强弩营定不负重托!”

  “善!”公孙度见此,一把扶住这名任劳任怨的老将,对他的表态很是赞赏。

  接着公孙度很是严肃的压下身子,扶住面前的地图桌,面向众人声音很是沉稳道:

  “诸位,袁绍军的布置计算的看似很是周密,军寨距离十里,骑兵反应时间在一刻钟左右,步兵随后突进,各军寨互相协调进击,看似能够依仗自己的兵力应付一切。

  他以为,袁家四世三公,袁绍又领冀州之牧,幽州群雄必会争相投效。

  他以为,冀州天下强州,自己又领十万大军,幽州儿郎就会引颈受戮。

  他以为,幽州纷乱不定,新主不过无名之辈,帐下尽是无能宵小。

  但他错了,乌桓人的怯战,骑兵的体力消耗,传讯体系的不完备,结阵步兵的迟缓....

  他错的最为离谱的是,诸位不是无能之辈,我幽州儿郎也不是受戮之徒,自古以来,我幽燕之地就多慷慨悲歌之人。

  军争,也绝非他袁绍在军帐所想的那般简单。

  就让我等给他袁本初,好好上一课吧!让他见识下我幽州儿郎的血勇!”

第339章 破阵

  “报,麹将军于二十里寨斩杀幽州骑兵数百,敌军大溃!”

  “报!幽州骑兵怯战,不敢与我军阵交锋,尽皆避走。”

  “报,乌延头领回报,幽州军士气已泄,被乌桓游骑追击到涿县城下。”

  拒马水畔,易县境内,冀州军大营中,一条条前线军情雪花似的扑到袁绍案前。

  “好好好!”

  袁绍得知前线情况后大喜,连说好几声好字,对负责步步为营的时机指挥的麹义赞不绝口,同时也对献策的谋士沮授很是赞赏,眉眼间满是喜色。

  前几日他才从前线战报中得知公孙度出现在战场前线,将前去援助的乌桓游骑击溃后,却毫无理由的迅速撤离。

  当时的袁绍,还在为公孙度出现在前线而愁眉不展,总以为这位新任幽州牧要以他那天下闻名的幽州突骑来冲击自己的营垒,饶是袁绍对自己的营垒很有信心,想到幽州突骑的冲击力,也不由心底打鼓。

  可随着后续前线的情报汇聚,袁绍渐渐放下心来,公孙度就像个他心目中的无能将领一般,对自己严加防守的军寨体系无能为力,那一日的现身,或许彻底让这位卑贱之人认识到了自己与他袁本初的差距,这会应当是自觉惭愧,退避三舍了吧!

  袁绍眉眼带笑,心中认为公孙度已然技穷。

  “传令,加大对军寨的物料转运规模,加派船只,给范阳豪强下令,让他们多多征集纤夫。

  传令全军,立即拔营,沿着军寨向北,乌延、高览二位将军统带骑兵护卫大军左右。

  呵呵,任你公孙度骑兵精锐难挡,又如何能挡我十万大军一击?”

  “主公所言甚是!而今看来,公孙度空有大军在手,面对我等大军束手无策,其部伍内部此刻定然军心大乱,士气沮丧,此刻只要我等抵近到那涿县城下,必然可一举破城。”

  沮授此刻最为得意,上前一捋胡须,笑着附和袁绍道。

  帐内的僚属部将皆齐声恭贺:“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袁绍此刻的得意到达了顶峰,扫视一眼下面一众俯首帖耳的臣僚,像是预定了幽州之土一般挥手道:

  “哈哈,诸位都是我袁本初肱骨,此次征伐幽州,尔等皆是有功之臣,待我禀明天子,定然与尔等拜将封侯!哈哈哈。”

  随着袁绍主营的行动,原先的冀州军细针一般的行军截面,开始逐渐扩展拉长,浩浩荡荡向着涿县压去。

  一时间,冀州军前进的势头似乎不可阻挡。

  初平二年,秋,拒马水河畔。

  断续的运粮队伍依旧行走在平坦的河滩地上,拉船的纤夫伏下身子,以几乎要与地面平行的姿态将河面上的船只拖拽前进,周围的冀州步卒趾高气扬,仰着脖子傲然扫视着四周旷野,丝毫不将那些烦人的幽州骑兵放在眼里。

