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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304节

  现今朱俊既亡,那么洛阳附近的兖州陈留郡、豫州颍川郡尽皆空虚,正当是我凉州男儿用兵之时!

  除此外,某从俘虏的朱俊僚属口中得知,那位敢于和太尉叫板的袁本初而今可是焦头烂额,与北边幽州的公孙度干起来了,那王匡竟然敢去助战,简直不将某放在眼里。

  呵呵,如今看来,河内郡、魏郡也是可以一窥的。”

  李傕等人自无意见,经过与关东军的多次交手,不免生了些骄兵之气,觉得这些选项没甚区别。

  “将军意思是?”

  “呵呵,本来我是想趁着陈留、颍川空虚之机,带儿郎们好生快活一番的。

  可,咱们毕竟被太尉委托看守关东门户,那么河内郡、魏郡的空虚时机就万万不可放过!”

  牛辅眯眼扫过在场众将,心中的念头百转,他作为董卓的亲属,天然是要与董卓站在同一阵线上的,趁着袁绍后方空虚偷袭河内、魏郡才是最佳答案。

  可牛辅也有自己的考虑,此前征伐白波军不克,已经让他在凉州军中的威望大减,今次好不容易碰到一次可以尽情劫掠也是收揽军心的好机会,若是放过,今后这些骄兵悍将怕是更不会听从他的命令了。

  故而最好的方式便是既要劫掠空虚州郡,又要出击袁本初的后方老巢。

  他的目光从在场三人脸上扫过,心中思索着方略。

  李傕?看似忠厚,其实一肚子坏水,放在跟前,说不定哪一日便给自己背后一刀。

  郭汜?虽然作战勇猛,可为人莽撞,而且这厮昨日破城之后,是头一个肆意杀戮,开始屠城的人,唔?或许是个天生的劫掠人才?

  至于张济?闷葫芦一个,但是手下的骑兵确实精锐,偷袭袁绍少不了他的帮助。

  念头一定,牛辅当即一拍案几,缓缓站起,身上的铠甲随着举动而叮叮作响:

  “我意已决,我等在中牟分兵,李傕部引兵向南,劫豫州颍川等空虚诸郡,其他人,随我向东,伺机向北。”

第365章 宴饮

  随着牛辅的下令,不费吹灰之力攻破中牟的凉州兵马当即四散,对周围疏于防范的中原州郡露出了凶恶獠牙。

  初平三年,四月中。

  李傕领凉州兵马万余突袭颖川郡,沿途攻破长社、鄢陵、许县、颍阴等县,兵卒烧杀掳掠,士民百姓死伤殆尽。

  作为当今士人聚集地的颍川,经历此次兵灾之后,自此一蹶不振,再无从前的辉煌。

  另一路的牛辅张济等人,则是领军向东,破袭陈留各县,沿途烧杀抢掠,所过州县闭城自守,无人敢于应战,凉州兵马声名,可止小儿夜啼。

  正当郡守张邈想尽办法筹备兵马,准备前去抵御凉州兵马时,牛辅所部却是突然转向,经白马渡河,直插空虚的东郡、魏郡等地。

  正是得知了牛辅所部动向,袁曹二人才会如此窘迫的急速退兵,比起已经收回兵锋的幽州兵马,被人杀到老家里的凉州兵才是他们二人的心头之患。

  面对直接奔袭邺城的凉州兵马,无奈之下的袁绍只能放弃了在绛水沿线布置重兵防御公孙度的想法,主动收缩兵力回军,一力应对牛辅所部的威胁。

  就在中原之地因为牛辅所部的搅动而烽烟四起之时,远在函谷关内的长安同样暗流涌动。

  彻底掌控朝政的董卓不再顾忌声名,以手下亲族亲信掌控朝政,自己同样独揽大权,衣食住行,皆与皇帝同,朝中官员往来太师府,只如朝廷官衙。

  权力得到巩固的同时,董卓手中也不缺财货,去年四月,董卓命令司隶校尉刘嚣,将官员与百姓中儿女不孝顺父母、臣属不忠于长官,官吏不清廉以及弟弟不尊敬兄长的人进行登记,一律处死,财物由官府没收。