  经过多日与幽州游骑的交锋,冀州大军背靠军寨,节节推进,依靠坚韧的步兵军阵,以及能够迅速反应的机动支援部队,冀州军一次次面对幽州骑兵的冲阵,一次次硬抗骑兵的驰射箭雨,也一次次见到硬冲军阵的骑兵下场。

  战场是最为锻炼兵卒,经过这些日子的对抗,冀州军渐渐打出了信心,一时间觉得幽州骑兵也没有那么了不起。

  特别是最近前来袭扰的幽州骑军突然减少了许多,从前不时选择前来冲阵的骑兵也没了踪迹,唯有偶尔在高处看见一些骑在马背上,用深冷眸子窥视冀州军阵的幽州游骑。

  就在这些步兵用着格外轻松的姿态来应对外部威胁时,一声格外不协调的声响于河面上响起。

  咔嚓!

  河面上不断前进的舟船忽地一顿,站在船头的冀州军身子前倾,许多人径直落水,不断在河面上激起层层浪花。

  “船要沉了!”

  “不好!水下有铁钩,有木桩!”

  “快离开此处!”

  不同于岸上步兵们的镇静以待,舟船上这些一向以为自己最为安全的冀州军,此刻反而发生了难以遏制的混乱。

  军官指挥着兵卒打捞落水者,或抢救倾覆的船只,却因为不是专业的水军而陷入自身难保的窘态,眼看着脚下的船只倾覆,手下的军兵都是旱鸭子的他,只能忙不迭的跳上一艘小船独自逃生。

  船主则是一脸的欲哭无泪,尽管指挥水手尽一切可能拯救舟船,可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船与舟船里的那些粮食一同沉入河道。

  “杀啊!”

  就在水面上的冀州军运粮船队陷入混乱时,上游的水面上传来一阵阵喊杀声,随着喊杀声一同出现的,还有密密麻麻的木筏舟船,这些舟船不像运粮船,他们的载重很轻,极为轻松的避开水下的暗桩,急急向着冀州军船队袭来。

  让运粮队感到不解的是,准备做殊死抵抗的他们,目瞪口呆的望见那些刚才还在喊打喊杀的幽州舟船上的兵卒们,随着距离拉近,纷纷跃入河水中,而随着这些人的入水,那些舟船当即腾起一团团火焰。

  装满干柴且正剧烈燃烧的木筏舟船,在水流的加速下,不给运粮船队的反应时间,径直与之撞上。

  “快!避开他们!”

  船老大眼看着一具木筏靠近舟船,赶忙招呼自己的手下转舵,要避开这些棘手的火船,却不料那木筏明明还未碰到舟船,就砰的发出一声闷响,紧紧挨着舟船,任凭水手如何用长杆推动,也无法使这些火船远离。

  “老大!木筏下边有铁钩,它钩住咱们的船底了!”一名水手扑腾一下从水底钻出,急声对船老大道。

  “娘的!幽州人不地道!”船老大暗骂一声,正想要让手下砍断铁钩时,木筏上的火焰就已经攀上了自己船只上的帆布,帆布本就易燃,加上河面上的风助涨火势,烟火熏得船上的水手、军卒睁不开眼。

  “弃船!”船老大见此危急情况,当即下令,与众多水手一同弃船,接着奋力朝着河岸边上逃去。

  在他们的身后,火焰迅速便就席卷了整艘船只,噼啪作响的火焰声响里,还夹着人类痛苦的惨嚎,那属于无数舟船上来不及弃船的水手军卒。

  “头儿,岸上不对劲!”

  水花不停拍打在眼前,船老大咬着牙为自己的全部身家泡汤而心碎,却听到手下急声说着。

  听闻言语的船老大双腿一蹬,借着这股反力身子腾空,顿时看清了岸上局势,当即大惊失色,差点因为动作失措而溺水。

  “快,不要靠岸了,向下游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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