  这样的法令发布,迅速引起了社会动荡,许多人互相诬告,含冤而死的人数以千计。民众恐慌,只敢道路以目。

  通过这样的手段,董卓在短时间内,便将统治区域内的财货收缴于己身,他将这些财货存放于梅县坞堡,且耗费巨资将坞堡建成了高七丈、厚也七丈的雄伟堡垒。

  自称“事成,雄据天下,不成,守此足以毕老。”

  如今的董卓,再也不是那个怀着雄心壮志冲进洛阳城的野心武将了。

  洛阳之战败于孙坚,让他没有了以兵威震慑天下的信心,而西迁长安的朝廷,庙堂斗争也并没有因为都城的迁移而有所放缓,心力交瘁的董卓一度醉心享乐,只想着安老于梅坞。

  然则,权力滋味难舍,掌控大权的董卓仍旧活跃于长安城中,只是守卫多了些,身上的铠甲也从未卸下。

  长安城内的一处僻静院落外,数名身形健壮的汉子衣服鼓鼓囊囊,顿步停在街口,目光警惕的扫视街坊,身后几人却是簇拥着一名青年入内。

  “徐将军!你来了!!”

  韩忠急匆匆从院内走出,见到来人面目,当即脸带喜色的行礼道。

  “嗯,去年年末你家主公的文书就到了中书。某用了些关系,呐,任命他为幽州牧文书已经下发。

  只是,而今关东纷争不断,道路断绝,朝廷使节也难通行,这是印绶,你等自己想法子送还吧。”

  徐荣轻轻应了声,随后便拿出怀中物事,交予了恭敬举手的韩忠手中。

  此时的徐荣衣着朴素,眉眼里带着些愁绪,唯有谈起辽东、幽州之事,才稍微露出些笑意。

  按理来说,作为对关东诸侯胜率百分百的凉州军将,徐荣应当受到董卓重用才对。

  然而,董卓为了对兵权的强力掌控,放弃了起用徐荣这名忠心老将的选择。

  毕竟,徐荣那两场胜利为他取得了不少凉州兵马的军心,这是董卓绝对不能轻视的。

  失去了兵权的徐荣,沦为了长安城大戏的一名看客。

  也或许是看客的角度关系,徐荣深深感受到了长安城弥漫的不安气息。这也是他眉间愁绪经久不散的原因之一。

  “真的!?”

  韩忠惊喜出声,一把接过文书,待看清楚了上边的内容,更是喜不自胜,周围那些来自辽东的军汉得知消息,也是满脸喜色。

  徐荣看着那些辽东军汉的灿烂笑容,也发自心底的为那位兄弟感到高兴。

  身处关中的他无法想象公孙度如何在两年之间,就从辽东郡守跃升为幽州牧的,幽州之地胡汉杂居,势力错综复杂,公孙度能够上位,其中定然有许多不为外人道的凶险。

  只是,想起幽州,他就不由回想起昨日夜间的那一幕。

  “徐兄,公孙升济的文书终于用印了。”来人是名董卓亲族,此前被安插在中书门下为书吏,与徐荣算是旧识。

  “用印了?汝之前不是说圣上因刘虞之死迁怒公孙度,不愿意任命他吗?”

  前来迎接的徐荣闻言很是惊讶,他并非没有为公孙度的请封文书想过法子,可碍于董卓的刻意疏远,朝中官员也对他避之不及。

  直到用了钱财,才从眼前人得知了公孙度文书被卡的真正原因,竟然是来自当今皇帝的恶意。

  本以为公孙度上位得不到朝廷承认的时候,没想到来人却给了他个惊喜。

  “嘿嘿,也不看谁来办理此事的。

  尚书台如此多的文书批驳,总有漏网之鱼的,再说,大人物的喜怒,总是无踪无影的。

  这几日不知为何,尚书台、文书台的大官们有些心不在焉。

  唔,对了,某来之前,收到司徒王允的命令,令你明日去司徒府会见。”

  此刻的徐荣想起那人的话语,不由眉头微皱,对韩忠等人沉声道:

  “嗯,文书既然已经收到,尔等就尽快动身东行吧,迟了,我怕再出些波澜。”

  不料韩忠闻言却是连连摇头,将文书交予身后一名亲信后拱手道:

  “徐将军,主公命我西行时便有命令,让我随您一同回幽州。既然将军你在长安,那我与众位兄弟,自然听从将军你的调遣!”

  随着韩忠表态,周围的辽东军汉也径直抱拳齐声道:“听从将军调遣!”

  “你们...”

  徐荣见此,也不由为之动容,淡漠的眼睛里多了一抹水意。

  此刻的他真正体会到了乡党的重要,在凉州打拼多年的他不缺能为他挡刀的亲信,可那些人却还是在董卓的命令下离他而去。

  与之相比,这些出身辽东的公孙度手下,却能够毫无保留的将性命托付于他。

  徐荣正色以对,拱手向着四周军汉一礼,弯腰道:“某在此谢过诸位兄弟了!”

  经过这番插曲之后,徐荣顺利得到了这些流落长安的辽东军兵的效忠,想起自己的隐忧,他对这群人的头领韩忠道:

  “这几日的长安城不大对劲,文书既然下发,你即刻派人将之送与幽州,不得拖延!”

  “诺!”

  韩忠毫不迟疑,对身后那名将文书封装起来的手下点头,随后几名穿着朴素的汉子便就各自牵马出了街坊,向着城外而去。

  徐荣见到这些军汉行动干脆利落,也不由颔首,同时转头对韩忠道:“你等在长安城还有落脚地否?”

  “有的,城东还有一处商铺可以落脚。”

  “那就立即动身,立刻转移!这几日我被人跟踪,今日来此,虽然摆脱了追踪之人,可若是对方循着我的踪迹,要想找到你等,也并非难事。”

  韩忠闻言,沉沉点头,对着院内的军汉打个手势。

  “柳席你领队,带他们撤离!”

  名为柳席的沉默军汉点头,当即挥手招呼院中汉子行动起来,没过多久,刚刚还显得拥挤的院中便空无一人,军汉们衣着不同,几人为一路,迅速消失在了这处坊市。

  一刻钟后,徐荣在前,韩忠在后,身后跟着几名徐荣的亲兵,在王允仆从的带领下,向着司徒府邸而去。

  骑在马上的徐荣目光扫视四周,今日的长安城比寻常之日显得更加肃穆,长安大街两侧站满了手持长矛的带甲卫士。

  “太师入朝了?”

  见到这番场面,徐荣自不陌生,自从董卓掌控了长安军力后,出门的仪仗便是如此。

  “回徐将军,正是!今日圣上患病初愈,于未央殿大会百官,太师也在传召之列。”

  司徒府的小厮听到徐荣问话,很是客气的回头解释。

  毕竟徐荣对董卓等人来说是个过了气的无兵之将,可在小厮等寻常百姓眼中,徐荣可是传说中将关东诸侯杀得片甲不留的凶悍战将。

  光是在前领路,感受到身后军将不时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就不由浑身起鸡皮疙瘩,更不用说惹怒此人的后果了,故而这位小厮很是小心。

  “唔,既然今日宫中大会,司徒不去宫城,反而要在此时会见于我?”

  徐荣闻言,心中疑惑更甚,想起这几日的种种,以为今日是场鸿门宴的他很是不客气的拉过小厮手臂,瞪眼威逼道。

  “这...这小的便无从知晓了!”

  小厮身子抖如筛糠,被徐荣那冰冷的眸子扫过,只如凉水当头淋下,连连摆手告饶:

  “将军莫要为难小的,司徒所命,在下不过是跑腿的,如何得知应由?”

  “嗯?”

  徐荣沉吟着,自以为今日司徒王允邀请,是因为昨日公孙度的请封文书之故,毕竟长安百官,谁人不知公孙度是他徐荣的好友?

  念及此处,徐荣松开了不停讨饶的司徒府小厮,冷声道:“带好你的路!”

  “是是!”小厮见此,身子整个快要垮了下去,抓住马鞍连连喘气,脚跟还不争气的流下一溜水线。

  “哈哈!”

  见到小厮被吓尿,徐荣身后的亲兵尽皆大笑,嗤笑此人的胆怯。

  没多久,一行便就抵达了司徒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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